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动手!
◎诶嘿◎
朱慎尧这边几乎一切尽在掌握,朱慎舟那边情况算不得大好。
虽然要做的事情基本都成了,他稍作打听就能瞧见官府那边有人哭天抢地的说买来的炮仗炸死了人。
计划进行的很成功。可掌中雷的不稳定也是真的!因为无辜爆炸,他足足损失了五个得力的死士,若是每次使用都这么大的消耗,那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也没人消耗的起。
“这还只是带出去一个多时辰,就连炸了三个。这就是你说的趋于稳定?顾嫣嫣,你要的一切本王都给了你,事到如今你还在藏私?”
朱慎舟眼里,顾嫣嫣一直以来都是胜券在握的自信模样。好像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一般顺利。随着钢刀和掌中雷的进展,他也相信了顾嫣嫣口中的天命所归。
可进展是有了,大每一样都不在顾嫣嫣许诺的成就上!
顾嫣嫣的冷汗都出来了,可她依旧木着脸强迫自己不要露怯。她很清楚在朱慎舟这样的男人面前,只有坚定又强大的女人才能与之站在一处。
“我也早说过,凡事有得必有失。慎舟你大业求成,才这么匆忙使用。还怪的了我?”顾嫣嫣言罢,有做出一副倔强有委屈的模样来,“分明是不信我!我都这么急着嫁你了,想要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跟你藏私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话说的好像在理,可朱慎舟心里明镜一般,她定有旁的底牌,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
虽如此,朱慎舟还做出一副心软的神态来,软语安慰:“你莫多想,本王心急,也是为了你我未来不是?只是这两样确实不稳定。好嫣嫣,你再帮为夫想想办法吧。若是这种事一直悬而未决,叫本王如何专心为你操办你想要的宏大婚礼?”
顾嫣嫣一心想要比正妃排场更大的大婚。这是她心中作为主角必须有的标配。
所以,提到此处,顾嫣嫣难以抑制的心动了。没有什么能阻拦她的风光大嫁。
犹豫片刻,顾嫣嫣持笔在纸上画了一束花,花的旁边,还画了个个成熟后的果核,花和果实的形状很是独特。
“这个原是我想偷偷寻来尘埃落定再给你一个惊喜的。但细细想来,我一人只怕找十年八年也不容易。你人脉广,即可派人去天房国,这个在那边是很常见的药材。你姑且买来。介时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你这个……不是虞美人吗?”朱慎舟不太确定的说道。确实很像,又不大一样,果实好像大上许多,还是挺直的。
顾嫣嫣双眼微眯:“确实很像,但这个可不是那种娇花,而是让人欲罢不能的毒。只要碰了它,就会跟用了五石散一般。可这个造假低廉,用起来更方便,随便种上一片地,就够全城的人深陷进去!它能摧毁人心智,变成只知道找这个的废物。介时只管弄些汁子混进熏香里,到那个时候,谁拿着它,上瘾的人就认谁做主人。上到皇帝,下到百姓,是死是活都你一个人说的算。”
纵使是见过大世面的朱慎舟,此时此刻也难免心潮澎湃。
拿了这,就是天下之主。什么朱慎尧,一旦上瘾,还不是任由摆布?
也包括眼前这个女人……
顾嫣嫣拿捏朱慎舟的地方太多了,朱慎舟早动用了杀心。闻言更是心情大好,温柔的将顾嫣嫣拥入怀中,轻轻亲吻着还带有疤痕的额头。
“你知的,本王一片真心待你,定会叫你,顺遂如意。”
顾嫣嫣丝毫没意识到言语中的杀意,甚至沉浸其中,笑的骄傲又甜蜜。
这头甜如蜜,元岫都被朱慎尧扶到了床上却又直起了身子。
朱慎尧要问,元岫却擡手示意噤声。
弹幕上炸了。
【顾嫣嫣,我@#¥%……*()!】
【我需要比初生更有攻击性的字眼,这人还配叫人吗?】
【亏着也是上过历史课的现代人,竟然连罂子粟都敢拿出来!】
【这特么是原文主角?三观的?明知道这玩意差点害的亡国灭种,还敢找出来祸害人?】
【冷静分析一下,原文里没有这个!穿女人设变过?】
【没变!原文里不也搞了掌中雷?只能说原文里一切都太顺遂了,不需要这种缺大德的东西来控制人。有些人不作恶事不是人有多好,不过是条件没到那里。】
【有一说一,那个在过去不也是药材和调料吗?】
【前面的非蠢既坏,少转移视角。别人不知道穿越女不知道吗?她就是为了作恶去找的!找到了就能真当药材和调料来用?那个就是个潘多拉的魔盒,一旦真被她得到了种子,那贻害千年丝毫都不夸张。】
【拒绝洗白!涉d的不得好死!女鹅快解决他!她是想亡你国!】
【涉d的不得好死!】
……
元岫看的身子发抖。她虽然不了解他们口中的罂子粟到底是什么劳什子,可光从弹幕上的疯狂输出就能猜个大概。
那可是亡国灭种啊!
