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如往常一般,精心打扮后,带着一众侍从回娘家省亲。马车缓缓行驶在蜿蜒的官道上,春日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身上,映得她越发娇艳动人。
行至半途,恰好与太子的仪仗队伍相遇。太子老远便瞧见了宋知意乘坐的马车,待看清从车中探出头来的宋知意时,不禁眼前一亮。只见她眉如远黛,目若秋水,肌肤胜雪,美得动人心魄。
太子心中虽暗暗赞叹,可一想到她是皇叔公许晚星的侧妃,顿时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满腔的亲近之意只能强压下去。毕竟皇叔公在朝中位高权重,自己虽为太子,也不好轻易得罪。
宋知意也注意到了太子的队伍,心中微微一惊,赶忙端正坐姿,整理衣衫,微微欠身行了个礼。太子勒住缰绳,眼神在宋知意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后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双方的队伍并未停留太久,很快便交错而过。太子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宋知意的马车,心中暗自惋惜。而宋知意坐在车内,心中也泛起一丝涟漪,毕竟被太子这般瞩目的感觉,还是让她有了别样的心思。但她深知自己的身份,只能将这些念头深埋心底,继续踏上回娘家的路。
太子望着宋知意远去的马车,心中一阵怅然若失,暗自思忖:“要是自己能得到她该多好。”曾经,他钟情于樱花公主,满心期许能与她相伴,奈何最终她到了皇叔公许晚星身边。如今,这风姿绰约的宋知意,又成了皇叔公的侧妃,自己只能可望而不可及。
他紧握着缰绳,指节泛白,心中的不甘如潮水般翻涌。这些年,在宫廷的权力漩涡中周旋,他虽贵为太子,却总有诸多无奈。感情之事,也无法顺遂心意。樱花公主的离去,已让他心中留下遗憾,如今宋知意的出现,再次撩拨起他那颗渴望的心。
“难道本太子连自己心仪的女子都无法拥有?”太子低声呢喃,脸上满是不甘与落寞。身边的侍从见太子神色有异,却都不敢出声询问,只能小心翼翼地跟在一旁。
回到宫中,太子坐在书房,久久无法静下心来处理政务。宋知意那绝美的面容,总是在他眼前浮现。他深知,自己与宋知意之间隔着皇叔公这道难以逾越的屏障,但心中的情愫却如野草般疯长,难以抑制。
他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又不自觉地露出憧憬的神情,幻想着若能与宋知意长相厮守该是何等美好。然而,理智又不断提醒着他,这一切不过是奢望,宫廷中的规矩与权谋,让他在感情面前不得不谨小慎微。
樱花公主于王府马房内静静养伤,时光悄然流逝,身上的伤口已然慢慢结痂。可自许晚星上次探望之后,便再未现身。
每日,她只能透过狭小的窗户,望着那四角天空,满心都是对许晚星的思念。她常常回忆起许晚星前来看望时,对自己说的那些关切话语,心中不禁泛起丝丝暖意。然而,这份暖意很快又被孤独与失落所取代。
她深知自己如今的处境,被安排在这马房,行动受限,不能随意出去。她渴望能再次见到许晚星,哪怕只是远远看他一眼也好。有时,她会呆呆地坐在床边,想象着许晚星突然出现在门口,像上次一样,带着温柔又关切的神情询问自己伤势。
但日子一天天过去,始终不见许晚星的身影。樱花公主心中的思念愈发浓烈,如同丝线般缠绕着她的心。她常常暗自落泪,心中委屈不已,不明白为何许晚星在自己受伤后,如此长时间都不来探望。
她盼望着许晚星能记起自己,盼望着能早日摆脱这被困的生活,重新回到许晚星身边,继续伺候他,陪伴在他左右。
陈倾城在自己的院子里养伤,日子过得平静如水。自那日许晚星为她上过药后,便再没见他的踪影。王妃和其他侍妾也都没来过,仿佛这院子被整个王府遗忘了。
不过,陈倾城对此倒也乐得自在。她本就厌烦那些复杂的人情往来,如今这般清净,正合她意。每日,她就在院子里或晒晒太阳,或看看花草,倒也惬意。
有时,她会想起刚入府时与许晚星的种种对话,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别样的情绪。这个王爷,时而威严冷酷,时而又似乎对自己有着几分特别的关照,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但她也明白,自己与他不过是主妾关系,不该有过多的遐想。
