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牵着走果然省力很多,沈恪临力气比谢黎大,就算背着包走很久也还是很有精力,两个人里真的是他在拉着谢黎走。
    [拉手了拉手了!节目里第一对有亲密接触的cp]
    [这对吗,谁告诉我,是我错过了什么关键剧情吗]
    [天呐,导演感动得哭晕在厕所了吧]
    [很合理,沈一直对谢各位包容,谢也从来不在沈面前客气,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契机]
    [有一种玩游戏终于找到主线的感觉,感动.JPG]
    [那我们之前一直在往偏离主线的方向狂奔吗]
    [……]
    手被牵得很紧,但谢黎很热很累,没有心思多想,略微踉跄被沈恪临拉着走,只觉得被紧握住的手在出汗。
    又走了好久之后,谢黎终于发现沈恪临的险恶用心。
    他被牵住了手,怎么也甩不开,于是只能一直被沈恪临拉着走,想停都停不下来。
    “为什么还没有到,你说话啊沈恪临,把地图给我看看。”
    被牵着踏过一道水流,谢黎剩下的一只手握着登山杖,另一只手无力地晃悠两下,沈恪临拉着他一个用力把人扯走两步。
    “不用看,就在前面,快到了,等会儿你可以一直休息。”
    “我能相信你吗沈恪临。”
    “你只能相信我。”
    这话听得谢黎更绝望了,他确实不知道走了多远,对距离没什么具体概念。他们难道要搞什么科研探索无人区吗,为什么要走这么远。
    [沈恪临给我整笑了]
    [这就是他交出的答卷吗,导演又哭了]
    [好惨,我替谢脚疼,是在参加军训吗]
    [他一直在说快到了,和我哥带我跑马拉松一样]
    [但他们组是最快的,第一名应该有奖励]
    [……]
    地方并没有太远,只是雨林茂密太难走,又爬山又淌水,加之谢黎不常锻炼,事情才会如此悲剧。
    “快到了是你的谎言沈恪临。”
    再一次听到沈恪临的敷衍时谢黎已经麻木,他愤愤地说。
    面对控诉沈恪临面色淡然,他勾起唇角继续往前走,头也不回地熟练安抚:
    “这回是真的,就在前面,没骗你。”
    等眼前出现一片颇为宽敞的平坦的土地时,谢黎仍然没反应过来。
    “到了,你先休息。”
    到地方沈恪临终于撒开手,谢黎抬手一看,他的手都被沈恪临握出指印了。
    “不行,我要先洗把脸,我感觉我的脸和脖子黏黏的。”
    不远处有水流,谢黎慢吞吞走到水边,干脆把自己全身擦了一遍。
    洗完他颤颤巍巍坐在沈恪临铺地上的外套上,一些必备物资和行李早他们一步到了这里。
    徒步到驻地是一天的活动,他们两个人只花了两个多小时就到了,效率惊人。
    谢黎坐在地上双眼有些呆滞,他看着沈恪临拿了个便捷帐篷很容易搭好,又把两人的行李单独拿出来。
    太强了沈恪临,谢黎就这样看着沈恪临动作麻利地弄好一大堆东西,第一次发现哨兵这种生物的可怕之处。
    收拾了一些自己的东西,沈恪临来到谢黎面前,弯腰伸手把人拉起来。
    “起来,进帐篷。”
    “有点痛。”
    “我知道,我带了药,等会儿给你涂,先给你按摩拉伸两下。”
    过量运动后就是这样,沈恪临早有预料,他把谢黎扶进还算宽敞的帐篷,让人坐在便携床垫上,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几瓶药。
    “可能有点痛,忍忍。”
    沈恪临面对着谢黎坐在小凳子上,折起衣袖露出坚实的小臂,一看就是个不会手软的狠人。
    “你来吧,刚洗过,随便你怎么弄。”
    说着谢黎将手肘往后一撑,把自己腿交给专业人士操作。
    “嘶……”
    简陋的帐篷里,谢黎把小腿放到沈恪临的大腿上,忍着酸痛任由沈恪临手劲忒大地按来按去。
    [等等等等,这还是咱们节目吗]
    [进展神速啊,沈不喜欢谢我吃*]
    [要是艾利安让沈给他按按,沈恪临绝对理都不带理的]
    [他俩为什么和节目不是同一个画风]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们俩还挺搭呢]
    [对我的眼睛非常友好,赐婚!]
    [告诉剩下的几个不用过来了,让他俩单独拍吧]
    [……]
    一开始很酸痛,按到后面又痛又爽,谢黎差点拍着沈恪临肩膀他夸师傅好手艺。
    “行了,今晚再涂一回,明天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喷完药沈恪临把谢黎的腿放下,起身将东西收拢塞回去,谢黎裤腿卷到膝盖,想起身跟着沈恪临出去。
    “别动。”
    帐篷门口沈恪临听到动静转头阻止,见谢黎一屁股坐回去,他才出了门,没一分钟提着两个箱子进来。
    “你的行李我拿进来了,自己玩会儿。”
    他把行李放在床边叮嘱两句又出去了,谢黎眨两下眼睛,觉着沈恪临是认为他碍事,打开行李箱悠闲翻找起来。
    不得不说,这想法颇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
    谢黎敞着腿大爷似的悠哉悠哉上网冲浪,沈恪临在一边进进出出,没一会儿谢黎就坐不住了。
    “还要干什么,我给你帮忙呀沈恪临。”
    沈恪临又进来了,谢黎动动腿觉得还行,于是积极地提议。
    “不用,没什么事要干。”
    帐篷零件不少,沈恪临只是在组装一些桌子用具等等,他只弄这一个帐篷,其他的属于别人,沈恪临不揽活。
    “好吧。”
    如果是小组作业什么的谢黎是没问题的,但即使这些东西大部分能自行组装,谢黎仍然得承认他确实不擅长。
    今天一直是沈恪临在照顾他,谢黎想说他会报答,又想起他们所处的地方,他不拖后腿就不错了,于是闭上自不量力的嘴。
    察觉到沉默,沈恪临放下活蹲到谢黎面前,伸手不客气地按了按谢黎的腿,听到嘶地一声又给揉了两下。
    “腿不痛了?这次一共七天,很多事给你做。别操心了,先休息吧,有的是你痛的时候。”
    “痛,我这是关心你,你忙活一天不累吗?”
    谢黎缩了缩腿还是感觉酸痛,一想到还要待这么久,心也开始痛了。
    “你以为我是你,这点运动量才够热个身的,也就能把你废了。”
    “嘁。”
    他不信就他一个成了这种惨样,其他组现在还没见人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