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君皇的青青草原大绿帽
顾安虎躯一震,糟糕,“祖母来了,祖母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啊啊啊啊啊啊,顾临川是不是你说的!”顾安恨恨地伸出手指戳着面前的人的胸口。
君临川无辜的眨了眨眼,握住了戳在胸口的小手,“我这些天都在照顾你啊,不是我。”
“安安有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啊,”顾安扭头一看,哟,祖母都进来了。
太后今日身着寻常给人家的衣裙,身边跟着三皇子,“小三儿跟我说你受伤了,我出来看看,你胆子不小啊,自己就敢去挑暗夜阁,啊?”
顾安一听,耳朵都支棱了起来,丫的,三皇子,小三儿,给我等着。
一旁的三皇子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右手圈外唇边咳了咳,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小心说漏嘴了。
太后一听这人怎么进屋子开始咳嗽,“小三你是不是生病了,有病出去呆着,别过了病气给安安。”
三皇子一听手一抖,马上把手放下,清了清嗓子,“孙儿好着呢,这喉咙干了点,有点渴了,暗一去给我倒杯茶,”暗一鄙视地看了一眼做作的三皇子,不动如山,眼神里毫不掩饰地写着:我不去。
太后坐在了顾安床边,“阿川你怎么照顾的安安啊?哪里伤到了啊?祖母看看?”
顾安不在乎的一甩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祖母你看,我好着呢。”
“小三儿说你一身血啊,是被阿川抱回来的。”
顾安嘻嘻一笑,“那都是敌人的,祖母不知道,暗一他们可厉害了,把那些人打的落花流水,我就意思意思地捅了几枪。”
暗一见太后狐疑的眼神瞟了过来,立马挺起了胸膛,既然王妃说是他们干的,那就是他们干的,信王妃得永生。
太后才不信,没什么事能在床上躺了四天,安安不想她担心她就当不知道吧,年轻人总有年轻人想做的事。
“祖母这次带了不少补身体的来,都给你那丫鬟了,让厨房每天给你做着啊,多做些,吃不完剩下的就给阿川吃。”
君临川听到这摇了摇头,目光柔和,“母后,我是您的儿子,可是您又让安安叫你祖母,这是不是乱辈了?”
太后嫌弃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你老牛吃嫩草你好意思说,安安还小,不该做的事你也别想,等到过几年再说。”
顾安脸皮厚得很,听到这没丝毫的不好意思,“祖母放心,相公乖着呢。”
不说还好,一说太后立马就觉得不对劲了,儿子是不是病太久了不行了,这么漂亮的媳妇天天睡一起怎么还乖上了。
君临川被太后毫不掩饰的眼神看的无语,母后,您儿子没病,正常着呢。
屋内都是可以信任的人,顾安想到了正事,“祖母,陛下与皇后太子的感情怎么样?”
太后略思索了一下,“只有初一十五才会宿在皇后宫中,与太子并不亲厚,因是嫡长子才封太子。”
顾安点了点头,“祖母,安安有个大事,想着应是告诉您一下。”
太后见顾安神情严肃,知道不是小事,况且突然问起了皇后太子,定是有什么问题。
顾安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块令牌,是那天暗卫清扫暗夜阁的时候发现的,太后接过一看,“这是皇后亲令,怎会在这。”
顾安看了看君临川,君临川会意,坐在了床边,摸了摸顾安的手,尚且暖和。
才开口,“这是在暗夜阁阁主身上搜出来的,暗一亲眼看到暗夜阁阁主在皇后的宫中与其行事,太子不是皇上的血脉,是暗夜阁阁主的,皇后与暗夜阁阁主谋划扶太子登位,要除去儿子和武平侯府。”
太后大惊,“此事当真,这可是混淆皇室血脉的大忌啊。”
君临川点了点头,“母后细想,当初太子未足月提前了一月有余出生,但是并不像早产儿虚弱,那时母后只道是皇后孕中养的好,可是如今再想,太子是皇后进宫前就怀上了。”
“此事有多少人知道?”
