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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陆衍生气

作者:花雨挽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开门,陆衍!你在里面干什么!”门外传来一声怒吼,声音低沉而极具穿透力。


    是傅行简。


    陆衍的眉头瞬间拧紧,脸上闪过一丝被打断的不悦。


    他不想回应,更不想去开门。


    “没什么事,别多管闲事。”


    他抬高声音,语气冰冷地回了一句。他了解傅行简,虽然总爱当正义使者,但平时还算有分寸。


    想到傅行简父母的死因和他自己的经历,陆衍觉得他这种保护欲也勉强能理解。


    他们四个人之间,无论出于家族面子还是那点微妙的交情,向来都会给对方留些余地。自己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傅行简应该会识趣。


    门外果然没有了声响。


    他转过头,对着床上吓得脸色发白、眼中水光更盛的岑晚,声音软了点,试图安抚:


    “别理他,我们继续。”


    “真的不用,陆衍,我自己来。”岑晚被门外狂暴的拍门声彻底吓到了,拼命摇头。


    陆衍眉头皱得更深,再次摆出那种受伤的神情,眼神带着控诉:


    “岑晚,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不把我当朋友?我不过是好心帮忙上个药,你推三阻四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强.女干你。”


    “你、你胡说什么啊!”岑晚被他大胆露骨的用词惊得魂飞魄散,满脸通红,下意识伸手想去捂他的嘴。


    陆衍轻松地抓住他伸来的手腕拉下,目光紧锁着他,带着探究:


    “难道不是吗?还是说....你以为我是同性恋?”他刻意放缓了语调。


    “当然没有!”岑晚马上否认。


    “那...”陆衍的视线极具压迫感地扫过他布满红晕的脸,慢悠悠地问:


    “难道你是?”


    “我当然不是!”岑晚声音立刻拔高,矢口否认,急得额头都渗出了细汗。


    陆衍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那不就行了?既然我们都不是同性恋,你怕什么?嗯?”


    他松开钳制岑晚手腕的手,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趴好。”


    “这样方便上药。”


    岑晚被他绕得脑子发晕,又急又羞,偏偏找不到理由反驳。


    他咬着唇,认命般地把脸埋进枕头里,屈辱地、一点点地依言照做。


    这个姿势让他纤细的腰肢下塌,脆弱又引人遐想。


    陆衍笑意更深,可惜岑晚背对着他,没有看到。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衣物边缘的刹那——


    “哐啷!砰砰砰!”


    背后的窗户玻璃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拍打和晃动声。力道之大,震得玻璃都在嗡嗡作响。


    陆衍和岑晚同时一惊,


    此刻岑晚是面朝下趴着,陆衍则背对着窗户站在他身后,这个姿势,在窗外人看来,简直像极了某种不堪入目的侵.犯现场。


    更别说旁边还摆着一支打开的透明凝膏。


    这幅景象落在傅行简眼里,瞬间坐实了他最坏了猜想,陆衍果然在强迫岑晚。


    陆衍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得猛地回头。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撞上了一双充斥着怒意的眼睛。


    傅行简那张轮廓深刻、小麦色的英俊脸庞,此刻额角青筋暴起。身体紧贴着窗框,肌肉贲张,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这可是三楼,傅行简这个疯子。


    陆衍心头一凛。


    几乎是下意识地,迅速扯过旁边散落的薄毯盖在岑晚身上。


    陆衍看着傅行简破窗而入的疯狂举动,眉头紧锁:


    “傅行简,你是不是疯了?”


    傅行简毫不示弱,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旁边的药膏和岑晚暴露在外的、泛着不正常红痕的脆弱大腿内侧,语气是压抑着怒火的质问:


    “你在强迫他做什么?”


    陆衍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嗤笑一声,眼神却更冷:


    “强迫?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强迫了?我只是给他上药而已。他骑马磨伤了,你看不见?”


    而后扬了扬手中的药膏。


    “上药?”傅行简冷笑,指向脸色苍白、眼神因痛苦而有些涣散的岑晚,


    “你没听见他刚才说不需要吗?”


    陆衍眼神一厉,刚想反驳,话到嘴边却忽然顿住。


    狭长上挑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上下打量傅行简,语气陡然变得充满压迫感,一字一句地问:


    “关你什么事?”


