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德帝反客为主,占据亲吻的主导地位,不过是瞬息的时间。
美人榻上,两人逐渐痴缠在一起。
巨大的情潮迎面而来,压的巧儿手足无措,毫无招待之力。
无法呼吸几近窒息的时候,巧儿终于切身体会到了《秘戏图》上那句,‘情欲如在深渊坠落,而他是唯一支撑’,的真正含义。
圣德帝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沉声道:“吸气。”
巧儿丝毫感觉不到鼻子的存在,听到他的话,张着嘴,大口地吸气,又重重地呼出来。
来回五六下,她的脸色才由白转红,恢复红润之后,神志也渐渐回笼,巧儿茫然的眼神望向圣德帝。
好似在问,发生了什么事。
下一刻她回过神来,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起来。
巧儿扭过头,想把头埋在圆枕里。
圣德帝哈哈大笑,笑完了又说:“天天嘴里说着要侍寝侍寝的,朕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原来一个亲吻就能把你憋晕。宋婉仪,你有些外强中干了哦。”
巧儿忍了忍,小声反驳:“谁知道你这.....这么有劲。”
她嘴唇都麻的没有知觉了,他还啃着那两片肉不愿意松口,也不知道往里转移一下阵地。
圣德帝以为巧儿是在夸他,得意地说:“那是,男人嘛,在这种事情上都是天赋异禀的。”
巧儿不想和他直说,推开他自己下了榻,“哎呀我不.....不和你说了。”
只是双脚刚触底,她的腿软的像是踩在了天上的云朵上。巧儿回头瞪了他一眼,又跺了跺脚,离开花廊往房间里跑。
幸好此时雨也下的小了,她穿过院子跑到房间,也只是外衫微湿。
圣德帝被她推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美人榻的尾部,看着她的身影进入雨幕,又回了房间,他意犹未尽地摸摸嘴唇,觉得和她亲吻的感觉还不错。
看来,他的决定是对的。
回味结束,圣德帝神清气爽地跳下榻,“驰敏,走了。”
驰敏从正殿的廊下撑着伞过来,手中还拿着一个青布包着的东西。他递给圣德帝:“圣上,飞云给的,说是娘娘送给圣上的东西。”
“给朕的?”
圣德帝接过,又坐下来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个册子,他笑着说:“让朕看看,宋婉仪又送给朕什么好....”
话音戛然而止。
在看到册子上的名字是《亲吻十二法》之后,驰敏憋笑,目光看向远处,假装没看到圣德帝忽然伸手盖住册子封面的动作。
圣德帝心虚地咳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用布包重新裹好册子,自言自语:“这宋婉仪就是爱操心啊,给朕一本养生大法。”
驰敏接道:“这是娘娘关心圣上的身体。”
谁让她关心了。圣德帝心道。
他站起来,也不让驰敏碰,自己拿着布包向外走,口中咬着牙道:“那是,等下次朕可要好好的‘谢谢’她。”
巧儿躲在房间里,把这一幕尽收眼底。笑容不会消失,只会从圣德帝的脸上转移到她的脸上,她‘啪’的一下关上窗户,躲在窗户下得意地嘿嘿笑。
她嘴唇还肿着,小红儿担心道:“要不要抹药啊娘娘,不然婢子去一趟御医院取点消肿的药吧。”
巧儿摸摸唇角,又麻又烫,热辣辣的,只是不怎么疼。
她道:“不用了,等晚上,或者睡.....睡一夜就该消.....肿了。”
锦绣宫没派人去御医院,次日一大早,御医院的周元正倒带着人来到了锦绣宫。
下了一日的雨,天气也凉爽了很多。巧儿在廊下盯着花房的人修葺花廊,看到周元正来,还以为圣德帝又憋着招报复自己,想让周元正给自己把脉开些苦药调理身体。
周元正却道:“娘娘,此人是御医院的御医,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娘娘说话重言,不若让他看一看。”
巧儿怀疑地看着他身后的御医。
她爹在朝中是三朝元老,又因为她的原因,很关注御医院的各位御医,尤其是周元正说的擅治疑难杂症的。这些年,被他请到宋府为巧儿看病的御医,没有上百也有好几十个。
巧儿从未见过这位御医。
巧儿道:“我好像没.....没见过这位御.....医。”
周元正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御医院每年都有一次从地方筛选优秀大夫的惯例,这位高御医,就是地方过来的。”
御医院的这个惯例,巧儿是知道的。
“既如此,就劳烦.....高.....高御医了。”巧儿回到厅中坐下来,准备让高御医查看。
周元正也跟着一起进了殿。
巧儿在心中练习了三遍,佯装无意问道:“是皇祖母让你.....来的吗?”
这次她说的快,中间几乎没有停顿。周元正在想着这个高御医到底有没有本事,能不能治好娘娘的重言,又该如何给圣上交差。
所以听到巧儿的话时,周元正道:“不是,是.....”
