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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出格

作者:朕叫张三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沈镜漪被绑架后对外声称大病一场,实则也确实养病许久,原就想改善父女关系的沈行之,更是每日吩咐厨房日日熬煮药膳送去。


    城中不免有议论之声,但最终都在沈李两家的压力下渐渐消声。至于所谓的山匪,官府上山围剿过,但早已人去楼空,后有人去过临边城池,听闻近些时日有几队人被残杀在城外乱葬岗附近,就连包裹中的银钱也所剩不多,对此乞丐们还大发一笔横财。


    沈家对此只好作罢,有人心怀不轨,如今也不敢再沈行之面前提起此事。


    沈镜漪虽是修养,作为补贴,沈行之竟破例将一规模不大的布匹铺子交由她手下。


    她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敢兴趣,但瞧着其他人咬牙切齿的样子,却也开心几分。


    数月之后,沈镜漪总算是得到出门的批准,在牡丹楼雅阁等候许久后,人才缓缓而来。


    沈渊渟止步,瞧着房间内半躺在贵妃榻上的沈镜漪,双眸微垂,关上了门,只见沈镜漪轻笑一声:“你可真是让我一阵好等啊!”


    屋内熏着微微发甜的梨子香味,窗外黄昏洒在油纸上,半明半暗的房间内,那隐隐之下殷红半张的薄唇让人移不开眼。


    沈渊渟喉结滚动,上前坐下,开口解释道:“父亲临时交代了一些事情,耽搁些时辰。”


    “哼?”沈镜漪手臂放在身侧,轻轻点着自己腿外侧,蹙眉,“真是会找时候。”


    “你说的不错。”沈渊渟眸光始终落在桌上那盏凉透的茶,喉间难耐的干燥让他频繁地吞咽着。


    今日是沈镜漪第一次受伤后的出门,准确来说是偷偷出门。


    眸色不明的沈渊渟垂眸许久,启唇道:“你唤我来作何?”


    “我这不是想着自己已经好久没出门,要是我自己再一个人回去又被人拐了,其实不是要大乱,不如和兄长一起,也好培养感情。”沈镜漪说着,起身坐到沈渊渟对面,浅笑着。


    沈渊渟静静地看着她斟茶而后推给自己,接下,浅啄一口:“你倒是懂得安抚人心。”


    轻轻地敲门声后,一半遮面容的女子抱着琵琶入门,随后便开始轻喃小曲,弹奏着雅乐。


    许久后,沈镜漪不知何时又回到贵妃榻上斜躺着,眯着眼似是进入梦乡,沈渊渟举手示意女子退下,而后起身站在原地半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昏暗的房间内,沈渊渟天人交战后,脚步轻轻地挪至沈镜漪面前,俯身端详着那张憨甜的睡颜,而后缓缓低身。


    “兄长是要亲我吗?”


    沈镜漪没有睁眼,语气平淡地叙述道,可嘴角微微上扬地弧度早已表明了一切。


    沈渊渟动作一顿,视线落在那早就尝过多次的地方,他确实想那么做。


    “为什么要偷偷亲呢?”沈镜漪语气中满是疑惑,仿佛这是一个十分不解的问题。


    “我不知道。”沈渊渟如实的回复道,他明明可以说是心悦所以忍不住,可是他不知道。


    “兄长,你是我玩弄我吗?”沈镜漪睁开眼,看着那张神情茫然的脸,疑声道。


    “我没有。”沈渊渟道。


    沈镜漪点点头:“所以就连兄长自己都不知道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说罢,沈镜漪将自己的外衫拉下,而后拉着沈渊渟的手覆上那道狰狞扭曲的疤痕。


    “这道疤痕是兄长赐给我的,”沈镜漪语气平淡道,“这是你没保护我的证明。”


    昏暗的室内,沈渊渟并不能看清具体是何状况,但是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细腻的皮肤赫然出现的粗糙的大片异样:“还疼吗?”


