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起的很早,独自一人来到了山中的一块坟地。
很久没有来过,一时间不禁感慨。
“爹,娘,我现在成了伯爷了。”
许年说着,将一份份贡品摆放在墓前。
“我有了地位,有了金钱,有了女人。”
“可我当初河南立誓,为的不是这些东西。”
许年的眼中满是坚定。
将纸钱一张张焚毁。
火盆里堆满了碳灰。
“最近我从忙碌中抽身,才终于想起来。”
许年倒了半坛酒在墓前。
自己狂饮一口。
【检测到毒素,自动解除】
许年轻笑一声。
“算了,就都敬你们二老了。”
“算是我感谢你们将我养大到八岁。”
许年长舒一口气。
感觉心里一片空灵。
再一次明确了方向。
眼下最重要的,是将一条鞭法全面开展。
让农民不至于因为沉重的人头税而被压垮。
是先将红薯普及到合适的地区,增加粮食的产量。
还有一点,科技。
要在中央地区办学校。
除了诗词歌赋,还要有数术,以及与科技有关的学科。
这些都是在这个社会上最底层的东西。
被称为所谓的奇技淫巧。
可如果再拖下去,这个时代就会崩坏。
很快就会迎来来自海上的敌人。
根据许年最近的了解。
在前些年已经出现了岛寇登陆的情况。
虽然都被击退,但是每一次战役都伤亡惨重。
许年只是想到前世的一些事件,就目光直泛冷光。
“你果然在这。”
许年笑了笑。
“你怎么知道的。”
转过身来,看向身后不远处的夏紫鸢。
“你没什么地方能去。”
夏紫鸢冷冷开口。
“你倒是还和先前一样,但是现在我可不是那个小太监了。”
说着,许年还凑近了些许。
“你做什么,继续啊。”
夏紫鸢眼中闪过警惕。
“你是不是……吃醋了?”
“就因为妹妹明明是后来者,却比你早来了一步?”
许年笑盈盈地开口。
“谁吃醋了,无非就是发现你不见了,才出来看看。”
【夏紫鸢感到羞愤,气运点+100】
许年笑了笑,果然还是和先前一样。
缓缓来到父母的墓前。
轻轻擦去上面的积灰。
“我要继续我的事业了,祝我好运吧。”
说完,缓缓起身,带着夏紫鸢远去。
“你真不准备试试我的……”
噗——
……
回到府中,几人皆是面色古怪地看着许年。
许年捂着腹部,一脸的苦涩。
“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穆知夏笑着问道。
其实她在看到的第一时间,就大概猜出来了。
上前还摸了摸许年。
“没事,摔了一跤。”
说着还悻悻看着一边如同没事人一般的夏紫鸢。
等老子实力达到七品,怎么也把你拿下。
许年心中暗道。
“知夏,你说是最近要做生意对吗?”
许年开口问道。
穆知夏点了点头。
“对,夫君莫不是有什么好的门路,像先前的红薯一般。”
说着脸上还露出些许期待之色。
许年摇头。
“我是有一个请求。”
“不行。”
穆知夏果断后退了好几步。
看得许年一愣。
“又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怎么不行了?”
穆知夏摇头。
“除非你带上项圈,求我。”
许年顿时神色怪异。
“你确定?”
说话的时候,许年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目光中更是透露着些许不好的意味。
穆知夏咽了口唾沫。
“行了,你说吧。”
她可不想体验脱水的滋味了。
“这才对嘛。”
许年顿时恢复了先前的和善。
看向穆知夏。
“你先前不是在江南经营书店嘛。”
“我后面可能会有些书需要印刷,所以需要你的帮忙。”
“给钱吗?”
穆知夏开口问道。
“咱都一家人……”
“那就不行。”
许年面色一沉。
“那我可就用肉偿了?”
穆知夏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行,真是服了你了。”
“哪里有从自己妻子身上搞钱的。”
一边埋怨着,一边走向一边的夏紫鸢。
随后拉着就跑。
许年顿时神色古怪。
无感放开。
“紫鸢姐姐,算是我求你了!”
“有没有什么功法适合我修炼的,我一定要赢他一次!”
语气中几乎带着哭腔。
紫鸢则是语气颇有些无奈。
“要想赢过他,怕是没什么希望。”
“他从修炼到现在为止,最多不超过两年。”
穆知夏对于许年的具体实力还真就没有一个认知。
连忙开口问道。
“他的实力很难达到吗?”
夏紫鸢肯定的声音传来。
“如果是凡夫俗子,恐怕要苦练好几十年。”
穆知夏倒吸一口凉气。
“那要是天赋异禀……”
“你不是。”
夏紫鸢的话像是一柄利剑。
一下子刺痛了穆知夏的心。
“可恶!”
“难道我真的没办法!”
下一秒。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
穆知夏瞬间安静。
“道家也有可以靠双修来提升内力的功法,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许年闻言,顿时神色一变。
飞身而至。
“请务必教会我这个。”
“呃……”
夏紫鸢无奈地看了看穆知夏。
对方也很明显无语了。
“没关系,你反正也是和我一起修炼,一个练不如两个练。”
许年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
看得二女一愣一愣。
“主要这门功法与我师父并不属于同一脉。”
“我也搞不到。”
许年叹了口气。
一时间觉得有些可惜。
“话说,你印刷书籍是要做什么?”
穆知夏感觉有些尴尬,顿时开口道。
许年神色严肃了些许。
“我要让尽可能多的人能学到东西。”
“而不是继续背诵那些只能在吟诗作词的时候派上用场的死东西。”
穆知夏点了点头。
她虽然没能完全理解,但是她很清楚。
当许年真正认真的时候,必然是要做一些意义重大的事情。
……
次日,早朝。
“勇睿伯要在西北部施行这个……一条鞭法?”
太子陈严十分诧异地开口。
他还以为这只是许年在预防江南奴变时候使用的应急手段。
“对!如果不能改善百姓的生活,江南的事情将永远不会是最后一次!”
许年语气坚定,朝臣无不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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