“都是自己人。”
“可有其他证据?若是假的,那……”
“母后,当初为皇后接生的嬷嬷被灭口,但有一人逃过了追杀,现在儿臣府上。”
“阿川,此人由哀家带回皇宫罢,此事哀家亲自与皇帝说,不可传出,乃是君国大辱。”
君临川点头称是,太后关心了顾安几句,匆匆忙忙拿上了皇后亲令,带上了接生嬷嬷回了宫。
第二日便宫内传出了皇后染了重疾,也传给了太子,两人被送往皇家别苑养病,过了几日又传出了二人不治身亡的消息,但是遗体却不入皇陵,因其疾具有传染性,被就近安葬在了别苑附近,皇帝后位空置,太子之位也空置了,朝廷中翻起了另一波立后、立储的暗涌。
这日,君临川与顾安刚才后院锻炼完回屋,宫里就来人了,称皇上许久未见胞弟甚是想念,宣九王爷九王妃入宫面圣。
二人对视一眼,皇上应该是因为最近皇后太子之事宣他们进宫了,草草换了件衣服就上了宫中派来的马车。
不用经过传召,二人就进了御书房。
皇帝见二人进来,也放下了手中的奏折,走到了台下桌前,“你们坐吧。”
君临川见兄长气色不好,眼圈泛着淡淡的乌青,就知道他并不好受。
君皇叹了口气,“那是我的发妻,那也是我的第一个儿子,当初在中宫,是朕亲自照料过的孩子,虽说后来不如三儿亲厚,但毕竟也是朕的长子。”
君临川默默地给兄长沏了一杯茶,君皇喝了口茶接着说,“听闻这次是顾安带人去剿了暗夜阁?母后说还受了伤昏迷了四天,如今身体可好多了?”
顾安点了点头,“已经大好了,无事。”
君临川知道自己皇兄这是心里难受,所以将他招了进来,本他就打算近日进宫的,皇兄一难过就喜欢拉着他絮絮叨叨,从小就是这样。
“皇兄,是暗一无意中在屋顶听闻到了皇后与暗夜阁的关系,亲眼所见,臣弟知道皇兄心里会难受,但此事不能隐瞒,事关皇兄性命您,皇后与暗夜阁早有造反的意图,尚在谋划。”
君皇早已与太后聊过了,怎会不知,只是他心里难受,“储君之位空悬,阿川可有人选?”
君皇对君临川十分信任,甚至于如果说君临川想要他的皇位,那他让出也无妨,因为他知道阿川有这个实力魄力,但是阿川说过,只愿做他的臂膀为他守住这君国江山。
君临川听到兄长的问题也不意外,他进宫前就知道兄长肯定是要与他讨论后位,太子之位的事,一旁的顾安默默地捧着茶喝,也不插话了。
“皇兄还有五位皇子,小二只想游山玩水,小四并不是这块料子,小五只喜经商,小六才都还没断奶,如今只有小三了。”
君皇并不意外,就连他也是属意皓卿,“不错,但是皓卿尚且稚嫩,还需要磨练,”“皇兄,先帝都是从稚嫩到成熟,只是这其中的波折经历并不是那么好受的。”
君皇以前的称帝并不顺利,先皇原先并不属意他这个嫡长子,而是现在远在藩地的淑妃之子安王,君皇乃是当初尚是太后的皇后嫡子,淑妃处处使绊子、在先帝耳边吹耳旁风,引得先帝屡想废太子改立安王。
只是那时顾家祖父尚在,站在了皇后与太子身后,力保太子,经历了诸多事变,君皇才刚登基,淑妃母家逼宫,阿川为了他方才十岁出头的年纪,扛起了长剑,为他而战,后来长期驻守边疆,为他守住君国前门,直至去年中毒受伤奄奄一息才被暗卫送了回来。
阿川说的是,那一任的皇帝不是从稚嫩到成熟,只是他不想让曾经的自己的事情再度发生,所以在太子出生之时就立了太子位,尽心着太傅教导,可没想到,竟出了这等事。
君皇心里百转千回过后,“那就这样吧,立皓卿为太子,皓卿与你也亲厚,阿川今后还得辛苦一下,带带你的侄儿了。”
君临川无语,“皇兄,那是你的儿子。”
“朕日理万机,忙得很,安安年纪尚小,你又尚未做父亲,现在也不用你出征,闲得很。”
顾安喉咙一梗,塞在嘴里的桃花酥不香了,怎么的还要给皇上带孩子了。
皇帝见面前的弟弟弟妹梗住了,心情才好点了,起身挥了挥手,“德安派人去母后那说一下,朕带着阿川和安安要去寿宁宫蹭饭。”
一路上都是皇帝故意去挑弟弟的声音与皇帝的哈哈大笑,君临川寡言少语,皇帝都不受先皇待见了,更别提君临川了,两人年纪差的又大,从小就是皇帝带大的君临川,时不时就爱去逗一下这个跟木头一样的弟弟。
顾安突然想起了一直被她忘了的一个人,“承恩伯呢?还在狱中吗?”
皇帝愣了一下,“陆远中啊,还在狱中,安安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