顾嫣嫣疯了不成?
“顾嫣嫣……老七,他们是留不得了。”半晌,元岫面色惨白的只吐出来这句话。
朱慎尧吓得只差没叫太医,但从元岫不断动着的眸子不难发现,她是在看着什么,好像眼前有一张只有她一个人看得见的信,正在阅读着其中害人的内容。
“好好好!留不得!他们统统都该死!”朱慎尧一字没问,元岫这样说,他便连声附和。
去他的静观其变,把他媳妇气成这样的人,就活该千刀万剐!
元岫生怕朱慎尧敷衍他,立刻将弹幕上所见的简单明了的说了!
门窗外,寂静深夜里听见了四声敲击。
到了四更天了,他们就这样度过了夫妻二人的首个守岁。
望着朱慎尧凝滞下来的表情,元岫道:“好在现如今他们没找到。只怕是要老七去找!必须要拦截下来!最好……最好解决祸患。好在现如今知道那罂子粟的人有限,只要解决了祸种,才能高枕无忧!”
略加思索,元岫忽然想起弹幕上是来自未来的弹幕,他们说险些亡国灭种,那就是曾经盛行过!
“不,不是高枕无忧,那天房国距离咱们并不远,只要还有机会,就总会过来!难保不会成为他国利器!不得不防!”
朱慎尧虽然想不到会有这般妖孽的植物,但元岫告诉他的,他从不怀疑。
“朕知道了,你且歇息吧,朕回……不回去了,去前殿着锦衣卫安排此事。一切有我,你切莫忧思。就像你说的,老七留不得!”
虽然还没道理想的时候,但比起更不明确的大祸,还是尽快解决的好。
元岫被按在被窝里掖好了被角,凝眉望着他。朱慎尧知她心思重,便不多言。道了句安寝转身去往前殿。
元岫抚摸着有些发闷的小腹,周身力气仿佛被抽走一般。
朱慎尧做事她是放心的。可这般大石压在胸口,如何安寝呢。
次日清晨,一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新年第一个早朝,就连公子王孙一族向来慵懒的人,也都穿着得当于殿前山呼万岁。
朱慎尧威严正坐于龙椅之上,目光扫过下方众人。
“过去一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朕心甚慰。”
话音落,便立即有人急不可耐上前道:“启禀陛下!昨夜京中连发多起爆竹异常事件。不知因何缘由,原本威力有限的炮仗,竟炸的地动山摇,房屋倒塌不下十余起。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竟有怪力乱神之留言,称之为……天雷!”
说话的,正是礼部尚书佟成栋。
此人在之前诸子夺嫡中,压了原本看着最不起眼的朱慎尧。朱慎尧上位后,佟家也算鸡犬升天。
现如今,却一心一意的为朱慎舟做事。他当前还不知晓那些龌龊交易早被朱慎尧知道。此时他的神态,仿佛一心一意为朱慎尧着想一般。
朱慎尧扫了他一眼,随即不咸不淡的开口:“昨夜便已知晓,已着大理寺查办,”
佟成栋额角见了冷汗,想不通朱慎尧如此是否会恼怒他年初一启奏扫兴。
朱慎尧的目光却没有在他身上驻足太久。略仰头,旁边的郑自贤尖锐的嗓音响起:“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众人各自观望,都感觉到了今日圣上的心情不佳。
正有人犹豫着要不要吹一吹彩虹屁表现一下国泰民安。
这时候人群中不太起眼的元国公手持玉圭两步上前。
“微臣有本启奏!”不是元岫父亲是谁?
朱慎尧面上少了几分凌冽:“你是朕的岳丈泰山,自不必多礼。说吧。”
元父依旧跪了下去,余光不住的看向那还沉浸在自身筹谋中的朱慎舟:“微臣参奏,七王爷私自采矿,冶炼兵器,屯养私兵,结党营私。且有确凿证据。其恶行种种罪不容诛!”
一石激起千层浪,几乎整个朝堂的众人都有了或大或小的动作。
朱慎舟一直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当即面色一变道:“一派胡言!”
脑海中急速闪过最近的所作所为,一切小心不该有破绽。可他说的又字字珠玑要害!
心乱了,可朱慎舟依旧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巧舌如簧的狡辩道:“皇上明鉴!昨日大长公主为难皇后,微臣在情况未知的情况下偏帮了一句,不想竟惹此祸端!国公爷!你我素来无冤无仇,何苦要给我按上那大逆不道的罪名!”
元父不是个能力太强的人,不然也不会出走半生归来仍是闲官。可今日之事是皇帝当面嘱咐过的,有理有据有底气,元父的脊背都是挺直的。
“王爷此言差矣,昨夜微臣位置较远,管弦丝竹之下根本听不请发生了什么。归家更是与众人同去,连皇后娘娘都未曾仔细瞧见。何来替女出气一说?你也无需狡辩,微臣重证据实,若非确凿岂会儿戏?”
言罢,元父向朱慎尧方向叩首:“微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字字为真!更愿进献确凿证据,其中就包含其秘密冶炼厂。皇上只管派人前去,定然人赃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