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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试探

作者:关关之言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梁京城南角有个马场,地方大,圈养了许多宝马。城中各府公子哥的宝贝,几乎全都养在此处。


    武关义上两个月重金买下的一匹汗血宝马送到了京城,于是才从训练营回来,便急吼吼地去马场看他的宝贝。


    自己看过还不过瘾,非拉上晏启正去一同品鉴。


    汗血宝马高大俊美,通体纯正的棕色,品质的确上乘。可惜晏启正兴致缺缺,对着他的宝贝只勉强地点了点头。


    以为他还在为追查沈门余孽之事烦恼,武关义便笑:“我爹都不愁,你愁什么?”


    晏启正淡淡瞥他一眼:“我如何能与武尚书比?”


    “怎么,比官大?”武关义打趣他,“你现在大我一阶,我是不是不能与你比了?”


    晏启正不由一笑,但笑过后又轻轻叹气。


    武关义奇了怪了:“你到底愁什么?”


    晏启正郁闷了半月,被好友这么追问,终于一吐为快。


    “你说她究竟怎么想的?这都过去半月了,我没去找她,她也不来找我。”


    “前两日在宫里遇到,我不与她计较,好心说送她回家,她一口拒绝!心气比我还大!”


    晏启正越说越来气,又回想起当时的场面。前头还和魏庭州有说有笑,见到他立马拉了脸,爱理不理。


    拒绝了他还不够,最后没走到宫门口,抢了食盒说不用再劳他大驾,然后一个人脚步如飞地跑了,彷佛生怕他追上去……


    武关义回府后可没少听妹妹八卦。卫家小姐为救未婚夫挨刀子一事,在朝中文武百官当中早已传为美谈。


    照理说,未婚夫回心转意,卫小姐守得月开见月明,应该欢欢喜喜、迫不及待出嫁才对,怎么反倒变得刁钻冷淡起来?


    妹妹不明白,武关义当然也想不明白。不过现在听好友道明缘由,觉得这事儿也容易解决啊!


    “三妻四妾有什么好?徒增是非,你发个誓不就成了?”


    晏启正又掀起眼皮凉凉扫他一眼:“我又没说要三妻四妾!”


    说罢,他闷闷地叉着腰:“可问题是,她说什么就要什么,还未成亲便纵着她,以后还得了?”


    “自己的娘子,纵着点又何妨?”


    “……”


    晏启正被这好友这句话噎得顿了顿。


    “还有,”最使他耿耿于怀的是,“就因为一个誓言便与我怄气不嫁,是不是说明她也没有多喜欢?”


    “……”


    这回轮到武关义卡了壳。


    或许不是没这个可能吧?反正女人的心思他不大懂。


    两个男人沉默半晌,忽然武关义猛地一拍大腿。


    “想到了?”晏启正看向他,一脸期待。


    “我觉着,她要么真是爱你爱到骨子里,就想今生独霸你一个,所以非要你立誓不可。要么嘛......”


    “如何?”


    “确实已经不喜欢你了。”


    这不说了等于没说?晏启正丢给他一个白眼儿。


    “搞不好你媳妇儿另有心上人了。”


    “谁?”


    武关义神神秘秘地将脖子朝前一伸,压低嗓门,道出三个字:“魏、庭、州。”


    “……”


    晏启正满脸不可置信。


    “我帮你捋一捋啊。”武关义把刚才想通的三条线索拼在一起,“你在宫里遇到卫小姐的时候,她和魏庭州一起有说有笑对不对?”


    晏启正点了点头。


    “魏庭州那个闷罐子,过了二十还没听说找人做媒。即便与同僚攀谈也是面无表情,你几时见过他与女子说笑?”


    晏启正拧眉陷入沉思。


    “再有,花市那次,魏庭州……”


    “花市?”


    晏启正诧声,一看就是没听说过这回事的模样。


    “哎哟!”武关义翻了翻眼睛,“你这个未婚夫对媳妇儿真是一点都不上心!”


    表示完嫌弃,武关义再把从关淑那听来的经过描述一遍。不得不说还是女人心思敏锐,魏庭霜的姐妹一听就猜到魏庭州对卫小姐有心思。


    “魏庭州不帮自己的胞妹,却帮一个半生不熟的卫小姐,你品,你细品!”


    晏启正眉头拧得更紧了。


    “最后,”武关义继续,“魏庭州第一次在东宫外堵你,是不是让你‘当断则断’来着?”