    傅行简迎着他的目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你知道的。”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


    “我看不得这些事。” 语气平淡无奇,却透着一股近乎本能的“路见不平”的意味。


    就在这时,被夹在两人火药味十足的争执中间的岑晚,终于到了承受的极限。


    低烧带来的眩晕和灼热感像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他,渴肤症发作后残留的、对肢体接触极度敏感却又极度渴望的复杂感受尚未完全平复,


    此刻耳膜又被两人针锋相对的争吵声猛烈刺激。


    尖锐的耳鸣声瞬间盖过了一切,世界在他耳中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嗡嗡的轰鸣。剧烈的头痛和心口的烦闷让他几乎窒息。


    “够了!” 崩溃边缘的岑晚忽然嘶喊一声。


    争吵中的两人同时僵住,目光齐刷刷转向岑晚。


    只见他蜷缩在床边,乌黑柔顺的发丝被冷汗浸湿了几缕,黏在光洁饱满的额角和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上。


    因为痛苦和愤怒,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蒙着一层生理性的水汽,眼尾泛着脆弱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


    唇色淡得几乎看不见,微微张开急促地喘.息,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透着一股惊心动魄的病弱美感。


    看到他这副模样,陆衍和傅行简脸上那点针锋相对的戾气瞬间被惊愕和担忧取代。


    “岑晚?!”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同时急切地向前一步,下意识地就想靠近查看他的状况。


    傅行简动作更快一点,伸出手想去探他的额头。


    陆衍也紧随其后,目光紧紧锁在他苍白的脸上。


    然而,岑晚却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身体。


    低烧带来的混乱和刚才陆衍强势上药留下的阴影,让他本能地对陆衍靠近的动作感到一丝恐惧。


    虽然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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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行简破窗的举动同样感到警惕,但相比之下,傅行简似乎更无害一些,更何况傅行简还帮过他。


    至少此刻,他混乱的思绪里残留着一丝对傅行简的基本信任。


    岑晚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目光在两人脸上艰难地扫过,最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防备,虚弱却清晰地指向陆衍:“你...你先走。”


    陆衍完全愣住了,仿佛没听懂岑晚的话。那双凤眼先是错愕,随即迅速凝结起一层难以置信的寒冰。


    他死死盯着岑晚,声音压抑着翻腾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为什么?让我走?” 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几乎将岑晚完全笼罩,


    “岑晚,用完就丢?还是说...”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猛地刺向旁边的傅行简,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冰冷的恶意,


    “你跟他,真有一腿?”


    这句刻薄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过来,岑晚本就糟糕的状态被刺激得更加难受,耳鸣声更响,眼前阵阵发黑,


    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只是痛苦地蹙紧了秀气的眉头,脸色又白了几分。


    傅行简听到陆衍的质问,心头莫名划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极其微妙的得意。


    他甚至没等岑晚缓过气来开口解释,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岑晚和陆衍之间,沉下脸,语气带着浓烈的驱逐意味:


    “陆衍,没看到他不舒服吗?他说让你走,请你立刻离开。”


    陆衍看着挡在岑晚身前的傅行简,再看看那个缩在傅行简身后、脸色惨白、连看都不愿再看自己一眼的岑晚。


    一股被彻底羞辱和背叛的怒火瞬间烧遍全身。


    他从未被人如此干脆利落地、几乎是嫌弃地这样当面驱逐过,这个场景让陆衍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一些不太好的记忆。


    冰冷的视线在岑晚和傅行简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化为一声极冷的轻哼,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怒气。


    他不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大步离去,摔门的巨响震得整个房间都在颤抖。


    房间里只剩下岑晚粗重的喘息声。傅行简立刻转身,蹲下身,眼神里是毫不作伪的关切:“岑晚,你怎么样?哪里难受?”


    岑晚闭着眼,靠在床边急促地喘息了好一会儿,耳鸣声才渐渐减弱,眼前的黑雾也慢慢散去。他疲惫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微弱:


    “...没事了,谢谢。” 低烧带来的眩晕感依然存在,但刚才那阵剧烈的冲突和刺激总算过去了。


    然而,一阵虚脱般的放松之后,一个清晰的疑问突然浮上岑晚混乱的脑海。


    他抬起还有些湿润的眼睫,看向近在咫尺、满脸担忧的傅行简。


    傅行简...和自己其实并不算很熟。


    可他却几次三番帮助自己,这次更是做出破窗而入这种疯狂又危险的事情,这太奇怪了。


    而且,刚才他和陆衍的对话,还有他此刻脸上那种仿佛天经地义、就该如此的表情....


    他好像经常做这种事?


    岑晚苍白的嘴唇动了动,他很想开口问:傅行简,你为什么要这样?


    但傅行简毕竟真真切切地帮了他,这时候怀疑别人,未免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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