没有了与众人相处的繁文缛节,陈倾城养伤的心情格外轻松。她会在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院子时,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惬意;午后,便搬一把椅子,坐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院子里的蝴蝶在花丛中穿梭。
她偶尔也会想,这王府中的其他人此刻都在做些什么。但很快,她就将这些念头抛诸脑后,享受起这难得的清净时光。毕竟,在这深宅大院里,能有这样一段无人打扰的日子,对她来说,已然是一种幸运。
许晚星在王府待得烦闷,便信步而出。想起陈倾城那泼辣性子,不禁微微摇头,暗自思忖,这样的女子,着实不是自己理想中温婉柔顺的伴侣。
行走在热闹的街市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许晚星身着华服,气质不凡,引得不少女子侧目。他目光随意地在人群中穿梭,试图从这些莺莺燕燕里寻些别样的景致,养养自己的眼。
路过一处茶肆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许晚星抬眸望去,只见二楼雅座上,一位女子正专注抚琴。她身姿婀娜,面容秀丽,指尖在琴弦上灵动跳跃,那专注的神情别有一番韵味。许晚星不禁停下脚步,驻足聆听,心中暗忖,若是能得这般温婉女子相伴,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然而,短暂的欣赏过后,他又继续前行。他深知,身为王府之人,自己的一举一动皆受束缚,即便遇到心仪的女子,也不能随心所欲。但在这难得的闲暇时光里,能暂且抛开王府的琐事,看看不同的女子,感受市井间的别样风情,也算是一种难得的放松。
许晚星灵机一动,心想自己身负一身武功,扮成侠客定别有一番趣味。主意既定,他踱步至街边一家布店。店内摆满了各式布料,五彩斑斓。
许晚星径直走向柜台,询问老板:“掌柜的,可有现成的大侠穿的衣服?”布店老板闻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气质不凡,赶忙赔笑道:“客官,您算是问对地方了!小店虽不大,但各类服饰也算齐全。大侠常穿的劲装,咱们这儿正好有几套。”说罢,老板转身从货架上取下几套衣服,摊开在柜台上展示。
许晚星仔细端详,其中一套玄色劲装,面料挺括,领口袖口绣着精致的云纹,尤为入眼。他拿起来比划了一下,问道:“这套多少银子?”老板笑着搓搓手:“客官好眼光,这套衣服用料讲究,做工精细,算您十两银子。”许晚星也不还价,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就它了。”老板喜笑颜开,赶忙找零,又殷勤地说道:“客官若还有其他需求,尽管开口。”
许晚星拿着衣服,寻了个僻静处换上。穿上这身玄色劲装后,他顿感英姿飒爽,仿佛真成了行侠仗义的江湖侠客。他整理了下衣衫,大踏步迈向街市,准备以侠客的身份,去体验一番别样的市井江湖。
许晚星身着玄色劲装,步伐轻快地踏入兵器店。店内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兵器,寒光闪烁。他目光扫过各式刀剑,径直走向长剑陈列区。
一把剑身修长、剑柄镶有淡蓝色宝石的宝剑吸引了他的目光。许晚星伸手握住剑柄,轻轻抽出剑身,顿时,一股森冷剑气扑面而来。他手腕翻转,舞了几个剑花,剑身挥动间发出清脆鸣响,剑刃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之感呼之欲出。许晚星嘴角上扬,心中暗喜:“就是它了。”
付过钱后,他将剑佩在腰间,走出兵器店。此时的他,身姿挺拔,剑眉星目,配上这一身侠客装扮,活脱脱一位俊逸少侠。走在热闹的街市上,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许晚星一边漫步,一边遐想着:“若能在这江湖中,遇到一位风姿绰约的江湖美女,与她携手同行,成为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浪迹天涯,那该多好。”
许晚星使了个眼色,暗卫悄然来到他跟前。许晚星低声问道:“这江湖都有什么门派,哪些门派收女徒弟?”
