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口瞬间愈合。
眼球重新在眼眶之中生长。
奄奄一息的止水猛地睁开了眼睛。
黑色风车在他血红色的瞳孔之中转动。
整个世界在他的眼前变得无比清晰。
雨宫零看着止水的变化。
跟其他的鬼相比，止水的外形上变化非常小，只生出了獠牙和利爪。
止水的瞳孔缓缓地移动。
他的瞳孔之中倒映出雨宫零的身影。
止水的大脑仿佛被清空。
无数纷杂的念头都烟消云散了。
止水从地面上站起来，郑重地半跪在雨宫零的面前。
雨宫零看着自己的手被止水牵起来。
止水微凉的嘴唇印在了雨宫零的手背上。
“从今以后，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宇智波一族、木叶、宇智波鼬……
一切的一切都随风而逝了。
从此以后，他只是止水，再也不是宇智波止水了。
止水的脑海中没有丝毫的探究和好奇。
只有深深地、刻在骨头里和血液里的从属关系。
他是属于雨宫零的。
他可以为雨宫零做任何事情。
除此之外，他的大脑里什么都不存在了。
明明只过去十几分钟，但是止水却恍若新生。
雨宫零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系统清脆的提示音。
【叮！】
【正在扫描中……】
【扫描成功。】
【恭喜宿主获得查克拉鬼×1】
【正在解析中……】
【解析成功。】
【查克拉鬼止水能力觉醒——血鬼术·写轮眼】
【等级确定中……】
【确定成功。】
【止水——上弦之一】
雨宫零挑了挑眉。
刚成为鬼就变成了上弦之一，自身的实力对鬼化后的等级果然有影响。
雨宫零看着止水眼睛里重新长出来的写轮眼，忍不住感叹宇智波一族实在是太适合鬼化了！
宇智波一族的万花筒写轮眼会因为使用过度而失明，但是变成鬼之后就不会有这样的影响。
哪怕是止水的双眼再被人戳瞎一百次，他的万花筒写轮眼都能重新生长出来。
雨宫零将手从止水的手中抽出来，擦了擦手背上不存在的口水。
看着他的动作，止水忍不住笑了笑。
雨宫零：“……”
笑屁啊！
雨宫零盯了止水一眼。
止水的另一边膝盖重重地砸在了石头上。
清脆的骨裂声顿时在雨宫零和止水之间响起。
不过眨眼间，碎裂的膝盖骨又完美地愈合了。
雨宫零冷哼一声。
以前要吃止水的饭，所以陪止水演戏。
现在止水已经成为了他的下属鬼，他丝毫不惯着止水！
止水有些惊讶地看着现在的雨宫零。
零和之前好不一样。
但没关系，都是零。
止水朝着雨宫零露出温柔的笑容。
雨宫零：“……”
还是让止水滚远点儿吧！
他看着碍眼。
明明是人的时候还没有那么碍眼，变成鬼了之后碍眼程度直线上升。
“不要出现在人前。”
雨宫零提醒道。
认识止水的人太多，要是发现止水没死，剧情会走向哪里他也不知道。
“嗯。”
望着雨宫零，止水轻轻点头应下。
雨宫零皱了皱眉，身影消失在原地。
……
一天一夜过去。
止水在南贺川跳河自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村子。
起初人们都以为这是谣言。
因为听上去实在太离谱了！
那可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宇智波止水！
实力媲美雨宫零大人的存在。
跳河自杀？
根本不可能！
人们等待着当事人止水露面，戳破这个夸张的谣言。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止水却迟迟没有露面。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劲。
尤其在宇智波一族。
一天一夜，鼬没有合眼。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闪烁着各种的想法和念头。
有些事情在止水死后他才想清楚。
他像是行尸走肉一般走在族地内。
他的前方出现了几道身影。
“宇智波鼬！”
前方的宇智波族人们紧皱着眉头，质疑地盯着宇智波鼬。
鼬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他们。
“昨夜！关于在南贺之川跳河自杀的宇智波止水的事情！”
宇智波族人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宇智波鼬。
“是不是你干的”却没能说出口。
昨天夜晚是宇智波一族开族会的时候，除了止水和宇智波鼬所有人都来了。
这很难让人不把止水的死归咎在宇智波鼬的身上！
目光平淡地划过眼前的三个人，鼬已经知道了他们没有问出口的话是什么。
“是在怀疑我吗？”
太阳穴跳动了一下，鼬的瞳孔悄然之间变成红色。
看着宇智波鼬竟然亮出了写轮眼，宇智波族人眉头皱得更紧，不客气地说道：“是！就是在怀疑你！止水就是被你杀的！”
宇智波鼬这么冷漠，止水极有可能就是他为了增强实力杀的！
鼬的手抖了抖，从眼睛流淌到全身的力量迫不及待地需要宣泄。
嘭！
三道身影从鼬的面前飞了出去。
他们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鼬站在他们的面前，恢复了平静：“不要通过外表和臆想来判断，止水不是我杀的。”
看着地面上三人露出惊恐与愤怒交加的神情，鼬看向了墙壁上出现裂纹的族徽。
“整天把族群挂在嘴上，你们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器量。”
鼬垂下视线，盯着他们：“也不知道我器量的深浅，所以才会被打趴在地上。”
而他的器量和雨宫零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些人连他都打不过，却口口声声嚷嚷着要发动政变？
“那昨天晚上的族会你为什么没来？”
这道质问声不是从眼前的三人口中发出来的。
鼬转头看向了道路的另一边。
父亲的身影出现在他眼中。
鼬收回了视线，目光落在地板上，没有说话。
看着不知不觉之中已经长成大人的宇智波鼬，富岳的眼中满是沉重。
“哥哥……”
宇智波佐助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墙边，害怕地看着眼前的扬景。
鼬一愣，目光落在了佐助的身上，触及佐助的眼神，他缓缓地闭上眼睛。
他在父亲和被自己打倒在地的族人面前跪下，额头贴紧了地面。
“对不起，我打伤了你们，但是止水的确不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