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凌秋筠缓过气来,绞尽脑汁地努力分析:
为什么他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鬼怪大多是有自己的杀人规则的,也会有弱点,这是上辈子自己摸爬滚打中总结出的实践真理。
在凶宅里“开门人”还要遵循敲开特定人数的门,才能进去杀人的规则,没道理现在可以满大街追杀自己!
不然“开门人”二号也“进化”得太快了,不合常理。
她警惕地慢慢在街道上移动,快速地在心里过了一遍现在总结下来的“开门人”规则:
第一:可以通过拉开最外层关闭的大门(疑似仅限离开建筑物时),来快速穿梭于不同的地点。
第二:如果要进门,如室内有人,必须敲门;反之,则可不敲。
第三:是否可以进门,取决于门后室内人数。(人数具体机制不明)
如果她的分析正确的话,她可以找个建筑物内部深处的房间躲起来,这样等“开门人”一个个屋子敲进来,她也获取到了宝贵的喘息时间。
不过这样只是饮鸩止渴,要是等到时候还没有救援,【缺德导航】也用不了,她就被彻底困死在房间内了。
不能每次都指望有好运气可以通过阳台逃生。现在想起来,当时从凶宅逃出来时,幸好她们都没有顺手关门的好习惯,不然早就被逮到了。
“开门人”快速移动依赖开门这个动作,是在刚才她的观察中推测到的。离她更近的两个商铺门都大开着,“开门人”反倒是舍近求远从快餐店推门出来的,这就显得非常奇怪。
凌秋筠找了一个比较安全的位置,背靠着路灯喘息。
她背后是一片绿化,再往后是铁栏杆围起来的废弃铁轨,不用担心“开门人”突袭。面前是一条窄马路,穿过马路则是一栋栋居民楼,她的视线范围之内没找到出口门。
凌秋筠继续保持警戒状态,她现在最担心的是面前突然开来一辆车,车门打开,一个“开门人”外卖已送达,她就又要狂奔起来逃命了。
好在面前窄马路上车流量极少,偶尔有两辆电瓶车驶过。
“开门人”应该不会走窗吧?凌秋筠视线向上划过,不安地打量了一遍面前的建筑。
她迫切地想要找到“开门人”的弱点,结束这场猫鼠游戏。
好崩溃,事已至此她已经不要什么脸面了,待会直接抢一个路人的手机来登录微信好了,说什么都得想办法联系到温莓。
微风吹过,天色渐暗,一朵乌云飘来,为凌秋筠带来些许凉意。地铁进站的轰鸣声从头顶的立交桥轨道传来,列车正减速驶向站台。
突然,一个黑色人影从立交桥上一跃而下,"啪"地一声头朝下砸在地面。
凌秋筠直接是被吓得魂飞魄散。
头顶传来地铁列车刺耳的急刹声,尖叫声四起,一片混乱。
那黑色人影竟没有流血,只是躯体如阴影般短暂溃散,又缓缓聚拢成形......
凌秋筠没敢再看,拔腿就跑,喉咙涌上血腥味,发丝散乱飞舞,心里直骂见鬼。
"开门人"怎么会去开地铁列车门?这下事情闹大了。
福祸难料,现下只能听天由命了。
“快上车!”嘶吼的女声从左侧非机动车道传来。
跑了不知道有多远,凌秋筠早就不是依靠体力在行动,而是坚强的意志力和求生的本能在把她往前拖行。
这种生死存亡之际,她都没听到有人喊她。听到熟悉的女声在“小汪小汪”地喊,她根本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
直到温莓把电瓶车一个甩尾,横到她面前,凌秋筠才一个激灵醒过神来,一屁股坐上了电瓶车后座。
温莓“呜”地一下把车把手拧到底,绿色小电瓶一下子蹿了出去。
开走前一秒,凌秋筠回头只看见黑色人影仅在咫尺之遥,张博双眼突出,直直地盯着她,无尽的恐惧涌现心底,随着小电瓶飞驰,都化作后怕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凌秋筠死里逃生,顾不得询问温莓怎么来了,只是在一味吸入空气。
她快要跑断气了,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3000米跑!
“水……水……有没有水…”凌秋筠声音嘶哑,听起来已在脱水边缘。
温莓只得一边躲避交警,一边找安全的自动售货机给凌秋筠买水。
一瓶水下肚,凌秋筠终于是重新加载上了语言系统:“你咋找到我的?”
