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有人?什么人?”明心在一旁问他。
“小的不知。”张坊主稳了稳心神,回答道。
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人,明心觉得有些好笑,调侃道:“公子,我看也不用送给杨大人了,直接处理算了!”
“大人,别。”张坊主恳求道。
“别什么别,别跟你废话了!”
“算了,明心,好歹说了点实话,我最近刚好有耐心等,让他继续回去待着吧!哦,饭就别给了,饿几顿清醒清醒!”江殊晔大发慈悲道。
“是。”说着将人带走。
张坊主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听到一半吓到腿软,没来得及挣扎就又被人捆起来,蒙了眼睛带走。
“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您放了我吧!我老母亲还在家里等我回去呢!”张坊主被人推着往前走,嘴上不停嚎叫。
明心好心把他的嘴也塞了起来:“不用客气,我们公子最会善待客人了!”
说着交代人把他送回原处继续关起来。
“去请云先生来。”等张坊主被安顿好后,江殊晔又吩咐道。
不多时,云诚便来到江府,进门就看见满院子的花,和躺在摇椅上悠哉悠哉看书的江殊晔,旁边摆了一杯茶。
许久没见过这个人这么悠闲在家待着了。以前见他不是在忙这个就是在忙那个,入仕前也没闲着。还以为他不会休息呢!
“这么多?我单知道你搬了些花进江府,没想到你搬了这么多?你不是最不喜欢铺张,这次改性了?还是说我这批花有什么特别之处。”云诚在一旁啧啧称奇,然后忍不住走近看看这批花的奇特之处。
江殊晔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问他:“让你处理的事情如何了?”
“哎,也不知道先让人喝口茶?听说李梦令可比你知道心疼人!”云诚与江殊晔认识的久,最知道此刻说出什么话他最不想听。
“是梁箬又不搭理你了?来我这来找不痛快?”江殊晔也同样不留情面。
云诚叹口气,自己找个地方坐下,几个月没正经跟他说过话,都快忘了这小子从来没在嘴上吃过亏。
“不提她,说说江南的事。前几个月查到江南筹集的军粮被阁老派人扣下,你已经知道了。说点你不知道的,最近因为宫变的事情发生后,那些粮食已经下落不明了!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好在近三年江南收成还算可以,再筹集一批新的助北地过冬应当不难。”
“什么叫凭空消失了?”江殊晔问他,“那是成千上万石的粮食,不是别的什么小玩意儿,你说清楚!”
云诚摊手,无奈道:“一直派人盯着,阁老一党被查的时候,官府就派了新的人接管,打开仓库就发现里面是空的。”
“那你盯的什么?仓库吗?”
“我们的人看着运进去的,原本就是有粮食的。盯什么仓库,你今天吃炮仗了?脾气这么大?”
江殊晔看他一眼,不说话,继续左腿搭右腿地喝茶。
其实江殊晔的语气没什么变化,但是云诚就是感觉到了他心里那隐藏不住的烦躁。
“找肯定还是要找的,当务之急肯定是粮食,不过这事呢也轮不到你管。如今他们事情败露,你想做的事,也没谁能拦着你了。文启帝自会派人解决粮食的事情,轮不到你操心。”
“北地要打仗了,说不得就在今年冬天。”江殊晔似是在自言自语。
“打就打呗,北地现在那么多能将,有宋老将军坐镇,还有狄云这个猛将,我们还怕他们不成?”云诚并不在意,他更关心最近要上什么新菜色。
江殊晔没有回答,他只知道军粮的事情不能出一点差错。
“筹集军粮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云诚挑眉:“这你也要管?”看一眼他的胸口接着说,“先养好你的伤吧!”
江殊晔看着他不说话。
“好吧,吴州有个富商叫尤青万,他手里有许多粮,而且他有途径筹集更多的粮。他家不仅有粮店,还有许多米酒,年糕,各样糕点等等许多依靠粮食才能做的货品,找他准没错儿。你是想智取还是强夺?”云诚冲他眨眼睛。
江殊晔垂眸懒得给他一个眼神,说:“直接说。”
“哎呀,你这人真没意思。智取呢就是,吴州还有另外一个富商叫吴临釜,是林砚的舅舅。你跟林大人关系怎么样?找他去帮忙说和说和,说不定能行。”
云诚说完看他:“我听说你前些日子在大街上跟他闹了不愉快?真的假的?”
