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里有个冷知识,叫做信念重塑,指人类会无意识修改记忆,以符合现有信念。
比如强烈认定某人无辜,大脑就会自动弱化甚至删除对其不利的记忆片段,以维持心理一致性。
小部分心理大师或者催眠师会利用这一原理,配合神经科医生,对某些遭遇过重大打击无法走出阴霾的人进行心理催眠跟药物治疗,使其达到遗忘或者修改痛苦记忆的目的。
这项技术目前还十分罕见,即便是整个全球范围内,成功的例子也很少。
可以说是几千万分之一。
而喻承白,就是那几千万分之一。
今年6月初,喻承白在克里斯城遇到假扮成女人的宁言,看见抱着孩子冻得瑟瑟发抖的他后,将其带回旅馆,然后心甘情愿走进对方亲手布置好的陷阱;
6月14日,喻承白从克里斯城狩猎而归,带着宁言一起返回伊洛克庄园。
三天后,在Moros的推波助澜下,两人的流言从克里斯城一路传回S市,最后传进伊洛克庄园。
喻承白夜晚回到家,看见伊薇——也就是宁言,正在花园里跟他的‘女儿’玩游戏。
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枯树枝,被他拿起来,高高抛起,又丢出去,拿起来,又丢出去,他的‘女儿’不厌其烦地跑过去捡,又跑过去捡。
像在训练,又像在训狗。
这种诡异到极点的画面,喻承白却莫名地从小女孩的笑声里,品出了一丝家的味道……
只是宁言的表情很冷漠,托着腮,百无聊赖。
看见他回来,虚伪地扯了扯嘴角,极尽敷衍地笑:“先生,你回来啦?我正在跟贝贝一起玩游戏,要一起玩吗?”
喻承白走过去,弯腰拿起贝贝嘴里叼着的枯树枝,放到一旁,对桌上坐没坐相的‘女人’无奈道:“伊薇,玩游戏不是这样玩的。”
宁言没觉得这是批评,也没觉得他在教自己做事,很轻地眨了下眼睛,笑着问:“哦?是吗?我小时候就是这样玩的,既然不是这样玩,那是怎么玩?先生教教我好不好?”
喻承白问佣人要来了专门修剪花枝的剪刀跟小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拿起那根枯树枝,用小刀一点点地削。
宁言盘腿坐在桌上,好像观音坐莲,只是他没观音菩萨那普度众生的慈悲相。
一手撑腮,一手按膝,眼神好奇地盯着喻承白手里的动作,像刚开智的山野走兽。
贝贝趴在旁边,也好奇地盯着,看那根枯木树枝一点点被削的修长光滑。
末端,还心灵手巧地雕刻出一只小狐狸的模样。
“喜欢吗?”
小狐狸被送给了大狐狸。
宁言眨眼,没说话,抬头看他。
喻承白没等到他的回答,站起身,绕到他身后,将他那把瀑布似的长发用簪子一挽,随后又拾了枚新鲜的落花,别在他发间。
宁言伸手,摸到柔软的花瓣,扭头看向身男人,笑道:“先生很喜欢给人送簪子啊?”
“只送过一两个。”
“那到底是一个还是两个呢?”
“一个吧。”
“先生书房的里很多书我都看过,书上说,簪子是定情的。”宁言稍稍歪了歪头,笑盈盈地看他,“先生不会不知道吧?”
喻承白没说话,像在装聋跟作哑。
正准备弯腰去清理地上的木屑,衣领子被人抓住了。
他抬眼,宁言正在看他,嘴角噙着笑。
而后另一只手抬起,捂住了好奇观望打量他们的贝贝的眼睛,身体前倾,吻住了对方柔软轻颤如玫瑰花瓣般的唇。
对方越想往后退,他就拽的越紧,吻的越深,咬的越狠……
看见对方见鬼似的落荒而逃后,宁言才终于拿开了覆盖在贝贝眼睛上的手,指腹擦过唇瓣,一抹鲜艳的红。
宁言舌头在自己嘴里跟唇上舔了又舔,除了淡淡的一丝腥甜,没感觉到哪里疼。
他忍不住乐了起来。
有意思,喻承白拒绝的方式,是咬他自己。
好几天过去,喻承白都没有回家,佣人对这个多出来的没名没分的女人,以及多出来的孩子,无不感到好奇。
有人说他肯定跟她们一样,都是父母双亡的可怜人,所以才被喻承白带回庄园;
也有人说,她看见夜晚的玫瑰园里,喻先生跟他在接吻,吻的叫人面红耳赤;
还有人说,外面现在都在传,喻先生在克里斯城的时候,跟这个叫伊薇的女人发生了关系,好像是因为当时这个女人冻得快死了,喻先生没有办法,将她塞进了自己的被窝……
总之流言四起,说法各异。
但不管外面传的再难听,宁言也从没受到影响过,该干嘛干嘛。
反倒是喻承白,躲他跟老鼠躲猫似的。
终于在某天夜里,喻承白偷偷摸摸回到庄园取一份重要文件,被候他许久的宁言,笑眯眯地堵在了卧室里。
他明明没有喻承白高,却气势极强,用双臂将男人困在墙壁之间,轻声细语地笑:“先生最近怎么都不回家了?是被外面哪只狐狸精偷走了心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喻承白:“……”
不是被外面的狐狸精偷走了心,是被家里这只狐狸精逼的无路可走。
宁可睡公司睡酒店外地出差,也不敢回来赌自己那几乎摇摇欲坠的自制力。
宁言歪着头,凑近了,盯着他的眼睛,撒着娇问他:“先生,你怎么都不看看我?你这么久不回来,万一你家里的佣人欺负我怎么办?”
喻承白慌忙别过脸去,浓浓夜色里,他脸红的能滴血。
双手握拳,后背死死抵在墙上,半点不敢靠近身前的人。
宁言继续装傻,伸手摸他脸,心疼道:“先生,你脸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我没事。”都这时候了,喻承白还能冲他挤出得体笑容。
然后伸手,手忙脚乱去抓宁言摸着摸着,就从脸一路摸到他胸口,然后开始疯狂作乱的那只手。
紧紧握在手里,生怕他再胡来。
可惜他低估了眼前人的恶劣,几秒钟后,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得体的人终于也不再得体了。
始作俑者还一脸无辜地抬头,拿膝盖往上蹭了蹭,好奇道:“先生,这是什么,好奇怪啊,我怎么没有?”
喻承白活这么大,第一次抖的像筛糠。
攥着宁言的那只手,用力到仿佛要把他骨头捏碎……
十几分钟后,宁言开了灯,吹着口哨进了浴室,然后打开花洒,把手放在下面冲洗。
外面,喻承白坐在床上,用力皱着眉,是前所未有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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