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令仪看向了那扇大门里面,里面空荡荡的,只有深不见底的漆黑深渊,似乎等待着猎物自己踏入深渊,然后万劫不复,里面不停的传来瘆人的嬉笑的声音。
程令仪抬起脚退后几步,所有的学生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这才是正常的反应,估计这两个女孩子等一下就要放弃。
然后就看见程令仪拉着叶令曦几步飞快的跑进了那扇惩戒室里面,直到黑暗淹没了她们的身影,然后大门轰然关闭。
程令仪在踏入的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在疯狂的下坠,头脑一阵眩晕,然后就失去意识。
“沈宜苏,你赶紧的和人家说几句话,别光喝你咖啡。”
程令仪被巨大的嗓门吼的有些难受,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强烈的灯光刺激得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一个装修复古的咖啡厅,自己坐着一个红色的沙发上,面前坐着一个有些胖的男生,正隔眼镜框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那个眼神就像是在大量着一个商品。
“沈宜苏,你没有听见我说话呢,看人家干什么。”一声尖锐的叫声,一只手突然的抓住了程令仪的手,巨大的力道攥得程令仪生疼。
不对劲。
程令仪浑身警觉,迅速的把手抽了回来,然后一把抓住了那只手,狠狠地捏着,看着面前这个只有五十多岁的面色狰狞的中年女人,眼睛瞪大,一字一顿道:“不会说话可以让我帮你把嘴撕了。”
中年女人被吓得一愣,似乎没有想到程令仪会这么跟自己说话,程令仪才甩开了她的手。
然后看着面前的胖男人,回忆着刚才的信息,刚才那个女人喊自己的时候叫了一声沈宜苏,是温池书的妻子,也就是说自己现在就是沈宜苏,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自己应该是在相亲。
叶令曦呢?
“那个小姐,你看我怎么样。你的学历和身材样貌我都十分的满意。”那个胖男人突然开口打断了程令仪的思考,带着一些期许看着面前的程令仪。
程令仪没有动桌子上的咖啡,面容平静,只是看着面前咖啡里的自己,冷冷说道:“我觉得我们都值得更好的,先生,你不太符合我的理想型。”
“哈?”胖男人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顿时阴沉了下来,脸皮变成了被扒开的几瓣的橘子皮,蠕动着从里面伸出两条蠕动的肉管环绕在程令仪的周围,声音尖锐刺耳。“你这样的贪慕权势富贵的人我见得多了,谁稀罕你这样子的,没有人要。”
程令仪深吸一气,难道这是沈宜苏经历过的事情么,于是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打算乱说话,缓缓的吐出了一个字,“哦。”
“宜苏,怎么跟别人说话,别人不挑你都不错了。”中年女人的话在耳边响起,原本狰狞的面容在程令仪的眼里也变成了可怕的怪物样子,肉管子在天上不断的乱飘试图靠近程令仪。
程令仪看了一眼,这些东西是没有办法靠近她么?那要怎么靠近她。
程令仪瞥过头,看了一眼一直玩手机的中年怪物男人。“也是,要不然你也不会嫁给我爸,说不定现在还是个富太太呢。”
中年女人一愣,面容扭曲起来,管子不断的挥舞着,一根手指狠狠地戳在了程令仪的头上,“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赶紧找个嫁了得了,还挑三拣四的,要不然人家小温也不会甩了你。”
程令仪被戳了一下,只觉得自己的头打开了什么开关,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一股强烈的窒息感从心口袭来,眼泪从眼眶里面涌了出来,愤怒?委屈?胸口仿佛喘不过气来,这是什么感觉,一股股情绪将她淹没,程令仪拼命的掐着自己的胳膊,却抵不过一波又一波情绪的浪潮。
那种难以忍受的却又无法逃脱的情绪就像是一张网狠狠地束缚着程令仪将她拖进痛苦的深渊。
对了,这是沈宜苏的感觉,沈宜苏,此刻的她就是沈宜苏。
我是...沈宜苏。
不...我是程令仪。
一股粘腻的触感伸到了她的脸上,慢慢的舔舐着她的脸,程令仪只觉得自己的脸上不受控制的笑了起来,混杂着泪水,对着面前的胖男人笑了起来,“我觉得我们可以在交流交流。”
胖男人恢复了脸上灿烂的笑容,“这才对嘛,你还是博士,你以后给我生一个孩子,我会对你好的。”
程令仪转过头脸上留着眼泪,看着面前恢复了笑容的中年女人,“妈妈,你要逼我么。”
脸上的两根肉管子突然被弹开。程令仪表面笑着看着那个中年女人,内心已经有了定论。果然,这些家伙和外面一样通过精神攻击,摧毁猎物,这样是不是说明她们本体很弱?所以无法立即攻击猎物。
最后一句,让中年女人的脸上的笑容一僵,脸色迅速的变成了灰白的样子,甚至留下了眼泪,把包往程令仪的头上一摔“你什么意思,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今天只是让你相个亲就这么说我,我这么做不就是为了你有一个男人依靠!!”
