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深:「怎么了,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顾寒几分钟之后才回复:「深,我真有这么不好吗?」
这话一下把于深说愣了,顾寒一反常态,让于深很担心,赶紧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瞬间就清醒了,急忙改口:「董事长,你别这样,是我不好,我言语过激了,你别难受,你是一个特别成功的人,今天的事都怪我。」
于深让这一整天的事烦昏头了,借着跟顾寒熟,口无遮拦起来,现在于深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晚了,顾寒回了那么一句话,于深真要睡不着觉了。
从这之后,顾寒很久没回复,急得于深团团转,任谁都说于深情商高,从来不会触老板的霉头,他跟顾寒相处也是一直小心翼翼,多年来,合作一直很愉快,但这一次,于深自己也觉得自己这次张狂得不得了,惹出大事了。
于深想给顾寒打个电话解释,又想起顾寒说祁燃睡了,只好又放弃这个冲动,焦急地等着顾寒的回复,大概十分钟之后,顾寒回复:「我没事,你忙吧,公司应该有很多事。」
从顾寒这次回复之后,于深发什么消息都像石沉大海,顾寒没了半点回应。
于深真的要炸毛了。
顾寒那边看到于深的话,倒是内耗了五分钟,不过看到祁燃在怀里安睡,心情又好了,手机开了免打扰,放在床头柜上,专心陪着祁燃,祁燃睡着的样子真的很乖,顾寒从来没注意到过,祁燃的睫毛这么黑,这么细密而纤长,眉形也特别好看,看着祁燃这文气可爱的样子,顾寒忍不住想,如果他是祁燃的亲人,怎么舍得因为工作跟他吵架,一定会把他娇养起来,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就算把他惯坏也没关系。
顾寒这么想着,安静地看着祁燃甜美的睡颜,祁燃放在枕边的手机突然响了,他被惊醒,雪白的手按着心脏,蜷着身体躲在顾寒臂弯里,顾寒见状揽着祁燃的背,忙问他:“怎么了,心脏又不舒服了?”
“嗯,”祁燃按着胸口,窝在顾寒怀里,轻声说,“我心脏不好,睡觉的时候被吓醒就会难受,顾总,我好疼。”
“小祁燃,深呼吸,”顾寒揉着祁燃的背,同时按响了床铃,“小宝宝乖,再坚持一下,医生马上就来。”
祁燃的身体瘫软在顾寒怀里,艰难地喘着气,顾寒怀抱祁燃,安抚着他的情绪,等着大夫过来的时候,心里一直在怨恨那个打电话的人。
大夫听着床铃过来,让顾寒抱着祁燃去做心电图和其他的一些检查,顾寒抱起祁燃之后,还一并拿走了自己和祁燃的手机。
顾寒抱着祁燃进科室,走之前,祁燃抓住顾寒的手,轻声叫他:“顾总。”
“嗯,小祁燃,”顾寒俯身,帮祁燃整理额角的碎发,“我在这。”
祁燃满眼不舍:“顾总一会还要来接我吗。”
“当然,我还要把小祁燃抱回去,”顾寒俯身,展平手掌,轻抚着祁燃的心口,“我知道小祁燃害怕做检查,别担心,我一直陪着你。”
祁燃用力攥了攥顾寒的手:“我听顾总的话。”
祁燃的手虽然瘦,但掌心的肉软软的,有点凉凉的,他用力攥顾寒的手这一下,顾寒一下子就触动到心里了,激起了顾寒全部的保护欲。
“对了,小祁燃,我拿了你的手机来,”顾寒温柔地征求祁燃的意见,“我可以看看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吗?”
“嗯,”祁燃点点头,“可以呀。”
“那我先出去了。”
顾寒悉心帮祁燃拭去额角的冷汗:“小祁燃乖,等做完检查,我就来接你。”
科室的门被大夫关上,顾寒的心一直悬着,生怕祁燃又查出什么严重的问题,担心极了,连平时热着的手也微微发冷,骨节分明的指头时不时地轻颤。
顾寒紧张得几乎喘不上气了。
顾寒深呼吸几下,想起电话的事,从西裤口袋里拿出祁燃的手机,屏幕壁纸是他和那只叫汉堡的小狗的合照,顾寒出神地望着祁燃怀抱小狗时露出的温柔笑容,直到自然息屏,顾寒才回过神来,想起来自己要做什么,屏幕再度亮起,未接来电显示的备注是“周澄”。
“周澄,”顾寒脸色骤冷,“你给我等着。”
万一祁燃出了事,顾寒一定不会放过周澄。
检查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医生刚开门出来,顾寒就迎上去,医生说祁燃是阵发性心动过速,不需要吃药,如果想痊愈就做个小手术,不愿意做手术的话就勤跑医院,及时治疗会缓解症状,但也只是缓解。
顾寒说:“这事我还是得跟病人商量,我不能替他做主,我先带他回去,稍晚一些给你答复。”
顾寒进科室的时候,祁燃已经打完了针,在吸氧了,见顾寒进来,祁燃朝他张开手臂,很欣喜:“顾总来接我啦?”
