黑线甚至不需要有多余的动作,在魏昼的控制下,它在床上安安静静的,似乎真的就是一根普通的头发。
任人想破天也不会想到这玩意能弹射起飞。
蒋怡控制住“头发”后,屋内的所有警察和法医都退出了房间,男人走到床边才显露出他提着的黑色公文包。
这黑色的公文包看起来很老派,但硬挺的皮质闪着幽光,不得不承认的是感觉质量相当好。
男人缓缓拉开公文包的拉链,偌大的口子敞开后竟是意外的能装,里面也黑黝黝的,好像一时都看不出里面有多深。
“小心点”男人叮嘱道:“我的包收容同一个异端只有七成几率能成功,如果失败需要你第一时间再次控制住异端。”
说着,男人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蒋怡并没有回答,只是集中所有精力在面前的“头发”上。
而黑线……其实根本没有要动的意思。
虽然离得很近,但魏昼也是费老大的劲才大致听请男人说了什么,许是因为蒋怡的控制,黑线的听力更差了。
接下来男人对黑线的“收容”竟简单的出乎魏昼的意料,只见男人的包对准黑线,几乎下一秒魏昼就失去了黑线的视角,她有些茫然的眨眨眼,看到的场景已经是宿舍内了。
和男人用包“收容”黑线相比,魏昼的收容多少显得有些玩命。
两厢对比下,魏昼有些沉默。
唉,忽然间好像拥有那个包啊。
黑线被男人收容,魏昼失去了对黑线的控制,但魏昼并没有很失落,反而因为掌握了新的信息有些高兴。
看来尽管穿进游戏世界的事并不常见,但这怪事还不至于影响到社会基本秩序,暗中存在着常人所不知的势力来应付这些事,而且看样子这些势力应该是官方组织,想到这魏昼就放心了不少。
心里放松下来后,昏昏沉沉的困意终于席卷了魏昼的大脑,使用黑线后让她觉得几乎要脱力,于是她终于在一片安静中迅速睡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算安稳,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魏昼脸上时,魏昼瞬间就睁开了双眼,她忍不住揉了揉酸胀的双眼。宿舍那质量并不算好的床瞬间就伴随着魏昼的动作嘎吱作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嘎吱声显得异常刺耳。
魏昼赶紧把动作放缓怕吵到舍友们,结果没成想下一秒常静的声音居然响了起来:“这么早都醒了?发通知说今明两天停课,还能再睡会。”
“唔……知道了,昨天我和阿帆就没睡,猛猛地通了个宵。”苏冉在被窝里发出闷闷的声音:“搜了一宿咱们学校的事,现在网上说啥的都有,还有人分析说是咱们学校风水不好,之前是乱葬岗,有恶鬼出来害人了,说的都头头是道的。”
“结果她就看的睡不着了,愣是睁着眼到现在。”袁琦帆没声好气道:“老常你昨晚睡了吗?”
常静那边沉默了一下:“我也没,我也去看那个说恶鬼害人的帖子去了。”
听到这魏昼忍不住乐了,合着昨晚就她一个人睡着了?
