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某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将泠清姚压在了身下,还将对方纤细素白的双手死死地锁在了头顶的位置。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别说安辰自己懵逼了,就是连泠清姚都感到惊愕不已。
那个平日里总是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仆人,居然还有骑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天。
然而,泠清姚略带惊愕的神情很快便平静下来,一双深蓝的眸子宛如极北冰川裂谷深不见底的洞渊,带着杀气冷冷地盯着安辰。
冰凉薄艳的红唇微微一张,仿佛吐烂的香气都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
“好啊,只是一个月的时间,现在不仅敢还嘴、甚至都敢还手了!”
“安辰!你很好!有种就一直骑着别下来!”
泠清姚被锁住挂在头顶的手,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发现今天安辰的力气出奇的大。
即便如此,她相信自己只要认真用点力还是可以挣脱安辰的束缚,这就是妖族体质蛮不讲理的地方。
但泠清姚并没有选择第一时间这么做,而是保持现状,用冰冷的眼神威胁不断给身前的安辰施压。
她倒要看看一向顺来逆受的某人,好不容易强硬一次,敢拿自己怎么样。
怕是现在就已经开始害怕的要死,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己松开手向她求饶、哄她了。
然而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压在冷狐狸身上的安辰面无表情,死死地盯着对方,表面的气势丝毫不输给对方。
但内心确实和泠清姚想得一样,已经开始天人大战了。
——靠!自己一激动把这姑奶奶推倒了啊!?
这下怎么搞!?
这臭狐狸要是急眼了,自己不得掉层皮、不对!掉块肉啊!?
望着冷清姚那尖锐冰蓝的眸子,虽然现在的状态是他压着冷狐狸,但害怕的其实还是他自己。
“呵呵。”一眼她就知道安辰怂了,泠清姚冷笑一声,旋即不耐烦的开口呵斥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滚下来!”
安辰一听,虽然确实有些被震慑到了,没有办法,从小的姐弟血脉压制在那里摆着的。
但他还是不由地升起一抹恼火的不爽。
——又是这种命令的语气!从小到大一直都这样!真当自己不会发飙是吧!?
多年积攒的愤怒冲上天灵盖,暂时抑制住了身体本能的恐惧与理智。
他转过头去,看了眼司机的方向,发现对方已经把车后的链子拉上了,如今这个空间里就只有他与泠清姚两个人。
至此安辰也不再顾虑了,旋即慢慢起身松开了冷清姚,至此,好像一切都在冷狐狸的预想之中。
她就知道安辰没这个胆子造反!
冷美人甚是得意又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双手撑着后座缓缓起身,一眼居高临下地姿态望着安辰。
“哼!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看等回家了我怎么——”
“嗯!?”
冷狐狸刚想要放狠话,却不料眼前的安辰居然突然伸出手,按着她的肩膀将她重重推倒在了车门上。
这不算完,安某人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劲,反正回家都得死,那现在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咻——”
在泠清姚震惊的目光中,安辰居然敢伸手将她肩膀的衣服扯了下来,露出了那一处洁白如玉又散发着健康红晕的香肩与精美锁骨的些许春光。
这一举动完全出乎了泠清姚的预料,这还是在车里,就是性格再冷清孤傲的冰美人,绝美俏脸上都不由闪过一丝惊愕迷人的霞光。
“你干什么!?”冷美人呵斥声依旧冰冷,但这次明显多了一份风霜凌乱的慌张。
“臭狐狸这是你逼我的!!!”
安辰心中一狠,双手用力控制住泠清姚,接着朝着对方白皙靓丽的香肩处就是狠狠一口咬下去。
“嗯~”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一向高冷孤傲的冷美人,都不由得仰起了狭长尊贵的白鹅颈,发出了一道迷人的轻啼声,一脸潮红面露细微痛苦怜犹之色。
——他、他怎么敢!?
泠清姚一眼惊愕地瞥向安辰,因为肩膀上传来的疼痛,她下意识伸手紧紧抱住了对方的脑袋。
如今两人这个姿势在常人看来绝对很不妙,完全想不到是其中一个人在报复咬对方的肩膀。
这一咬,不仅深深刺激到了泠清姚强势的自尊心,还带起了内心一股奇怪而兴奋的感觉。
就好像被安辰征服,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泠清姚怎么可能居人之下!这辈子都不可能!!!
她是天生的强者!是所有人都理应臣服在她脚下的强权独裁者!没有人能骑在自己身上!
“臣服”的念头才刚刚产生一毫秒,就被冷美人瞬间极端恼怒的否定。
为了否认这个出现才一瞬间的丢人想法也为了重新抢回主导权,泠清姚很快也张开红唇,一口狠狠地咬了回去!
——挖槽!!!
冷狐狸这一口咬地力度着实让安辰倒吸一口凉气,当然同时也更加激起了他的愤怒与好胜心。
他一把又扯开了泠清姚另一边肩膀,换了个位置又咬了下去。
“嗯~”这一次冷美人口中的嘤疼声更加悦耳好听了。
咬急眼的安某人也是丧失理智,完全不管自己之后回家能不能活命,死都要挣着一口气!
——你这臭狐狸不是整天吵着让我给你种印记吗?来啊!谁怕谁!你都不嫌丢人我还怕什么!!!
之前泠狐狸诱惑他咬肩膀,自己还担心对方要开会、要上讲台抛头露面,脖子、肩膀上要是留红的话恐怕会被人看见,对她教授的影响不好。
但现在他可管不了这么多,反正这臭狐狸才刚刚出差回来,一时间肯定不会回去工作的,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就一句话——老子今天弄死你!
当然,就是在气头上的安辰也不敢说真的用死力。
因为泠清姚的皮肤本来就白皙如玉、吹弹可破,要是真留下了什么创伤印记,有够他后悔一辈子的。
但泠清姚完全没这方面的顾虑啊!?
对着安辰那皮糙肉厚的肩膀就是一阵死咬,恨不得把整块肉都撕下来,要不是安某人自小抗性点满,说不准早无了。
这边小两口打得真热闹,前排的司机确是一脸的惆怅加羡慕。
“哎,年轻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