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7、A18就像约好似的，莫灵才处理完这边A17的，A18就开始发动。
A17生的小猪仔各个都活泼乱跳，十分有劲，马上都能自己找到位置，开始吃母乳。
可A18的生产就不太顺利。尽管有人工辅助，最后两只猪仔还是因为拖得太久，憋死了。
莫灵心头一紧，赶忙朝刘彩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快些把没了气息的小猪仔抱出去处理掉，别让A18瞧见。
A18累得说不出话，却还在用鼻子不停地嗅莫灵的手，又去拱身边的小猪崽，它似乎在找什么。
可身边都是它刚生下来的孩子，怎么嗅都嗅不到有什么问题。
莫灵剪完牙，把活下来的小猪一只只放在它温暖的腹部：“你看？不是都在这儿吗？只是怕你晚上压到它们，才放在栏杆那边的！”
她指了指隔栏的另一边。
A18半信半疑，但实在闻不出异样，只好相信人类的话，一边喂奶一边沉沉地睡了过去。
莫灵默默收拾好猪舍，离开了。
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一大早就要给早就出生的一窝小猪做绝育，一只不留。
这几天绝育做得莫灵都有点恍惚。这批小猪不知怎么回事，公母比例达到了惊人的7:3.
可能是之前采购的种子有问题，还好那批种子已经用完了。莫灵还特地看了一下公司，通知赵瑞以后不从他家购入，换一家吧！
而且就绝育而言，小猪的哭闹，母猪的咒骂，都让莫灵头昏，即便她和母猪说了好几次，母猪都不听。
正好学生们很开心，一个个争着上岗，都怕错过难得的练手机会。
看着他们活蹦乱跳、精神饱满，给猪做绝育都做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莫灵干脆放手让他们放手去做，也懒得过去那边听猪的骂街！
莫灵专心研究了一下那几只小野猪二代，选了两只最活泼的，准备不绝育他们，采集种子，看看之后能不能通过这个稳定繁育。
莫灵作为兽医，一向比较擅长认动物，这次对着这些小猪却有点失灵。
这批小猪个头都差不多，除了三只是黑白花的，其余小黑猪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根本没什么差别！
这些小猪也没有清晰的意识，除了三只黑白花长得很不一样，莫灵是真的分辨不清，还偏偏不死心，就要靠自己认猪。
结果就是每次都没叫对，被猪妈妈一次又一次的提醒。
到最后A18都无语了，让她直接做标记吧，不要再挣扎了！
莫灵最近除了兽医这边，还需要负责农牧场的过冬储备。
她和赵瑞一直在对比挑选青储饲料、精饲料、能量饲料、功能性饲料。
莫灵第一次发现饲料种类如此之多，而且整个冬天，这些饲料都需要按不同配比使用。
她在饲料数据里畅游了好几天，睁眼闭眼都是饲料配方，甚至做梦都在“品尝”饲料。
她在看这些资料时，对比饲料时，无比想念自己的论文，连大四学生和她讨论论文选题时，都显得那么得眉清目秀。
好不容易解决了饲料问题，赵瑞又让她联系给果树做保暖措施的供应商。
莫灵终于爆发了：“这些不都该是你的活儿吗？保暖措施哪有那么复杂？而且现在还没入冬呢……”
赵瑞也知道自己这事不厚道，但他最近正和新来的会计林薇一起理农牧场那堆陈年旧账，过去的糊涂账太多，两人忙得焦头烂额。
林薇都没时间考虑网络上的事情，眼睛一闭一睁都是理账，忙得不可开交。
而且她有空也想不起来手机，而是选择去和动物在一起，让她一下子缓和了很多，她不得不承认，逃避虽然可耻，但真的有用！
赵瑞默默把电脑屏幕转向莫灵，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看得莫灵只想逃跑。
莫灵哑口无言：这锅是她爸搞得，她来扛，没问题。
她想了想，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丢下一句：“我去问问懂行的，能买就买回来！”
她一路奔向学校，正好也看看导师丢给她的那几个学生课题选得怎么样了。
结果不出所料，大家还在迷茫中。学生们提出的想法都过于宏大宽泛，没有聚焦到具体动物或问题上。
莫灵正好从师兄师姐那里要了一些论文资料，分发给他们参考，要求课题必须精细化。
比如研究某种特定药物在某种动物体内的代谢或损伤程度，这样才容易操作。
学生们领了资料回去，继续跟着学姐的指引琢磨论文。
莫灵则悄悄溜到农学教学楼，逮住了赵迪师弟。
“赵师弟！现在有空吗？”
赵迪点点头：“师姐，最近就是在跑数据，数据这边有点问题，需要推倒重来，休息一下，换换脑子。”