    沈镜漪长叹一口气:“不疼的兄长。”


    沈渊渟替她将外衫拢上,而后起身摸索着点燃了近处的一只蜡烛。


    昏黄的烛火下,笑着的沈镜漪宛若一只索命的艳丽女//鬼,让沈渊渟移不开眼。


    沈镜漪瞧着门口处,低叹一声:“楼里的人太没规矩了,现在时辰早就该送来一些饭食了。”


    话音刚落没一会儿,仿佛隔墙有耳般,一阵敲门声响起,而后便是几垂头的女子送来了一些吃食,还有一壶只是轻嗅便知是好酒的酒水。


    落座后,两人不语,皆是一味地填饱口腹。


    沈镜漪落筷,轻轻倒上一杯酒,放置沈渊渟手边,问道:“山上那些喽喽,“是兄长收拾的对吗?父亲曾派人告诉我,说是李家痛恨他们大伤顾公子,这才悄悄收拾了他们。不过我倒是觉得这像兄长的手段。”


    甘甜醇厚的酒水滑落腹中,沈渊渟长舒一口气,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手法?旁的兄长不能替你现在就处理掉,这些杂碎还是可以的。”


    沈镜漪怔愣一瞬,而后惊奇道:“兄长这是没有否认吗?没想到兄长还有另一面。”


    沈渊渟只是盯着沈镜漪瞧着:“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怎么嫌弃我手段狠毒?”


    “怎么会?”沈镜漪继续为沈渊渟倒酒,“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沈渊渟垂眸视线落至那斟满的酒杯,瞧着沈镜漪端起而后轻轻晃动,最后酒水消失在那嫣红的薄唇处。


    “你是想灌醉自己”


    酒香传来的瞬间,温热的薄唇随后便贴上自己的唇部,而后便是那微热甘甜的酒水推送而至。


    纠缠不清的唇齿间,酒香缠绕着,最终还是在来回推搡中消耗殆尽。


    沈镜漪急喘着,轻咬一下那依旧喋喋不休的唇瓣:“兄长,你真的还不明白吗?”


    她面色微红,声音不同以往的清脆,带上了一丝独有的懒散:“止澜?”


    “你想让我说什么?”沈渊渟不满只是浅尝,将猎物再次紧紧拉入怀中蹂//躏。


    沈镜漪拒绝不了,被掠夺的空气,让她不得不浅浅呻吟,寻求掠夺者短暂补给。


    暧昧粘腻的气氛被门外的敲门上打断。


    沈渊渟短暂地放任怀中的猎物肆意地呼吸,再听到门外又没动静后,便开始新一番的捕猎。


    门外的人在听到屋内并未回应后,便又继续敲门,再次打断进食的猛兽。


    沈渊渟瞧着眼神迷离,一时不能恢复清醒的沈镜漪,哑声道:“说。”


    “少爷,谢小姐说心悸犯了,想要您带些药回府送去。”门外的东阳恨不得钻进地缝,里面细微地粘腻水声不断,想着此时也不是好时候。


    听后,沈渊渟脸色有一丝不耐,双眉微蹙,很是不满。


    回过神的沈镜漪微微用力捏了捏沈渊渟的侧腰,眼神揶揄。


    视线落至放肆的沈镜漪脸上,沈渊渟冷哼一声,“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闻声,东阳松了口气,看样子是不会怪罪自己叨扰雅兴的事情了,于是便将谢泠月身边丫头的话一字不落地讲了出来。


    总结起来无非就是,谢泠月总觉得郁闷难受,想要出门去城外的寺庙素斋一日,想要沈渊渟陪同前去。


    沈镜漪瞧着听得仔细的沈渊渟,不由得恶性难掩,踮脚,轻轻地吸//允着那微微滚动地喉结,而后听着那人的闷哼声后,愈发放肆地轻//咬舔//弄。


    沈渊渟放置沈镜漪身后地手视作警告地轻捏一下后,而后向上滑动,捏住那命脉的后颈,沈镜漪却毫不在意,甚至双手攀上他的脖颈,贴近后继续逗弄。


    沈渊渟深吸一口气,门外的东阳说完后,听着里面没了动静,只好继续询问道:“少爷?”


    “告诉府上,就说我这些时日早已去外面办事,一时半会恐怕回不来了,替父亲母亲问安。”沈渊渟停顿一瞬,“至于那人,就告诉她不舒服就好生歇息,不要胡乱猜想,魇住自己。”


    得到完整答复的东阳彻底放下心来,那府上的谢小姐也是一个顽拗之人,平时耍小心思也就罢了,如今还敢这般大胆。


    “那我就不打扰少爷了。”


    “外面办事?”


