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鸦真是个奇怪的人,就好像没杀过几个人,反而想救更多的人。她太过心软,稍稍一示弱,姜鸦身上的杀意彻底消了。
如此说,他用了一招苦肉计,就把她心里的杂绪全都扰乱了。
她真觉得这下那些暗卫看自己的眼神会变得更加古怪了,毕竟离上一次他自残还是不久前,那一次怎么就没要了他的命呢。
“乌修月,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吗?”姜鸦把他拖到了窗边,手上流下的血在地上滴答滴答。
乌修月脸色苍白地笑了笑:“……也许吧。上辈子欠下的姻缘,你逃不掉。”
“姻缘个鬼,说了我不是你新娘。”姜鸦暴都暴露了,还维持之前的声线做什么,她干脆回归本性,还是做自己来的实在些。
“夫人,入了罗帐,你就是我的人了,我死后也要缠着你……”
“别说这种晦气话,我可不想被你缠一辈子,下了地府还要缠。”姜鸦甩了一巴掌给他安静一下。
“咳咳咳,呵呵,不然我都快死了,你还不肯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乌修月吐出一口鲜血,哀求地问道。
姜鸦心又软了,对呀,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告诉他又如何。
“姜鸦,生姜的姜,乌鸦的鸦。”
“我的乌……?可真是有缘呢……夫人你我就是天生一对,一对归隐山林的乌鸦。”乌修月到这种时候还能说趣。
姜鸦情愿他再多说说话,要是没说话了才是真正没气了。
“你先活着才能归。”姜鸦咬咬牙,拔出刀后给自己的肩膀也捅了一下。
她捅得很深,那血止不住地流,她硬是没有叫一声疼,狠心地把血抹在了脸上,身上的簪子也被取下来,弄乱了头发,营造出一个可怜的形象。
“你可真是……你这回的牺牲……可真够大的……我们这也算是同刀共济……”乌修月话已经要连不成一句,声音颤颤巍巍的,似乎随时都要没了呼吸。
“去你的!你说话说清楚,我这就喊人救你。”她把窗打开,扯着嗓子喊:“救命啊,有刺客——!”
“快来人啊——!修先生遇刺了。”
“救命啊……”
真没想到有一天刺客喊刺客!
姜鸦倒在他身上的时候,已经看到楼下的酒摊,几个混在百姓中的黑影急匆匆地冲上来。
她捂着伤口,惨着脸,看向乌修月:“你的命已经是我的了,从今以后,不许再自残——!”
“嗯,下次不会了。”乌修月回应完以后晕过去,他再也撑不住了,躺在了姜鸦的怀中。
希望如此吧,姜鸦不敢赌他的信用。
——门被撞开了。
“你没事吧?”那人温柔地说道。
姜鸦抬眸,就看到一脸焦急的男人,拿出丹药就往她嘴里塞。
来人是温苦,姜鸦抱着乌修月龟缩在一角,装作强撑说台词:“……你先救我夫君,求你了。”
再不救他,姜鸦生怕他死了。
温苦眼神一暗,把丹药硬塞到她嘴里以后才转身去救。
姜鸦愣了一下,她其实没多大的伤。伤的更重的应该是被自己捅了一刀的乌修月。
最让她在意的是,她还以为自己的安危他们不在乎,都更加偏向于他们的主子呢。
“店小二是刺客,他要逃出城,快追快……”姜鸦语气虚浮,说完逼出一口血,才安心地闭上了眼。
温苦没有碰她的伤势,听到她的话以后立马赶出去追,把他们交给了其他人。
姜鸦呼了一口气,幸好他走了,这个人太机敏又太聪明。
不然他就会发现她经脉强盛,根本不像是快晕厥的状态。
姜鸦闭着眼,用上了屏息术,状态看起来就像是昏迷了一样。那些人瞧着她这模样一起运去医师堂。
夜色昏暗,姜鸦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沉沉浮浮,一不小心睡着了。
她不知道,在她睡着后乌修月睁开了那漆黑的瞳孔,幽幽地看着她,伤口那把刀被他取下来,盯着面具男人给他擦上了药。
“你为什么要这样折腾自己?你知道我治你很辛苦的吗?”
“嘘,安静点,她在睡觉。”
……
“少夫人,你终于醒了!”
姜鸦悠悠转醒,看到了熟悉的一张脸,“福财生,你的鼻子怎么这么红。”
福财生喜极而泣,“少主还没有醒来,你醒了,真是让我太开心了。”
“是啊,太开心了,总算不是这狗东西先醒的,你嫁给他呀,就是太可怜了,这人总是三天两头的遇到刺杀,我都见怪不怪了。”
一旁喝得醉醺醺的五长老,一直拖着福财生非要来这里看望他们夫妻二人。
此时她出言,又非常的幸灾乐祸。
福财生倒是一直瞪着她,叫她不要再乱说。
“没事没事。”
姜鸦乐得开花,五长老,说得实在是太对了。
这不就是个狗东西嘛。
五长老起哄地说:“你看吧,我就说他这伤全是他自己作出来的,谁让他树敌众多。我看呀,小娃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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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跟他和离算了。”
“这……”姜鸦犹豫了一下,她没说出自己的想法。
福财生好没气地用手堵住了她嘴,“我就不应该带你来,少夫人勿怪。”
“没大碍,我不介意。”姜鸦甩了甩手表示不在乎,“我想问问他的伤势怎么样,还有……有没有出现很大的事情呀?”
她还惦记的令牌有没有偷走,邹家的长老有没有发现此事?
“出什么事啊?这一天最大的事就是少主遇到刺客了。”福财生恍然不觉,大咧咧地说出来。
“人家小两口感情好,人家问伤,你回什么呢。”五长老白了她一眼。
福财生心领神会,立马眨眨眼:“噢噢!少主没事了,只是要躺个把天,那玩意儿还是能用的!你就放心吧。”
不,她谁也不关心,她只关心自己师弟有没有被抓住。
姜鸦点头,刚想起来,发现自己的手背死死地扯,她眉头一挑,突然明白这人醒了,只是还在装睡。
“嗯嗯,我知道了,我要换身衣裳,你们不如先出去。”姜鸦无奈地说道。
“行,晚些再来探望你。”
“哎,我不要啊,我没事啊……”五长老还想继续留下来,硬是被拖走了。
福财生是个管家,她平时也很忙的,至于五长老,她就是一个闲职,什么也不需要干,大把时间都在喝酒。
等这两位人出去了,姜鸦侧头看旁边躺着的男人。
他还在握着自己的手不肯放开。那些为他治病的医师遇到这种奇状而无语,偏偏还没有任何人敢给他们分开。
“给我松开。”淡淡地说道。
乌修月眼皮跳了跳,但没张开。
还敢装睡!她生硬地扒开了手,感觉整个手都在发麻。
“给我拿件新衣裳来。”姜鸦对他命令道。现在身上又是一股腥味,她不太喜欢这股味道。
乌修月眼眉轻颤。那双桃花眼睁开就令人着迷,姜鸦无论看多少次,他的脸都会被吸引住。
“醒了?终于装够了。”姜鸦又在刺他。
他的语气软软地说道:“夫人你怎么忍心,让我这个病人下床呢?你也听她们说了,我还要躺在床上个把天呢。”
“不过夫人你放心,你的幸福生活还是不会离去的。”乌修月拍拍胸脯保证道。
姜鸦跨在他身上,乌修月舔了舔干涩的唇,小腿微微弓起。
“不必。”姜鸦冷漠地推了他一把,一个轻盈地翻身,一脚把他踹下去。
“夫人,我可是病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