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前后两次行动,“开门人”拉开厕所门的时候就没有敲门,在防盗门外和卧室门外的时候倒是都敲了。
这么看来是有知晓室内有没有人的能力,略懂礼貌但不多?
顺着这个思路,凌秋筠更加怀疑是有某种物品或者说规则,阻拦了“开门人”第一次就敲开卧室门。
如果他真的对室内的人数分布心里门清,没必要一开始拉错门虚晃一枪。
至于之后为什么保护就失效了,凌秋筠托着腮帮子,陷入了沉思。
因为他们在“开门人”离开后打开了卧室门,有不能开所有门的规则?可是她记得清清楚楚,卧室门本来就是开着的啊。
要么是因为人数变化了?凌秋筠略倾向第二种可能。
每个房间只能庇佑某个特定人数,两个人它还能兜得住点,三个人他就有点吃不消了。
中介热气腾腾地出浴了,凌秋筠开始把思绪放到了他身上。
看着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凌秋筠,中介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咋了?有什么问题就问吧,不要笑得这么瘆人。”
凌秋筠直入正题:“上一任租客是怎么回事啊,你知道多少?”
温莓叼着棒棒糖,把手游开好托管扔到茶几上,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中介愁眉苦脸地做到了两人旁边,皱着脸开始回忆:
“上一任租客是去年年末搬进来的,新年的时候也没有回去,一个人独居在家里过年。”
“这栋楼的住户本来就因为凶案的事情,搬走了很多人,比较冷清。”
“过年的时候剩下的住户都回老家去了,楼里可以说除她以外几乎没啥人在。”
“她胆子还挺大哈。”温莓插嘴。
“你又没有房租压力,你才不会懂租房人是多么命苦。”凌秋筠想到现在还住人家里呢,克制住了翻白眼的欲望。
中介男不管她们的插科打诨,继续往下讲:
“据她所说,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她在厨房间里烧饭,就听到门口有人敲门。”
“等她走到门口,敲门声也停止了,从猫眼里看出去没发现有人在。她就拿着菜刀开了门,下楼梯看了看,没有发现有歹人藏在楼道里。”
“她警惕心很强,说是当场就询问了小区安保,但得到的回答是在监控里没有看到有人进出过这栋楼。”
“后来在晚上的八点半左右,她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她刚脱掉外套,她就听到了有人转动门把手的声音。”
“由于浴室的推拉门门锁已经被她用坏了,没办法锁上,她吓了一大跳,马上逃进了隔壁的卧室锁门并且报警。”
“歹徒拉开浴室看她不在里面,然后在屋里晃了一圈就走了。”
“之后她就在民警的保护下,去警局躲了一晚还是怎么的,天亮了就回去收拾了贵重物品搬走了。”
“有没有可能其实就是防盗门不灵光。”温莓咔吃咔吃地嚼碎棒棒糖,含糊不清地发言。
“那按你这么说,现在最要紧的是把金库大门移过来,给这套凶宅按上,实在不行就用砖头把门给封死,我每天就放条绳子在窗口,像莴苣姑娘一样爬上爬下。”凌秋筠脑洞大开。
“然后呢,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来帮你?我抄个大锤子过来,大锤80块小锤60块地锤墙救你?”温莓撇撇嘴。
“所以说,往这个方向想怎么解决问题还是太离谱了,”凌秋筠把话题拉回正题,“咱们还是把视线移回‘开门人’本人上来吧:上一任租客从卫生间出来的过程中,有没有看见‘它’长什么样子?”
