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低廉的账单和聚会（二合一）◎
“请不要拿一个不存在的名字,随意地安在别人的弟弟头上。”
戎秋是这么说的。
她娇小的身躯背后，流着他们沉家血脉的孩子，依赖地站在戎秋的背影后。
沉锦程陡然发现了一个发生变化的事情,沉守心自从别找回来之后，身上一直带着沉重的阴郁，每次他那双死气沉沉的眼中看向他们的时候，格外让人厌恶。
但是他能看到,沉守心浓浓的戒备之下,是对被沉家承认的渴望。
尘世集团是一个老牌百强企业,在A市这种商业鼎立的地方,也有着不容小觑的实力，无论是财力物力,都不是沉守心这种被养在山沟沟里面的野孩子，能抵抗的诱惑。
权利,钱财,地位。
只要被沉家承认,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这些。
每次沉锦程看到沉守心眼里的渴望,他都感觉格外厌恶和不屑。
但是,站在“戎夏”的面前，沉锦程直直地看着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那种阴郁而又黏腻的渴望,居然消失了？！
“什么……”沉锦程不敢置信,他握紧拳头,“戎秋小姐,你难道不知道沉守心的户口还在我们沉家吗？呵,也是,他马上就要被沉家放弃了——”
“说到户口这件事,”戎秋笑笑，“今天好像也是工作日吧？而且这个时间点，工作人员还没有下班吧？如果可以的话，能请你家里的那位管家直接把户口本送过来吗？”
“账单也是，无奈他用了多少沉家的钱，我都可以一次性付清。”
戎秋眸光闪着微波，掩藏着里面深深的冷意，“能一次性全部解决的事情，就不要再拖到明天不是吗？”
沉锦程握拳：“……”
戎秋朝着戎夏伸手，拿过那个蓝色的吊坠，外壳是平平无奇的一层白色石壳，就算是里面的幽蓝色的杂志也不过平平无奇。
“至于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沉家什么时候送了一个石头给戎夏，我还以为你们沉家更喜欢能拿出‘鉴定书’的东西，没有鉴定书的话，恕我不能理解——”
“为什么我送给戎夏的东西，会成为你们沉家的物品？”
沉锦程看清楚那玩意的时候，就知道是自己搞错了，无论是丑兮兮的外形还是里面的蓝色石头，都不会是沉家购买的东西。
这种玩意，说是在路边捡回来的都有人相信。
他死死地咬着后牙槽，巨大的羞辱感和愤怒席卷了他，他完全没想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相信沉锦意的随口一说，甚至做出了抢夺一块石头的动作？！
沉锦意……
沉锦程冷冷地扫了一眼沉锦意，沉锦意瑟缩地抖了一下，尴尬地抓着衣服：“啊，不是家里人送给守心的东西吗？我之前还听说妈妈准备了礼物要给守心——”
“这里没有一个人叫守心。”戎秋看着这个一直在煽风点火的假少爷，“你如果嘴上记不住的话，可以不用说话，这里也并不是你应该说话的场合。”
抢了戎夏东西，以无辜者自居并且想要赶走戎夏的沉锦意，没有资格和戎夏说话。
戎秋是这么认为的，她这么想着，眼睛就微微一眯，看着沉锦意的眼神格外不在意，像是在看一粒石头滚到脚边的石头，然后随意地跨了过去。
沉锦意：“……”
他瞳孔紧缩，凭什么这个不知道哪来的女人，敢这样看着他？！
戎秋扫视了一下，微笑：“这么看，你们还真是两兄弟。”丑陋得一模一样。
沉锦程咬牙：“……我马上叫管家过来。”
说完他扭头就上车，沉锦意惊慌地跟在后面，匆匆忙忙地跟着钻进车里。
讨厌的沉家人离开，戎秋终于腾出了时间。