“我一直没走,等着你的消息呢。”
顾寒等着医生拿走祁燃的吸氧管,才来俯身与他相拥,顺势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咱们回去休息。”
顾寒抱着祁燃回病房,路上,祁燃跟顾寒说:“顾总,医生说暂时不建议我做手术,我的身体太差了。”
“手术吗,这本身也得看你的意愿,”顾寒柔声说,“既然医生提醒过你,你意愿也不强烈,咱们就保守点治,你以后再不舒服,我就开车带你来医院,好不好?”
祁燃轻轻搂住顾寒的脖颈:“顾总,你费心了。”
“我应该的,”顾寒笑笑,“因为我想照顾好你,所以为你做什么都是我应该的。”
“顾总真好。”祁燃又害羞了,小脸埋在顾寒颈间,从脸颊一直潮红到耳根。
顾寒横眉: “对了,刚才是周澄给你打的电话。”
“唉,瘟神,”祁燃笑说,“顾总,一会我回给他就是。”
“你别管,我用你手机给他打。”
顾寒问:“小祁燃,你休假是带薪的吗?”
祁燃点头:“是呀。”
顾寒又问:“有没有病假补贴?”
这次祁燃摇摇头:“没有吧,睿皓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个东西。”
“你生病纯是因为周澄,所以我要找他要点钱给你。”
顾寒把祁燃抱进病房:“要不是你休息不够,工作累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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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好睡不好,胃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祁燃被顾寒稳稳地放在病床上,祁燃一下子搂住顾寒的腰,脸埋在顾寒肚子上,轻声撒娇:“顾总。”
“嗯,”顾寒揉揉祁燃的头发,“小祁燃,怎么了?”
祁燃开始黏着顾寒了:“顾总多陪我一会,好不好?”
“当然好了,”顾寒哄着祁燃,“如果你喜欢,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等你出院,我也会陪着你,哪里也不去。”
“好呀,”祁燃很开心,“那顾总先住在我家里好吗?”
“好,”顾寒答应,“然后你再带着小狗去我家住,换换环境养病,对你的身体好,不管去哪,我会在你身边的。”
祁燃点点头,高挺雪白的鼻尖凑近顾寒腰间的衬衣,轻轻闻嗅:“顾总身上的味道真好闻,香香甜甜的。”
“你才最甜,小祁燃,”顾寒怕祁燃累着,只抱了一会,就又扶着祁燃躺下,刚好医生过来,建议祁燃再吸一阵子氧,等着医生把吸氧管为祁燃戴好,顾寒从口袋里拿出祁燃的手机,递给他,“把电话打给周澄,让我跟这个畜生单独聊聊。”
祁燃听顾寒的话,把电话回拨给周澄,手机递给顾寒,电话几乎秒接通:“喂,祁燃,你身体怎么样,我想来医院看看你。”
顾寒态度很差:“周澄,现在祁燃接不了电话,我替他问问你,你知道祁燃心脏不好吗,你打电话的时候,祁燃正在休息,被铃声惊吓,送去急救了,周澄,你是人吗,祁燃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了,胃不好,心脏不好,颈椎和腰也不好,你不让他请假休息,连病也不让他治,你自己说,把人害成这样,你该不该死。”
周澄吓了一跳:“真的吗,真,真有这么严重?”
“你不是要来探望吗,”顾寒突然暴怒,吼他,“来啊,来亲眼看他是不是病得那么严重,祁燃就在病房里,周澄,你作为一个领导,连下属的生命安全都不能负责,废物东西!”
“好,好,”周澄被顾寒吼得缩了脖子,战战兢兢答,“我这就来,顾总。”
顾寒挂了电话,抬眸看祁燃时,祁燃已经完全吓呆了,湿漉漉的小狗眼发直,惊惶地打量站在床边的顾寒。
“对不起,我刚才太生气了,”顾寒坐在床边,给祁燃轻轻揉着心口,“有没有吓到你,心脏还好吗,难不难受?”
“我没有难受,”祁燃小声问,“那,顾总以后不会这样凶我吧,呜,好可怕。”
“我不会凶你的,小宝宝,”顾寒抬起手,指腹在祁燃温软的脸颊上温柔地抚摸,“你在我心里,怎么可能跟周澄一样,小祁燃,没人能和你一样。”
顾寒再三保证对祁燃会一直温柔,祁燃终于放心,神情也变得轻松了,顾寒边跟祁燃聊天,随手解开衬衣的扣子:“小祁燃,我去洗个澡,虽然我朋友这医院的中央空调恒温23.5度,体感不错,但我有点洁癖,超过一天不洗澡就难受,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啊,顾总,”祁燃猝不及防地看见顾寒解开衬衣后半露的腹肌,害羞得捂住眼睛,“我,我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