温莓心虚得说话都没底气了:“师傅算出来的,她离你比较远,让我来先救你。”
凌秋筠冷冷一笑:“你师傅给我了个护身符,里头不会搞了个定位吧?”
谁说这样的算命高人没心机,直接提前拿捏了她的动向,看在救她一命的份上,她就啥也不说了。
温莓心虚地不敢吱声,一看就知道她说对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凌秋筠有气无力地往下问。
“你不回微信消息,我就知道不对了。你平时手机不离手,看到这种重要消息,你不会不回复。”温莓笃定道。
这倒真是巧合,凌秋筠来不及交代手机屏幕坏了的事,赶紧追问:“什么消息?”
“我师傅在公安那里有点人脉,拿小神像照片去问了一下专门管这一块的调查局。
在向调查局描述小神像发现地时,提示他们让追查一下前任租客的在那里产生的报警记录。
发现上一任租客从凶宅搬家离开后,没过太久就报了失踪。
想到今天给你分配的调查任务就是关于这一块的,我就马上把情报同步给你了,没收到你回复,微信电话也不接,怕你出事,我就赶紧来找你了,看我关心你吧~”
温莓趁着等红灯的时候,得意地转头朝她挑眉。
头盔下的温莓被遮住了半张脸,神情像个行侠仗义的江湖人生,逗得凌秋筠笑出了声,放松下来。
“我们现在去哪里,去找你师傅吗?”凌秋筠安心地环抱上温莓的腰。
“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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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计划,凶宅集合。师傅替我去取做法道具了,我们争取今天就把他们都搞定。”温莓信誓旦旦。
“啊?为什么?
你之前没看到吗,中介张博变成了开门人二号,满大街追杀我,这样要都去吗?
开门人一号铁定是上一任租客没跑了,这个怪异还具有传染性,真的是可怕得很!”凌秋筠有点急了。
温莓把电瓶车开上了跨江大桥的非机动车道,呼呼的风吹在凌秋筠的脸上,她透过大桥的透明防护栏,看到美好的江景,觉得好不容易重来一次,没必要这么早就去寻死。
张博的意外给她的心中蒙上了一块阴影,她必须得承认,她还做不到那么冷酷无情。
她总觉得这一切变数太过猝不及防,她在灵异方面又毫无手段,这种“无助”感让她迫切地渴望、追逐实力,希望能够成为独当一面解决问题的强者,不会连累任何人成为牺牲品。
温莓似乎回答了什么,被风声吹散在空中,车声又太过嘈杂,她没能听清。
凌秋筠不知道说什么了,沉默了下来。
她望向远方的城市,思绪万千。
她总是在想自己能再强一点就好,实际上最重要还不是脑子吗?末日降临,灾难底下一视同仁,大家都是从差不多的起跑线开始努力,最后都是最聪敏、最狡诈的那一批人活得最好。
自己上一世的经验就是最宝贵的财富,凌秋筠开始仔细思索。
如果说“开门人”一号就是上一任租客的话,那又是什么污染了一号呢?
小神像?
她隐约觉得这不是最终的正确答案。
“恐惧”——是凌秋筠看到“开门人”的第一反应。
张博之前承认说他自身胆子很小,他在未曾进入凶宅之前,可能就被凶杀案的恐怖故事所侵蚀,在探索过程中,又受到了惊吓,侵蚀加剧,被温莓家的环境压制了一夜后,彻底被转化为“开门人”二号。
至于“开门人”一号,据张博描述是一个警惕心很强的人,有时候这个描述也可以和“胆子小”划等号。
这座小神像极有可能就是她请回来的,因为住在凶宅中心生恐惧,所以对其辛勤祭拜,外加对“开门”格外敏感,最终成为了怪异的源头。
这样想来,“开门人”的他追她逃的几千米跑,也是促进她恐惧的一个过程。
不过,二代“开门人”的狩猎范围比一代更强,危险性也更高,真被抓着肯定也没好果子吃。
关于克服恐惧的办法,那她确实略有一些阴招。
之前的嬷嬷疗法有点不管用了,猜到了“开门人”的本体是她所认识的人后,她的良心太痛了,实在不忍心想象一些脖子以下的东西。
她现在考虑找一个正能量歌曲或者是相声。
待会在解决凶宅问题的时候,“开门人”凶狠现身,突然一个浑厚的男声出来说:“因为他善。”
呵呵,包不害怕的,倒是更有可能因为网络烂梗太多而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