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到了学校,匆匆摆好书,跑去三班找玉年。
“你同桌生病了,让你帮他抄笔记。”
“哦。”
片刻后,玉年又说“你,知道他生了什么病吗。”
“没什么就...是普通的小感冒。”
玉年一笑“你骗人。”
是的,温亦在骗人。
骗一般人还可以,骗玉年就不可能了。
玉年实在太聪明了。
“这是个秘密。”温亦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童衍休息了好一会儿,脸色慢慢好转,索性躺在床上打着游戏,时不时看向钟表。
正午12点...
“李妈,我出去一下。”童衍边说边披上外套。“不回来吃饭了。”
“慢点。要不要刘叔送你?”
“不用。”
他走在这条熟悉的大街上,坐上熟悉公交车,望着窗外车水马龙,枝叶繁茂。阳光洒在十六岁少年的脸庞,格外好看。
片刻,到了目的地。
是一条小径。
种满梧桐树的小径。
童衍最喜欢的地方。
小时候,童衍父亲常带童衍来这。
那里桐叶结荫,晴天时阳光透过叶群洒进来,映在小径路面。童衍喜欢一个人呆在那里。梧桐树就是他的朋友。
他从小就安静的很,也不善交际应酬,所以朋友不多,待他父亲去世后,他更加沉默寡言,惜字如金,只是这些在他熟悉的人里破例。
儿童时期的童衍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温亦也是。
他引人羡慕,也使人嫉妒。做什么都自己一人,也从来不骗人,就像那梧桐树,不分生枝桠,只是矗立。
但除看病除外。
若是自己去,别人问及都只是“好点了”“没事啦”,若是温亦陪同就偶尔开开玩笑,不管医生说有多严重出医院就是“他骗你的,我没事”“我很好”。可是有多难受有多痛只有自己知道。
童衍找了个长凳坐下,带上耳机播放一段录音,那是他父亲对他说的话。
学校里...
玉年老老实实给同桌做笔记,但自己的书比脸还干净。
下课他就一瘸一拐跑出去找温亦,问童衍到底怎么了。
“我再说一遍,小!感!冒!”
“我再在说一遍,你骗人。”
“你他妈的..”
“好学生别喷脏。告诉我,我又不害他害你。什么病?昨天还去了医院?有那么严重吗?”
温亦:“你还是等他好了来上学了自己问他吧,我不好给你说。”
“那他多久上学啊?”
“明后天吧?”
“谢了。”
玉年准备转身回去,碰见接水回来的玉骞。“哎,年你怎么在这?不是说了别乱跑吗?”
“你们....认识?”一旁的温亦姗姗开口。
玉年:“他是我哥。”
“哦,真巧!童衍是我兄弟,你是童衍同桌,他是你的哥哥,我是你哥哥的同桌!”
“...”
“哈哈”玉骞笑笑,“要上课了,快回去吧。温帅哥,帮我把水杯放桌上,我扶他回教室。”
“好,哪个...啥课,我帮你把书也拿了!”
“数学。” 两个自来熟在一起就是....霸主天王,彼称兄弟。
下午一点,童衍准备去吃面然后回家。
可公交车路过医院站台是他还是下车了了。
他去到熟悉的医生办公室,“刘叔?你在忙吗?”
刘万摘下眼睛,“呀,小童,你来啦!都不来看我!你不来医院来我家也好啊!”
童衍笑笑,“那天我来过,可是你不在。”
“你来过...来过医院吗?”
“嗯。”
刘万一下就严肃了,“来医院啊...哪里不舒服?有什么症状?”
“没什么,老毛病了”童衍说着就扶开椅子坐下“您呢?”
“去去去,别打岔。你一会儿有事吗,我带你做个检查。”
“没事,但检查就不用了吧...太...”
刘万:“你懂什么?你这病不容小觑啊!”
“我真没事...”
“快点!”
刘万拉着童衍的手出去。
...........
“病情还是要注意,你好好休息。”刘万洽洽鼻梁。
“...嗯。”童衍愣了会又说“那,您看我多久可以上学?”
“随便你,没什么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