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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血债血偿

作者:朕叫张三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顾子墨神色自若,被沈渊渟语言讽刺也丝毫不气:“是嘛?沈兄为人光明磊落自然是无法懂得一些您不懂的事情。”


    沈渊渟紧闭双眼片刻,压声道:“有些事情我希望谁都不要提。”


    “哪些事情?我不太理解啊!”顾子墨轻笑一声,转而继续向前走去。


    两人刚到山寨,按照之前的要求将包裹交给小喽喽,便被几人分别关押进了房间内,坐下等待。


    看押顾子墨的小喽喽将包裹掂量一番,随后便笑着离去。


    “我希望你们当家的可以信守承诺。”顾子墨轻声道。


    小喽喽脚步一止,笑道:“那是自然,钱数对了,沈小姐我们自然好好送回沈家。”


    “他没问别的?”暗处的人冷哼一声,显然是很不满。


    “一句没有问。”小喽喽小声说着,将包裹轻轻地放回桌上


    半个时辰后,小喽喽刚推开门就见屋中早就没了人影,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刚察觉一丝动静,脖颈后传来一阵剧痛,晕厥了过去。


    顾子墨将其拖至床榻上,互换了衣服后,为其盖好被子,拍拍手,觉得无碍了这才快速离开屋里。


    “人会在哪里呢?”顾子墨瞧着被多人包围巡逻的主建筑,静步靠近至后窗户,探眼看去,里面似乎是没有人,“奇怪,人不应该在这里吗?难不成还有别的地方?”


    “你在找我吗?”


    闻声转身,顾子墨被惊得向后撤退直至撞到墙上,深呼吸问道:“你不是应该”


    沈镜漪歪头,皱眉道:“应该在里面是不是?”


    放松下来的顾子墨就势倚靠在窗边,似笑非笑道:“被绑架了能自己逃脱,为什么非要等到我们上山呢?你好像早就知道自己要被绑架似的,竟然没有哭过?难不成是你自己谋划的?”


    “你想得好多啊!”沈镜漪微笑,“我不过是比较冷静而已。”


    “冷静?”顾子墨嗤笑一声,“要不是我,你说不准都不一定能再次回到沈家,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镜漪耸耸肩:“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相信吗?”


    “我相信,”顾子墨端详着面前这张脸,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笃定,“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


    直到此刻,沈镜漪总算是神情出现一丝波动,但依旧冷静。


    顾子墨继续道:“你果然是知道我的,第一次见面故作不认识我,其实是想试探沈渊渟是不是?你真就不怕他知道一切后义无反顾地置你于死地吗?”


    “知道这么多,”沈镜漪问,“那你为什么还要跟上来,还要带着他,难道不怕我和他上演一番苦命鸳鸯吗?”


    顾子墨微微挑眉,很显然没有想到沈镜漪能如此爽快地撕破面具。


    “其实我也很好奇,为什么对我一直很有敌意却不敢动手的李小姐,这么突然就敢动手了,而且还是死手,甚至还和自己的情敌达成共识了?”


    顾子墨神情恍惚一瞬,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一切都是其他人策划的,你信吗?”


    沈镜漪惊讶但也不是很惊讶,但她很快就听出其中的含义:“是你推动的,至于走向是你所没预料到的!府上不可能还有人会针对我。”


    顾子墨沉寂许久,苦涩地笑道:“你心中难道没有答案吗?囡囡。”


    深吸一口气,沈镜漪总算是明白了:“看来真有人想和我演上一场苦命鸳鸯的戏,你反倒是给人家作了嫁衣。”


    “所以我现在很不开心。”


    顾子墨垮脸,语气抱怨道:“你难道都不安慰我吗?”


    “顾子墨,”沈镜漪沉下声音,“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你不是都明白了吗?你亲爱的兄长想要进一步攥住你这枚棋子,想要谋划一场兄妹情深的大戏,帮他做事的就是他那情人谢泠月。那日李家兄妹拜访沈府时让我的人知道了,所以我只好顺水推舟了。”


    “只是不巧的是,我以为我可以先行一步找到你,谁知道他还真找山匪绑架你,把我的人半道也劫持了。”


    沈镜漪垂眸道:“事情过后沈行之说不准还会因为此事对我再生怜惜,原本他就想让我为他卖命,如果沈渊渟插手,加上我事后绝对会更加依赖沈渊渟,只会让父子两人更加牢固。果然老谋深算啊!”


    “所以,我才要插手。”顾子墨耸耸肩。


    “那也是你处于私心,我们不可能的。”沈镜漪眼神坚定地看着顾子墨,“你不要再想了。”


    “那是我的事情。”顾子墨反驳道。


    还是执迷不悟。


    明明知道付出再多,自己还是不会对他有一点点情爱的,还是要越陷越深。


    沈镜漪没有再说什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神情严肃起来。


    “不过你确实做的很对,也许是个好机会。”


    两人相伴出现在众人视线时,顾子墨身上早已伤痕累累,而沈镜漪也是受了一些伤。


    早已发现他们逃跑的小喽喽们,直接蜂拥追赶,想要将两人重新关押起来。


    山间远离小路,树木错综复杂,两人对视一眼后,便分道扬镳。


    “嗖”一声,身后传来冷箭穿过空气的声音,而后便是沈镜漪的低声呻吟。


    刚想往一旁更加茂密的草丛走去,沈镜漪便被突然出现的一只手臂紧紧拽住,而后捂住口鼻。


    沈镜漪的动作顿住,睨眼过去,只见沈渊渟眼神中满是安抚,示意安静,便顺从地靠在他怀中,不再发声挣扎。


    “簌簌簌簌”