暗卫微微低头,恭敬回道:“王爷,江湖门派众多,较知名的有武当派,以太极剑法和内家拳法闻名,向来有不少女弟子在此研习武艺,修身养性;峨眉派,门下皆为女子,擅长剑术与轻功,招式轻盈飘逸;还有点苍派,虽男弟子居多,但也不乏天赋出众的女徒弟,其剑法刚猛凌厉 。另外,绝情谷也收女弟子,不过谷中规矩独特,行事较为神秘。”
许晚星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兴致:“原来如此,这些门派中,哪个门派的女弟子最为灵动活泼?”暗卫思索片刻,说道:“据属下所知,峨眉派女弟子常年在峨眉山修炼,虽恪守门规,但性格大多直爽开朗,不乏灵动活泼之人。”
许晚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甚好,本王倒要去见识见识。”说罢,他挥挥手,示意暗卫退下,而后带着几分期待,朝着峨眉派所在方向走去。
许晚星对暗卫吩咐完准备马匹之事后,又追问:“若骑马前往峨眉,需多久能到?”
暗卫略作思索,恭敬回答道:“王爷,若从这附近出发,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大约三四日可到峨眉。但若是正常赶路,不那么匆忙,估计得五六日。”
许晚星点点头:“知道了,你去准备吧,要选一匹脚力好的马。”暗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牵来一匹健壮的黑马,鞍辔俱全。许晚星翻身上马,一抖缰绳,黑马便撒开四蹄,朝着峨眉方向奔去,暗卫则远远地跟在后面,悄然保护。
许晚星骑着马,一路扬尘,心中却纠结着到峨眉派该用何种身份。他扭头看向身后不远处如影随形的暗卫,喊道:“你给本王想个法子,以什么身份去峨眉派合适?”
暗卫催马靠近,思索片刻后说道:“王爷,您不妨扮作一位云游四方的剑术高手。听闻峨眉派注重武艺交流,您以切磋剑术之名前去,既能光明正大地进入门派,展示您的身手,又可借此机会结识门派中的女弟子。如此身份,既不失您的身份格调,又符合江湖做派。”
许晚星微微点头,觉得此计可行:“嗯,云游剑术高手,这个身份倒是不错。那本王就以这个身份前去,你继续暗中跟着,莫要暴露了行踪。”说罢,他轻夹马腹,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清晨,峨眉山上云雾缭绕,如轻纱般笼罩着这片静谧之地。峨嵋派掌门人脱尘,身着素色道袍,身姿挺拔,带领众多女弟子在殿前做早课。
脱尘掌门神色平和,口中念诵着经文,声音悠扬而沉稳。弟子们身着统一的淡青色练功服,整齐排列,跟随掌门的节奏,静心冥想,一招一式间尽显沉稳与端庄,在袅袅香烟中修身养性。
这些女弟子大多自幼在这峨眉山中长大,平日里接触的皆是同门姐妹。她们鲜少下山,外面的花花世界于她们而言,充满了未知与诱惑。每当下山的师姐归来,讲述山外的繁华热闹、奇人异事时,她们总会围聚在一起,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听得津津有味。
对于她们来说,山外的市井街巷、繁华都城,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和各种各样的新鲜玩意儿,都如同梦幻般的存在。有的弟子想象着山外热闹的集市,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小物件;有的则好奇外面男子的装扮与行事风格,与峨眉派的戒律清规有何不同。尽管在峨眉山上的生活平静而充实,但那颗对外面世界充满好奇的心,始终在她们的胸膛里跳动着。
脱尘在峨眉山的岁月,如同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承载着她的半生时光。从初入峨眉时的青涩少女,到如今统领一派的掌门,这座山见证了她的成长与蜕变。
年轻时候的脱尘,亦如所有怀春少女,怀揣着一颗对世间万物充满好奇的玲珑心。外面的世界,在她的想象中,是五彩斑斓、充满奇遇的。她渴望着有朝一日能走出峨眉山,去探寻那些未知的精彩。
命运的转折,发生在一次偶然的下山历练中。她遇到了一个男人,那男子身姿挺拔,面容英俊,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魅力,一下子便吸引了脱尘的目光。男子巧舌如簧,用无数的花言巧语编织了一个美好的梦,让脱尘深深陷入其中。
然而,美梦终究破碎。脱尘渐渐发现,那些甜言蜜语不过是男子欺骗她的手段。当真相如利刃般刺痛她的心,她才如梦初醒,却已伤痕累累。
这段经历如同一场噩梦,彻底改变了脱尘。自那以后,她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修行之中,一心钻研武学与佛法,试图用修行来治愈内心的伤痛。对男人,她也从此深恶痛绝,在她心中,男人成了欺骗与伤害的代名词。
