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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平安高中(11)

作者:糖分超低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当发生意外需要避险时,一定不要坐电梯。


    聂绮停在电梯门口,没有犹豫就冲了进去。


    实在是因为,她根本没有选择。


    这栋楼没有逃生通道,要上下必须坐电梯。


    数字“17”跳动变为“16”的时候,电梯停了下来,贝淼淼和云寐冲了进来。


    电梯门很快关住,在15楼接上何静槐,然后……居然没有发生意外,安全的到了1层。


    聂绮从电梯出去,就眼睁睁地看到电梯在她眼前消失。


    墙壁光滑无比,再也找不到任何电梯存在的痕迹。


    “这是?”贝淼淼瞪大了眼睛,云寐伸手扶了她一把。


    聂绮没理她,当机立断,直接冲宿舍楼外跑去。


    幕布中的画面是无声的,两个审判者已经开始了审判,窦雁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在念,但是聂绮听不见她在念什么,只能看到被审判者脸色越来越苍白。


    外面的世界是黑暗的,但因为幕布中的色彩,人们不难视物。


    聂绮顺着石头路来到两排楼的正中间才停下脚步,她抬头,发现周遭的一切正在发生变化。


    两栋楼在剧烈地颤动,伴随着审判者将书合上,幕布也抖动了一下,聂绮感觉太阳穴被刺了一下,她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就发现自己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宿舍还是那个宿舍,但是一切事物看起来都大了好多。


    就像来到了大人国,里面的一切东西都被放大了。


    明明一只手就可以拽过来的抱枕,现在却如两米巨物一般,聂绮怀疑自己根本拿不动。


    刚刚一动就可以躺下的床,现在却似可望不可即的高塔,聂绮根本躺不上去。


    聂绮原地蹦了两下,遗憾地发现,她真的够不到自己的床了。


    这种时候在这样的房间里是非常危险的,但聂绮到门口之后发现,她根本推不动门了,而且门也不会像之前自动感应一样打开。


    还是有一点是和之前一样的,那就是窗户仍旧没有拉上窗帘,聂绮能够看到幕布中的审判画面。


    栾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脸上全是汗水,头发被汗浸湿,软软地趴在头皮上,像十来天没洗的头发。


    他的身前是一个正在燃烧的炉子,邢宏胜——另外一位审判者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正在炭火中烤。


    那把剪刀的把手非常长,上面做了隔热处理,只有剪刀的两个头在炭火中烤,已经被烧得通红。


    窦雁捧着一个盆,里面是清水。


    很像古代刑法中的烙铁或者炮烙。


    聂绮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想找一个比较安全的角落躲一躲,这一夜还很漫长,不知道审判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要是能找个地方藏一藏就好了。


    她趴在沙发旁,就这么一下,发现了地上的不对劲儿。


    窗户外,邢宏胜举着烧着通红的火剪刀朝栾志走过去;房间内,聂绮趴在地上,发现沙发垫子下的一行字正在闪着红光——用剪刀剪断,后面的字聂绮看不见了,因为被沙发压住了,而聂绮推不动沙发。


    但是就这么短短的五个字,加上栾志正在遭受的刑罚,聂绮不得不把二者联系起来。


    或许,地上的字,正是窦雁手中捧着的书上的字,正是栾志的审判词。


    可是审判内容为什么会出现在地上?


    聂绮把地上裸露的地方全都看了一遍,因为家具太大,所有的字都是断断续续的,连不成一句话,而在这所有字句当中,只有“用剪刀剪断”几个字是红色的。


    窗户外,通红的火剪刀夹在了栾志的舌头上,他痛得要昏过去,可是一盆盆盐水从他头顶上浇下来,让他保持清醒。


    舌头小,火剪刀大,栾志的脸上不可避免地也碰到了火剪刀,顿时血肉模糊,肉被烫得翻飞起来,还有一些已经熟了,如果身在审判现场,说不定能够闻到肉香味。


    而最惨的还是舌头。


    小小的舌头已经肿起来,有半个被剪刀剪断掉在了地上,剩下的半个舌头被火剪刀的滚烫锁了边,看不到血流,甚至看不太出来少了半个舌头。


    聂绮其实很少见到这样血腥的场面,她只看了一眼,就开始继续搜索自己的房间。


    除了地上的字,这间房间最大的问题就是仿佛有一个结界。


    这样的用词可能不太妥当,但是聂绮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样形容。


    她费劲力气也没有办法打开房门,另外两面墙可以理解为承重墙,推不动按不动是正常的,可是窗户为什么也动不了呢?


