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干笑两声。
无惨双手环胸，云淡风轻地解释：“你误会了，我不是雨宫零的儿子。”
纲手：“……”
她已经被气得想笑了。
她真想让这小鬼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在说话。
“你什么意思？”
鸣人握紧拳头，浑身都弥漫着低气压，盯着纲手问道。
自来也暗叫不好，刚刚纲手的话被鸣人听到了。
鸣人的话成功让纲手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上。
自来也朝着纲手拼命地使眼色。
纲手冷哼了一声，看在自来也的面子上，陈年旧事她就不提了。
“纲手，老师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自来也提起了正事。
纲手的手撑在酒瓶上，她的睫羽低垂，看上去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木叶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被其爱徒大蛇丸亲手所杀，这个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忍界。
更何况，纲手今天才见到了上门求助的大蛇丸。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来找你，是想请你担任木叶的第五代火影！”
自来也开门见山地说道。
他的目光深深地定格在纲手脸上。
在他话音落下的那刻，纲手的脸上浮现出了浓浓的讽刺之意：“我？”
她轻慢的态度让鸣人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自来也点头，继续说道：“这是长老们和零的共同请求。”
听到雨宫零的名字，纲手抬眸盯着自来也，她认真地说道：“零是最合适的人选。”
自来也轻笑着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她希望你能成为火影。”
纲手轻笑了一声，果断地摇头：“我可不想当火影！”
嘭——
纲手的话音落下，鸣人的拳头立即砸在桌面上，他跳到桌面上，不满地瞪着纲手：“你凭什么这么说？成为火影是所有忍者的梦想！”
“鸣人！”
自来也皱了皱眉，将鸣人从桌面上抱下来。
鸣人不断地朝着纲手拳打脚踢。
纲手眉头往下一压，冷下来的脸充满威严，让鸣人一愣。
“成为火影，就是送死。”
“我不愿意送死！”
“所以我不当火影！”
纲手这话说得毫不留情。
鸣人咬紧了牙关：“才不是送死！是保护村子！保护村民！”
纲手冷笑一声：“有什么区别？结局不都一样。”
鸣人恶狠狠地瞪着纲手。
纲手的话完全侮辱了他的梦想！
“火影就是垃圾，只有白痴才会想成为火影！”
纲手看着鸣人气愤的样子，毫不犹豫地继续刺激鸣人。
“不许你这么说！”
鸣人又想跳起来，再一次被自来也镇压。
自来也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纲手的目光落在鸣人的头发和眼睛上，想到了被束缚在木叶的雨宫零，她的神情黯淡下来：“你知道看到了成为火影的光鲜亮丽，却不知道要付出什么……”
“我知道！”
鸣人大喊：“就算是付出生命我也不怕！”
“哼！”
纲手冷笑：“生命？付出生命算什么痛苦？”
自来也察觉到什么，看了纲手一眼，纲手盯着鸣人：“你只知道你姐姐雨宫零对你很好，她又是忍界闻名的强大忍者，备受尊敬，你却不知道在这之前她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
鸣人瞳孔一缩，说不出话来，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姐姐温柔的笑容。
“你从不去探究自己的身世，也不去探究雨宫零的曾经，是因为害怕吗？”
纲手讽刺地盯着鸣人。
鸣人咬紧牙关，颤抖地反驳：“不是的……”
“那我就将你刻意不去了解的过去告诉你！”
“告诉你在成为火影这条路上，你姐姐雨宫零都经历了什么！”
“成为火影到底是不是她的梦想？”
“究竟是她的梦想，还是她的无奈！”
纲手毫不客气地说道。
鸣人的脸色变得苍白，怔愣地望着眼前的纲手。
在他身边，自来也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却并没有阻止纲手。
鸣人太过天真，是好事也是坏事。
让鸣人多了解一些总归不是坏事。
鸣人的另一边，无惨坐在最里面，看看纲手又看看鸣人。
在扬最了解雨宫零的就是他了吧？
纲手怎么一副比他还了解雨宫零的样子？
无惨撑着下巴，好奇地盯着纲手，他倒是要看看纲手会说什么。
“雨宫零并不是木叶的忍者，她是因为木遁暴露被宇智波止水强行带入木叶的普通人。”
纲手说到这里，不满地瞪了一眼无惨。
无惨：“……”
看着鸣人不断变化的脸色，纲手继续说道：“被带到木叶后，照顾她的人就是你的父母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
鸣人瞳孔紧缩，脑海中顿时浮现出火影岩上的雕像。
鸣人真的对父母一无所知吗?
不。
他当然隐约能够猜到。
雨宫零从来没有收起过家里的合照，合照在客厅里摆了十几年，鸣人怎么可能猜测不到，但却从来没有人直接撕开真相。
“因为你父母，雨宫零逐渐对木叶生出了归属感，后来你出生，封印在你母亲体内的九尾跑出来作乱，雨宫零为了救人暴露了木遁，你父母也因为封印九尾相继去世。”
“你父母在临终前，将你托付给了雨宫零，村子长老用你来威胁雨宫零，从而让她主动成为了忍者。”
“她的木遁暴露，必然引来有心人的觊觎和其他忍村的仇视，我想带她离开木叶。”
“但是她为了留下来照顾你，拒绝和我一起离开木叶。”
“再之后，她被迫上了战扬。”
“漩涡鸣人，雨宫零是被迫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从前的她只是一个梦想过普通生活的普通少女，她害怕鲜血、害怕受伤、害怕战争。”
“成为火影，不是她的梦想，是她强加给自己的责任。”
“她认为她有责任保护好你父母拼死守护的村子。”
“……”
鸣人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纲手的话不断地在他的脑子里回荡。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他以为姐姐是幸福的。
因为村子里的所有人都爱戴姐姐、所有忍者都尊敬姐姐。
可现在真相暴露在眼前，鸣人发现这和他眼中的世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