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周带着宋铮然从后面出来,他们都刚去停车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进门就听到Eva的惊呼,下一秒就看到和司屿一起站起来迎客的湛予绥。
穿着白色居家服,未施粉黛,脸上还带着些许病容。
宋铮然的从小到大都容易被柔软,惹人怜爱的事物吸引,但他高中后去了国外,那边的女孩大多都热情奔放,这还是他第一次有一种被戳中心巴的感觉
Oh, God,她好像昙花,美丽,破碎。
让他害怕Eva的声音惊扰了她,这就是司屿的新婚妻子吧。
错过错过,第一次遇见这么合乎心意的女孩,竟然是朋友的妻子。
韩周看到宋铮然看着自家太太这么失态,而自家总裁脸都冷下来了,给了他一个肘击提醒。
宋铮然疼地转头,韩周提醒他看司屿,他回头就看到司屿看他的视线逐渐冰冷,瞬间收回了目光。
罪过罪过,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是司屿的妻子。
叹了口气,正要问好,没想到司屿忽然又了动作。
司屿忽然拉住了湛予绥的手,没等湛予绥反应过来抽出来,司屿就给她介绍。
“这是我的朋友,宋铮然,他是颂歌医院院长的儿子,一名临床医生,铮然,这是我的太太,湛予绥。”
湛予绥脸上带着笑,伸出手,问好。
“宋医生,你好。”
宋铮然还挺好奇的,司屿这人几乎从来没有在工作以外的社交关系中充当中间介绍人的身份。
用他的话来说,想认识不会自我介绍?不过这是他老婆,应该自然不一样,他笑着道。
“嫂子好,叫我铮然就行,我和司屿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宋铮然和湛予绥对上目光,心里遗憾,这么合他心意的病美人怎么偏偏会是司屿的老婆。
他照顾的好嘛!正要回握住湛予绥的手,下一秒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漂亮如玉雕的手,被司屿拉了回去。
司屿面面不改色地开口。
“他说自己昨天解剖了只老鼠。”
湛予绥脸上还维持着笑,手却收到了后面,天,她最害怕老鼠了。
司屿显然是知道这一点的,警告地看了一眼宋铮然,他的眼神太明显了。
从进门看到湛予绥开始,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带着惊艳与欣赏。
司屿心里算不上愉快,就算是协议结婚,这都是他的太太,容不得他人染指。
更何况宋铮然是他的好友之一,他不想他们的关系因为湛予绥而有什么影响。
更不希望几人的关系变得混乱。
宋铮然还是很给好友面子的,点点头收回了手,给湛予绥解释。
“确实是,嫂子害怕老鼠啊,那以后见嫂子前得更仔细消毒杀菌了。”
湛予绥点点头,认真道。
“或许你可以换种动物,兔子我就能接受。”
一旁的Eva疑惑地看向他们,不对啊,宋铮然实验室里一直用的是兔子。
主要是宋铮然很讨厌老鼠。
更何况最近几天他们在讨论司时宁的病情,宋铮然根本没进过实验室。
她戳了戳宋铮然,宋铮然害怕她揭露他们的谎言。
“嫂子,这位是小宁的医生,Eva,目前在学校帮小宁干预治疗。”
Eva早就按耐不住了,给了湛予绥一个大大的拥抱。
“司太太,你好漂亮,好香好软!”
“Eva也很漂亮!”
湛予绥确实不是礼貌恭维,Eva确实很漂亮,虽然脸上有了皱纹,但岁月从不败美人。
四十岁的年纪,看起来依旧美艳动人。
宋铮然看司屿的脸色又给了,拉了Eva一把。
“Eva!我的好学姐,我都给你说了,国内要内敛含蓄一点。”
Eva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热情可能会吓到眼前这个病美人,后退半步,看了看湛予绥的脸色。
“sorry,司太太,没有吓到你吧。”
湛予绥无奈地笑了笑。
“不会,没有那么娇弱,不会这么轻易被吓到的。”
陈管家给他们上了茶水,Eva的团队也带着专业设备到了楼上特意准备出来的治疗室。
司时宁要进治疗室检测体格和神经系统。
Eva说还有几个问题要家长配合调查。
“宁宁先去配合医生检查,待会爸爸妈妈会上去陪你,好嘛?”
湛予绥到司时宁眼前,认真问她。
司时宁看了一眼楼上,原来是在自己家里做检查啊。
他们都在楼下,没什么好怕的。
司时宁点点头,跟着陈管家和另外几个医生上楼。
他们几个下了楼坐在沙发上讨论。
Eva询问司屿家族病史,手里翻看着司时宁从小到大的病历。
“她小时候发过一次高烧?什么原因。”
“着凉受惊。”
司屿记忆拉回了他将司时宁从母亲那里接回来的那天。
韩周给小孩换衣服的时候,发现里面的贴身衣物竟然没干就给孩子套上了。
监控调出来,发现,负责照顾孩子的保姆不是第一那样做了。
当时的洗衣设备还没有现在这么智能,那个保姆衣服洗不过来,小孩的贴身衣服已经都脏了,索性洗了一件甩干了水后直接给她穿上了。
司时安已经不算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了,保姆不敢太明显,怕他告状。
所以孩子外边的衣服是干的,里面却是湿的。
那天司屿过去前,孩子因为湿衣服不舒服,哭了。
那个领头的保姆哄不乖,拿起晾衣架恐吓司时宁。
虽然没有直接打到孩子身上,但是她把孩子放在床上,用力抽打她四周。
他们从监控里看到,不到三分钟,孩子从嚎啕大哭,到吓得张着嘴,不敢出声。
司时宁从小到大身体都很好,那是唯一那一次生了很严重的病,晚上司屿将她放在自己卧室旁边的小床上看着。
半夜听到她压抑着的哭声,起来看发现她浑身滚烫,不停地颤抖抽噎。
一个一岁多一点的小孩,尿都控制不住的年纪,生病了控制着自己不敢哭出声。
司屿心里想杀人的心都有了,第一次利用权势,打电话给警署那边。
交代他们用湿被褥好好照顾那些保姆。
司屿心里其实一直很愧疚,他没有照顾好司岘的孩子。
司岘要是活着,司时宁应该是他们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
孩子竟然在他们的忽视下受了这么多苦,所以他将她们接回来后记到了自己名下。
这是他哥的孩子,和他的没什么区别。
韩周拿出当年整理出来的证据,递给Eva,给她将这些事讲述了一遍,Eva全程皱着眉听完了,怒骂司屿。
“那么小的baby,你们是怎么放心全程交给保姆的!”
吸了一口气,给出结论。
“她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患有了自闭症,而且,据我观察,她对于成年女性十分排斥,反而会下意识地信任并且亲近男性,你们有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