江殊晔知道他说的是那日林砚当街掀他帷幕那次。
看他不说话,云诚接着说:“强夺,你知道的,文启帝一道圣旨下去,谁敢违抗圣旨,麻溜交了!还用得着你费那心思?”
忽略他后半段话,江殊晔难得漏出一个笑提醒他:“林砚?你别忘了,北地等着吃这批粮的人是谁?”
“哦,狄云!我忘了,不光是宋家那一家人啊!”云诚拍着脑袋也笑了。
江殊晔:……
“不逗你了,剩下交给你了,我就告辞了!”说着起身。
明心过来准备送客,云诚打量着他说:“明心,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家公子不娶妻,也拦着你不成?赶紧找个媳妇儿吧!”
明心一脸尴尬:“云先生莫取笑我了,这边请。”
云诚挑眉:“我认真的,还有,下次搬花的时候能不能给我留点,我院子里的菊花全搬这里了吧!”
“你再啰嗦,我让他把剩下的也搬走!”江殊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云诚转身,拿起手中的扇子隔空点他。
嘟嘟囔囔地离开了!
“公子,要请林大人来吗?”明心问道。
江殊晔摇头,说:“先帮我磨墨,等下帮我送一封信给狄将军。”
说完进屋准备写信。
季州
李梦令没拿到玉佩,但是自觉捡了个从军的好苗子,也算有所收获。给小伙计留下姓名和信物便高高兴兴找了个地方休息。
在她离开后,闻甲十分疑惑问掌柜的:“我们都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说的真的假的,为什么要去投奔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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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伸手拍了拍比他还高的小伙子的脑袋说:“傻小子喂,管那么多做什么?先送走这个不好惹的主儿,将来的事情,谁说的准呢?我们只管今天把她哄高兴了就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闻甲挠了挠头:“哦。”他还真有点想去,原来掌柜糊弄人的。
“你弟弟近日在学堂怎么样?”
“好得很,说先生还夸他背书背的快呢!”说起弟弟闻甲很是骄傲。
掌柜的欣慰点头:“不错,你这个做大哥的辛苦点也算值得了!”
这边李梦令找了家客栈住下,吃饭洗漱之后便早早睡下。睡得正熟时被门外的声音吵醒。
看着门外的影子,李梦令问道:“小二,外面在吵什么?”
“哟,吵醒您了!是一队行商,下榻晚了些,您见谅,我去请他们小点声。”小二的影子在外面停住,与她回话。
“算了,估计等会儿就安顿好了,他们人多,难免有些动静。”李梦令不打算让他为难。
“您海量,待会儿我去催一下,您接着休息,有事儿您吩咐。”小二隔着门回话。
李梦令说了声“有劳。”便转头回去睡觉。
又过了一刻钟,外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
“什么怎么回事,现在都是这个情况,我们也没办法。”
“那到了北狄,我们这些东西还能卖吗?甚至说,这些东西我还由得我们做主吗?”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都到邢州了,难道就此放弃,白忙活这些日子了?”
李梦令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北狄”二字便开始清醒,竖起耳朵走到门口贴着门听起来。
“嘘,小点事儿,别被人听到了!”
“没事,刚伙计说楼上的人都睡了,别被老五老六听到了,他俩存不住事儿。”
“那也得小点声儿。”
“怕什么,去北狄做生意多了,邢州季州多的是。怕就怕到时候真打起仗来,这些货都砸手里。”
“没事,我有办法,你放心,打起来,我也有办法卖给他们。”
“你别不是……”
“嘘……回去,以后你就知道了!”
然后是啪嗒啪嗒走路的声音,“吱呦”“啪”是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李梦令贴着门还是听了个大概。
猜测是在边境做生意的行商。
尽管这些年北狄在明面上没有开通贸易往来的途径,但也没有严禁两国货物交易。因此边境也有不少商人带着大启的日用品去换北狄的牛羊马等物。
但也仅限于这些生活用品,如果大量的武器或奴仆是绝对不允许的。
听他们这么小心谨慎,应当不是季州邢州一带有的货物,才让他们大费周章运过来。
想到这里,李梦令决定明日在邢州城停留一日,打探清楚。
北地军队竖起的屏障再怎么严密,也难防又什么漏洞让这些人钻进去。
既然这些人能钻,那么北狄人也能钻,还是谨慎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