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早上过去，金伯莉拿着一杯冰可乐蹲在地上翻看手机，她在脸书上关注了很多时尚名人，他们的穿搭会给她带来很多灵感。
“金伯莉！金伯莉！”
“有人叫我？”金伯莉疑惑地伸出脑袋。
安托万一手拿唇蜜一手拿镜子往厕所方向歪了一下脑袋。
“有什么事吗？”金伯莉顺着声音走进女厕所，来到一间隔间门口。
“你有那个吗？”露西焦急地问。
“哪个？”金伯莉对着镜子照了照，身上的工作服被她改成V领中袖，长度到大腿中间，很好地展现了她丰满的身材，用手摸了一下裙边，想着是不是开个叉会更好看。
“你知道的就是女生需要的。”露西说。
“这里有机器啊，没人看到，你可以出来。”金伯莉转头对着隔间说，对露西就这点事叫她有些不满。
“我知道，但是我没带零钱。”露西说，“我快蹲不住了，我现在的腿就像得了帕金森一样！”
“好吧。”金伯莉无奈地说，走出去拿了包里的备用从厕所门下递给她，“记得还！”
“谢谢你！”露西感激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但很快她就开始尖叫。
“怎么了！怎么了！”金伯莉被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腰部抵在洗水池边上，眼睛惊慌地看向四周寻找武器。
“出什么事了？”安托万在外面喊道，“我听到了瘆人的声音！我的天，她掉进坑里了？还是——”
“我的鞋底和一滩不明物质有了接触！”露西尖叫着喊道。
“我还以为什么事。”金伯莉肌肉放松拍拍胸口，但是穿着红色小高跟的脚却是往外挪着，“那没什么，擦干净就好了。”
“可是我的纸不够。”露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崩溃。
金伯莉深深叹口气认命地走出去给她拿纸，皱着脸从门板下面递给她，然后又蹲回了收银台后面。
“太谢谢你了，金伯莉。”露西泪眼汪汪地跑出来握住金伯莉的手。
就在金伯莉要挣开她锁得死紧的手时，后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谁！谁死了！”
马辛颤抖着声音拿着两把菜刀喘着粗气冲进来，他刚刚在外面磨刀来着。
“马辛？”金伯莉看他的样子愣住了，露西一时忘了哭泣。
“我得到消息说汉堡店发生袭击！”
“没人出事。”金伯莉从地上站起来说，“谁告诉你的？”
“是我。”安托万坐在凳子上说，所有人都在看他，“看我做什么。刚刚的尖叫声听起来真的逼真得要命！”
“好吧，这是一个乌龙。”金伯莉说。
“我很抱歉。”露西拽着裙边缩着脖子说，“我刚刚踩到了一滩，我发誓！我从未见过的东西！”
“可能是——”安托万意味深长地挑起眉毛，马辛见没事了把菜刀放回原处，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雪顶咖啡。
“是——”露西露出想要呕吐的表情，“红色的——不！不是那个！还有毛？”
金伯莉被她说得恶心，但又不得不去看看，因为这里只有她们两个女生。
她捂着嘴走向厕所，露西跟在她后面。
打开隔间的门，金伯莉看到露西说的那个东西，仔细看了一会儿立马发出干呕的声音，跑出了厕所。
“什么东西？”马辛喝完一杯咖啡正打算站起来加第二杯。
“米奇肉饼！非常新鲜”金伯莉一口气把可乐喝完，马辛听到后立马解决第二杯，打算再喝一杯雪顶咖啡。
“我！的！天！”安托万站起来抬起两只手抗拒道，“我的天！老娘要吐了！”
“谁去把它弄走？”露西害怕地问。
所有人把眼神放在了她的身上。
“什——什么？”露西退后半步，“看我做什么？不！我不行！”
“如果你把米奇送到后门外的那个‘银色大别墅’里，不仅它会感谢你，我们也会感谢你的。”安托万一手捂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如果你做到了，我给你投一票。”金伯莉立马举手说。
“我也是。”马辛说。
“是的。”安托万说，“我们都同意！”
露西站在那里呆滞地半张嘴巴。
半个小时后，露西全身都包了一层黑色的垃圾袋，脸上还戴了一个口罩，站在厕所门口。
“她已经深呼吸二十分钟了。”马辛小声说。
“马辛还是你去吧。”金伯莉看了看裹成‘异形’的露西对马辛说，“你怎么说也是个男人。”
“你杀了我吧！”马辛疯狂地摇摆双手，“我最害怕带毛的动物！”
金伯莉又把眼神移到安托万身上。
“我是个女人，你看不出来吗？”安托万扭了一下腰说。
“你好。”一名穿着无袖连衣裙的长发女人走过来问，“厕所还没好吗？”
“对不起。”安托万双手合十道，“上一位客人吃得实在是太多了，我们需要多一点时间。”
“好吧，但是这一位快不行了。”长发女人有些隐忍地说，“而且你们只有一个厕所吗？”
“其他的——顾客是真的吃太多了。”金伯莉抱歉地说，汉堡店的厕所经常堵住，时不时就要通一通。
“好吧，请快一点！”长发女人憋着气，两腿交叉着走回座位。
“马辛，叫个人来吧！”金伯莉低声道，又拿起菜单夹对新来的顾客说，“你要什么？”
“一个牛肉汉堡、一个鸡肉汉堡、一份炸鸡块、一份薯条还要两杯可乐，嗯——暂时就这些吧！”
金伯莉写着写着抬起头，对面是一个非常壮硕的女人，穿着一件运动小背心，头发高高束起。