“诶那你们把帖子发我看看。”魏昼睡醒了也觉得心情好了不少,甚至开口点破了她们不敢睡觉的原因:“天都亮了,就算再有恶鬼也不敢出来,你们快睡吧。”
听见魏昼的话,苏冉忍不住接了一句:“我就说,昨天晚上睡着的绝对只有昼昼,真羡慕昼昼这个不怕鬼的体质。”
魏昼:倒也不是她不怕鬼,只是这次真的和鬼没半分关系。
一时间,宿舍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哈欠声,伴着哈欠声,苏冉道:“那些帖子昨晚就发给你了,你直接看就行。”
短暂的说了几句话后,三个明明就是怕鬼还忍不住非要在命案夜搜索鬼事的女人这才终于敢闭上眼睛睡觉。
魏昼打开手机,一条接一条的消息疯狂跳了出来,绕是她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苏冉这个分享狂魔发过来的消息给震惊了一下。
只是大致扫了后,魏昼并没有搜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她回想起昨晚操纵黑线时听到的消息开始检索,这才叫她搜到了些真正有用的信息。
首先是怪异的命案,近半年来出现了几起类似于都市怪谈一般的命案,死者无不都是年轻人,而且死状怪异,魏昼的目光在死者的年龄上停留了片刻,大致从初中生到出入社会的工作党都有。
至于听到的“跨市”的信息点,魏昼并没有搜索到和地域有关的信息,她打开地图沉思,一时也想不通有何联系。
最终把这些信息都浏览完后,魏昼放轻了动作下床洗漱,尽管今明天停课,但她那生物钟还是让她开始一天规律的生活。冰凉的水拍在魏昼脸上,她现在能够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只能边走边看了。
游戏面板一直存在于魏昼的视线中,因此尽管现在魏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但自己视线的右上方依旧出现了面板的缩略图。
面板展开,沙漏还在片刻不停的漏着,细细的黄沙在瓶底已然堆叠出了小小的弧度,魏昼估算着时间,约莫着沙子快漏了六分之一。
按沙漏的这个速度,她应该能在现实世界停留72小时。
倏地,魏昼想起了黄金72小时法则,一股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
宿舍里静悄悄的,魏昼放好自己的洗漱用品后就再次关上了门,简单去食堂吃了饭后她就径直走向了图书馆,“伊甸”世界虽然超出了她的想象,但若它是基于游戏世界进行的畸变,那么被人为创作出来的游戏世界总归是有迹可循的。
找了基本相关类型的书,魏昼指尖摩挲着书页略带粗糙的感觉想到了自己的天赋,没带犹豫的,她又找了几本植物百科。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蹦出来“喷瓜”这个奇葩天赋的,但她总觉得日后若是还有获得天赋的机会,只会比这个天赋更奇葩……所以她最好还是提前对这些植物做些了解,这样也不至于到时候手足无措。
清点了下自己借的书,魏昼转身从书架旁走出,忽的,她脚步一顿感觉到了什么,但很快她又调整了过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走到空座位上坐下。
许是因为昨天晚上的案子叫学生们人心惶惶,今天在图书馆的人并不多,魏昼周围也只坐了三五个人。大家都带着耳机学习,图书馆静默的令人心慌。
魏昼不动声色的翻开书,她没有带耳机的习惯,所以她此刻也能听到更多的声音。在图书馆安静的写字声、翻书声中,她还听到了极其压抑的、急促的、好像是在翕动的
——呼吸声。
刚才就是一道阴暗的视线扫过了魏昼的后背,她瞬间只觉得从脊椎处都爬出了阴森森的寒意,也就是在那个瞬间魏昼似乎与视线的主人停留在了同一时空,也因此听到了那轻微的呼吸声。
有什么东西在这,魏昼目光扫着书页上的文字,同时也在观察着同学们的反应。很明显,同学们并没有发现,目前看来只有她察觉到了那个东西的存在。
那么问题来了,那东西知道她发现了“它”么?
