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朋友们,这里是打网球很厉害的彩。
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着镜子里面的大帅比,扭了扭脑袋试图照一下全脸。
这算是无聊的我的自娱自乐。
我曾经也没有几个朋友,有也是隔一段时间才说几句话的那种,在心里话痨算是一种自我交流的方式,不然我也不可能和大家这么有话聊。
「宿主真的很帅哇!」宝宝系统适时且捧场地出现。
「谢谢。」
我挺喜欢这个小系统的,是好是坏暂且不论,但是它一直陪着我。
啧,感觉好像要煽情起来了,我不是这个人设。我冷着脸故作很帅的把牙刷丢进了杯子里,转身出门。
昨日已经听柳说过了正选和准正选的训练菜单,比普通部员的多了很多,早训也到的更早一些。
“喂——彩!”
下意识扭头的我看到巷子尽头的昨天刚认识的丸井和胡狼。
等,等等——
这是什么剧情。
他们两个走了过来:“真巧诶!就知道你会这个时间出门。”
“柳连这个都能算吗?”我发出震惊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丸井发出爆笑来,:“军师到底给你留了什么印象啊。没有啦没有啦,昨天咱们几个不是一起回来的吗?距离又不远,现在这个时间去刚刚好诶。果然就碰上了。”
就连胡狼也忍俊不禁起来。
“这样。”
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不知道面对对方说的真巧我该说些什么。
我没经历过。
但是我知道我同样回一句好巧的话,可能会冻结这段对话,因为下一步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两个家伙昨天晚上去吃拉面的时候很照顾我,我不想让他们在我这里感到尴尬。
“走吧。”我拉了拉网球包的袋子,率先朝学校的方向走去。
————
霓虹的学校很有趣,他们的教学楼门口那里是用来换鞋的鞋柜。
就是动画里演得那种。
开学第三天,我已经渐渐习惯了出入要换鞋子了。
不过当我打开柜门,看到我的室内鞋上搭着一封浅蓝色的信的时候,还是愣住了。
这什么?告白信吗?
传说中的告白剧情来得这么突然的吗?
我知道我很帅,特别帅。
但是我不能,至少不应该,被一个男生告白了啊。
我看着信中署名那里的石田三将,陷入了沉思。
我坐在我的座位那里,面前摆着那封信,信中说他看了我昨日的比赛,觉得我很厉害,特别憧憬和向往我。
ber,哥们。
我的里子毕竟不是本地人,我反反复复看着那两个词,憧憬和向往,不确定它们在这片恋爱漫画盛行的土地上究竟代表着什么含义。
就,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石田很崇拜我,想认我做大哥?
啊啊啊啊我真的很纠结,可恶啊,这怎么也不该是我这个快三十岁的成年人该思考的问题啊。
信里约我午休天台见。
我更害怕了。
我老家的天台说出来都带着点别的引申出来的含义,石田君,我承认我害怕了。
你不会告白不成把我推下去吧。
我的手臂被人碰了碰,一转头就看到了似乎是有些担忧的看着我的柳。
对不起,他把眼睛闭上了,我只能大概推断一下他在担心的看着我。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出什么事了吗?彩。”
哦哦哦我懂了,我的脸色臭到他了。
我真的很想请他帮忙,但这个事吧,不好说啊,告诉别人总是不太好的。
“我……算了。”我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放弃了倾诉,这事真不好对外说,万一刺激了石田,他从天台上跳下去怎么办。
“如果需要帮助,请尽管开口。”
柳也没有再坚持,他是个好人。
我点点头。
就在我纠结的过程中,午休就这么到了。
对方约在了十二点半,所以还能先吃个午饭。
我拎出了系统宝宝给我做的便当,正准备去找个阴凉地方吃饭,手臂就被柳拦了下来。
“彩要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吗?和网球部的人一起。”
我一想,毕竟以后要一直和他们打交道,我总得合群一点,于是就点头答应了。
结果我就跟着柳的脚步一步一步上了天台……
这对吗?
我简直要无语了,你们这块地儿的天台是有什么讲究吗?不行还是找人看看吧。
似乎感受到我的脚步声越来越慢,柳回过头来询问:“出什么事了吗?”
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要是石田按原计划来这里跟我碰面,结果看到这么一大群人都在,不会以为这些人是我叫来要揍他的吧。
我光是代入一下石田,我都觉得这天台真是个蹦极的好地方了。
两害取其轻。
“啊,事实上我收到了一封信,对方约我今天中午十二点半在天台见面。”
柳显然也是愣住了,继而轻声笑起来:“我倒是可以理解,彩受欢迎这件事。”
什么啊,你小子,真会说话。
柳在与我的对视中压下笑意,轻咳了两声:“放心吧,大家吃饭很快的,不会打扰你们的。”
我简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能干巴巴的道谢:“麻烦你们了。”
在柳的帮助下,我成功在各位同学打趣的目光中吃完了午饭。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简直要叹息了。
幸村看似在安慰我:“我们知道的,阿彩,我们明白的。”
好你个坏心眼的,长得漂漂亮亮的,里面是黑心芝麻。
总之不到十二点十分,这群人就火速清场,把舞台留给了我,如果丸井和仁王不在走之前朝我挤眉弄眼就更好了。
我抱着手臂站在天台边缘透过铁丝网看向楼下。
还好有铁丝网在,倒是不用担心了。
逐渐增大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几秒钟后,天台的门被推开了。
我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看向来人。
一个西瓜头小个子正扭扭捏捏地站在那里。
我下意识就松了一口气,也可能是我刻板印象了家人们,我觉得这小子八成不是gay。
有救了。
“那个,那个月隐同学,很不好意思……中午过来找您,啊,那,那个,就是……”
别急你慢点说,你这么紧张我会害怕你真要和我告白。
看着对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我好心决定帮一把。
我举起了那封蓝色信封:“这是你写的吗?石田?”
