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那句话,有些人就算自己不找事情,事情也会自己找上门来。
在唐挽月蕴养紫晶玉令牌的第五天的清晨,她下榻的院落门被人敲响了。
……
“谁啊,稍等一下。”
刚起床没一会儿,正打算弄点儿吃食的唐挽月刚走到院中就听到了敲门声,这让她脸上不由闪过一丝疑惑,完全想不通究竟会是谁在这个时辰来敲自己的院门。
“是我,唐道友。”
在唐挽月的声音落下后,沐阮洋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
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唐挽月脸上不由闪过一丝惊讶,因为在她做好不与对方合作的决定后,她就与对方发过传音,告知过对方她的决定,所以此时完全想不通这人来找自己做什么。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唐挽月在知道来人是谁的第一时间就开启了造化之瞳,又飞快的在自己的身上布下了防御法阵和阻绝法阵,然后才抬脚走到了院门前,将其打开。
实在不怪唐挽月谨慎,只是这家伙和熊伟杰之间的纠葛不清不楚的,还知道厄晦珠一些不被旁人所知的能力,让她不得不防。
“沐道友,这么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做好准备的唐挽月在拉开院门后,浅笑着对着站在门外的沐阮洋开口问道。
“今天来找唐道友主要还是为了熊伟杰的事。”沐阮洋闻言扯了扯嘴角说道,“我想了好几天也没想明白,唐道友为什么要拒绝一个可以帮到你的帮手。”
“我以为那天在传音里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唐挽月听后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神色,“沐道友,我觉得我可以自己做好这件事情,我很感谢你将他们兑换厄晦珠的事情告诉我。
可正因如此,在我自己可以完成这件事的情况下,我才不能与你合作。
那样做不是白白浪费掉你手上的灭神印吗?
那东西得来不易,而且极为稀少,既然没到必须要使用它的地步,那沐道友为什么不留下来当做以后保命的底牌呢?
如果因为不亲自动手实在难以消解心中对熊伟杰的仇恨的话,这点好办的,到时候碰到熊伟杰的时候,我会将他活捉回来送给你的,就当是回了沐道友此前的提醒之情。”
“呃……”沐阮洋听到唐挽月的话后被噎的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到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气急了,竟然有些不管不顾的开口道,“如果说我非要亲自动手去找熊伟杰报仇呢,唐道友,你非要拦我?”
唐挽月听到这只觉一阵好笑,完全想不明白,眼前的人是从自己的哪一句话中理解到自己要阻拦她动手这件事。
所以唐挽月没有丝毫犹豫,几乎在其话音落下的瞬间便摇着头开口道:“我想你理解错了沐道友,我从来没有要拦着你报仇的意思,想动手当然可以,没有人会阻拦你做这件事的。
从始至终我想表达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我不打算与你合作,因为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明明自己就可以完成的事情,我没有理由再找另外一个人和我一起忙活这件事。
我这样说,沐道友能够理解吗?”
理解,怎么会不理解呢。
沐阮洋又不是傻子,唐挽月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哪里会有不理解的地方。
但理解归理解,甘不甘心又是另外一码事。
砖都抛好了,结果想引的玉死活不肯来,这谁受的了。
因此在唐挽月的话说完后,沐阮洋都快被气过去了。
可真让她在说些什么,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毕竟她心中的那些小九九没有哪个是可以拿出来聊聊的。
所沐阮洋站在原地与唐挽月僵持了一会儿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回道:“既然唐道友的这么说了,我自然是不能勉强的,那我就先离开了,今日多有打扰,还望唐道友不要见怪,告辞。”
“再会。”唐挽月见状轻笑着对其点了点头,毫无挽留之意。
对唐挽月毫无办法的沐阮洋闻言又被噎了一下,然后才压着自己的脾气,转过身匆匆离去。
唐挽月望着沐阮洋的背影微微眯起眼睛,从始至终她在对方的身上都没有感觉到敌意,这一点让她有些诧异。
这人到底在谋划些什么呢……
……
……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便来到了五日之后。
这天,唐挽月一如之前几天一般在清晨醒来后蕴养起了紫晶玉令牌。
原本她以为这枚紫晶玉令牌会同之前几天一样不会出现什么反应,结果没想到的是,她刚将灵力输入到紫晶玉令牌中,令牌的表面就浮起了一层粉紫色的流光,紧接着紫晶玉令牌的正面浮现出了一个解字。
“嗯?”唐挽月见状不由轻挑眉梢,“看来应该是蕴养成功了,也不知道白道友和司道友两个人的令牌蕴养的怎么样了……”
唐挽月呢喃了一句后,拿出了自己的传音玉,然后先给白煜炀发了道传音过去。
“白道友,近日可好?”
“哟~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我们唐道友怎么有时间给我发传音了?
我过的倒是挺好的,你呢,过得怎么样?
是有什么事儿吗,还是说先前你与那位沐道友的事有结果了打算和我讲?”
在唐挽月的声音落下后,白煜炀的声音从传音玉中传了出来,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啊,我过得还不错,也没什么事儿,主要是想问问你,你的紫晶玉令牌蕴养的怎么样了?”
唐挽月闻言轻笑一声,简单的回复了一下白煜炀的问候后,便向其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的令牌昨天就已经蕴养好了,你的呢?”白煜炀听后也没有迟疑,立刻将自己手中紫晶玉令牌的情况说了出来,然后顺便反问了一句。
“我的也完成蕴养了。”唐挽月听完对着白煜炀笑着回道,停顿了几息后,又继续开口,“这么说起来就只差司道友那边了,也不知道她手里的令牌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