“有问题吗？”女人疑惑地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脸上的汗水。
“你们说让她帮忙，她会愿意吗？”金伯莉转过身对着旁边两个脑袋说。
“我可以免掉她这一单，如果她愿意。”马辛不安地小声说，时不时瞟一眼那个女人。
金伯莉点点头转过身扬起微笑：“是这样的，女士，如果你愿意帮我们一点小忙，我们老板说可以免掉这一单的费用。”
“什么小忙？”那个女人有些狐疑，没一口答应。
金伯莉和她说了厕所的情况后，她同意了，两人来到女厕所门口，但没看到露西。
“就在最里面的隔间。”金伯莉站在门口说，她还要回前台点餐，所以把她带到就得回去，“谢谢你。”
回到前台金伯莉继续做着手里的活，那个女人很快返回来。
“那里什么也没有。”
听她这么一说，金伯莉立马放下餐单夹走进厕所，果然米奇肉饼和露西都不见了，有些疑惑地往回走。
“我刚刚去扔垃圾，看到一个超大垃圾袋，我猜是哪个——”马辛拎着垃圾桶从后门走进来和安托万说着他的发现。
金伯莉和安托万听到立马冲了出去。
垃圾箱的旁边就是那个超大垃圾袋，安托万把它翻过来，露出露西的脸。
“露西！露西！”金伯莉拍拍她的脸颊喊她。
露西悠悠地醒了过来，恢复意识后她尖叫着爬起来喊道：“米奇的家人来迎接它了！我甚至看到了它的曾曾曾祖母！一只白毛米奇！”
“女孩，你还是先把这身装备脱了吧。”安托万见她没事就站起来了，还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
露西一听连忙把黑袋子扯下来，金伯莉帮她一起解下来扔进垃圾箱里。
“你做得很好。”金伯莉由衷地说，“还有——”和安托万对视一眼，“欢迎加入汉堡店。”
“我通过试用了？”露西不可置信地捂着嘴说。
“你做到了！”安托万说着转身往后门走进餐厅。
“走吧。”金伯莉跟在安托万后面进入厨房，马辛看到露西从后门出现才反应过来，和她握了一下手又躲回了厨房。
回到餐厅的露西还处在兴奋当中。
“我不敢相信，我居然通过试用期！”
“这是什么天大的事吗？”安托万拿起桌子上的垃圾扔进垃圾桶里，“比从黑手党手里抢走一欧还要难？或是比和街上的秃头流浪汉来个舌吻还——？”
“这是我第一份工作，但是我妈妈告诉我她当年找了二十份工作后才成为正式员工。”露西激动地说。
“那她现在还在做吗？”金伯莉将大袋番茄酱挤进瓶子里问。
“不了，她和爸爸在唐人街开了一家饺子馆。”露西说。
“那你为什么要来汉堡店打工？”马辛见没什么客人就从厨房走出来。
“因为饺子馆不需要那么多员工，而且我已经成年了，我需要养活自己！”露西说。
“你独自住吗？”安托万擦完桌子走过来靠在台子上问。
“不，我住家里，不过需要交一些伙食费。”
金伯莉用羡慕的眼神隐晦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把芥末酱和沙拉酱全部挤在瓶子里。
下午的汉堡店没什么生意，偶尔有的客人也只是点一杯可乐坐在那儿享受冷气，没有服务他们更自在。
金伯莉独自坐在储物间，她在思考这个月的开支，今天是月底，明天就是发工资的时候了，这么一想有些激动。
叮铃铃玻璃门响起。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露西精神饱满地问。
“新来的？”
“是的，我今天通过了试用期！”
“好吧，和巴宝莉说一声我来了。”
“谁？”
“巴宝莉。”
“我们店里没有叫巴宝莉的人。”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这是甜蜜汉堡店吧。”
“是的——”
金伯莉在脑子里把这个月的工资合理分配后，满意地拿着鸡肉碎走出储物间。
“那么安托万呢？”
“他去厕所排毒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金伯莉放下鸡肉碎走出厨房。
黑发黑眼身材高挑的女人挎着包站在露西面前，皱起眉毛上嘴唇一提就打算喷发怒火。
“赛琳，你今天怎么有空？”金伯莉高兴地走过去问，赛琳是她最好的朋友。
“你说金伯莉？为什么你刚刚要说巴宝莉？”露西摊手问。
“她是赛琳·米勒。”金伯莉为她们介绍彼此，“这位是新来的露西·杨。”
“所以为什么要叫你巴宝莉？”
“因为我叫赛琳。”赛琳见说，“我们是奢侈品姐妹花。”她伸手隔着台子搂住金伯莉的脖子。
“假的。”金伯莉补充道。
“拜托——”赛琳挥了一下手，然后又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今晚罗娅不在，有一批剩得不多的货，挑挑拣拣还是能满足我们的。”她激动得浑身抖了两下。
“我也要去，我早就想尝尝新口味了。”安托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他凑过脑袋说。
“吓我一跳！”赛琳推了他一把然后又说，“晚上十点，老地方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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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新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