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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第三十九章 雨中截杀

作者:不会起名的乌鸦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演武结束之后,张镰在别庄中休息了半日,待伤势恢复一些,也不顾祁景逸和毛飞飞等人的阻拦,直言家中还有要事,执意要下山回城。


    景逸见他着急,无奈只能派了马车送他入城,毛飞飞不放心张镰,且也要去城中和族人汇合,便也与他同乘一车。


    这日,车刚离开别庄没多久就下起了雨,越往前走雨越大,车夫披了蓑衣慢慢赶着车。


    毛飞飞在车厢中不停地兴奋说着本次比武的精彩之处,言到那贪花和尚怕庄远真的杀了他,比试未结束就灰溜溜地跑了,最后范离光也是不战胜。本场比武最狼狈之人莫过这个花和尚了,偷袭刺瞎了廖俊贤一只眼睛,又招惹了母老虎殷娘,俊贤山庄和连云十八寨的人必定不会放过他,大家痛打落水狗,接下来有得他倒霉的。


    张镰半躺在车厢中,他的伤其实还未见好,只是见到晏都的事情实在太过紧急,必须马上回城告知舅舅冯衍,所以急着赶回去。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传来吁的一声,马车一个晃动停了下来。


    “你们是何人?这可以当今二殿下的马车!”


    车外传来车夫的一声怒喝,接着就是近在咫尺的一声惨叫。


    车夫出事了!


    车内的两人对望了一眼,毛飞飞手一掀将车辆里的小茶几用力掷了出去,随后两人一跃而出,从车窗两边跳了出去。


    车外的人见飞出一物,手中钢刀一扬,一下将结实的檀木茶几砍成了两半。


    此时,车内的两人已跳了出来,别分站车旁两侧,皱眉看着对面蒙着脸身披蓑衣的四个人。


    晏都微微皱起眉头,他收到消息张镰出了别庄,以为车内只有他一人,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他向身旁的几人使了个眼色,那三人会意,一起上前,围住了毛飞飞。


    雨越下越大,六人分两拨战在了一起,张镰浑身湿透,他伤势未愈,只能勉强提起五六成的战力,对面这人武功却比他强上许多。


    不到二十回合,张镰的肩膀、左臂、后背处就被砍了中几刀,刀刀深可见骨。毛飞飞想过去帮忙,奈何围攻他的几人只一味地牵制他,他纵有一身出色的轻功,一时半会也拖不得身。


    又坚持了几个回合,张镰气血翻涌,气息一滞,身形慢了一分,对面的人抓住机会,一脚踹向他的心口。


    张镰一下倒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胸中剧痛,哇的喷出一大口鲜血。


    地上积满了水,大雨落在他的身上,很快冲掉了那些血腥味,晏都一步步向着张镰走来,今日抓住这条漏网的小鱼,张家与尉国那边有什么秘密也定能查出来了。


    晏都走近,一把伸手抓向张镰的衣襟。


    另一边毛飞飞急得不行,可对面那三人配合默契,一味地将他围住不让他搅和,纵他拼尽全力,一时半刻却怎么都脱不开身。


    毛飞飞越急越乱,整个人宛如只抓狂的猴子上蹿下跳,看到张镰受伤,他情急之下大喊道:


    “张镰!!”


    可惜雨声太大,很快将他的声音淹没。


    这时,隐约见听到大雨中夹杂着轻微的马蹄声,然后是箭矢射击划破空气的嗤声。


    “啊!!”


    毛飞飞身旁突然响起一声惨叫。他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只见刚才围攻他的三人中有一人被箭矢射中了肩膀,连着倒退出去好几步。


    晏都那边,刚要抓起张镰,一根长箭也向他射来,他横刀击落,抬首望去,只见远处一队人策马走近,当先一人弯弓射箭,连着两只箭矢,分别射向他与另一边。


    “我们是皇城护城军,哪里来的歹人敢在此地行凶!”当先骑在马上的一名男子大声喝问。


    护城军的人?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晏都眉头一皱,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张镰,此次自己带的人少,决不能暴露了身份,便宜这小子了!


    “走!”


    其余三人得了命令,不再与毛飞飞缠斗,飞快跟上晏都的脚步,转眼奔入雨中不见了踪影。


    “张镰!张镰!你怎么样了?!”毛飞飞扶起地上的张镰着急喊道。


    “这位小兄弟,你先把他扶上马车吧。”那骑马的人招呼道。


    毛飞飞犹豫了一下,可眼下只能这样了,马上又下来了两人帮忙着把张镰扶上了后来的那辆马车上。


    那马车宽敞,毛飞飞不放心也跟了上去。一上车就见范离光半躺在车上,身上覆着一条毯子。


    “范大人,怎么是你!”毛飞飞惊讶道。


    “毛兄,”范离光与他打了个招呼,“兄弟们正好来接我下山,没想到就碰到了二位”。


    他又看了下昏迷的张镰:“张兄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我们正乘车回城,半路就遇到了伏击。”毛飞飞皱眉应道:“二殿下派的车夫也被杀了。”


    “什么?!”听闻此事,范离光震惊。


    “方郁,你速速派个人回别庄将事情禀告给二殿下!”