在峨眉山的日日夜夜,脱尘凭借着坚韧的意志和对武学的天赋,一步步登上了掌门之位。但那段伤痛的过往,始终如影随形,成为她心中一道难以磨灭的痕迹,时刻提醒着她要坚守本心,不再被情感所左右。
做完早课,脱尘掌门目光平和却又透着几分威严,扫视着台下一众女弟子,缓缓开口道:“徒儿们,世间万物皆有其既定的发展轨迹,我们既入了这峨眉派,便要一心向道,做到心无杂念。”
她微微一顿,神色愈发凝重:“尤其是感情一事,切不可沾染,特别是对男子,万不可动了心思。男子多巧言令色,心术难测,他们的甜言蜜语背后,往往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一旦你们陷入其中,便如飞蛾扑火,最终只会落得个遍体鳞伤的下场。”
弟子们纷纷垂首,恭敬回应:“谨遵掌门教诲。”脱尘见状,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我们峨眉弟子,当以武学修行和自身品德修养为重。只有摒弃杂念,心无旁骛,方能在这纷扰尘世中坚守自我,练就高深武艺,弘扬我峨眉派的威名。”说罢,她长袖一挥,转身离去,留下一众女弟子在原地,细细回味着她的话语。
待脱尘掌门身影消失在众人视线,女弟子们瞬间像炸开了锅一般,小声地议论起来。
“男人真的有这么可怕吗?掌门说得好像男人个个都是坏人似的。”一个圆脸的女弟子满脸疑惑地说道。
旁边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弟子附和道:“就是呀,而且要是没有男人,哪来的子孙后代呢?这世间不就没人了嘛。”
“嘘,小声点,可别被掌门听到了,不然又得挨训了。”一个较为谨慎的女弟子赶忙提醒道。
圆脸女弟子吐了吐舌头,接着说:“我只是好奇嘛,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几个男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啥样的。掌门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她的道理,可我还是想不明白。”
高挑女弟子双手抱胸,歪着头思考着:“说不定掌门以前吃过男人的亏,所以才这么反感男人。但咱们和掌门经历不同,也许男人也不全是坏的呢。”
谨慎的女弟子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不管怎么样,掌门的话咱们还是得听,在这峨眉山好好修行才是正事,感情的事,还是别去想了。”
虽然她们嘴上这么说,但每个人的眼中都还是隐隐透露出对未知的好奇,毕竟在这峨眉山深处,关于男人,她们知道得太少太少,而掌门的一番话,更是勾起了她们心中无数的疑问。
在峨眉山这方宁静的天地里,大弟子流苏与二弟子紫苏,宛如两颗璀璨的明珠,在众多弟子中脱颖而出。
流苏,性格沉稳内敛,宛如山间静静流淌的溪流,看似波澜不惊,实则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她修习峨眉武学极为刻苦,一招一式皆追求极致,对剑术的领悟更是远超常人。每当同门遇到武学上的难题,她总是耐心讲解,示范动作,深受师妹们的敬重。
紫苏则灵动活泼,像春日里跳跃在枝头的鸟儿。她虽性格外向,但在修行与练武时却一丝不苟。紫苏对峨眉轻功的掌握出神入化,身形如燕,穿梭于山林间。她总能用独特的视角理解武学要诀,为同门带来新的启发。
脱尘掌门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她深知,这两位弟子天赋异禀,品性纯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在脱尘心中,已然将她们视为下一代掌门人的有力候选人。平日里,脱尘对她们悉心教导,不仅传授高深的武学技艺,还将峨眉派的门规戒律、处世之道倾囊相授,期望她们能早日独当一面,将峨眉派的辉煌延续下去。
一日,脱尘掌门发现山上米粮告罄,遂将流苏唤至跟前,神色凝重地说道:“流苏,山上米粮短缺,你即刻下山采购,务必速去速回。”
流苏微微欠身,恭敬应答:“是,掌门。”
脱尘看着流苏,目光中满是关切与叮嘱:“山下繁华热闹,诱惑繁多,你切不可被迷了心智。咱们峨眉弟子,当坚守本心,不为外物所动。”
流苏点头,眼神坚定:“掌门放心,弟子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言罢,她整理好衣衫,背上行囊,步伐轻快地朝山下走去。
一路上,流苏思绪万千,她深知掌门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虽在峨眉山上潜心修行,但也听闻过山下世界的多姿多彩。不过,她暗自告诫自己,此次下山肩负重任,定要以门派事务为先。