    几道脚步声由远及近,而后近处的灌木丛被踩折,柴刀一闪,追击者的视线顿时清晰。


    沈镜漪听着耳旁有力的心跳声,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心中的冷意愈发浓烈。


    小喽喽们显然很是不想就此放弃,几人不断挥舞着手中的柴刀,恨不得将周遭的灌木丛全到砍倒,找到丛中藏匿的人。


    沈渊渟两人就这样躲在不远处稍显稀疏的灌木丛后,静静等待着众人离去。


    更远处的树端上,顾子墨放下手中的千里镜,清俊的脸上渐渐覆上冰霜,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厌恨。


    原来苦命鸳鸯戏份是这样的啊!


    直到这一刻,顾子墨才真正的看懂这位众人皆夸赞的温润如玉的沈大公子。


    看着追击者离去,沈镜漪这才身子放松,想要脱离沈渊渟的怀中,不曾想身后的人忽然上前一步,自后将她更加用力地揽进怀中,手掌覆上那盈盈一握的细腰,而后收紧手臂,将其牢牢固定在自己怀中。


    沈渊渟的声音滑进沈镜漪的耳中:“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怎么可以跟着不认识的人随意逃跑呢?”


    想要挣扎的沈镜漪身子一软,片刻,随之沈渊渟的禁锢倚靠在他怀中,没有说话。


    许久后,深渊听将人松开,而后拉至自己面前面对面,在沈镜漪身前仔细检查那道胳膊上的擦伤,眼中满是心疼。


    沈镜漪呼吸不稳,人也神情恍惚,直至对上沈渊渟那双眸子,才渐渐回神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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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来。


    “疼吗?”沈渊渟轻声道,在沈镜漪面前,他似乎是第一次如此温柔。


    沈镜漪看着他,眼中似乎有泪光划过,小声呢喃道:“我说疼,兄长会心疼我吗?会帮我报仇吗?”


    沈渊渟抬手,指腹在那微微泛红地眼尾轻轻抚摸着:“你知道的,我会帮你的。”


    沈镜漪意识到仿佛是第一次暴露自己的脆弱,眼神闪避道:“其实也不是很疼,只是一些皮肉伤。”


    “心疼的,会报仇的。”沈渊渟柔声道。


    沈镜漪紧紧咬着下唇,而后用力推开沈渊渟:“你对谢泠月也是这样一步一步引诱的吗?”


    “漪儿,我说过,你才是鱼饵。”沈渊渟恳切地说道,“你不是她,你才是真正引诱我的人。”


    “所以你还是打算包庇她吗?”沈镜漪语气中满是怨恨,“你知道是她做的对吗?之前的种种你还是不相信是吗?”


    沈渊渟道:“你说的我都相信。”


    沈镜漪静静地看着他,他们之间只是暧昧,甚至连不能将其端到明面上,但是她必须顺水推舟加固一些不曾有过地东西。


    “我其实见过她,谢泠月。”


    沈镜漪因为手臂上的疼痛而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语速也不由得放慢:“当年沈行之确认听从了李氏的话,想要将我送出庄子。那段时间我常常躲在角落看沈家人在庄子上活动,有一次夜里我晚膳被克扣了,只好冒险去厨房寻吃的,她这个谢小姐倒是从小身体多病,需要用汤药养着,那时候恰是她喝药的时辰。”


    沈渊渟皱眉,沈镜漪苦笑,眸中满是化不开的哀怨:“也怪我太过相信人,她只是驱走一旁的人,让我拿了些吃食,我便将她当作玩伴,甚至觉得她寄人篱下,同我一般无助,我那时年纪小,她以为我不记得她了,现在倒是对我只是隐约有些忌惮。”


    “那时我同她曾说过自己的身份,同她抱怨自己的母亲竟然狠心将自己丢弃在庄子上,我跟她一样不受家中人的待见。”


    “沈行之命人将我送出庄子的时候,是她派身边的婆子告诉我的,让我警惕些庄子上的婆子,当时我还心中对她一番感激。”


    “可事实上,李氏再是狠毒,终究是虎毒不食子,她只是想将我送进城外一猎户家,那婆子也不过是贪了李氏良心发现给我的几两碎银。”


    “是谢泠月身边的婆子用银钱收买了婆子,将我发卖到了青楼,说是我长相出挑,若是以后逢的机缘又回到沈家,婆子贪污的钱财岂不是会被发现,不如送至青楼,哪怕日后相认,沈家也不会认一个妓子。”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回来沈家吗?”


    “因为我恨,我要讨债,让他们血债血偿。”


    说道最后,沈镜漪的声音愈发颤抖,唇色也愈发苍白。沈渊渟避开其受伤的肩膀,将其再次拥入怀中。


    沈镜漪胸口愈发堵塞,这些事情她不曾对任何人将,但现在她竟然出于一些不堪的原因,就这般凄惨地剖开晾在沈渊渟面前。


    脖颈间一滴温热。


    只是那一滴,沈镜漪怔愣在原地。


    那是什么,可怜吗?沈镜漪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得到这般反应,原来真的有人会心疼她的遭遇吗?


    “以后一切都有我。”


    沈镜漪垂眸,费力地抬起早已知觉半无的手臂,回抱住他。


    只是权衡利弊而已,她只是有些累了,想要一个临时的避风所而已。


    她在心中是这般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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