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们就这么算了?!”摩靳一掌怒拍在桌上,红木的桌子生生被拍裂了一个角。
“付清玉这女人就知道讨好陛下,现在陛下还要让她去东林平叛、寻宝。这是明着想和我们抢夺东林城呢!”摩靳破口大骂。
“连殿前献舞这种魅上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向那些文人示弱,简直丢尽我们四阎王的脸面!”
“难道我们透露出去的那些消息还不够收拾她的吗!”摩靳道:“她要是心里没有鬼,这几年我们派去的探子怎么一个都没回来!陛下竟对此没有一点计较!”
摩易摸着手上的念珠,看着儿子气恼的样子,并不着急,反而笑笑:“她哪里是向卢文初示弱,她那是向陛下示弱。”付清玉这几年也确实算是一个不错的对手。
“靳儿,你这次太冲动了,没有证据传出那些消息反而让陛下对我们起疑。你别小看了那个女人。”
“爹,现在东林落到她手里,我们就没有一点办法了?!”摩靳不忿。
殿前舞剑,东林寻宝,看着像是打了付清玉一根大棒又给了一个枣子,可陛下这哪里是针对付清玉,分明是在敲打他摩易,卢文初这老匹夫看来在后头出了不少力呀。
“这几年陛下渐渐与我离心,反而多偏向卢文初与付清玉,靳儿,此时不可妄动。”摩易道:“不过,付清玉想拿下东林也没那么容易,那东林的逆党不是还未完全清除吗?此事你不要参与,交给下面的人去做,现在我们都要在陛下面前收敛着点。”
“爹,孩儿明白了!”摩靳冷笑道。
“去吧。”摩易点点头。
付清玉,虽然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要与我作对,七年前邺城之事算你走运,七年后在东林你可没那么好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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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林城城门口
东林城司罗祥一大早就带了副手及城中的大半官员等在门口,他前几日接到消息,陛下派了四阎王之一的青玉阎王到东林剿灭乱党和瓮山食人一族,还要在山中搜寻澜林一族的秘宝,今日将抵达城中,这四阎王都是狠辣之人,他丝毫不敢怠慢,早早就领了城中各位官员在城门口等着迎接。
结果从日头初升等到日头偏西,还未见到人。眼看着太阳都快下山了,就在众人以为今日付青玉不会来了时,官道尽头响起马蹄声,连绵不绝,由远而近。
在一片扬起的尘土中,只见当先一名黑甲将军,腰间一柄弯刀,后跟着一队几百人的士兵,有骑马的,有步行的,人人黑甲,步伐马蹄整齐划一。
待到城门前不远,这一队人停了下来,罗祥忙带人策马迎上去。
“敢问将军可是付将军麾下?”罗祥问到。
马上的人一拱手,答道:“我乃墨羽营前锋队柳斌。”
罗祥招呼道:“柳队长,我是东林城司罗祥,请问将军可是到了?”
柳斌却并不回答,反而道:“我奉了将军之命先行进城,烦请罗城司前头引路。”
罗祥不敢怠慢,忙道:“柳队长请随我来。”
“一小队与我进城,余下之人原地待命。”柳斌吩咐完后便策马跟在罗翔身后进了城。
一行人来到城司府衙,还未等罗祥说什么,跟在柳斌身后的人就将府衙围了起来,罗翔带着剩下的人大刀阔斧地走了进去,边走边道:
“请罗城司为将军安排住处,将军随后就到。”
罗祥见他一副谨慎的样子,忙道:“已安排好了,您随我来。”说着往前引路,从府衙后街出去,将柳斌带到了离府衙不远的一个三进的院落。
柳斌看了下,又示意身后跟着的人进入院中检查了一遍,派了一拨人守好院子,这才随着罗祥回到了府衙的前厅。
罗祥见他这一番作为,觉得似乎谨慎过头了,传闻这付清玉脾气古怪,阴晴不定,不好相处,且杀人如麻,今日看这情形,他也怕自己无意中犯了付青玉什么忌讳,便从袖口中抓出一个沉甸甸的小包,递到柳彬面前,一脸讨好的模样,问到:
“敢问柳队长,不知付将军何时到达,可需要下官做些什么准备吗?还请队长指点。”
柳斌看了下那包银子,也不答话,只转头吩咐下人们准备好热水和吃食。
罗祥见如此,默默收回了银子,又喊人上了茶水和一些小点心。
“不知柳队长还要做些什么安排,这东林下官比较熟悉,柳队长提前告知我也能帮忙打个下手,有需要的话也可安排人提前去采买。”
柳斌刚要说话,就见门口一名小将走了进来,附在他耳畔说了几句。
柳斌神色一重,忙走出门去。
迎面走来一同样身穿黑甲的二十多岁将领,两侧腰间各挂一把弯刀,带着几名身着同色铠甲的士兵,大跨步走进门来。
柳斌上前行礼:“少渊大人,”又介绍旁边的罗祥:“这位是东林城司罗祥大人,这位是墨羽营少将少渊大人。”
罗祥忙行礼道:“下官参见大人。”
少渊手一抬,止住了他。“先进去再说。”
一行人又再次进入前厅。
少渊往主座上一座,拱手示意罗祥坐下,又挥挥手让剩下的人出去,只留了柳斌一人。
这时罗祥品出些不对来,他忐忑地看着少渊,问到:
“不知付将军可是进城了?”