“都是为了你好。”
程令仪强行压下自己的心里不断涌起的难受的感情,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怨鬼这样的东西,这比起刘主任还窒息。
他们把女儿托举到博士,沈宜苏家里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却拼命的贬低自己的女儿,让她臣服于他们所安排的跟陌生人结婚做保姆的日子。
“爸爸,”程令仪没有跟面前这个女人继续纠缠,而是看向了旁边一个不说话的身穿西装的儒雅男人。
男人被程令仪点名,立刻从手机里抬起头,露出了温柔的笑意,拍了拍旁边中年女人的手,把她抱在怀里,“好了,宜苏,你这么说妈妈,让妈妈多没有面子。”
中年女人摸着眼泪,声音哽咽:“她已经28了,28了,都这么大了,我是为了她好,我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啊,我不疼她,我疼谁啊,结果就得到这么一句。”
程令仪擦了擦脸,平静的看着这对夫妻的表演。
一股难受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一张张脸不停的放大,就好像程令仪亲身经历过一样,程令仪隐隐的明白了周围的环境在同化自己,把自己同化为绝望的沈宜苏,然后在吞噬自己,就像徐佳。
程令仪笑着对着自己面前的哭闹的中年夫妇,说了一句 “我有说过我不想结婚么?”
“啊?”中年女人一愣。
程令仪捂住自己还在剧烈疼痛的头,露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
“我也是为爸妈考虑,这个男人一看就图我们的家的家产,以后我还要为爸妈养老,起码找个温池书那样知书达礼的吧,我们三个好好打扮,你看看他,我现在要回家,你们不给我找个好的,我就不相亲。”
程令仪往身后的沙发上一摊,看着对面的胖男人几眼,对着那个看着置身事外,装着好人的父亲笑道:“你说是吧,爸爸,你这么优秀,你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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婿这么难看出去不被人笑死。”
中年男人听到这里脸色一僵,随即又笑了起来:“回什么家,我们还有好多相亲对象,你在看看。”
回家。
程令仪起身,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回家,想到这里,内心似乎平静了不少。
忍不了,想要出去。
红色的布条迅速的把这对絮絮叨叨的夫妻紧紧的缠在了一起,然后猛地收紧,血块飞溅。
“你在干什么!!”旁边的胖男人站起身,顶着那张怪物的脸,朝着程令仪扑了过来,红布条如同一条毒蛇,缠住了胖男人的脖子,然后紧紧的勒住。
程令仪微笑着看着面前被绑成一个大虫子的胖男人,“我问你,怎么出去,不说的话,你的下场和他们夫妻一样。”
胖男人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摇了摇头,立马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神情。 “打开门,打开门就可以出去了。”
程令仪打开了咖啡馆的大门,身后的男人也在下一秒就被缴得稀碎。
一股香气扑了过来,程令仪面前的不是想象中的马路,而是一间点着灯的凌乱的房间,地上全是打碎的碎片,还有一张张撕碎的纸片。
外面是已经黑下来的天空,程令仪走了进去,坐在了床上,她的头真的难受的厉害,那些一句句的话,此刻就在她的脑海里面晃悠,无时无刻的不侵蚀着她的神经。
程令仪突然间不受控制的走向了窗边,看着下面闪烁着的点点灯光,有一种凄凉的感觉,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我死了是不是就能解脱了。
手不自觉的搭在了窗户的上面,拉开了窗户,一只脚搭在了窗边上,一股凉风扑面而来吹得程令仪一个机灵,清醒过来,看着底下深不见底的黑色的大楼,背后升起了一阵寒意。
她想自杀,这是疯了么。
缓缓的把脚放下,程令仪转过身,细细的打量起了房间,就看见了床上被撕烂的一份乐谱,还有一张混着水珠的双人照片,那张照片上的男人是温池书,而另一个人...是沈宜苏。
这个人...
程令仪拿起了那份乐谱碎片,看着碎片上面玫瑰的字样,和一点点的乐曲符号,结合前面的调查她懂了,这是温池书偷了沈宜苏的作品,背叛了沈宜苏,沈宜苏精神有些崩溃了。
可是这个时候她的父母没有支持自己的女儿,而是一味地催婚。
28岁。很大的年纪么?
“你关什么门。”有着怪物脸的中年女人踢开了门,手里拿着一盘水果,看着混乱的屋里面,“你还想着人家小温,人家现在是前途无量的大作家,你呢,你看看你,读了个博士,读了个寂寞,难怪说女孩子读书有甚用啊,快过来吃吧。”
似乎看见了打开的窗户,女人绽开的脸皮里面两根肉管子晃了晃,朝着程令仪靠近了过来,“你还打开窗,怎么想要自杀,你敢么你,哈哈哈,明天给我老老实实的去相亲。”
随着女人每说一句话,程令仪的头疼痛越来越强烈,冷汗的不觉得冒了出来,那股自杀的感觉也愈发的明显,蹲下捂住了自己的头,红布条用力的勒住她的胳膊,拼命的抑制着那股想要前往窗边行动。
见程令仪不动,那两根肉管子里面的牙齿动了动,缠在了程令仪的脖子上。
“我跟你爸爸就你不想结婚的这个问题,今天可要好好说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