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顿时一惊,心里想着这臭狐狸临走的时候不是说要一个月左右吗?
这两个星期都没到呢!这就要要回来了?
“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不是很开心?”
电话那头泠清姚的语气骤降,一双湛蓝色的冷眸就像是万丈冰川还盖着一层严雪,冷得可以杀人了。
安辰一天,浑身一个激灵,怎么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没有没有~小的怎么敢啊~”
“姑奶奶您要回来,那最开心的就是咱了~”
“到时候我亲自去机扬接您哈!”
反正变脸又不扣豆,他安辰啥都没有,就脸皮比树厚,说变就能变。
“哼!”泠清姚冷哼一声,那如冰的眸子霜雪依旧。
安辰汗颜,连忙转移话题找补。
“姐你那边过得怎么样?还习惯吗?”
“嗯”泠清姚冷不丁地回了个字,一副冷美人惜字如金的模样。
“南方那边很冷吧?穿的衣服够吗?”
“嗯。”
“额……姐你今天晚上吃的什么?”
“饭。”
“……”
完蛋了,这姑奶奶又不开心了……
“真的吃了吗?我不信,你打个饱嗝我听听看呢?”原本安辰还想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的,谁知道电话那头的泠清姚根本不接招。
“安辰,你是不是没话讲了?”女子的语气再度冰冷了几分不说,还带着极度不耐烦的火药味。
听这姑奶奶冷冰冰的回话,安辰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我的老天爷啊,不是你叫我每天晚上打电话给你的吗?
现在又变成我没话讲了!?
他不就刚才说错一句话吗?至于这么记仇!?
电话那头的泠清姚冷着张脸依旧靠在医院走廊的墙壁上,眼神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凶光乍现,好似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度。
“说话,哑巴了?”女子冷冷一句,催促着他。
安辰也是顿感心累,说了你又烦、不说你又发脾气,到底要我怎么样啊?
他算是明白过来了,这臭狐狸就想听自己说好话哄她,不然今天她就跟自己耗死在这里了。
“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当然也不敢对着手机叹,害怕这冷狐狸又借题发挥。
安辰深吸了一口气,为接下来的话酝酿好感情,半晌后才语气真挚地来了一句:
“姐,我爱你。”
——
周围的时间忽地静止,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只是因为安辰这头和电话那头都在这句话结束后陷入了空洞一样的死寂。
一点声音都没有,隐隐约约间只能从亮着的手机屏幕上听到女子若有若无的细微呼吸声。
被中央空调吹得冷嗖嗖、空荡荡医院的走廊内,却因为一旁冷美人嘴角间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微弧度,仿佛有了几分温度。
她冷艳的俏脸上好像有些得意,嘴角不知道是有意还无意地微微触动,似乎有些难以控制。
就连那双冷眸中的万丈冰川都逐渐融化成了温柔的天蓝海水。
她挺了挺高昂的俏首,强行压低着不受喉咙控制的气调,让它听起来还像之前那样冷冰冰的。
女子才不想这么快妥协,搞得好像她泠清姚是什么很好哄的女人一样。
“你爱谁?”她忽地反问一句,却不知道自己刚刚开口,原本冰冷的语气就随着她嘴角间那抹惊艳动人的弧度所一同消散。
安辰闻言内心也是好笑,和我玩欲擒故纵呢?
但内心也确实松了口气,要是这还哄不好的话,他是真的没辙了。
安辰清了清嗓子,夹着太监音贱嗖嗖地回复道:
“您最忠诚的仆人,爱您,好了吗娘娘?”
“你是谁?”泠清姚依旧不依不饶,給安辰气笑了。
“我,安辰,爱死你了!”
“爱谁?”她依旧刨根问底
安某人都要抓狂了。
“爱你这只臭狐狸!够了没有!”
“噗~呵呵~”
电话那头的冷美人捂唇垂丝,终于凌冬消散、春日迎来。
一阵清幽的笑声传来,也预示着这只臭狐狸终于被哄好了。
“不够,我还要听。”冷美人嘴角间带着比春日阳花还要崔璨唯美的笑意,靠着墙,向他继续索取。
然而此刻安辰的白眼已经快翘到天上去了,当然,这要是平日里泠清姚在身前,他可不敢做这种表情,除非他不想活了。
“都好几遍了,你耳朵不好是吧?”
“我说的嘴都麻了,不想说了!”
“呵呵~”泠清姚轻笑一声,饶有趣味地询问安辰一个问题:
“那是我平时亲你的时候嘴麻,还是你现在说爱我的嘴麻?”
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亏这种臭狐狸想得出来。
“我能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吗?”
“可以。”
“那我不——”
“如果你想等我回来吃搓衣板的话。”
“都麻。”
安某人没有一丝犹豫地回复,眼神里没有一丝对搓衣板的恐惧,满满地都是求生欲。
搓衣板和泠清姚那个恐怖,他还是分得清的。
“回来自己把搓衣板准备好。”
“不是!?为什么啊!?我不是回答了吗!?”
“加上衣架子。”
“行行行,我闭嘴我闭嘴!”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懒得继续跟这臭狐狸一般见识了,就会以大欺小、以“德”服人!
遇见她,真的就是秀才遇见兵!
“所以你到底吃饭没有?”
臭狐狸那个胃,再加上她现在人在省外自己也监督不了她。
她要是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到头来担惊受怕的还不是自己。
这次泠清姚轻轻点头,终于肯好好说话了。
“吃了,和秋阿姨在一家西式餐厅吃的晚饭。”
“照片晚点发你。”
听见冷狐狸能好好吃饭,安辰也是稍微放心点了。
但她咋还私下叫秋松月叫阿姨啊?之前不是玩梗吗?这都涉及到个人恩怨去了吧……
“那你现在外面?”
“嗯,马上就要到酒店了。”
“这样啊,那行吧,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哦,今天就这样了。”
“不行。”泠清姚直接剥夺了他挂电话的权利。
“还有什么吩咐大小姐?”安辰百般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只听电话那头泠清姚的声音忽然雀跃了许多,带着些许激动的期待。
“今天秋松月和她在这里的大学同学出去聚餐了,我没有去。”
“所以今天晚上宾馆只有我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