“她敢说,我也不敢听…我哪敢打听这么详细。”中介摊手。
“好吧,那你们有没有觉得,‘它’格外容易勾起人恐惧的情绪?”凌秋筠坐起身来,准备问完这个问题就去灶上看看炖的汤。
她觉得当时三个人都对敲门声反应有点过激了。
中介茫然地摇摇头,老实回答说不知道。
温莓则是马上激动起来:“嗯嗯嗯对的!哎呀我就说嘛,我作为一个大师怎么会这么失态呢,这当中肯定有什么说法,这个说法具体是怎么个说法,那就不好说了……”
凌秋筠毫不留恋地起身离开了,嘴里嘟囔着“好菜啊,真是一盘好菜啊…”地走进了厨房。
温莓:这是在说晚饭还是在点我呢?不对劲。
……
凌秋筠把荷兰豆、山药、胡萝卜放在锅中,加水没过蔬菜,加些许盐、食用油后把蔬菜烫熟。趁在等待的过程中,凌秋筠切了一把小葱,加入排骨汤调味。
等时蔬熟了后全部捞出,在锅中加入些许蒜末调味后,再将它们倒入锅中翻炒,加点盐加点鸡精,美味的晚饭就都可以出锅了。
凌秋筠拆开外卖,把今晚的主菜豉油鸡请到餐桌上,然后他们一人发了一盒外卖里的米饭,再开汤锅盖子,那味道直接把温莓香得是口水直流。
“汪老板大气!”温莓已经颠儿颠儿地去拿碗筷和汤勺了。
“等我把另外一道菜也端上来,咱就开饭。”凌秋筠招呼中介一起来吃。
没有什么比热腾腾的饭菜更好来冲走疲惫与恐惧了,天大地大,干饭最大。
三个人狼吞虎咽,吃得格外满足。豉油鸡特别下饭,一口鸡肉一口米饭,再来一筷子蔬菜解腻,最后喝口汤顺一顺,简直完美。
“咔哒。”
在三个人的咀嚼声中,他们听到了门口有人敲了敲门,然后有锁孔转动的声音。
三个人的大脑停止了思考。
为什么“开门人”又来了?他们已经没时间再犹豫了,身体马上在干饭和逃跑中采取了个中间值的行动:
温莓两只手一把捞起了汤锅,中介端起了豉油鸡,凌秋筠一手拿炒时蔬,一手捧着饭,三个人默契且无声地往卧室冲。
温莓师傅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幅混乱的场面。
温莓、凌秋筠&中介:......不对。
温莓师傅不想说话,而且心好累:不给她开门就算了,她又不会抢他们吃的,这几个大馋丫头在搞什么呢?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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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莓最先反应过来,尴尬地把锅子放回桌子上:“师傅你这么快就回来啦?我以为你在外地还要半天呢,吓我一跳,哈哈……”
好苍白无力的说辞,真的好尴尬。凌秋筠不敢吱声,只敢在心里吐槽。
剩下两人也默默把东西放回了餐桌。
……
最后还是四个人一起坐下吃饭了。
凌秋筠特别懂事地又叫了个附近炒菜馆的外卖,辣炒花蛤加一份米饭。
等外卖到了以后,凌秋筠又把排骨汤端回厨房热了热,现在的菜量正好够四个人吃。
还好一开始汤就炖得多了,凌秋筠想。她一边埋头吃饭,一边观察温莓的这个师傅。
和她想象的室外高人不同,大师很接地气。她不是那种只茹素的僧人的感觉,反倒很钟爱那道辣炒花蛤。
在师傅的压制下,温莓吃饭变得规矩了许多,嘬花蛤和喝汤都特别小声。
一番风卷残云下来,连汤锅里的玉米都被啃得干干净净。虽然大部分都是外卖的功劳,但凌秋筠还是与有荣焉,满意地瘫在座位上,拍拍圆滚滚的肚皮。
温莓主动去厨房洗碗了,中介说要老婆打视频电话也去了阳台,客厅就留下师傅和凌秋筠两人。
凌秋筠正在思考怎么和这位真大师拉近距离,大师就主动开口了:“你对这套房子了解多少?”
“我其实了解得不怎么多,大部分内容都是听我们另外一个同行人说的,可能之后详细的还要再问一下他。”
凌秋筠把房子的背景大致上交代了一遍,温莓师傅听得非常仔细,还询问了遭遇“开门人”的一些细节。
为了方便大师理解,她还拿出拍的照片,努力比划方位。
大师对那尊“小神像”很有兴趣,马上探头过来问她有没有更清晰的图片。
凌秋筠摇摇头,她只恨自己的便宜手机拍照性能太差,没能把它远远地拍清楚。
难道是什么很危险的东西?其实她之前就用识图软件检索过,因为角度不好、清晰度有限,没有得到答案。
如果大佬对这个有兴趣,那解决这个事情就更简单了,大佬吃肉,她可以跟在后面喝点汤就好了。她的预算,可就是为了这些事情准备的。
凌秋筠期待地看向温莓师傅,眼里没有一丝对花钱的不舍,全是对【灵异道具】的渴望。
大师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起身离席:“我去推算一下这件事,在出结果之前,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
凌秋筠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大师用很不放心的目光审视了一下她以后,回头走进厨房找温莓去了。
凌秋筠无辜地眨眨眼,难道她很像惹事精吗?好吧,她是。
微信小号有新的消息了,私家侦探通过凌秋荻出门扔的纸箱壳子上留的快递信息,发现他买了宠物尿垫和狗粮。
凌秋筠有种自己推理成真的激动感:果然,给她抓着狐狸尾巴了。
凌秋荻真是不会过日子,纸壳子应该攒好一起卖钱啊,而且那就不会被马上被她知道买了点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