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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元旦家宴

作者:镜泠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两人唇间一丝淡淡酒气蔓延开来……


    沈歌手指所触之地,稍微用力,裴谳身上就多了一道红痕,他身上刀痕未消,可却不丑,反倒多添了些意趣来,她嗅着那洁白璞玉沾染上她的气息,看见此人在她面前欢愉,不知不觉,衣衫已经全落在了地上。


    “哭什么?”沈歌擦去裴谳眼角所有湿润,裴谳的手下意识搭上了沈歌的腰,他只是轻摇了摇头,“竟似在梦境。”


    这一搭不要紧,沈歌忍不住又试探着问了一句:“继续?”


    裴谳话没出口,就被堵住了,她的动作可全然没有试探的意味。


    沈歌完全忘了要疼惜此人那尚未养好的病弱身子……


    待天将放明,裴谳本就生得白皙,几道红痕在他身上显得触目惊心,手腕脚踝有淡红勒痕,身上白皙皮肤上甚至留下几道青紫。


    他二人可也算是扎扎实实地守岁了一夜。


    “我去拿药。”沈歌身上亦是汗水未消,可晨光进来,看到自己所作所为她立马醒了,酒气也散了。


    “一时情难自禁。”沈歌自嘲的笑笑,将那人凌乱发丝都理好了,露出那张白玉似的脸来,她心疼地将那疗伤的金疮药不要钱地一寸寸糊在那人的伤上。“下次定然不会了。”


    眼前裴谳却一把拉过了她正给他涂药的手腕,一双红着的桃花眼看向沈歌,“为何不会了?将军喜欢的,我都无妨。”


    沈歌只觉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来,“你莫要再勾我了。”


    “我心悦于将军。”裴谳微笑着将沈歌拉得更近了。


    “我知晓。”沈歌扶住他的肩膀,她这等木讷之人都已经感受到了。


    裴谳抬眸,眼中映着微弱烛火,他坚定言道:“因而,无论将军欲求何事,裴某,无有不从。”


    沈歌听罢猛然抬起裴谳的头来,迫使他和他平视,“夫君,你要记得,北境之地有个人愿意护着你,便是有天千军万马停在你面前,便是刀戟如林横在你眼前也莫怕!”


    “便是我要你做什么,你也可以拒绝!切莫要再讲这种轻视自己的话!”


    她喜欢那个万军丛中亦能沉着冷静,做出惊人决策来的摄政王,心悦那个同其他鲁莽冲动,爱留着络腮胡子,将女人视成玩物的男人全然不同的夫君,爱的是能放弃权倾朝野的权势来到此地,亦身处淤泥而不染尘埃的裴谳……


    “恰逢元旦佳节,你我团圆,甚好。”沈歌抚上裴谳的脸颊,“可都怪我,今日与陛下家宴,若是被人瞧见可羞死人了。”


    “该羞的不是裴某吗?”裴谳拾起衣服来,唇上却不闲着,流连于沈歌的双唇上轻点了一下,而后又觉得不够,在那人脖子上同样留了个印记。


    “这下好了,你我一起羞。”


    “你!”沈歌捂着自己脖子,她的衣服中可没有裴谳那等样式的狐裘高领!


    “怎么了?你我是正经的夫妻。”


    沈歌微笑,“对,正经的夫妻……”沈歌忍不住揉了把裴谳那白皙脸颊来。“对了,忽而想起,那日,我问殿下为何心悦于我,还没听到回答呢?”


    裴谳看向沈歌,“因将军,是裴某于无边长夜的一道光。”


    沈歌不懂这话何意,但听着还算受用。


    “殿下。”沈歌轻唤了一句,抚过他的长发,裴谳的头发比她的还要长些,养护的也好。


    元旦家宴,原是小皇帝亲邀,不得不去,是清晨的宴席,两人来不及了,裴谳匆匆换上了件来了北境就未穿过的玄色四爪金蟒常服,沈歌特穿了那件压箱底的红色织金云雁纹的大衫,裴谳又为她梳了个云髻,将昨日采买的首饰戴上。


    “看来这凤簪裴某必须要给夫人安排上了。”裴谳看着镜子里的沈歌说道,“这些首饰都配不上夫人。”


    沈歌只是皱皱眉头,摆了摆手,“无妨,这等宴会又没有几次。”


    裴谳只是微笑着,在其对面缓缓为其描好了眉,“夫人便是要拥有世间最好的事物。”


    “那你叫皇后娘娘有什么?”沈歌一脸认真看向裴谳,直惹得他大笑几声。


    虽说是家宴,可重臣亦在场,沈歌远远就见到了那位传闻中的昭华郡主,慕容雪确是位娇艳美人,她同裴谳未到时,慕容雪正端坐于锦缎铺垫的软椅之上,云鬓高挽,珠翠繁复,一身锦袍绣着鸾鸟纹样,华贵逼人,精心描绘过的眉眼透着一股风情,鲜红的胭脂更添了几分艳丽。