    “是,大人!”车外有一人应声,接着响起马蹄远去的声音。


    “毛兄,张兄的受了伤,我们还是速速进城将他送去医治吧。”范离光建议到。


    “好,好。”


    毛飞飞没经过什么大事,此刻也是六神无主。


    车队加快的速度,好在官道不难走,入夜前终于进了城。范离光将二人送到了冯府门口。


    张镰受伤昏迷回到冯府,惊动了府里的人,冯衍着急地从院内跑出来,一边谢过范离光,一边叫人请了大夫。忙碌了好一通才得空询问毛飞飞情况。


    “事情就是这样,我和张镰回城路上就遇到了袭击,那些人似乎是冲着张兄来的。看着是想抓人,并未下死手。”毛飞飞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又加上了自己观察到的一些猜测。


    “这次真是太感谢毛公子了,还有范大人,我改日定要亲自登门致谢。”范离光还有事情,将张镰送到了家就走了,并未多留。


    这时,大夫诊断完了从内室走出。


    “怎么样了?”冯衍紧张地问。


    “公子受了些内伤,所幸内脏伤得并不重,外伤我已包扎好,记得定期换药,好好休息一段时日就可无碍了。”大夫答道:“待老夫开些活气化瘀的药,公子按时服用可化散体内的淤血。”


    “谢谢大夫”冯衍致谢,又吩咐了小厮跟着去取药。


    “毛公子,今日夜深,不如就在府中住下吧,我让下人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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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排”


    毛飞飞想着张镰未醒,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就顺从地道:


    “那就有劳了冯大人了。”


    袭击的人站到张镰面前时,他就猜出了是晏都,本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没想到绝处逢生,睁开眼竟然躺在自家的床上。他皱眉回想了下,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好像被人抬上马车,然后就失去意识了。


    张镰刚挣扎着想坐起来,值夜的小厮被动静惊醒,发现他醒了忙出去禀报老爷。


    “阿镰,你怎么样了?快躺下。”冯衍正要安排毛飞飞住下的事情,听人说张镰醒了,忙与毛飞飞一同赶来。


    张镰靠坐在床头,喝了杯小厮递过来的温水,说道:


    “舅舅,我没事,毛兄,是你救了我?多谢。”


    “是范离光范大人,他们回城正巧碰到我们,才帮忙把那些匪徒惊走了。”


    “阿镰,那些到底是什么人啊?”冯衍问到。


    张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又转向毛飞飞,致谢道:


    “毛兄,今天谢谢你了,我没什么事,你也辛苦了,还是先去休息吧。”


    毛飞飞愣了一下,又想到人家刚醒,自己杵在这里确实不合适。


    “哦,哦,好。”他随意应了声,便跟着小厮去出去了。


    “舅舅,我见到晏都了。”等毛飞飞出了门,张镰才对冯衍说道。


    “什么!”冯衍一惊,晏都竟然在繁城!


    “昨日我在演武会场见到他来观战。”张镰点点头,道:“且他已认出我,今日袭击我们的想来也是他。”


    冯衍顿时坐不住了,“此人既已发现你在繁城,这次袭击未成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舅舅,我们不能再被动了,两日后就是殿前御见了,您到时称病不要上朝,一切我来处理。”张镰慎重地说道。


    “阿镰,你难道?···”冯衍一惊,他难道已经准备要做上次说的那件事了?


    “不行,此举太危险了!一个不好,你可是会掉脑袋的!”冯衍不同意。


    “舅舅,就是因为危险,所以您千万不能参与,如果我不能扳倒晏都,到时候陛下怪罪下来,您就说我只是家人死后来繁城投靠您的,并不知道我与晏都的事情!”张镰严肃地道。


    “这怎么行!阿镰,你不能去冒这个险!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向姐姐、姐夫还有你外公交代!”冯衍道。


    “舅舅!”张镰沉了语气,“爹娘已经不在了,他们的交代,我自会给他们,但是您还有外公舅母和表弟,您要交代的还有冯家这一大家子的人啊!”


    冯衍到了嘴边的话一滞,想到妻子孩子和年迈的父亲,泪水滑落下来:


    “阿镰······”


    张镰握住他的手。


    “舅舅,您也别太担心,事情也并没有您想的那么危险,况且我手上有城防图,还有二殿下的举荐,不一定会有事的。”


    冯衍含泪点点头,他知道这只是张镰安慰他的话,靠着手上那些残缺的证据,又哪里能那么容易就扳倒一名戍边的大将,况且二殿下虽贵为皇子,可却并没有太多实权,即使背后有威北侯府,可他们难道又会为了张镰得罪晏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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