很快,流苏来到了山下的集市。只见街道两旁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行人摩肩接踵,叫卖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流苏努力克制内心的好奇,径直走向米粮店铺。采购完所需米粮,她一刻也不敢耽搁,雇了辆马车,满载而归,心中只想着尽快回到峨眉山,向掌门复命。
许晚星连日赶路,人困马乏,瞧见一处热闹的饭铺,便翻身下马,踏入店内寻了个空位坐下。他点了些饭菜,正狼吞虎咽时,眼角余光瞥见一道身影。
只见那女子在对面粮铺前选购粮食,动作干脆利落,身影灵动如燕。待她转过身来,许晚星不禁眼前一亮,女子面容清秀,眉如远黛,双眸明亮有神。
更让许晚星暗自惊叹的是,她身材高挑,估摸着身高足有168,身姿曼妙,曲线恰到好处。行走间,自带一股英气与洒脱,若是放在现代,无疑是令人瞩目的御姐类型。
许晚星一时看得入神,心中暗忖:“这女子气质不凡,难不成是江湖中人?”他一边想着,一边停下手中动作,目光紧紧跟随着女子,好奇她接下来的举动。
许晚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起身走向那女子,礼貌地拱手问道:“姑娘,请问这峨嵋派该如何走?”
流苏抬眸,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朝自己走来。他身着一身利落的侠客装扮,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帅气的模样看着的确是个俊朗的少年郎。
流苏微微一愣,随即礼貌回应道:“公子,沿此路一直向北,行至前方岔口,再往右手边小径上山,便能寻到峨嵋派。只是山路崎岖,还望公子小心前行。”说罢,她又看了眼许晚星腰间佩剑,猜测他许是江湖中四处游历的剑客。
许晚星听闻,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多谢姑娘指点,姑娘对这一带如此熟悉,可是就住在附近?”流苏轻轻摇头,神色淡然:“只是略知一二罢了,公子若无事,小女子便先行一步了。”说罢,她转身准备去安排运送粮食之事。
许晚星见流苏要走,急忙又上前一步,恳切道:“姑娘,不知能否给我讲讲这峨嵋派?也好让我心中有数。”
流苏闻言,不禁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问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许晚星赶忙解释,一脸真诚:“实不相瞒,我是云游四方的剑客,此次特来拜访峨嵋派,想与贵派切磋讨论武学。只是我从未与峨嵋派有过交集,对其了解甚少,就怕到时唐突了诸位高人,所以想向姑娘讨教一二。”
流苏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言辞恳切,不似作伪,心中警惕稍减,缓缓说道:“峨嵋派向来秉持中正仁和之道,门下弟子皆勤修武学与品德。派中剑术、轻功尤为精妙。你既是来切磋武学,只要秉持谦逊有礼之心,按规矩行事,想必不会唐突。”
许晚星笑着抱拳致谢:“多谢姑娘指点迷津,若日后有缘再相见,定当好好答谢姑娘。”
看着流苏那清冷的模样,他在心里暗自思忖:这姑娘为人倒是实在,就是性子太过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过,萍水相逢,能得她这般相助,也算幸运。
想着自己还要尽快赶到峨眉派,许晚星不再耽搁,匆匆回到饭铺,快速吃完剩下的饭菜。他结清饭钱,翻身上马,沿着流苏所指的方向疾驰而去,心中满是对峨眉派之行的期待,也对那位清冷却热心的姑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流苏顺利买好了米粮,一刻不敢耽搁,押着载满粮食的马车匆匆往峨眉山赶去。山路蜿蜒,四周静谧,唯有马蹄声与车轮滚动声交织。
突然,路旁窜出一伙土匪,个个凶神恶煞,手持刀剑。他们瞧见那满满一车粮食,又瞅见一旁身姿飒爽的流苏,眼中顿时闪过贪婪与不轨,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为首的土匪头子,满脸横肉,咧着嘴笑道:“哈哈,今儿个可真是走了大运,不仅有粮食,还有个标致的美人儿!兄弟们,上!” 土匪们哄笑着一拥而上,将流苏和马车团团围住。
流苏面色一凛,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她迅速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寒光闪烁。面对这群土匪,她毫无惧色,冷冷说道:“你们这群强盗,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抢劫,就不怕王法吗?”土匪头子不屑地大笑:“王法?在这地界,老子就是王法!识相的,就乖乖把粮食留下,跟咱兄弟们走一趟,兴许还能留你个全尸!”
