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不晚醒来时,同名同姓的原主记忆已经快速在脑子里过一遍。
“你放心,我会赎回你爹娘的。”秋不晚对着即将消散的原主灵魂喊道。
秋不晚是一个私立中学的班主任,疲惫的工作,没有尽头的生活,让她在一个疲惫的晚上穿越到了这不知名的时空——大昭国。
也许是老天看她在现代没有了亲人,孤独无依。
所以才让她来到了原主的身体。
原主是大昭国秋将军的女儿,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的父母被莫须有的罪名流放到塞北,她本人被抓去妓院的途中,大雨滂沱,还被下药,马车侧翻的那瞬间,秋不晚就被召唤到了她的身体。
“不是说一会就醒,怎么一动不动?”一个很好听的男声,如深山中的冷泉,冷冽又清新。
秋不晚眨了眨眼,眼皮有些重,但身体没感觉到太大的不适感。
她感到喉咙发干,想要开口,咳嗽声却先蹦出来。
“秋姑娘,喝点水吧。”那个好听的男声就在她身边,她看得真切,是一个穿着僧衣的和尚,眉眼温柔似水,和声音的冷冽不相符。
秋不晚顾不得许多,大口大口地喝下那一杯茶水。
她全身燥热,禁不住扯开些衣领,却被那修长的手按住了。
“不可,秋姑娘。”
这如清泉的声音再加上那手指的冰冷,恰是秋不晚最需要的温度。
“高僧,你可知我怎么了。”秋不晚双手握着和尚的手,舍不得放开。
“净房已备好水,秋姑娘沐浴一番,可解身上的毒。”和尚没有拉开秋不晚攀上的双手,反而用另一只手给她擦额角的汗。
秋不晚可不是单纯懵懂的姑娘,她知道,她这是中了不可描述的毒。
“高僧,既然你已经救了我。何不为我解解毒,拯救我于水火之中呢。”秋不晚以前就爱看帅哥,现在来到了新世界,肯定要先满足自己啊。
这个和尚,一看就不简单。他气度非凡,不是那种苦僧。
“我感觉双腿发软,高僧送我到净房吧。”秋不晚趁势倒在高僧的胸前,娇弱不能自理。
他任由秋不晚像蛇一样卧在他怀里。他有力的臂膀搂着秋不晚的腰,托着她的小腿处,打横抱到不远处的净房。
秋不晚听着他胸膛的心跳声,沉稳有力,毫无慌张。她轻抿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看来高僧也逃不过美色,这架势,看来经常勾搭少女,甚至良家妇女。
不过她也不亏,穿过来就有这美艳之色,快哉乐哉。
原主的身子骨不止能否承受这有力高僧的力道,待会得让他悠着点。
秋不晚还想着浪漫点,下一秒就被丢进冰冷的水桶。
“啊!”秋不晚被刺骨的泉水浸泡,瞬间打了冷颤。
始作俑者站在一旁,满意的神色一看就是预谋已久。
秋不晚杏色的薄衣勾勒出她美丽的身躯。她无力地拍打着水面,扶着桶边慢慢靠近他,微微抬头,楚楚可怜地说:“高僧,你吓着奴家了。”
高僧眼中闪过一丝暗光,缓缓开口:“山中只有泉水,来不及烧热水。秋姑娘将就些。”
“一直叫我秋姑娘,秋姑娘。难不成我家给了高僧很多香火钱吗?我怎么对这里,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却对我了如指掌呢?你到底是谁?”秋不晚撩起水,故意溅在高僧身上,暗沉的僧衣瞬间沾上了几滴水迹。
高僧拿过桶边的瓢,一瓢一瓢地浇在秋不晚的脖颈上,肩上,胸前。
秋不晚感受着冰冷的泉水在身上游动,男子冰冷的眼神也随着水流动方向移动。
秋不晚可不愿一个人受罪,她抓住他拿瓢的手,一把扯他,想让他掉进桶里。
没承想反而被高僧一把捞起,两人的上半身黏在一起,没有一点空隙。秋不晚总算感受到了一丝温度。
“现在才问我是谁?堂堂秋大将军的女儿,怎会如此多的手段,秋姑娘未免放荡了些。”
秋不晚把他的僧衣脱至半腰,她用手从后往前抱着他,脸贴在他的胸膛。
“千人过和一人疼,我还是分得清的。高僧愿意疼我吗?”她轻咬他的下巴,“或者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免得待会床榻上叫错人。”
男子从喉间轻呵一声,沉厚的嗓音如醇香的老酒。
“法号无尽。不敢玷污佛法,只是借寺暂住罢了。”
秋不晚满意地笑,还不是自己招了。
“那小女子的毒,无尽还不帮我解吗?”秋不晚真的站不住了,她渴望着男子疼她,爱她。
无尽只把手往她身下伸,秋不晚十分餍足。
此刻身上黏湿的衣服,阻碍了香艳事的发展。无尽没有帮她解掉的意思。
“这是一春吟,你泡久些,药性自然会淡的。”无尽无情地放下她,离开了净房。
秋不晚又掉回了浴桶,看着无尽离开的身影,怒骂一声:“叫什么无尽,叫无情吧。”
秋不晚是第一次诱惑人,凭借多年看小说的经验。即使是第一次实践,看结果也不算失败。
虽说答应了原主赚钱赎回她父母,但穿越了也该有个目标。她想活出和以前不一样的人生,不必再被工作压榨,要享受生活。她想要财,也想要色。最好有个优质男人,偷偷生个漂亮小宝宝,丢了男人过自己的小日子。
这样看来,那无尽高僧就是最好的选择,他看起来就有很多秘密。
这卧室环境,一看就知道他身份不简单。
而且如他所说,泡了半个时辰,秋不晚身上的燥热已经消除大半,她这才注意到木架上已有一套绿色衣裙。
看来,这高僧早就做好劫持的准备。那马车摔倒,想来也不是偶然。
既来之,则安之。秋不晚不着急,现在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想什么来什么,秋不晚走出净房,就看到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食物。
高僧已经换了一身灰色的僧衣,眼里都是疏离,但盛饭的动作,又尽显优雅。
秋不晚大咧咧地坐好:“可以开饭了吗?”