    脖颈间的酥麻消失,沈渊渟有一瞬感到不适,而后便浅浅啄着猎物的脸颊,轻声道:“府外也算外面。”


    “怕不是想着办我吧?”沈镜漪恶狠狠的推搡了一下沈渊渟,嗔怒道,“你真是个混蛋。”


    沈渊渟揉了揉沈镜漪脖颈上的软肉:“你不是正有此意吗?”


    沈镜漪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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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满是笑意的眼睛:“我有吗?”


    “你没有,”沈渊渟坦言道,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是我有,我贪恋你。”


    沈镜漪沉默片刻。


    这就是温雅的沈大公子跌下神坛后的样子吗?贪恋,原来这段感情最终的冠以这般词语,但是也对,倘若此时他说出心悦自己这般话,或许自己才更应该警惕他到底有没有另有所图。


    沈镜漪推开沈渊渟,拢拢了工作剧烈而散落耳边的碎发。


    燃烧许久的残烛此刻终是要寿终正寝,愈发微小的烛光,就连上下跳动都难以完成。


    “我要睡了。”她说。


    “你现在要睡?”沈渊渟疑惑道,“那我陪你。”


    沈镜漪拒绝道:“你可以走了。”


    沈渊渟一时怔愣,沈镜漪却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将其狠狠退了一把,而后用力向外推搡,在沈渊渟反应过来之际,自己甚至都快到那门口处了。


    回神的沈渊渟,绷紧身子,而后转身将沈镜漪牢牢禁锢在怀中。


    被固定的沈镜漪放弃挣扎,偏头不语。


    “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沈渊渟压低声音,明明刚刚他们是那般彼此缠绵。


    可是怀中的人并没有说话,走到尽头的烛火终是发出细微的“呲”声后,彻底熄灭/


    沈渊渟回想着方才的种种,最后停留在自己那句“我贪恋你”上,不由得心跳加速。明明她已经多次向自己坦露心意了,为何自己要说出这般令人难堪的话语。


    不能收回的话语,只能用更加珍重的话语去填补。


    沈渊渟松开手臂,而后轻轻捧起那一直低垂的脸。


    沈镜漪却不配合,用力偏头。


    不好用力的深渊听几番尝试后,索性强硬地钳住沈镜漪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沈镜漪的肩膀揉碎。


    沈镜漪感受到他的怒气,不由得放松,踮脚胡乱地凑上前去。


    一个毫无温柔可言的吻后,唇瓣间皆是血气。


    最后,沈渊渟刚想说些什么,视线落到那双满是水光的眸子,心中一阵刺痛,轻轻地吻去那滑落的泪水。


    “你还要睡吗?”


    “你是不是就只会强迫我,然后玩/弄我为数不多的感情?”沈镜漪毫无情绪的说道。


    “你是这样理解的?”


    沈渊渟垂落身侧的手骤然攥紧。


    “不然呢?”沈镜漪问他,“你为什么要生气呢?”


    “我说过,你不要做出格的事情。”沈渊渟半垂着眸子,心中是这般劝解着自己。


    “出格?”沈镜漪提声道,“那你呢?我玩得起,你玩得起吗?难不成是我一人强求的吗?”


    沈渊渟眉头紧皱,这般样子的沈镜漪,他从未见过,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十分不安。


    沉默对视许久,沈镜漪将沈渊渟拉着房间深处,而后在床榻前将其推倒,翻身跨跪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瞧着神情万分地沈渊渟。


    “这种算出格吗?”


    沈渊渟没有起身,任由着沈镜漪打量着自己,低哑的声音宣示着一切:“算。”


    “你同她这般过吗?”


    沈镜漪问得很直接,这不是她第一次询问,上一次沈渊渟并未回复她,这次她这般恼怒,看样子是势必要寻得一个答案。


    “你很在意这些?”沈渊渟斟酌许久后,开口道。


    “你只需要回答就好。”沈镜漪向下又坐了几分,两人的身/体相/差的距离愈发细微。


    沈渊渟偏头,嗤笑一声:“我一向是正人君子。“


    “是嘛?”沈镜漪终是浮现一抹笑意。


    “是。”


    沈镜漪坐下,而后俯身,轻叹道:“可是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


    “所以你到底还想要什么呢?”沈渊渟语气平淡,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眸中早已掩饰不住的欲望出卖了他。


    沈镜漪急促地呼吸,鼻息洒在沈渊渟的耳边,“你。”


    只此一字,便让沈渊渟心中的那一道线彻底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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