她扭头看看满心满眼都是依赖，手还牢牢抓着小石头的戎夏，真是忍不住心软，也不知道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落在沉家？
她垫着脚伸手，在她碰到戎夏的头之前，戎夏自己弯下腰，把毛茸茸的小卷毛递到了她的手掌心，任由她随意揉搓。
“现在饿不饿？还要等那边的管家，你要是饿的话要不要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戎秋看看他，“今晚带你去和姐姐的朋友聚餐，晚上的东西会会很好吃！现在就稍微垫垫肚子就好。”
“千万要留下肚子吃美食！”戎秋认真地吩咐。
戎夏摇头：“不饿。”
“那吃不吃零食？”
戎秋指了指停在马路对面的车，“上次和你说过的，熊哥家的女儿贝贝又给我送了好多零食，可以分给你一点点。”
毛一格笑眯眯的摸摸脑袋：“我去拿过来吧？”
“嗯嗯嗯，谢谢毛哥！”
“你们……”戎秋看看紧张兮兮聚成一团的几个大男生，眨眨眼，“你们是小夏的朋友吗？”
队友们：“！”
几个腼腆的大男孩你推我我推你，吭哧吭哧都红着脸不敢说话，用细弱蚊蝇的声音回答：“我们、我们是戎夏一个训练队的兄弟……”
戎夏：“……”他们在干什么？
一个个之前不是还薅起袖子，怒气冲冲要打架的吗？现在这种娇羞的表情是什么回事？
戎秋睁着澄澈的眼睛看看他们，眉眼弯弯；“你们好啊！你们平时都是一起训练的吗？”
“是、是啊……我们是好兄弟！”
“真好，”戎秋合着手，“我还担心戎夏不喜欢说话，在队伍里没交到朋友呢！现在看见你们我真的很高兴！”
队友吭哧吭哧地挠挠头：“戎夏那人是不太说话……”
他猛地感受到一股令人寒颤的视线，偷偷瞄一眼，果不其然这臭小子瞪着他，手还子脖子上比划——这是表示他乱说话，回队伍的时候会被噶掉吗？！
队友强行来了个转折：“——但是！认识戎夏久了之后，大家都知道这个人是面冷心热！真的，他人真是太好了！”
“每天都会记得喊我们起床！”一大早就冷冰冰的看过来，冻得人浑身激灵脑子瞬间清醒。
“还会在训练的时候激励我们！”一个人跑得飞快，留下苦苦挣扎的队友在后面累成狗。
“而且他还很好学，每天和我们讨论问题！”从恋爱脑到野菜，从野菜到怎么“暗杀”姐姐的对象，最好不着痕迹。
队友们：“哈、哈哈，戎夏这个人实在是太好了！我们成为朋友真的是自愿的！”
戎秋眨着大眼睛看看背后全都是虚汗的队友们，笑着合手：“实在是太好了！希望以后也和戎夏好好相处！”
“会、会的！姐姐！”
戎夏：“……谁是你姐姐？”
队友们像是一群被吓到的鹌鹑，可怜巴巴地挤在一起：“不可以吗？我们的哥哥姐姐也可以分给戎夏啊。”
戎夏：“……”谁要那种东西？！
戎秋乐呵呵地看着大男孩们的“暗潮汹涌”，只当做不知道，接过毛一格拿过来的零食盒子，先生抓了一抓咸口的零食给毛一格，然后把盒子塞给戎夏。
“要不要和朋友们分一分？”
戎秋笑眯眯地推了他一把，看着戎夏的眼睛简直像是在看第一次走出家门的小朋友，甚至像是天底下任何一个爱着孩子的家长，会带上好吃的小零食来“贿赂”新认识的其他小伙伴。
戎夏无语，他烦恼地叹了一口气，先是把一些甜食单独拿了出来，规整在一个角落里面。
然后别别扭扭地看着队友们：“吃吧。”
队友们简直痛哭流涕——他们实在是太感动了！
被姐姐压着别扭的戎夏实在是太可爱了！就算是猛男队友也想交朋友的那种！
“吃不吃？！”戎夏忍不住炸毛，满脸嫌弃地看着他们脸上恶心的表情。
“吃，吃！这个小饼干是进口的？看起来很好吃啊。”
“我要这个，这个是什么？酸奶布丁？”
“我要这个！”
戎秋眯着眼睛笑，接过毛一格递过来的果干：“唔……闲的好像也挺好吃的。”
“是吧？”毛一格举着果干的包装袋，“真巧，我准备带你去拍摄的广告也是这家，做果干很有一手。”
