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姜莱很快就认出广播那头是约翰修士,那独特的声音她是不会认错的。
其他孩子脸上的困惑或茫然也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熟悉与更深恐惧的惊悸。所有人都认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刚刚那个情绪失控的女孩猛地站起来,不管不顾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喊道:“候选人?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候选人?!”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尖锐颤抖。
这一质问像是扔进水池里的石子在寂静的房间里瞬间泛起涟漪,其他孩子七嘴八舌的追问那个声音。
“你躲在哪里?!为什么不敢出来见我们?!”
“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放我们出去!”
广播那头沉默了几秒,只有电流微弱的滋滋声。随后,约翰修士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清了一下嗓子,声音略显嘶哑:“各位孤儿院员工候选人,我知道你们现在有很多疑问,稍安勿躁,先听我讲两句。”
“从哪里开始说起呢……”广播那边的声音仿佛在整理思绪,“嗯,就从这座‘慈光之家’的来历开始吧。”
随后陷入了短暂的停顿,等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对面抛出一个关键的问题:“你们之中……可有人知道,这孤儿院的前身,究竟是什么?”
沉默在孩子们之间蔓延。几秒钟后,一个细若游丝、带着不确定的女声怯怯地响起“我知道……是教堂?”
广播那头并没有接话,这时,一个小男孩努力思考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补充道:“教堂之前……好像是一个监狱?”
“呵……”广播那边传来了一声极轻的叹息,“看来你们之中不少人知道这个孤儿院的来历。那你们有人知道那无处不在的镜子从哪里来?”
面对这个问题,孩子们都面露难色,互相交换着眼神,大家心里都有一个答案,但是没有人敢说出来。林苏禾同样在犹豫,当她终于鼓足勇气,准备回答时,广播里的声音抢先一步响起,那嘶哑的声线里浸满了疲惫与无奈。
“是不是……有人告诉过你们,那些镜子……是我们用来监视你们的工具?”
“难道不是吗?”林苏禾没忍住发出了质问。
广播那头传来先是一阵无力的笑声,随后开口:“既然你们知道孤儿院的前身,你们肯定知道当它还是一所监狱的时,这里发生过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那个早晨,一个老农如同往常一样,来到这里给犯人们送吃的,结果一打开门,所有的犯人都横死在监狱里。”对面故意压低的声音配合着广播的电流声,恐怖的氛围开始蔓延。
“每个人的死状都十分可怕。七窍流血,筋骨寸断。”听到这里不少孩子被吓得抱成了一团。
“老农也被吓得不轻,赶紧跑出去叫人过来帮忙。众人在收拾时,发现这些镜子竟像植物一样在楼里长了出来,越长越多。”
一些胆子小的孩子捂着耳朵瑟瑟发抖,本恩受不了对面故作玄虚的样子,便起身站起,对着声音大声吼道:“你把我们关在这里就是为了吓唬我们吗?”
广播那边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哎,职业病了。”随后,语气突然变得正式,不容任何人质疑,“解下来我要说的事情非常的重要,你们一定要认真听清楚。”
“那些镜子是那些充满罪孽的人汇集成的……怨念?你们可以这样理解,我们称它们为镜渊生物,它们非常邪恶,会吞噬掉人的意识,同化成它们一样的怪物,最后引导人走向死亡。”
“那些不属于这个孤儿院的食物都是它们的骗局,它们喜欢鲜艳的颜色,红色的果子全都是它们的诱饵。所有生活物资都没有办法运进来,只要到了这座小岛上,所有的食物,衣服都会腐烂。”广播里的人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有人会问,为什么三楼的东西又很好?”约翰发出一阵无奈的笑声。
随后,语气变得激昂,“这些东西是多少代守护者一点点摸索,抵抗!才保住了那么一些东西,只有这样,受感染的孩子才能有更大的机会被抢救回来!”
“西蒙你们记得吧,他个子小小的,非常爱笑。可惜了……”提到西蒙,他的语气里满是惋惜,“他就是被镜渊生物控制,逃离了我们的监控,最后自己爬上楼顶,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季若桐联想到这几天自己的所看到和所经历的,她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不对!西蒙是被你们害死的!你们把我们抓起来,送到楼上做着什么可怕的实验。”
“你们先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约翰尝试安抚躁动的人群,“哎呀,我想想啊,该怎么跟你们解释呢?”