“是,是!”对方突然被叫名字吓了好大一跳。
“别紧张,你说的憧憬和向往……是什么意思?”
我不会拐弯抹角,我拐不明白,所以我决定直奔主题。
“那,那个,我,就,就是……”
他结巴个没完没了。
我被他搞得完全不紧张了。
就好像有人上了我的号一样,我轻笑起来,点了点手里的信:“总不会是喜欢我吧?”
难以想象这是我说出来的话,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不是!啊不,是的,啊,不对……”
我歪了歪脑袋:“好了,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了,所以呢,你憧憬我什么?”
被我带着,他磕磕绊绊说明了来意,我也懒得重复了,大概意思就是我昨天帅到他了,他虽然也是网球部的成员,但一直很弱,很想拜我为师,学习我,最后和我一样强。
不是我吹牛,也不是我嘲讽,事实就是这是不可能的事。
网球部那几个人虽然还只是十几岁的年纪,但天赋已经是顶级的了,又不缺眼力,倘若石田真的有天赋,是根本不会被埋没到现在的。
但是事实说出来就是会很打击人。
就如当年的我一样,身体天赋一塌糊涂,即便有脑子有技术也注定走不远。
教练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我这件事。
倒不是说我想往职业方向发展,只是被人否定可能性总是让人难过的。
现在轮到让我对别人说出残忍的事实时,我有点胆怯。
“……这很难。”我深吸一口气,趁着我现在就像被人顶号的状态还在,继续道:“我想你也明白,同样训练的两个人,最后效果很可能不同。”
对方看上去更难过了。
“但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也不打算安慰你,人和人之间就是会有差异,每个人天赋就是不同,你看,”我举起那封信:“看起来你很会写东西,遣词造句都很有讲究,你文科很不错吧。”
对方被我一夸,悲伤卡了个壳,脸颊有些红:“还,还可以的。”
“所以呢,有些东西强求不来就学会放过自己,其实没那么难。不是要你以后不打网球,你喜欢打就去打,愿意为自己热爱的运动付出努力是件好事,但是清楚自己的天赋在哪也很重要,”我的语气很平静,很难想象我有一天会这么讲话,:“毕竟也不是每个人都会能像你一样这么会写东西,是吧。”
对方似乎被唬住了,若有所思的道谢,接过我递过去的信封后,犹犹豫豫的走了。
我刚要送一口气,就见对方一个扭身鞠了一个大躬。
他一张脸涨的通红,喊的超大声:“那,那个,谢谢您!月隐同学,我明白了,果然您本人和我印象当中的一样帅气,不,是更帅气!”
毫不夸张,整个天台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我的限时顶号状态也刚好在此时结束了。
我僵着一张脸,摆摆手:“好了,知道了,回去吧。”
对方千恩万谢地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羞耻。
但凡这里的人像十几年之后的人一样随处可以接触网络接触大量信息,但凡我小时候少看几本鸡汤。
效果都不会这样了。
我终于也活成了令人讨厌的喜欢说教的人。
月隐同学在网球部一战成名。
他打的球速度快,力道也很大,甚至似乎还破解柳同学的空蝉。
石田三将真的很羡慕。
月隐同学将那头彩色的头发扎成了低马尾,躬身等待对方来球时表情平淡,但又总能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击。
对他来说,做到这些应该是相当的游刃有余吧。
石田简直是怀着一股子高涨的冲动写下来那封信放进月隐同学的柜子里的。
他也想成为月隐同学那样的强者。
只可惜被拒绝了。
但是他并没有很难过。月隐同学虽然冷淡,但是还是很有耐心地听他讲完,诚恳地说了伤人但是很真实的话。
月隐同学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自己的天赋不在网球上。
其实他知道的,只是一直不死心而已。
———————
“……更帅气!”
天台那边传来的喊声,把楼下几人震得一愣。
丸井露出了震惊的神色,连泡泡糖都没拿稳掉在了地上:“男的?彩的魅力这么大吗?”
胡狼忍不住挠了挠头:“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吧。”
仁王:“puri~”
柳的笔记得更快了,仿佛出现了残影。
不知道为什么幸村没走于是也跟着留下来的真田脸色一黑:“午间休息时间大声吵闹,太松懈了!”
幸村笑笑不说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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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天啦第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