“哇，那拿回来的零食又能多一点了。”
“哈哈，不在乎工资但是却很在乎广告商送的零食是吧？”
“工资也只是在乎的啦。”戎秋悄悄地看一看被队友们团团围住的戎夏，悄悄问道，“毛哥，你说我现在的储蓄金够不够付戎夏的账单？万一不够的话怎么办？”
毛一格学着她用气音小小声地回答：“没关系啦！秋秋你就保持刚才的那种睥睨的感觉，差多少我都给你垫付着。”
“毛哥你的小金库要是被掏空怎么办？”
“不会的！”毛一格自豪地拍拍胸脯，胖乎乎的肚子就跟着一荡一荡，“我好歹也是做了那么多任务的人，攒下来的酬劳已经是一笔可观的财富了！”
“呼——那我放心了，差点就要因为付不起钱丢脸了。”
“哈哈哈。”
事实上，戎秋的担忧是如此的多余。
当那个管家满头大汗地赶过来，支支吾吾地把所谓的账单过来的时候，戎秋的眼睛又一次冷了下去。
沉家所谓的“付出”，只不过是一整年的学校学费，还有一些微不足道的日用品，满打满算下来的账单，甚至还没有戎秋迄今为止划分给戎夏的零花钱高。
“……”戎秋的羽睫微颤，光是从这一个账单，她就看得到戎夏自从被带回沉家之后，过的是什么日子了。
沉锦程比她更不敢相信：“只有这些？！”
“是的大少爷，”管家谨慎地斟酌着用词，“这些是守心少爷从回来之后的所有花销。”
沉锦程勃然大怒：“你在乱说什么？！怎么可能？！沉家的孩子每个月都有一笔零花钱，光是那笔零花钱都比这些多上几倍！现在你和我说，他是没花钱吗？！”
管家满头都是汗，尴尬地擦了擦脸：“大少爷……守心少爷刚回来的时候顶撞了家主，家主说先扣掉守心少爷的零花钱……后面也没说可以恢复，我也不能自作主张。”
沉锦程：“……那母亲呢？母亲不是说了好几次要帮他买衣服吗？！”
管家更是沉默，努力斟酌着用词：“可能，是夫人忘了吧。”
忘了？
这是什么理由？
沉锦程站在这里，甚至感觉到有点迷茫。
他努力回想着半年前，沉守心第一次被接回家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沉家发现沉锦意不是沉家的孩子是在三年多前，真正的沉家小少爷多年来没有半点消息，沉家根本就没抱希望找回这个孩子。
在警察局留一个基因信息，是他主动建议。
——为了将沉锦意彻底排除在尘世集团的权利之外，不管未来沉锦意多优秀，只要不是沉家的血脉，他就永远都不会有机会走进尘世集团的管理层。
但是谁都没想到的状况，在半年前发生了。
警察局说从一个深山老林里找到了一个被虐待多年的被拐小孩，基因信息和他们家匹配。
沉家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沉默，又没办法把搅乱他们平静生活的罪魁祸首抛弃，只好让管家去把这个孩子接回来。
第一次回到家的弟弟脏兮兮的，尤其是那双眼睛，就像是一头撕咬猎物的野兽，凶恶阴沉。
父亲不喜欢这个孩子，母亲只是笑笑，沉锦意抱着歉意主动去接触这个孩子，但是被他恶狠狠地推开。
然后呢？
然后发生了什么？
沉锦程捏紧手中的纸张，目光落在了纸上那三个字——沉守心。
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
父亲随口说：“这孩子的眼神不太安分……就叫沉守心好了。”
沉锦程猛地发现了一个他一直在回避的事实——他们带回来了这个孩子，但是从来没有好好对待过他。
戎秋沉默地看着这所谓的账单，随风摆了摆，现在脸上真是连假笑都懒得对沉家的人给予：“可是现在付款吗？这个所谓的账单……呵。”
戎秋抓着戎夏的手，直接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请现在就去办理户口迁移。”