    聂绮辛辛苦苦找了些可以踩的东西,站在上面够到了窗户,就发现窗户也成了她的一个牢笼。


    明明可以透过窗户看到空中的幕布,明明将窗户已经打开了,可是想将手伸出窗外之后,聂绮触碰到的是一块无形的玻璃。


    硬邦邦的,毫无柔软度,也是没有温度的,打破聂绮又一个绝处逢生的幻想。


    房间虽然布置温馨,变成一个牢笼的时候,就只剩下了恐怖。


    聂绮把自己背包里的东西翻来翻去,发现就这么可怜的几样东西,根本就不具备逃出这里的能力。


    天无绝人之路,把人锁在这样一个房间里,肯定会有逃生的办法。


    聂绮将目光再度放在了那几个红色的字上,她刚刚只是看见这几个字,并没有伸手去触碰,当房间里其他东西都没有办法找到突破口的时候,还是这几个字最可疑。


    “用剪刀剪断”,聂绮喃喃念着,一个手指前去触碰这几个字。


    字像是印刷在地上的一样,任聂绮怎么搓捻都没有变化。


    没有凸起,没有掉色,没有变形,没有消失。


    聂绮噘噘嘴巴,遥遥看向窗外。


    窗外的栾志还在遭受着酷刑,火剪刀从他嘴中拿了出来,正泡在清水中,很快,火剪刀就将再度在火中烧烤,然后随机落在栾志身体的某个部位上。


    聂绮若有所思,起身开始在房间里找剪刀。


    难道这几个红色的字是在提醒人们,要找到剪刀,剪刀可以剪断某些东西?


    因为房间里的东西都太大了,聂绮没有办法看上面,只能从地上和一些比较低矮的东西上寻找剪刀。


    可是很遗憾,整个房间里并没有剪刀。


    窗外,邢宏胜放下了剪刀,火盆被撤下,一盆胶水被端了上来。


    聂绮看了眼幕布,累得坐在了地上,她第一次产生了一种疲惫感。


    这个房间好似一个鸟笼,虽然看着破绽百出,但是笼子中的鸟儿却怎么也飞不出去。


    那么,笼子中的鸟儿有必要飞出去吗?


    聂绮坐在这里,从另一个方面来想这件事。


    她给了自己一分钟的时间,任由思绪飘到远方,任由自己产生各种糟糕的想要放弃的情绪,一分钟之后,聂绮还是那个微笑着的人。


    还是要飞出去呀!


    一分钟到,聂绮站起来,认认真真看向外面的幕布。


    审判者并未说话,栾志已经不成人样,但就跟郭霖上午演示时一样,他也似乎被什么东西撑着,没有完全倒下。


    另一个人呢?


    被审判者是两个人,栾志一直在受刑,那么另一个人呢?


    聂绮开始打量幕布中能够看到的角角落落,终于发现了蔺康时的踪影。


    他刚刚被安放在火盆的旁边,此刻就在胶水盆的旁边。


    火盆的温度非常高,蔺康时整个人也被烧得通红,脸红红的,就像发烧了一样。


    火盆撤离之后,他终于可以喘口气,脸色慢慢恢复正常,但是胶水并不如他想象中的温和。


    他的脸色急剧变白,竟然慢慢开始喘不上来气。


    不过两边的审判者却压根没有在意他这个角落,或者看见了,但是根本不在意。


    邢宏胜拿出一根很大的棉签,沾满了胶水,窦雁从地上捡起栾志的半个舌头,邢宏胜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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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胶水涂在窦雁手中的舌头上,又将棉签沾满胶水涂在栾志口中半个舌头的横截面上。