他愣了愣,“是宋大人曾拜托过微臣,有相关的御医就带进来让娘娘看看。”
巧儿并不信。
这事,十有八九是圣德帝安排的。
她心下感动,决定原谅他吻技不好让她嘴唇痛的事。
其实巧儿的重言并不是先天的。娘说她小时候说话可流利了,小嘴叭叭的,和爹吵架的时候,能把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巧儿想想也是,言官的女儿,怎么可能不会说话呢。
后来她生了场大病,昏迷了好几日,再醒来的时候,说话就变成这样了。
娘说就是因为生病昏迷,巧儿在阴曹地府的门口转了一圈,见到了阎王爷和牛头马面。阎王爷不收她,就缝住了她的唇舌,让她不能把在地府里看到的事情说出来。
爹也是这么说,但每次听说哪个御医会治重言,还是想方设法把人请到府中。
听完巧儿的话,高御医问道:“敢问娘娘,小时候的那场病,病因是什么?”
巧儿摇头:“记不清了,好像是做.....了噩梦,打打杀杀的,或者被人绑架过?走丢过?父亲母亲也.....也没有对我.....提起过。”
周元正道:“你的意思是,病因才是导致娘娘重言的根本原因。”
高御医道:“心病还须心药医,要想知道娘娘为何突然说话重言,还是要找到根本。”
“有没有别.....别的法子,我多练习.....练习说话呢?”巧儿问道。
高御医道:“也是一个办法,最重要的是娘娘还是要直视内心,从心底里放松心情,不要压抑自己的本性。”
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巧儿内心失望,牵强笑道:“好,多谢高御医。”
高御医又叮嘱了她一些练嘴皮子的小窍门,才跟着周元正一起离开锦绣宫。
巧儿让飞云跟着,看他们出去的方向是去御医院,还是勤政殿。
飞云隔了会才回来,“去的勤政殿。”
和巧儿想的一样,还真是圣德帝让周元正找的人。
不过她此时却并没有雀跃的心情,能让周元正领过来的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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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还是从地方来的,应该是真的有些本事在的。
可是这样的人,都没有把握能治好她说话重言的毛病,看来这辈子也没别的希望了。
看她的情绪变得低落,飞云和小红儿相视一眼,担忧地叫她:“娘娘。”
巧儿抬头,神情蔫蔫,“怎么了?”
飞云觉得这一刻脑子里冒出来的聪明才智简直要用掉她十年寿命。
“婢子方才经过储秀宫,看到孟将军来了,估摸着是去找照喜郡主的,娘娘要去瞧瞧吗?”
巧儿兴致缺缺,“不去了。”
下一刻又反应过来,“谁?孟谨孟将军?皇祖母让.....让他和照喜见面了?”
飞云点头。
“快快快,去去去。”巧儿瞬间恢复了精神,她呲溜一下滑下了榻,“鞋呢,我的鞋呢?”
巧儿发誓,她真的不是去看热闹的,而是这件事太过于奇怪。
她到储秀宫的时候,就看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趴在门缝上往里看。
而驰敏则站在一边,观察着四周警戒。
远远的看到她,驰敏给了趴门缝的小泉子一拐。
小泉子正看的起劲,被他打疼了,皱着眉转头想骂,就看到巧儿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
小泉子低下头,“奴才见过娘娘。”
同时又小心地去拽没听到声音的圣德帝的袖子。
他可不敢像驰敏给他一拐那样,去对圣德帝。
圣德帝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还伸手推了一下小泉子的肩膀,然后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专心致志地看着里面。
巧儿挥手让他们走开。
被她盯着,小泉子不敢再有别的动作,只得和驰敏一起退到了远处,内心祈求等圣上被娘娘发现之后,可千万别怪他没有提醒。
巧儿则站到小泉子原本的位置上,学着他的样子,弯着腰透过门缝向里看。
门缝开的不大,但位置很巧妙。巧儿一眼就看到了院里站着的孟谨和林照喜。
孟谨不知道说了什么,林照喜捂着耳朵不想听,嘴里还喊着什么。
巧儿看着她的唇形,再加上此情此景,知道林照喜说的是‘我不要听。’
只是听不到孟谨说了什么。
巧儿转着脑袋,想要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好听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她今日梳的飞仙发髻,髻上插着鎏金珍珠步摇,最顶端是一朵用金丝构成的五瓣重叠芍药花。花蕊是用铜丝挂着小小的珍珠,顶端再打一个金丝结,很好看。
就是吧,步摇的最尾端,缀着一片用白玉打磨的花叶,叶子的顶端尖尖的,容易刮到皮肤。
就比如此刻正专心听他们说话,手扶着门栓的圣德帝的手上的皮肤。
手背上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圣德帝一低头,就看到巧儿半蹲着身体,抬头眨巴着圆圆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圣德帝的回忆还停留在他和小泉子在此偷听的画面,眼前之人由小泉子变成巧儿,圣德帝本就心虚,现在更是吓了一跳,口中也不由地‘啊’了一下。
院里的声音立刻停了下来。
巧儿也心虚地笑笑:“好巧啊,在这里碰.....碰到圣上了呢。”
她边朝他挥手,边站起来。
那个步摇上尖尖的叶子也随着她的动作,在圣德帝的手背上留下一道白色的划痕。
圣德帝抽手向后退,左手扶着门不自觉地用了些力气,原本就没关严的门随着他的动作,吱呀一声,缓缓地打开。
两人心道不好,同步转头向院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