沉锦程茫然地看着这一切如同流水般发生，沉守心被彻底移出户口，并且戎秋直接动用关系，在最短时间里把“沉守心”这个名字直接废掉。
他脸色僵硬，手指微屈。
他想要说点什么，或者阻止某些东西流走，但是……他没有任何的理由。
而正式成为姐姐的戎秋，气哼哼地拉着戎夏上车之后，就疯狂地开始吐槽：“下次要是还见到沉家的人你就直接上手，最好多打几下医药费我帮你出！小夏你千万别怕得罪人，比起人脉你姐姐我更胜一筹！大不了去找许垚哥捞我们，青松哥也可以啊！”
“还有那个沉锦意，他要是还在你面前说一些奇奇怪怪的挑拨的话，你也直接打一巴掌，最好的打得他不敢在你面前说话。要是这样的话，我要不要送你去学跆拳道啊？或者巴西柔道？”
“还有还有，等我有空我马上带你去转学，那个狗屁学校我们也不去了！沉家拿着那么点的学费还敢说对你付出多少！真是气死我了！哼！要不是不想碰他们……”我早就下黑手了！
气呼呼的戎秋还是懊悔，自己应该马上去找许垚补习，只要学会了远程控制精神力，下次遇到这种恶心的渣渣，她也能出口气！
戎夏听着她的絮絮叨叨，眼睫毛微颤，黑沉沉的眼睛擡起来，看着戎秋满脸的担心和气愤，本来就很好的心情变得更舒坦。
他从来都不会关注那些抛弃他的，所谓的血脉家人。
如果他遇见的是戎秋这样的姐姐，那他遭受的所有委屈和痛苦，都是在等待这一天。
“小夏你怎么不说话？我出的主意怎么样？只要晚上套个麻袋打一顿……”戎秋的话戛然而止，她呆呆地看着戎夏的脸，手指一颤一颤地摸了摸他的脸颊。
戎夏：“姐，我在听，你可以继续说。”
戎秋浅褐色的眼睛一闪一闪，嘴角开心地笑起来：“戎夏，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笑耶！”
戎夏自己都呆了呆，摸摸嘴角，好像还真的有一个弯弯的弧度残留在上面。
“我刚刚笑了吗？”
“是啊！笑起来好帅！不愧是我弟弟！”
戎秋脸上的笑容灿烂，伸手一把抱住戎夏在他并不宽厚的少年胸膛蹭蹭：“以后也要多笑笑！不过要是你偶尔笑一笑好像也不错！这样每次看到都是一种惊喜的感觉！”
戎夏：“哦。”
戎秋嘿嘿一笑：“所以我的提议怎么样啊？”
戎夏：“姐，你是说退学，还是学跆拳道，还是套麻袋？”
“你在听啊！那要不要都试一试？”
戎夏想了想：“我现在的学校退就退了，有几个人回去见一面就好……对了，姐，你是不是还在休学？你，不上学的吗？”
一支箭咻地扎在了戎秋的心上，她娇小的身躯忍不住晃了晃，仿佛无力承受一样。
“噗嗤。”一直在默默听着他们姐弟说话的毛一格，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从后视镜看看呆呆的戎秋，又和戎夏对视了一样。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他的孩子，曾经用一种非常排斥的眼神哭着和他对视，但是现在，在戎秋的保护下，已经可以眼神平静地和他对视。
毛一格：“……”
他嘴角微微地勾起，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想离开这对姐弟，他想一直都陪在他们身边。
车里的三个人无比安宁地开向官晟给出的地址，额，大概除了游魂一眼，满脑子都是“你不上学吗”的戎秋（笑）。
她脚步轻飘飘地游进别院，脑子被充斥着各种念头。
——作为姐姐是不是要给弟弟做个表率？不能把厌学的情绪一起带给戎夏啊！
——但是她要是去上学是不是不太好？原主认识的人她都不认识啊！遇上老师同学她都不知道怎么打招呼啊！抓狂！
——但是、但是不上学的话，戎夏要是跟着学怎么办？
——她不上学，戎夏也不上学，到时候就是一对文盲姐弟啦？！
戎秋眼神里带出严肃和惊恐，直到脑袋被轻轻地揉了一下才回过神。