借着翻页的功夫,黑线顺着魏昼的指缝缓缓爬出,书页上细细的一条看起来十分不起眼。然而与昨晚放出来的黑线截然不同,魏昼敏锐察觉到黑线似乎战栗了一下。
但初到陌生环境的黑线也只是露出了短短一瞬的怯意,随后轻飘飘的从书桌上掉下。
瞥了眼周围还在认真学习的同学,魏昼思索了片刻再次放出了另一根黑线朝着反方向飘去,紧接着她打了个哈欠慢慢合上书趴下。
眼睛闭上后,其他的感知就更敏锐了些,“它”的目光也显得更灼人了。
魏昼还是头一次有这样新奇的感受,她好像整个人一分为三,一边朝着图书馆卫生间爬去,而另一边则朝着“它”的方向谨慎行动,还有一边坐在书桌前像是在睡觉。
从书桌上下来后,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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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才发现距离书架很近的地方还有两个女孩正在看书,她们与它的距离很近,似乎之隔了一个书架,但以黑线的视角来看,她们的身影似乎有些飘忽不定。
魏昼皱眉,这两个女孩像是卡帧了一样,尤其更靠近书架的那个背帆布包女孩,帆布包都开始隐隐闪动。
上午的阳光很好,洋洋洒洒的晒在女孩身上,但就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阳光悄然间折射出诡异的角度。
黑线小心翼翼地靠近“它”,因为黑线的听力并不算太好,所以魏昼此刻听不到了“它”压抑的呼吸声了,但她却更清楚的看到了地上的情况。
向来被打扫得很干净的图书馆地面上此刻竟有着细细的浮尘,说是浮尘,认真看下来才发现是极细的沙砾。
泛着灰的沙砾铺在图书馆地面上,人们乍一看并不会发觉有什么不对,然而魏昼却明白,这玩意是最不应该出现在图书馆的东西。
死去女孩的床铺上出现了细细的沙砾,图书馆也出现了沙砾,再加上“它”的存在,魏昼心里忽然浮现出一个荒谬的猜想。
总不能是“伊甸”里的怪物,出现在现实世界中了?
不能吧……魏昼不确定的想。但她都能进入“伊甸”中,似乎也没有规定说“伊甸”中的怪物不会到现实世界中。
但若是这样,情况就没有她最开始想象的那么乐观了。
在靠近欧洲文学的书架后,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感觉从黑线身上传来,就好像是穿过了个什么无形的屏障,来到了个和现实世界并存的空间似的。
忽的,魏昼就明白了那两个女孩为何像是卡帧了似的。
她们二人站着的地方就是现实世界和这个空间的交界处。
带着暖意的阳光在半空中散射开,书架上的书籍萦绕出淡淡的光晕,而两个女孩的身影交错开,恍然间甚至觉得二人的身躯都是融合在一起的。
两个女孩交融的身影固然诡异,但魏昼却更奇怪为何这两个女孩怎么不动,她刚刚踏进屏障的瞬间就尝试过出去,屏障并不会限制进出。
她们皮肤白皙,魏昼能看清她们从脸颊到脖颈再到容易出现色差的胳膊肤色都十分均匀。阳光下,她们二人的皮肤甚至都散发着健康莹润的光泽,不用想都知道这两个女孩平日绝对相当注意防晒。
然而就是这样如此注意防晒的女孩,此刻却站在书架下几乎动都不动,看书的样子专注到不行。明明现在的阳光,已经到了有些晒,不少女生都会拒绝的地步。
魏昼悄然朝着书架的更深出爬去,她能感觉得到自己被那目光锁定了,阴暗的目光近乎拥有实质,然而那目光一时没有攻击她的意思,所以她也淡定继续深入下去。
越往里走,地面上的细碎的沙砾越多,黑线传达给魏昼的雀跃感也越浓,被黑线这高兴到不行的感觉影响到,魏昼此刻简直感觉自己就像喝嗨了想要高歌一曲似的。
嗯,高兴,发自内心的高兴。
大脑皮层传来的兴奋让人难以拒绝,然而魏昼的理智却很清明,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在火山口上走钢丝的杂技舞者,那种令人癫狂的雀跃刺激着大脑,但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按照魏昼的想法,她现在是按照地板的纹路爬进去的,这样就不会露出印记,然而现在地面上沙砾却完整的勾勒出了她的行动轨迹。
于是原先笔直的线路,现在竟蜿蜒出了弧度。
连魏昼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现在受到的影响要比她以为的要大的多。
最深处的书架被拢在半片阴影中,从魏昼的视角看去,这个位于角落深处的书架只有斜对面有扇窗,阳光撒下来的时候,已经有半片阴影无法被照射到。
伴随着雀跃的心情,魏昼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了阴影里目光的主人。
瞬间,她心里喜滋滋的蹦出来一个词。
老乡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