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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拜师

作者:闲伴秋月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从今日起,你们十一个人便为翊翎宗主第八代弟子,翊翎剑派第一百三十二代弟子。既已进了师门,想必规矩不必赘述,诸位都清楚,明日将会是你们进入师门的第二场选拔,依照名次划分尊长,愿诸位,一切尽意。”


    翙翎师姐代师父传达好一切事宜后,便与梁疏璟先行离开了翊翎殿,留下十一个人站在原地。


    而翙翎口中的宗主实则已有许久一段日子不在山中,明日的选拔他在不在场都要另说,师门中一切事宜便只能由她与梁疏璟一手操办。


    梁疏璟与翙翎记忆中丝毫无差,甚至脸比八年前更要冷峻些。见梁疏璟总是孤身一人走在前面,她小跑几步跟了上去,弱弱开口:


    “阿璟...他们原本和我说你今年不会上山了,未曾想你还是来了。许久不见,你比从前更要俊朗了。”


    梁疏璟停下脚步,将视线转向她,虽是一阵冰冷的目光,但还是引起了翙翎心中一阵遐想,只可惜接下来的话令她的心碎了一地:


    “师父说过,师门之中不得互唤名讳,师姐,你越矩了。”


    语落,不等她开口便离开了眼前。


    翙翎苦笑一声,没关系,至少他今年...已经愿意回到师门了。四年才能妄想见你一面,阿璟,我还有多少个四年可以等你...


    正当江愿安抱着剑找寻自己那间住房时,有人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角,她猛地回头,发现是几天前那个小矮子。


    “是你!你...噢,我忘了,我还不能问你叫什么,没关系,明天就知道了!”她一番话令温予本就紧张的心情越发羞涩,只能小声开口:


    “对...那天,谢谢你...”


    “这有什么!对了,这把剑你用的顺不顺手?不顺手的话,我带你去抢别人的!”


    她笑嘻嘻搂过温予比她略矮的肩头,一副大姐头的做派。


    温予看起来比她小了几岁都不止,约莫也就才十一二岁的个头,是个极清秀的少年。


    “前面那个,站住。”


    忽然一声严肃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江愿安吓得急忙松开温予,与温予双双立正在原地。


    翙翎师姐冷着脸警告二人:


    “师门之中,不得嬉笑打闹,更不得男女混寝,今日念你是初犯,日后若还这般没规矩,便罚你去山头守夜。”说罢,拎起江愿安便走了出去。


    江愿安心里一阵后怕,不料刚被翙翎拎出门便遇到了梁疏璟。


    “她怎么了?”梁疏璟问。


    翙翎将她放了下来,肃声说道:


    “初来师门,不懂规矩,跑错了地方。”


    梁疏璟抬头看去,确实是跑错了地方。


    “罢了,初来乍到,犯错也是人之常情,你不妨下午带着他们四处熟悉熟悉,倒也省了管教。”


    翙翎的眼中泛起一丝亮光,梁疏璟竟少见的同她讲了这么多话。


    “好,璟师弟。”


    璟师弟...?看来梁疏璟这个师兄做的,倒也没有多大。


    不过翙翎师姐下午倒真是带着他们一群人将山上摸了个遍,江愿安不仅认路快,认人也快,光是一个下午,不仅认清了路,还将师门中诸多面庞都记了下来,除了于淳。


    可惜夜间就寝便没那么舒服了,毕竟是入了秋,翊容山比京川冷那么多,她被褥带的薄,正缩在床上瑟瑟发抖,无论如何都睡不熟。


    于是第二天,她便顶了一副黑眼圈萎靡不振出现在了会试场。


    只不过她很快就清醒了,温予那不起眼的小矮个,身手却敏捷得很,就连于淳在他手下都不成敌手。很快,便轮到她与温予二人站在了会试场上。


    只可惜温予显然对她承让了不少,竟让她回回都占了上风,随着二人最后一场比试完毕,十一个人中,江愿安倒成了大师姐,而温予则成了二师兄,至于当初嚣张跋扈的于淳,倒成了十一师弟。


    “看不出来,最浑的两个人身手如此了得,不过既作了师兄师姐,以后万万要在心中立下规矩,给师妹师弟们立好榜样,知道了吗?”


    翙翎替二人取来宗袍,二人的腰带与其他学子不同,江愿安绣的是仙鹤,温予那条绣的则是游鳞。


    听完翙翎的话,温予又红着脸收下宗袍腰带,低下了头。


    “谨遵翙翎师姐教诲。”


    江愿安毕恭毕敬开口,还不忘戳了戳一旁的温予,示意他开口说两句。


    “谨遵师姐教诲...”


    翙翎这才露出笑意道:“不必客气,以后若有什么不懂,尽管来问师姐。”


    待翙翎师姐走后,于淳又像块狗皮膏药一般不死心贴了过来,尤其是对着江愿安挑衅:


    “真不知你是使了什么手段买通了师门诸多师兄,让你堂堂一介女子做我们大师姐,你怕是做梦都要笑醒吧?”