流苏柳眉倒竖,怒斥道:“你们休想!我堂堂峨眉弟子,岂会如你们所愿!”
土匪们听闻,哄笑起来。土匪头子脸上挂着淫邪的笑,说道:“既然你不肯乖乖听话,那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你和这粮食,都得留下!你呀,就跟我们回去做压寨夫人,保准让你吃香喝辣。” 言罢,他一挥手,众土匪如饿狼般再次朝流苏扑去。
流苏身姿轻盈,如同一道青色的闪电,手中长剑挽出朵朵剑花。她剑法凌厉,每一招都直逼土匪要害,一时间,土匪们竟难以近身。但土匪人多势众,渐渐将她和马车围得水泄不通,局势愈发危急。
许晚星骑着马,正沿着山路前行,忽闻一阵嘈杂的厮杀声隐隐传来。他心中一动,双腿轻夹马腹,缓缓朝着声音的来源处靠近。
待走近,只见一群凶神恶煞的土匪正围着一人一车。仔细一看,被围之人竟是先前给自己指路的姑娘。此时的流苏,虽被众多土匪围攻,但她神色坚毅,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然而土匪人数众多,攻势猛烈,她已渐露疲态。
许晚星见状,毫不犹豫,迅速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出鞘,寒光闪耀,他大喝一声:“光天化日,竟敢行此恶事,尔等土匪,休要张狂!”言罢,催马冲入匪群。他剑法精妙,身形灵动,每一剑刺出都准确地逼退靠近流苏的土匪,如同一股凌厉的旋风,瞬间打乱了土匪们的阵脚。
流苏余光瞥见来人竟是方才问路的少年郎,心中一紧,急忙喊道:“你快走吧,他们人太多了,你要是留下来,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
许晚星一边与土匪缠斗,一边高声回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况你还是个女子,我怎么能不管!姑娘莫慌,我来助你!”说罢,他剑法越发凌厉,身形在匪群中穿梭自如,剑剑直指土匪要害。
土匪头子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怒不可遏,吼道:“你这小子,竟敢坏老子好事,不想活了!”说罢,提着大刀亲自冲向许晚星。许晚星毫无惧色,与土匪头子正面交锋。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闪烁,战况激烈。
流苏趁着许晚星吸引土匪注意力的间隙,调整呼吸,重新振作精神。她看准时机,娇叱一声,手中长剑如蛟龙出海,朝着土匪群中薄弱处猛攻过去,试图与许晚星里应外合,突破土匪的包围。
土匪们在许晚星和流苏的联手攻击下,渐渐落了下风,阵脚大乱。土匪头子瞧在眼里,急在心头,深知这两人身手不凡,即便己方人多,若他们缓过神来,己方必定吃亏。
慌乱之际,土匪头子心一横,伸手入怀掏出一包**散,瞅准时机,猛地朝着许晚星和流苏洒去。那**散如细雾般迅速弥漫开来。
流苏正专心应对身前土匪,没料到这一招,吸入些许**散,顿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手中长剑险些拿捏不稳,脚步也踉跄起来。
许晚星反应极快,察觉到异样,屏住呼吸,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散。他见流苏中招,心急如焚,一边大声呼喊:“姑娘,撑住!”一边以更快的速度挥动长剑,如狂风骤雨般逼退靠近流苏的土匪,试图在她彻底失去抵抗能力前,突出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