莫灵赶紧向他请教了果蔬保暖最简单实用的办法。赵迪介绍了几种，最推荐的还是用堆肥给果树根覆土。
还可以给果树刷个一层“白衣服”。双管齐下果树更不容易冻伤。
赵迪还询问，到时候能不能带他们的学生去农牧场实践一下。
莫灵大喜过望——这还附赠低价劳动力啊！她连忙答应，并承诺会给学生辛苦费。
兴高采烈地带着成果想要回农牧场，这下赵瑞肯定没话说。
江屿忽然打来电话，莫灵现在高兴，也懒得计较：“江律师，有什么好事想到了我吗？”
江屿询问：“莫灵，最近有空吗？能把天枢寄养在你那儿几天吗？”
莫灵好奇：“你忙的时候不是都把它放你父母那儿吗？”
江屿叹了口气，声音有些难过。
“一个关系很好的族叔，早年移民国外，最近去世了，我们一家都得去奔丧。虽然考虑过宠物店寄养，但你那边场地宽敞，更让人放心。”
莫灵连忙不敢再问，一口答应，想着怎么安慰，结果一开口就暴露了私心。
“好呀好呀，我很欢迎天枢，你要去哪个国家啊？帮我代购一波呗！”
江屿哭笑不得，还是满足了莫灵的愿望。有这么一件事挂着，可能心里也会舒服一些吧，人死不能复生，只能转移自己的关注。
他回答道：“我去Y国。”
莫灵大喜过望，Y国最近有个新的限定产品，她简直买不到。熟悉的代购回国了，她没办法，都放弃了。
想不到还能峰回路转，这不是撞上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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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了吗？
她刚想报名字，江屿打断她：“我也不懂这些，你最好列个清单，最好配上图，方便我找。”
“那行！等我回家弄。我现在在大学这边办事。不用你送天枢，我直接过去接它吧！”
“就在我家，你过来吧！我正收拾东西，我和物业打招呼，你车可以直接开进来。”
“在这！你过来吧！我们在家里，我现在收东西，直接开进来就行。”
莫灵跟着导航，生疏地开到了江屿家。
江屿家就在本市最有名的公寓楼，魏泽也在这里有房子，只不过他常常回家，这边就很简陋。
江屿家和他精英的外表反差很大，莫灵还以为江屿的家会和魏泽一样，黑白灰打天下，直接一个性冷淡，尽显霸总之风。
可他家色彩柔和，餐桌上也摆着各种酱料，地摊上散落着猫的玩具，窗上还粘着一些猫爬架和透明猫窝。
莫灵有点局促地坐在沙发上——第一次到一个男生家里，她感到一丝不自在。
看着江屿忙前忙后收拾猫的东西，她问在一旁舔毛的天枢：“要不要帮忙？我这样干坐着好像不太好？”
天枢跳上沙发。莫灵下意识脱口而出：“不许上来，下去！”
说完才反应过来，这是天枢，不是瑞秋。
天枢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在她身边躺成一条长猫，悠闲地摇着尾巴。
莫灵有点抱歉：“不好意思呀！天枢，我还以为是瑞秋上了沙发！它爪爪收不起来，会划到沙发，我一般不准它上。”
天枢直接无视莫灵的解释，直接回答问题：“没事！不用给哥帮忙，哥自己能行的，而且他不喜欢别人的插手，他会忘放些啥。”
莫灵点点头，继续看着江屿忙着到处跑，还是感觉到了浑身的不舒坦。主人在忙，客人这么坐着是不是不太好。
她想了想，从地毯上挑挑拣拣，选了个逗猫棒，准备让猫和自己都显得很忙的样子。
天枢看着莫灵的动作，马上理会了莫灵的意图，别扭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才不会玩呢！绝对不会！”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她显然没管住眼睛，一直偷偷往这边瞄。
莫灵故意在它视线范围内晃动逗猫棒，一下，又一下。
天枢渐渐认真起来，肌肉慢慢的开始蓄力，眼睛紧盯着羽毛的轨迹，开始计算。
莫灵心想：就是现在！她猛地将逗猫棒往上一提！
下一秒，天枢就窜了过来扑向空中，爪子张开却扑了个空。逗猫棒已经落到了不远处。
莫灵坏心眼地又晃了几下，天枢没忍住再次扑抓。
这套动作重复了好几次，天枢其实好几次都抢到了羽毛，但它明显上了头，象征性地咬两下又把逗猫棒还给莫灵，示意她继续。
一人一猫满屋子追逐，玩得不亦乐乎，直到被江屿叫停。
“差不多行了！再玩下去它该急眼了，小心真挠你！”
天枢气得反手就想给江屿一爪子，但江屿敏捷地躲开，同时晃了晃手里的猫条。
天枢瞬间忘了刚刚的恩怨，凑过去吧唧吧唧地沉迷住，吸了起来。
江屿给莫灵端来一盘曲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