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佐助喃喃出声。
他的目光落在鼬的身上，仍然尚存一丝希望。
他不相信是哥哥做的！
绝对不可能！
“这到底是谁做的？”
佐助望着鼬问道。
鼬手中的长刀仍然在滴血。
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佐助。
手里剑划破佐助的肩膀，深深地钉在了佐助身后的木门上。
佐助的耳边回荡着手里剑穿透木板的声音，他呆滞在原地。
鲜血从伤口溢出，瞬间打湿了他的衣袖。
疼痛让佐助的黑瞳僵硬地转动起来。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鼬，捂住了肩膀上的伤口。
眼前的一切都在打破他的幻想。
佐助看着眼前的哥哥。
哥哥陌生得让他好像认不出来了！
明明是熟悉的脸庞，但是眼神却那么冰冷。
没有丝毫的感情。
仿佛……
是陌生人。
甚至是敌人。
鼬瞳孔的三勾玉转动，瞬间连成一个特殊的图案，查克拉在他的眼中涌动。
佐助眼前的世界突然变成了一片血红色。
幻境之中。
宇智波鼬的身影穿梭在族地之内。
他所过之处，留下一地的尸体。
灭族的全部过程，在佐助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演绎。
包括……
宇智波鼬亲手杀死父母的过程。
而佐助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悲剧在自己的眼前一遍又一遍地重演。
“住手！”
“哥哥！”
“别给我看这些！”
“不要给我看这些！”
“哥哥！”
嘶哑的祈求声回荡在房间里。
鼬眉头动了动，他的手攥紧。
佐助抱住头，他的头好像要炸开了一般。
爸爸妈妈流血的脸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他倒在地上，房间里只剩下他剧烈的喘息声。
血色从佐助的眼前褪去。
月光落在他的脸上。
佐助瞳孔涣散，浑身无力。
“为什么……”
“为什么哥哥你要这么做……”
到底是为什么？
一切怎么能在瞬间发生变化呢？
佐助想不明白。
他的手指紧紧地扣住地面。
身体仿佛麻痹了一般，使不上劲。
指甲绷断，鲜血渗出。
佐助疼得颤抖，他挣扎着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变得陌生的哥哥，一遍一遍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为了测试自己的器量。”
鼬冷冷地打断他。
鼬的目光从佐助的身上划过，目光比刀更锋利，他碾过地面上未干的血迹，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鲜红的脚印。
他朝着佐助一步一步地走去。
他手中的长刀上挂着血珠。
“我一直在你面前扮演着你理想中的哥哥……”
越来越近，佐助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
“就是为了测试你的器量。”
冷汗已经浸透了佐助的全身。
他一步步地后退，眼中露出了惊恐。
他看着眼前说着一些他理解不了的话的哥哥。
哥哥的意思是……
一直都在骗他吗？
这怎么可能啊？
“佐助！”
“你还不明白吗？”
“你将会成为有资格测量我器量的对手！”
“只有你身上藏着这种可能性！”
宇智波鼬的黑瞳之中倒映着佐助的脸。
他冰冷的话回荡在佐助的耳边。
佐助颤抖起来，他连滚带爬地朝着门外跑去。
他不顾一切地往前方跑去。
他不要死！
他不要！
佐助跑出房间，朝着宇智波族地之外跑去。
鼬身影一闪，消失在门内。
房间里，只剩下富岳和美琴的尸体。
雨宫零凭空出现在富岳和美琴的身边。
他的目光扫过富岳和美琴已经停止了跳动的心脏。
雨宫零遗憾地叹息了一声。
能不遗憾吗？
他来晚了。
富岳和美琴已经死了。
都怪宇智波鼬！
话太多了！
让他没有机会露面。
现在富岳和美琴的尸体都凉透了。
雨宫零蹲下来，将富岳的写轮眼和美琴的写轮眼都扣了下来。
虽然人死了，但是遗产还留着。
他们的写轮眼，雨宫零就笑纳了。
雨宫零看了一眼门外。
他也该出扬了。
作为宇智波鼬的老师，他怎么都得送宇智波鼬最后一程。
当然，吃饭才是最主要的！
……
黑影落在佐助的面前。
鼬转身盯着身后的佐助。
佐助的心中被绝望占据。
“佐助，你和我一样。”
“你拥有着开眼万花筒写轮眼的潜力！”
鼬对佐助说道。
佐助盯着他，瞪大的黑瞳之中满是恐惧。
“佐助，只要你也开眼，包括我在内，能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就有三个人了！”
鼬的脸上浮现出了疯狂。
“这样一来，我就有了让你活下去的意义。”
“因为现在的你——”他的身体藏在阴影之中，“弱的连让我杀掉的价值都没有。”
月光下，他的写轮眼散发着猩红的光芒。
强烈的恐惧和压迫，让佐助甚至迈不开腿。
佐助的喉间泛起了铁锈味。
他的眼睫不断地颤抖着。
开什么玩笑……
开什么玩笑！
这个人杀了爸爸妈妈，杀了宇智波族人，就让他这么走了吗？
苦无出现在佐助的手中，他朝着宇智波鼬刺去。
宇智波鼬看着眼前袭来的佐助，他轻松地捏住佐助的手腕。
嘭！
宇智波鼬踢中佐助的腹部。
佐助的身影倒飞出去。
他狠狠地撞上墙壁。
宇智波鼬的手掐在佐助的脖颈上。
鲜血从佐助的嘴角溢出。
“愚蠢的弟弟啊！”
宇智波鼬在佐助窒息前松开了手。
佐助的身体像是落叶一般摔在地面上。
他捂着喉咙，盯着眼前的鼬。
“逃跑再逃跑……”
“苟且偷生吧。”
宇智波鼬看着佐助逐渐被仇恨占据的眼睛，缓缓说道：“然后将来带着和我同样的眼睛——”
“来到我的面前！”
宇智波鼬在佐助的眼底看到了泛起的红光，血色在佐助的眼底弥漫，逐渐将佐助的瞳孔染成红色，黑色的勾玉在佐助的眼底转动。
乌鸦发出悲鸣，盘旋在他的头顶。
鼬缓缓地后退。
他最后看了一眼佐助，转身打算离开。
鼬的身影僵住了。
他的对面，月光下，立着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