    “……”


    “现在看来也并非为了胞妹。”武关义语气愈发肯定,“我把话放这儿,若你与卫小姐的婚约解除,魏庭州保准有所行动。”


    晏启正想起那日在宫中甬道,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尤其她那时笑容明媚……


    一个人的喜欢,这么容易消失的吗?


    那个一说退婚就以死相逼、一见他与女子走近就来破坏的女人,就因他的一句气话不喜欢他、喜欢上别人了?


    晏启正怎么也不能相信。


    “我有个法子,”武关义计上心来,“一试便知。”


    汀兰坊,梁京最有名的烟花巷。


    春脂玉暖,巷中最香艳的烟花楼。


    一进门,浓郁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恭迎他俩的几位女子花枝招展、风情摇曳。


    晏启正不停避让闪躲,生怕被她们的手碰到零星半点。武关义走在前头,比他淡定从容许多。


    雅间落座后,晏启正拍拍身上似有若无的脂粉,皱着眉问:“你常来?”


    “偶尔应酬。”武关义随口答道。


    “你有什么差事需要在这儿应酬?”


    武关义不理他,点了酒水小食,又让叫几位姿色过人的姑娘进来。


    晏启正拉住他,小声道:“只是做个样子,不用叫姑娘。”


    “不叫姑娘怎么做样子?”武关义也小声回他,“要是卫小姐闯进来不见一位姑娘,你不怕她不信?”


    晏启正又皱了皱眉,只得作罢。


    “你派去送信的人靠不靠谱?”他仍是不放心。


    万一信没传到,人没来,他这一趟不就白白牺牲?


    “放心。”武关义拍着胸脯,“保管给你从头盯到尾。”


    卫子嫣今日约了柳玉儿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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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姑娘前头走,后面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她在家养伤闷了快一个月,早就想出门寻寻乐子。娘亲见她确实恢复如常了,便同意她出门。只是有了上回的阴影,无论她出门去哪儿,都要派两个家卫跟着。


    卫子嫣逛累了,与柳玉儿一合计,寻了个适合病体初愈的文静乐子——喝茶听戏。


    两人来到茶楼,包了个雅间,点的吃食还没端上来,小二递进来一张纸条,说是有人吩咐要交到卫小姐手上。


    交给她?


    卫子嫣满腹疑惑地打开一瞧,纸条上写着两行蝇头小楷:


    “汀兰坊,春脂玉暖。”


    “晏公子,美酒美人。”


    看她脸色一变,柳玉儿凑过来问:“怎么了?”


    卫子嫣把纸条给她看,柳玉儿秀眉一蹙:“晏公子喝花酒?真的吗?”


    卫子嫣摇头。


    “我也不知道……他以前好像不去那种地方。”


    纸条没有署名,不知道哪个多事的人,巴巴地递这种真假难辨的消息给她。


    “要不要.....去看看?”柳玉儿问。


    换做以前,卫子嫣当然得去营造痴情人设。可如今晏启正的态度已经全然反转,都冒出要娶她的念头了,决计不能再添油加柴!


    “不用了……”卫子嫣无所谓地笑笑:“他玩他的乐子,我们玩我们的。”


    两个时辰过后,春脂玉暖雅间。


    “你确定卫小姐看了纸条?”武关义询问一个带消息回来的手下。


    “确定。”


    “卫小姐看了纸条什么反应?”


    “据小二说,卫小姐面上甚是无所谓,还说‘他玩他的乐子,我们玩我们的’。”


    武关义瞟了对面的好友一眼。


    霍,脸好黑!


    “所以卫小姐一直在看戏?”武关义继续问。


    “是,有说有笑。”


    “让人继续盯着,有情况......”


    “不必了!”晏启正冷声打断,“都撤了,还盯什么盯!”


    武关义摆手让人离开,晏启正心情极差,仰头灌进一杯酒。


    得,试出一个糟糕的结果!


    “那个,也有一种可能......”武关义试图宽慰一下好友,“卫小姐同姐妹在一道,兴许拉不下面子,所以故作不在意,强颜欢笑。”


    “是吗?”晏启正声音极沉,一张俊脸板得死死。


    武关义怎么知道?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又没经验,哪里参得透?


    “哎呀,想那么多干嘛?我们就玩我们的。”


    武关义索性把刚赶出去的几个姑娘又叫回来,再要了两壶好酒,还有琵琶。


    刚还没听过瘾,武关义让琵琶女再弹一首“妹妹盼情郎”,其余几个姑娘伺候他们喝酒、讲笑话。


    烟花场所的笑话颜色十足,可晏启正心情郁结,只顾低头喝闷酒。


    武关义一人笑得正欢,突然雅间的门被人从外撞开,闯进一个身着淡雅素服的清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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