    他们是要把舌头重新再接上。


    胶水流满了栾志的嘴中,他的呼吸一颤一颤的,应该是闻到了某种极为刺鼻的味道。


    这种胶水的粘性非常强,栾志肿胀的舌头很难对上,但是他们竟然就这么粘住了,虽然舌头太长了,栾志的嘴巴根本无法闭合,可是半截舌头也没有掉下来。


    窦雁还伸手拉一下舌头,确保不会掉下来。


    ……


    还挺专业。


    蔺康时被眼前的情景不知道吓晕第几次了,窦雁非常熟练地从旁边拿一盆水,直接泼了过去。


    人很快就醒了。


    聂绮眼睛从幕布上离开,没有思绪的时候不自觉去找那几个红字。


    红字呢?


    刚刚相同的位置,聂绮一眼没有看到红字。


    啊?啊!


    这五个字褪色了!


    红字不再是红字,而是和周围的字一样都变成了白色的。


    聂绮一下子兴奋起来,她在沙发旁跑了两圈,又开始了新的一遍探查,果然,这次在门口的地毯下,她发现了新的红字。


    “胶水黏合伤”依旧只有五个字,后面的字因为被门挡住了,聂绮无法看到。


    但是可以推测出来,这应该也是审判词中的内容,因为幕布中,邢宏胜还在用棉签沾胶水,然后涂抹栾志的其他部位。


    那么这个房间的突破点,应该就是红字这里。


    聂绮这次没有再随便跑动了。


    如果在栾志的胶水刑罚结束之前她还没有找到出去的办法,那么聂绮就不得不再跑一遍这个房间,寻找新的对应刑罚的红字。


    运气好房间里都能找到,要是运气不好,红字正好在床底下或者聂绮没有办法去的一些地方,那就十分糟糕了。


    聂绮守着红字,重新伸出手来搓了搓。


    和刚刚的字一样,都是印刷上去的,人力影响不了这些字。


    如果人影响不了,那么什么东西能够呢?


    这整个房间就像一个玻璃罩一样,光滑的,密不透风的。


    而且这里的东西都太大了,聂绮搬动一样都成问题,想摔个杯子都得找找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机会。


    “胶水黏合伤……胶水……红字……印刷的……”聂绮一遍一遍重复自己获得的信息,脑子飞速运转间,有一个念头跳了出来,“印刷……水……”


    印刷的,如果是印刷的,那么……


    那么,可以用水来试试印刷物吧?


    可是,这个房间里没有一滴水。


    聂绮抬起自己的手,看向自己的指尖。她眉头微微一皱,下一秒,直接一使劲儿咬破了自己的指尖。


    一滴鲜红的血珠停在葱白的指尖,于颜色映衬中,更加红得深沉。


    聂绮使劲一捏手指,顿时,一串血珠滴下,正好落在了红字上。


    血珠慢慢晕开,印刷着的红字也被慢慢渲染开来,逐渐认不清晰。


    聂绮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红字,随时准备好应对方法,保证自己的安全。


    失重感席卷了她,她努力睁大眼睛,但在规则面前毫无抵抗之力,仍然有那么一瞬间,聂绮失去了意识。


    也就这么一瞬间,她瞬间清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仍然站在两排楼的正中间。


    天空中挂着一面幕布,幕布中的审判者正拿着一本书在念,被审判者立在那里,身上还没有看到伤痕。


    聂绮能够听见审判者的声音了,窦雁的声音千娇百媚,她正在缓缓念道:“用剪刀剪断……”


    聂绮脑中“嗡”的一声,她仔细去看窦雁手中的书。


    幕布仿佛有意识一样,突然放大了窦雁手中的书,聂绮清晰地看到,有两滴血痕遮住了书上的几个字,像一块污渍,也许不合时宜,但又恰到好处。


    原来,刚刚,她是在那本书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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