    江愿安听后朝他挑眉:


    “要是梦见十一师弟出了什么意外,我会笑得更开心。”


    “你——!”


    于淳咬着牙指向她,谁料下一秒便被梁疏璟以一道极为肃寒的目光逼得收回手指。


    “见过大师兄...”


    “你倒是个刺头,那这个月的水,便由你来打了。”梁疏璟那张脸本就冷峻,加上这么不带感情的一番话,引得于淳顿时冒出一身冷汗。


    “是...”


    看着于淳像缩头乌龟一般逃走,江愿安心中不提有多开心了。


    “还敢幸灾乐祸?用完午膳至后山练剑,至时有你哭的。”梁疏璟轻飘飘落下一句话,便转身走了。


    “大师姐,你腰间这把佩剑,是不是很贵?”温予小心翼翼跟在她身后,倒真像个跟班。


    “啊,这是娘亲赠的,听说是我外祖父生前铸的最后一把剑,或许很宝贵吧。”


    她指间把玩着碎雪剑的剑穗,气定神闲走在前方。


    温予心中一惊,没想到大师姐的外祖父竟然还是铸剑师,看来母亲所言不假,翊容山上果然多是卧虎藏龙之辈呢...他急忙又小跑两步,跟上了江愿安。


    待到一行人用完午膳,便全都规规矩矩聚在了后山,等着师父发话。而于淳先前与江愿安打赌输掉了佩剑,如今便只能两手空空站在那处,在一行佩了剑的学子中格外显眼。


    “你的剑呢?”师父问道。


    于淳一阵面红耳赤,“弄丢了...”


    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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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惹得诸多弟子都不由为之发笑。


    “你是来做什么的?竟能将佩剑弄丢了!翙翎,去寻把木剑给他。”师父或许也觉得清奇,头一回见来翊容山不佩剑的学子。


    翙翎师姐取来一把极为沉重的木剑,于淳提在手中显然是有些吃劲。


    “既然你连剑都提不起来,那今日你便站在后山,将剑高举齐肩,直至酉时结束。”师父捋了捋胡须,不急不慢开口。


    众人又是一阵笑。


    “谁还在笑?想奉陪的,为师便圆你这个心愿。”


    说罢,诸多弟子这才低下头,纷纷不说话。


    第一日的练习对江愿安来说不算难,甚至太简单了些,她显然按捺不住心性,连着几次都在划水。师父与师兄师姐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有挑明。


    待到酉时日落,不少弟子都纷纷得令下去用膳,唯有江愿安被师父留了下来。


    “知道为什么只留你下来吗?”师父问。


    她点点头。


    “好,那你说来听听。”


    “徒儿未能一心习剑。”她低着头,默默陈述着自己犯下的过错。


    “哈哈,习剑是其次。为师知道许老就你这么一个孙女,还未捧在手心几日,他便弃了你们母女走了。为此,你母亲特意恳请我要多多担待,有什么不是,都算在那老头头上。”


    江愿安悄悄听着他讲,实际上她与外祖父并未见过几面,感情甚少。


    “不过,那可不是我纵容你的理由。为师不罚你别的,只罚你规规矩矩站在后山,亥时之前,哪也不准去。”


    亥时...?那岂不是还要站上两个时辰?


    她长长叹了口气:“徒儿明白了...”


    而用完晚膳的温予迟迟未见到她的身影,焦急的寻来后山,一看大师姐正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师姐!”


    他躲在树后小声唤道。


    江愿安听到他的动静,急忙眼神示意他快走,无奈温予根本不懂她的意思。


    “快!走!”


    她只能低声回应他。


    谁料温予这孩子不仅没走,还从怀中掏出两块杂粮馒头,一步一步踱来她跟前。


    江愿安只觉面前这孩子真是块木头,让师父看到了,两个人就等着一块领罚吧。


    温予见四下无人,慌慌张张将那两个馒头塞到她手中便跑开了。等到梁疏璟来后山看她时,她恰好将最后一块塞进口中。


    “哪来的?”他闲闲坐至一旁树下,一眼便知有人偷偷给她送了干粮来。


    “我不能说。”她费力将口中的馒头全都咽下,无比希望梁疏璟能给她变出一碗甜水来。


    “好吧,还是师妹仗义。不过两块馒头下肚,还饿吗?”


    她摇摇头,“你怎么想起看我来了?”


    听到梁疏璟如今唤她师妹的名讳,她竟觉得自己真多了几分话本中修心习剑的派头,不对,她本来就是在潜心习剑。


    “晚间后山风急,怕你初来翊容山便病倒了,若是江夫人问起,倒成了我的不周。”


    听到梁疏璟称风急,她忽然想起昨夜战战兢兢在床上躺了一夜,不由顿时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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