少渊抬头看了他一眼,“将军已经进城了。”
“不只将军现在何处,下官可否去拜会一下?”
少渊沉默了一下,脸色沉重地道:“将军在路上遇到叛军刺杀,受了伤。”
“什么?!”罗祥满脸震惊,“那,将军现在如何了?伤得可严重?”
要是付清玉在他东林的地界出了事,那他就算是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呀,罗祥一瞬间吓出了满头的大汗。
“已无大碍。”少渊抬头扫了他一眼,才开口道。
呼~~~罗祥长出了一口气,一颗心这才放回肚子里,“那下官可否去探望下将军?”
少渊沉默了一阵,“将军已回住所休息,罗城司请随我来。”
几人又来到刚才的院落,罗祥没想到他们才从这里出来一盏茶的功夫,这院子里就多了许多人,门口围了一圈士兵,各个持刀弓警戒,见少渊带人进来,眼睛都不约而同地狠狠在罗祥身上刮了一遍,直把罗翔吓出了一身冷汗。
待进了院子,院内之人忙碌地走来走去,个个俱面色凝重,主屋有侍卫守着,还有丫鬟端了热水进出。
少渊带着罗祥来到门前,向门口守着的侍卫道:
“罗城司想见将军。”
“大人稍等,我去通禀。”侍卫忙道,转身进了屋。
没多久,屋内走出一名侍女,先向二人行了一礼,才到:
“将军刚吃药睡下了,烦请城司先回去,待将军醒后奴婢必告知城司大人来访之事。”
“哦,哦。”罗祥迟疑着道:“那,下官就先回去了,等将军醒后,下官再来拜访。将军若有什么需要,姑娘尽管吩咐下官去办。”
“柳儿,你送下大人。”少渊吩咐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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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祥忙摆手拒绝了少渊的提议,转身往院子门口走去。
这院中之人面色凝重,守卫森严,看来,付清玉是伤得不轻啊。罗祥暗自想着。
待罗祥走出了院落,少渊与柳儿对视了一眼,才一起进了屋。
屋内,玉墨正低着头老实站着,满脸委屈,戴禄坐在凳子上,面沉如霜。
两人进来,柳儿走到玉墨旁边站着,少渊则站在戴禄身边。
“你!你!···你是怎么照顾将军的!啊!”戴禄指着玉墨就是一通指责。
玉墨满脸委屈,都快要哭出来了。
“大先生,将军那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是没办法啊。”
“什么没办法!那现在她人呢?!”
戴禄感觉自己要脑袋都要崩溃了,他将隆城的事情安排好后就出发与他们会和,跟在付清玉身后来的东林,就晚了那么半日,一来就被告知付清玉人走了!这算是个什么事?!
玉墨求助的眼光望向少渊,少渊轻叹口气,咳了一声,劝道:
“大先生别怪玉墨了,将军那脾气您是知道的,她要走,谁拦得住啊。”边说边给戴禄倒了杯水。
“对啊,就算是大先生在,也是拦不住的。”玉墨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你们!”戴禄气坏了。“你们一天天就知道纵容她!”
“先生放心,将军心里有数的。我们就好好帮她瞒着,处理好东林这边的事就行。”少渊瞪了玉墨一眼,后者不服气地吐了吐舌头。
“那现在怎么瞒?就算借口受伤了,也总不能十天半月不见人影吧?”戴禄想到自己碰上付清玉这样的主子也是头痛。
少渊思考了一下,宽慰道:“先瞒过这几日,我们再想想办法。”
哎,戴禄叹了口气,只能如此了,好在确实有那不死心的叛贼偷袭过营寨,正好有个借口。
想着戴禄挥挥手让玉墨他们下去,玉墨如蒙大赦,忙拉着柳儿逃也似地出去了。
两人一走,戴禄就看向少渊,直把少渊看得浑身不自在了,才问道:
“你老实说,将军是干什么去了?”
少渊见终究瞒不过去,付青玉也交代了,要是瞒不住了可以告诉戴禄,只能实话实说。
“前面我们派去的探子失踪了,各派武林人士上一批进入瓮山的人也失去了踪迹,这次他们又聚集了一批人,要再探瓮山。将军觉得这是个机会,正好可以混进去看看。”
“还有呢?”付清玉可不像那么无聊的人。
少渊顿了一下,只好又道:“将军收到了韩大人的来信,他觉得此次澜林一事有蹊跷,亲自过来了。将军不放心他,便说要趁着袭营假装受伤脱身,亲自过去看看。”
戴禄瞪了他一眼,哼,还想瞒我?!
“那她有什么交代的?”
“将军说摩靳在此地经营已久,我们初来不宜暴露实力,可示弱与他们周旋,摸清楚他们的底细再徐徐图之。”少渊道:“此事还要劳大先生费心。”
戴禄想了想道:“此地大多数都是摩靳的人,她假装受伤也好,我们正好转明为暗。我回去仔细想一下,晚一些等人到齐了,大家再商量个对策。”
说着站起来往门外走。
待戴禄出了门,少渊长出了一口气,总算瞒过去了,他哪里敢告诉戴禄,除了上面两个理由,付清玉半路还收到了连云寨的密信,张镰也被派来瓮山了。
少渊苦笑了一声,他跟着将军也快十年了,从未见她如此紧张一个人。哎,也不知这张镰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