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穿越到了虫族的边缘星系塞尔维斯星球上,那是一颗和我母星很像很像的星球。因此在我刚穿越过去时,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直到我遇见了一只有着两层楼房那样高,长着浑身鳞片却又非常像蚂蚁一样的巨兽并且差点被它吃掉时。我才终于反应过来,这里已经不是我生活的母星了。
也是在哪里我认识了希诺。他救了我,也引领着我如何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生活下去。也是经过他的表述,我才知道这个世界甚至已经没有了人类。只有他们这些由虫变成的人,我愿称他们为“虫族”。
一夜之间,我失去了祖国,连母星也没了。我感到很迷茫。唯一能安慰我的一点的是,我可以无障碍的听懂他们的语言,否则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再这个陌生的世界活下去。在我最害怕最无助的时候,我遇见了希诺。他是我第一个遇见“人”。
他救了我,把我护送到了虫族的首都托兰。可能是雏鸟情结在作怪,自此我就对他有了一种依赖感。
当年我突然穿越到一个陌生的世界,遇见了只在电视和小说中才看见过的怪物。说不害怕是假的。所以在遇见一个救了我,然后会温柔的带我走出恶梦的人后。我就只能拼命的把他抓在手里。
他真的太温柔了。无论是在我只有黑暗的童年还是一片荒芜的少年时光里,我从未遇见过那么温柔的人。因此我沦陷在他这一份温柔里不是理所应当吗?现在想想,当年的自己真的过于卑劣,当然到最后我也为自己的这份卑劣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希诺在救了我后,把我送到了托兰最好的医院里,那是专门为雄虫服务的一所医院。无论是服务态度还是医疗条件都是整个虫族最好的,可惜当时受了惊吓的我根本就无心欣赏。当年的我只顾着抓着希诺的手,哭着央求他留下来。因为当年的我实在太害怕了。
他是真的很温柔,但也可能是因为我是一只雄虫,一只可以随意践踏雌虫的上位者。所以他留了下来。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是他救了我,而当时虫族的律法规定他必须对要对我负全责。他必须要保证我能够安全的身心健康的出院。所以当时的他其实并没有拒绝的权利,于是他留下来照顾了我很久。
希诺是一只很漂亮的雌虫。是的,漂亮。他的五官是我见过最精致漂亮的,造物主是那么宠爱他,简直把所有的关于美丽的东西都放在了他的脸上。
我那贫瘠的语言形容不出他的美。我只知道,在当时虫族雌雄比例那么失调而他身份等级又那么低的情况下,许多高等级雄虫甚至站在金字塔顶端的A级雄虫都想破例娶他当雌君。
如果不是希诺自身的等级不高、虫族律法又近乎严苛的限制了雄虫伴侣的等级、且他自身的能力和家世也十分优越的话。我想,他或许在刚成年的时,就早已被那些高高在上雄虫瓜分殆尽然后成为雄虫们聚会时炫耀的资本。
当然,在他的眼中,或许我和他口中那些恶心的雄虫并没什么区别,都只是在觊觎着他的那一张脸蛋而已。
住院期间,我通过医生护士和希诺的话拼凑出了这个世界大概的情况。
说实话,在刚知道这个新世界的基本情况和我的身份后,我的内心是有一丝窃喜的,我觉得我好像真的可以在这一段新的人生中抓住一点独属于我的爱了。
我很期待。
作为一个穿越者,不可避免的我也拥有了一个系统和所谓的金手指。我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系统选人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居然选上了一无是处的我,我是觉得挺可笑的。当我试探着想得到答案时,它直接告诉了我。
我的灵魂很符合它升级时需要吸取的材料。所以他选中了我。最开始我很害怕,但它告诉我它们会尊重当事人的意愿,只有我愿意和他做一份关于灵魂的交易,它才会动手。这是它们系统的核心规则之一,它并不能违反,让我放心。
我很惊讶它告诉我这些,也很疑惑它为什么让我穿越,它说,除了那是我内心最深处的愿望。还有它的一点私心,这里是它的本源,它想挽救这个已经快走向末路的世界。
可它因为上一次执行任务时一时不察让上一个新生的世界毁灭了,它几乎赔光了所有的能量。所以它只能把我拉了过来,希望我能得偿所愿并挽救这个世界。它已经快要陷入休眠,只能帮我一些小忙。
我根本就不相信它说任何一句话,但我没有选择。
它问我,需要什么。
我对他说我想能控制住自己的精神力等级。简单来讲,就是我可以自由的控制我的精神力等级,必要的时候甚至能完全收敛起自己的信息素,让自己成为一只雌虫。这是我了解到这里个世界的情况和希诺的生平后,深思熟虑作出的选择。
把我自己的信息素控制在B级。我就可以享受到雄虫的自由而不用成为一个生育机器。
它不理解。它对我说,现在的我是S级雄虫,也是这个虫族世界唯一一只S级雄虫,如果我想,我可以立马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顶端。
可我不想,我只想简单的活着。
它答应了我。
从此,我的身份信息上显示的我就只是一只B级雄虫而已,我很满足。
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休整后,我出院了。已经得到我全部信息的雄虫保护协会给了我一份雄虫的身份证明,并给我配了一套房。
他们告诉我,我必须在一年内娶一只雌虫进行繁衍,这是我身为成年雄虫的义不容辞的责任。
如果一年之内我还没有完成这个任务,他们就会对我采取强制措施。和报名相亲的那些雌虫一一进行适佩,这太可怕了。
我必须尽快找一只雌虫结婚,我想到了希诺。但他走了,除了名字他什么信息都没有给我留下。
我只能祈祷自己能再次遇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