戎秋一擡头，官晟的脸就笑眯眯地出现在眼前：“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戎秋眼睛慢慢睁大——
眼前的官晟不知道是不是从电视台直接赶过来的，身上还穿着一套蓝色的西装，每一处都打理得服服帖帖，头发也喷了定型，每一根头发都整整齐齐。
官晟整个人的气质好像都不一样了，平时见他的时候他都是乐呵呵的老好人模样，但是穿上整齐的西装，官晟只是眉目间含着笑，就给人一种信赖感。
好像只要他说出来的话，都具备了“真实”。
“……好帅！”戎秋不可思议地惊呼，捂着脸不敢置信，“我的天啊！官妈妈你原来这么帅的吗？”
官晟绷着的完美表情一裂，“我平时难道不帅吗？”
“可是我平时都只把你当成妈啊！”
“那现在呢？”
戎秋笑嘻嘻地挽着他的手臂：“现在是帅哥哥！”
官晟气得揉乱她的头发，目光瞄到瘦弱的高挑少年，友好地伸手：“你是秋秋的弟弟戎夏吧？你好，我你姐姐的朋友官晟。”
戎夏点头：“我有看你们的直播。”
官晟哈哈一笑：“那我就不用做那么多的自我介绍了，毕竟我在秋秋的直播间出现的频率也不低。”
“嗯。”
“走吧，我们进去，还有一些朋友也到了。”
官晟贴心地拉过一个助理介绍给戎夏：“这次的聚会都是一些圈里的朋友，说的话题都是一些圈里的八卦新闻，小夏你要是对这个不感兴趣，可以和他聊天打打游戏，他和你同岁。”
“未成年人？”戎秋，“官哥你雇佣童工？”
“别别别，不是童工，是认识的朋友侄子，带他过来吃大餐。”
戎秋眨了眨眼，看看后面那个腼腆的大男孩，他生疏地和戎夏打招呼，露出的笑容很是阳光。
官哥是为了不让戎夏无聊才找的同龄人吧？
真是体贴啊。
要是有有认识的新朋友，就好了！
戎秋笑了笑，拉着官晟的手臂：“大餐大餐！朝着大餐出发！”
“还没点菜呢！”官晟无奈地笑笑，“这不是等你们都来齐了我们一起看看菜单。不过我可以先偷偷说一句，老板的八珍鸡特别好吃，他们家的秘制蘸酱和秦宿那小子不相上下。”
“真的吗？！”戎秋的眼睛爆亮，“那等下一定要点！”
“可惜秦宿和素白枫没时间过来，问他们他们都说要拍夜戏。”
“毕竟是主演啊，其他的演员可以离开片场，但是少了男女主就不行了啊！”戎秋现在稍微理解了一点演戏的规则，她甚至能对照了剧本找出他们要拍的几场夜戏，“拍夜戏的话，好好奇啊！”
“秋秋是接了素姐的电影主题曲？还去片场看了？”
“是啊！”戎秋，“他们两个人的演技都好好！明明旁边那么多工作人员，但是只看着他们的话，就像是被带回到那个权谋发生的现场，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官晟摸了摸下巴：“说起来我还没去看过秦宿那小子演戏呢。”
“官哥不是和秦哥是大学舍友吗？不会对秦哥拍戏好奇吗？”
“好奇啊！”
官晟笑了：“我甚至完全想象不到，老秦那个只能做出微表情的脸，到底怎么表现出那种夸张的大笑啊，还有大哭啊，嘶吼啊。”
“想一想还是蛮神奇的，片场之外是一个那种平时冷冷看着你的人，但是戏里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戎秋弯着眼睛：“这就是演戏的魅力吧？”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1
提问：为什么秋秋你每天都在玩？
戎秋：（心虚）因为、因为……
看看日历，戎秋：（理直气壮）因为今天是六一啊！
小剧场2
片外秦宿：（打了个喷嚏）。
素白枫：有人骂你？
秦宿：（万分肯定）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