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难道她都是骗我们的?”
祝夫人喃喃开口,她满脸写满了不敢置信。
“不可能,丹丹不是这样的人!”祝大少看着祝丹丹,疯狂摇头。
他不相信自己宠爱了这么多年的妹妹,竟然会没有良心到这种程度。
“祝遥……死了吗?她杀了祝遥?”
祝三少愣住了,他不敢置信的抬头。
然后,他看到了站在了纪南烛身边的祝遥,他看的出来,她不是人,他眨眼的瞬间,她又消失不见了。
“姐,我亲姐真死了?”
祝三少不敢置信,他朝着纪南烛那边走了过去,“她死了?她真的死了,她不是只是赌气离家出走吗?”
纪南烛扫了一眼祝三少,“你不是很讨厌你亲姐么,你现在装什么?”
“我没有装!”
祝三少摇头,“我虽然嘴上说的狠毒,可她毕竟是我亲姐,我怎么会真的希望她死!”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纪南烛,“我只是生气,她离家出走,她不听我们的话,可是,她要是真的死了,我怎么会不难过呢!”
“是吗?”纪南烛看着他,“但你姐对你已经失望透顶了。”
她看着祝三少,她手中一张符咒飞到了祝三少的肩膀上。
她帮他找回了一些记忆。
一些,他记不清楚了,但他本应该印象深刻的记忆。
祝三少愣愣的,他抱着自己的头,陡然眼圈发红,“是我姐!是我亲姐,一直帮我的一直都是我亲姐,不是祝丹丹!”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记错,为什么!”
“为什么,我每次都相信祝丹丹,相信的却不是我亲姐!”
“我姐呢,你让我见见我姐,我看到她了,她刚才在你身边是不是?”
祝三少疯了一样看着纪南烛。
“她不是很想见你。”
纪南烛淡淡的看着祝三少,“你所忘记的,所误会的这些东西,其实都是事实。是祝丹丹利用某种东西改变了你的记忆。”
“当然,如果你足够相信祝遥的话,你的记忆是不会改变的。”
“是因为你并不相信你姐,你才会被利用。”
“你曾经对祝遥失望了,但她现在对你也失望了。”
“让她见见我,我要跟她道歉,我知道错了!”祝三少疯了一样求纪南烛。
纪南烛看了一眼旁边,祝遥摇了摇头。
对她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这些家人,她已经不想要了。
她回家的时间不长,但她受到了这辈子最大的伤害。
她连命都丢了,她已经死了,将来,她跟他们也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
“她还是不想见我?姐,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你帮我做了很多事情,我都想起来了!”
“姐,对不起,我是你的弟弟,我却不相信你!”
“姐,求求你了,你见见我吧!”
祝夫人也在这个时候朝着这边走来。
祝丹丹已经坦白一切了,而且他们混沌的脑子好像也清醒了过来。
突然意识到了,其实亲生的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祝遥已经死了。
祝丹丹亲口承认了,祝遥被她找人杀死了……
她甚至坦白了一切,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骗他们的。
她有亲生父母,她只在乎自己的亲生父母。
刚才,祝父也接到了公司的电话,公司里查出来,祝丹丹亏空了公司很多很多,她挪走了公司很多钱。
公司面临破产。
祝父已经快绝望了,他努力的撑着,没有让自己倒下。
祝大少也是满脸不敢置信,“她居然这样对我们?她还害死了遥遥!”
“我们竟然一直在助纣为虐,我们害了遥遥,也害了我们自己。”
祝家人此时此刻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但是祝遥已经死了,她也不打算原谅他们了。
几个人看着纪南烛的方向说了很多话,但祝遥始终不为所动。
祝家的人愤怒的冲向了台上。
他们打了祝丹丹一顿。
场面一下变得无比混乱。
台下的记者们倒是兴奋,不断的拍摄着。
“真没想到,这个祝丹丹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她竟然都是偷来的设计图!”
“天,那些设计那么好,是天才设计师设计的,可是这个天才设计师却不在了!”
“好想知道那个真正的设计师长什么样,想看看她设计过的东西,她如果还活着的话,她一定会设计出更好的东西的吧?”
“我就说,设计都很厉害的,但是用料跟制作方面有点不太行,原来不是正主,所以根本不知道正主想要的感觉。”
也就在这个时候墨时行上台了。
他直接播放了一组照片,是祝遥生前的照片,还有她的一切设计,以及她做设计时那沉迷的模样。
“今天大家所看到的设计,以及以前你们看到过的属于祝丹丹的设计,其实都来自于这位祝遥小姐。”
“她现如今已经不在人世了,但她的设计,我想很多人都是喜欢的。”
“虽然有点遗憾,但我想大家应该都会记住她的吧?”
墨时行说着话,台下的人纷纷点头。
觉得遗憾,也觉得心疼。
觉得祝遥太惨了。
祝遥看向了无数替她说话的人,看向了纪南烛拿出的手机,直播里的弹幕上,所有人都在替她说话,在为她点蜡烛。
她心里的那一口气,慢慢的消失不见了。
纪南烛看着她身上的怨气逐渐消失,微微笑了笑,“虽然没办法让你活过来,但真相已经大白了,你可以安心了。”
季砚在旁边红着眼睛,鼻子酸涩,“终于……终于大家都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你的设计。”
警方的人也来了。
祝丹丹很快被逮捕了,祝家的人也被抓走去配合调查去了。
纪南烛几人从会场离开了。
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回到季砚的小洋楼,几个人在沙发上坐下,季砚倒了几杯水过来。
“事情算是解决了。”
墨时行说着看了一眼祝遥,“遥遥姐,你毕竟是鬼,留在人家其实不太合适。”
纪南烛点头,“既然怨气已出,你也该走了。”
季砚拿着杯子的手僵了一下。
“必须得走吗?”
他看向了祝遥,“没有办法让她留下吗?”
“人鬼殊途。”纪南烛说道,“即便是留下,你们也没办法一直一起生活,最后的结果,不是你受伤,就是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