    慕容雪见他二人来了,紧忙起身,目光恭谨,先正对裴谳方向,颔首垂眸,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臣女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


    礼毕,她身体缓缓直起,身形略转,面向沈歌,同样施了个礼,动作轻柔端庄,“给王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沈歌余光看了裴谳一眼,见其没什么反应,可她却是浑身不自在,只得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在北境,那群兵蛋子都或明或暗地知道她与裴谳的关系,也知道她沈歌的性子,故而无人称她为王妃,都叫她将军。这郡主一来,搞得她一下成了娘娘了,将那宫里氛围都带来了,她还真是不习惯。


    可沈歌看向昭华郡主那眼睛,一双忽闪的大眼睛向她敬完礼后就移到裴谳身上去了。


    好在裴谳正眼都没给她,轻抓起沈歌的手就带她入了离主座最近的席位。


    “不必理其说什么,做什么。”裴谳入座后小声与她言道。


    “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沈歌轻摇摇头。


    裴谳只是冷言道:“道本不同,不相为谋。”引得沈歌暗笑一声。


    待得人到全了,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演奏着沈歌也不知什么名字的应景乐曲来。宫女太监们步履轻盈,穿梭于席间,奉上车马劳顿送来的瓜果红枣、精致的糕点菜肴、还有温好的酒,更有一盘热气腾腾的元宝饺子……


    沈歌确是第一次参加宫内宴席,有些局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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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裴谳一同给裴昭敬了酒,落了座,知道接下来没什么自己的事了,这才松了口气。


    窗外一阵爆竹声惹得对面那昭华郡主惊得一颤,连簪子都险些颤了下来,沈歌见着都想帮忙去扶。


    “假模假样。”裴谳只在其身边说了一句。


    沈歌望去,看来裴谳是对这昭华郡主真没有半点心思。


    沈歌特意留意了裴昭,果然如裴谳所说,裴昭所食,先要由身边太监试吃,然后所食每样都不能过三……


    沈歌可受不来这等规矩,她也不问裴谳,自顾自吃着,还吃出一元宝饺子内包的金币,疼得以为自己将牙硌掉了。


    “看来皇婶今年定能得个好彩头!”这一个细微举动竟落在裴昭眼里。“北境此次出征定能大胜归来!”


    “是!”沈歌手里握着那金币,起身回道。“陛下与臣此次出征定能万事顺意,大胜胡掳!”


    宴毕,内监禀报即将去行大朝贺礼。小皇帝在宫人的服侍下起身更衣,准备接受众臣的贺礼。裴谳与沈歌也起身告退,准备随驾前往。


    “这大朝贺礼,竟有朝一日要在这等贫瘠之地行。”沈歌耳聪目明,听见昭华郡主轻声与身边婢女言道。


    然,国事繁重,诸事从简,本就是天经地义。


    饶是从简,在众礼官管理之下,这大朝贺礼也硬生生是过了一上午才成。


    好不容易挨过了繁琐礼仪,裴昭留了沈歌与裴谳召见。


    裴昭坐在龙椅,紧锁眉头,全然没了刚才群臣朝拜之时那等慈眉善目的神态来。那繁琐礼仪,实则也令他头疼得很。


    “今日兵部上书,力陈当以河西牧场为首战之选。”裴昭紧锁眉头将奏折推上前去,目光看向沈歌与裴谳。


    “其言浑邪王与白羊王两部,盘踞河西牧场,然部族离散,控弦之士少,粮草亦不丰盈。兵部之意,此二部乃是软肋,当先击之,以求速胜,以振军心。王爷与沈将军对北境之地所知比朕详细,未知王爷与沈将军,对此策有何高见?”


    沈歌紧锁眉头,这可不是什么良策,她余光看向裴谳。


    裴谳亦是紧锁眉头,先沈歌一步缓缓开口,“陛下,兵部所谋,确是持重之策。”他向前一步,袍袖轻挥,“浑邪、白羊二王,确如奏章所言。其势微力薄,控弦之数远逊于久盘踞山谷、兵强马壮的日逐王。河西牧场虽水草丰美,无险可守,正利于我铁骑驰骋突击。”


    “然,河西牧场路途甚远,牧场广博,怕是难寻敌军踪迹。”


    裴谳停顿片刻,继续道,“恕臣直言,陛下此次出征虽带了十万精兵,然粮草辎重民兵却只带了不足十五万,料想,定然无法支撑远征之战。”


    “况且,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裴谳提高了音量来,“陛下莫非忘了,我朝与白羊王之间的联姻之情,白羊王未曾有过反心,若是要攻,将于我朝声誉有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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