“对了,威廉和亨利应该已经翻译出《员工守则》了,那我先跟你们解释这个。第一条我记得是,当儿童背诵儿歌时,记录其瞳孔的收缩频率。”说到这里,约翰被突如其来的咳嗽打断了。
缓了一会儿,他继续说道:“那首歌很神奇的,镜渊怪物害怕。”
“你们不幸被它们感染,只要唱那首歌就能净化掉大半。我们会在你们唱歌的时候,就站在你们现在所在的这间房子里观察你们的瞳孔,只要是被感染的孩子,你们唱歌时瞳孔收缩频率会变快。”
“你们中间肯定有人经历过,看到镜子里的影像跟自己不同步的情况吧,那就是被感染的征兆。”一下子说那么多话,对面的气息开始变得不稳定。
孩子们听到这些解释时,依旧抱着怀疑的态度,最终解释权肯定在他们那些“大人”手里,谁知道这是不是又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
“《手册》第二条,当双胞胎出现认知差异时,立刻执行‘人格纠正’。哎呀,说到这里……你们要好好感谢一下威廉和亨利。”
“感谢”二字十分刺耳,几乎是条件反射,所有孩子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双胞胎俩人身上,那深夜回荡参杂着铁链声的哀嚎,又一次无比清晰的刺痛到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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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的神经。
“他们俩,是封印那些‘镜渊生物’的……锚点。”约翰的声音有着近乎残忍的平静。
“他们承受的痛苦,远超你们的想象。每一次‘纠正’,都是在加固那摇摇欲坠的封印,代价是他们的意识被反复撕扯。他们自己并不知情。”
“或许更准确地说,每一次过后……相关的记忆都会被清除。所以,他们永远‘不知情’”
说到此处,约翰说话变得吃力,声音带上了一丝压抑不住的颤抖:“这是无法逃避的牺牲。不是他们……也会是别人。每晚的‘加固’都会将他们拖入意识的混沌深渊,让他们的‘自我’与那些试图冲破封印的怪物……互相吞噬……”
他剧烈地喘了几口气,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却带着一丝试图给予慰藉的微弱努力,“接下来的话……或许……能给你们一丝……一丝安慰……”
“你们每夜听到的,那让你们无法入眠的惨叫声……很大一部分……并非来自威廉或亨利……”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打断了他,“那是‘镜渊生物’在封印中……发出的绝望怒吼。”
随后,广播那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安妮急切地看向威廉和亨利:“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威廉和亨利扶着额头陷入了沉思,他们回想着过去的每一个夜晚,过了好一会儿,威廉疑惑的看着周围的孩子,“每天晚上我们都会惨叫吗?”
孩子们不语,只是缓慢的点头。
“我……我每天晚上都睡得很好啊,只是……”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腕,露出那早已被粗糙绳索或铁链磨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伤口。
他看着这自己无法解释的伤痕,语气里充满了自欺欺人的天真,“只是早上醒来,手腕会破,我……还以为……是我睡觉不老实导致的。”
“够了!”亨利猛地爆发出一声怒吼,威廉的话语如同最后一根稻草,瞬间点燃了他心中积压的所有困惑、所有被隐瞒的愤怒。
“为什么?!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为什么要把我们蒙在鼓里,像工具一样使用?!为什么——现在又决定说出来?!!”
广播那头好一阵沉默,最终,约翰修士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中带着一种被抽干力气的疲惫:“之前是……不能说,说了,它们……会变得更强大,我们必须……瞒着你们,让你们痛苦,它们才能……完全被镇压下去。”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仿佛要将内脏都咳出来。约翰强行压下喉间的腥甜,用尽最后的气力说:“时间……不够了……你们必须做出一个抉择……”
剧烈的咳嗽再次无情地打断他,他每个词之间的停顿越来越长:“你们……愿意成为……‘慈光之家’……新一代的……守护者吗?”
“你们……只有一天的……考虑时间。”
紧接着,广播里传来“滋啦”一声刺耳的电流噪音,然后
再也没有任何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