无尽点头,秋不晚就不客气地先夹菜给他,再自顾自地吃。
无尽看着碗里的青菜,礼貌地夹起来吃了一口,就放下了。
因为秋不晚吃得太香了,明明是一桌素菜,她却吃出了满汉全席的感觉。
无尽给她打了一碗汤,怕她吃噎着。
“你的父母还在流放的路上,你怎么吃那么香?”无尽看秋不晚一口饮了半碗汤,瞠目结舌地看着。
“我不照顾自己,怎么能和爹娘团聚?我又不像高僧你,不食人间烟火,无欲无求。我就是一个凡人,吃饱了才能活下去。”
无尽想着,她或许是这几天被吓着了,没得好好吃饭,也能理解这样的状态。
秋不晚突然被噎住了,一个劲地拍胸脯。
无尽给她再倒一杯茶,她还没缓过来。
她眼含热泪,指着后背,意思是让他帮忙拍拍。
无尽只得去拍她的后背,谁料秋不晚回身一抱,从无尽的腰间掏出一个玉佩。
秋不晚看到上面有个字“乾”。
“你到底是谁?”秋不晚举着玉佩质问他。
无尽有一瞬的错愕,也很快恢复神色:“你很聪明,却不高明。”
“我不需要高明,我只需要真相。”秋不晚正色道。
“真相就是你看到的,你父母被流放,你被卖妓院中一春吟,被我所救。”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有价值。”无尽倒茶自己饮下,“我需要秋将军,而你是他唯一的血脉。”
秋不晚理顺了思路,知道他没有说完真正的原因,却也能对得上她脑中的记忆。
显然那毒和无尽有关,他不帮她解一春吟的毒,明明可以下迷药,为何要下这种毒。
“明人不说暗话,为什么要给我下药又钓着我?那你想要我怎么做?你能给我带来什么?”秋不晚不做亏本买卖。
无尽没有回答前半句,总不能说是、告诉她事情的真相是下属把迷药换成了一春吟:“你想要什么?”
秋不晚知道,对方给的越多,要的也越多。但是她没有什么好失去的:“我求财求色,你连色都没给我。”
无尽意想不到,她说的是这些。
“你以为我会说,让你赎回我父母?”秋不晚倒茶水喝,泰然自若地说着。
“如果有那么简单,他们也不会被流放了。有钱有人,才能有他们。”秋不晚不是兜圈说话的性格。
她知道眼前的男人高深莫测,与其拐着弯说话,不如直接表明态度。
“钱财自不用说。”无尽顿了一下,“我也可以给你安排人。”
秋不晚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嘴唇,嘘了一声:“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
无尽的眼中是说不出的诧异,而后是一丝的颤抖和快速的疏离。
秋不晚更疑惑,刚才不是很高手吗?现在那么抵抗?难道她那么没有魅力?
“反正行不行,就一句话吧。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就一条命。”秋不晚也不想强人所难,她可不想勉强男人,虽然他看着就秀色可餐。
下一秒,她就被抱起来丢在床上,只不过她的眼睛被绑上了发带。眼前是无尽朦胧的脸庞,耳旁是无尽急促的呼吸,身上是无尽结实的身躯,她稍微一动,他都颤抖,但压得更深。
“别动,求你。”他似乎和什么对抗着。
秋不晚心都软了。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摸到细细的一层薄汗:“没事的,不可以就不要了,下次,好不好?”
这次不行就下次,反正总要收入囊中。
也许是她的话刺激到了无尽,她没料到这是云翻雨狂的一晚。
结束后,无尽很快起身。
秋不晚揭开发带,看着这绝情又妖孽的男人。
无尽在净房泡澡,望着身体的抓痕,陷入沉思。他虽有颤抖,却没有排斥。这也是他肯答应秋不晚要求的原因。这女子似有魔力,兴许能治好他当年受辱厌女的创伤。竟然没有想象中的恶心感,反而他鼻间还萦绕着秋不晚的海棠花香。
他深吸一口气,眉头舒展开。
许久,无尽从净房出来,秋不晚侧躺着看他,刚要开口调戏,无尽就先说了。
“山下的丘鹿书塾是你的新去处,你的身份是他们的夫子。让他们在书塾的每一次考核中都拔得头筹,是你的任务。”
秋不晚听到这个任务,心里只有绝望。
怎么来了这个地方,还是摆脱不了当老师,还是有考核!
“酬劳呢?”没有钱,所有活都是白干。
“你要多少,都可以。”
秋不晚就知道,他不是普通的高僧,她努力克制笑容。
“如果你没有带出实绩,你拿多少,就还多少。”
秋不晚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
“那和我父母又有什么关系?”
“你需要寻一封信,是已逝温惠皇后死前写的一封密信。里面也许有害你父母的线索,也有温惠皇后死因。”
秋不晚听得真切,温惠皇后?
她看着无尽的脸,捂住自己的嘴。
“难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