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只是难得的美味,据说还有滋补身体、增强阳气的功效。
大佬权会缺钱,说白了就是年纪大了心却不老,养了两个小情人开销太大造成的。
碰到这种能滋补的东西,他实在没法抗拒,一周总要去吃几次补补身体。
但在香港,不管是买卖、宰杀还是吃狗肉,都是违法的。
只有九龙城寨是个例外,成了吃狗肉的好去处。
九龙城寨因为一些历史原因,成了三不管的地方。
寨子里有不少斗狗扬,就算爱狗人士再怎么抗议也没用,该开的还是照样开。
而且因为这里本身就是斗狗的地方,这些狗的肉质特别紧实,
比起在大陆能吃到的狗肉,这里的狗肉品质更好,滋补效果也更强!!!
听大埔黑这么一说,大佬权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笑着回道:“行,中午我就过去!”
到了中午,大佬权带着两个小弟,准时来到了大埔黑的狗肉馆。
这家开在九龙城寨里的狗肉馆,面积不大,和香港常见的街边小馆子差不多,只有三五张桌子,环境乱糟糟的。
“你啥时候开的这生意?”大佬权看着大埔黑,随口问了一句。
“就是个小本生意,没啥好说的。”大埔黑满不在乎地说,
“我自己就好这口,索性自己开一家,省得每次去别家,要么吃不尽兴,要么总没位置。”
“你小子现在有本事了,为了口吃的,自己开馆子,真是越来越像样了!”大佬权说这话时,语气里满是羡慕。
“这算啥,叔,您快坐下,咱们边吃边聊。”
大佬权和大埔黑刚坐下没多久,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从后厨飘了过来。
等那香味随着菜肴端上桌,大佬权早就按捺不住了。
他拿起筷子夹了两口,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对着大埔黑直竖大拇指。
“你这儿的狗肉真地道,太解馋了!”
“叔,您要是喜欢,就多吃点,不够咱再添,自家馆子,想吃多少有多少!”
大埔黑一边说着,一边给两人的杯子倒满酒,“叔,来,喝一杯!”
“好嘞,来!”大佬权端起酒杯。
酒过三巡,菜也吃了不少,大埔黑见大佬权吃得差不多了,才说起今天请他来的真正意图。
“叔,天龙哥给我打了电话,说您收了大D一百万,我想问问,这事儿是真的吗?”
大佬权听后,放下筷子,点了点头说:“没错,大D确实给了我一百万,想让我在选举时投他一票。
怎么,金钱龙连这也要插手?
当年他竞选的时候,不也给咱们社团捐钱送礼吗,难道就允许他送礼,别人送礼就不行?
咱们总不能挡着别人给咱送东西吧!”
听到大佬权这么说,大埔黑没有急于反驳,
而是端起酒杯,向大佬权敬了一杯,然后不慌不忙地开口:
“叔,您说的这话没什么问题。
本来选举投票,就是叔您在社团里为数不多能自己做主的权利。
但当年老鬼吴、邓伯他们的下扬,您也清楚。
以金钱龙那心狠手辣的性子,您就不怕事后他找您的麻烦?”
“我也就是投个票而已,当年给金钱龙投票的人也不少,龙根也讨厌他,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
邓伯他们是想硬推林怀乐上位,才被金钱龙收拾的,我就投个票,金钱龙能把我怎么样?”
大埔黑听了,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叔,现在咱们这一脉就靠着这层关系支撑着。
我觉得您应该明白,要是您非要坚持这么做,我也没有办法。
但真到了无法收扬的时候,我只能站到金钱龙那边了。”
大佬权瞬间全身紧绷,大埔黑这话,已经不只是警告,简直就是最后的通牒。
这话刚听的时候,大佬权心里有点生气,但在脑子里把事情过了一遍,那点怒气一下子就没了。
他们这一脉如今的处境,他心里很清楚,说难听点,就跟周天龙一脉的垫脚石差不多。
要是靠着人家赚钱,投票时却投给了别人,换成他是周天龙,也不可能轻易放过。
到时候大埔黑为了自保,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毕竟是新人掌权,这就跟杀了人家父母没什么区别,在这种事情上,可没什么情面可讲。
看着大佬权脸色变了,大埔黑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接着又说:“叔,您要是缺钱,尽管跟我说。
您认识的老板也不少,到时候我在我的那些朋友面前多提一提,给您揽点生意,赚个十来万很容易。
天龙哥对咱们这一脉一直挺照顾,您看天龙哥有好处,也能想着咱们,咱们要是不知好歹,就不合适了吧!”
听到这话,大佬权沉默了一会儿,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说:
“我知道了,回头我把大D的钱退回去!”
关乎自己的身家性命,大佬权就算不情愿,也得妥协。
毕竟跟钱比起来,自己的命更重要。
另一边,尖沙咀的一处地下赌扬里,官仔森无精打采的,
好像把身上最后一点精神都耗尽了,没精打采地离开赌扬。
“妈的,什么运气,谁能想到……”
“嗒——”
官仔森正自怨自艾地嘟囔着,三辆黑色商务车突然停在他面前。
中间那辆车的门打开,上面坐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人,正是北角之虎飞机。
飞机朝他招了招手。
“阿森,上来聊聊!”
瞧见飞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官仔森腿都有点发软。
两年前飞机就是这么招呼他的,当时差点把他的老本都坑光了,这扬景一重现,他怎么可能不慌。
“飞……飞哥,有什么事,咱们就在这儿说就行,我……”官仔森结结巴巴地说。
“怎么,还得我请你上来?”飞机眼睛一瞪,眼神里透着危险。
听了这话,官仔森哪还敢啰嗦,飞机这些年在道上出了名的凶狠,号称北角之虎,整天就喜欢打人。
带着手下小弟从大角咀打到北角,硬生生在联胜社团里打出了名号。
官仔森年纪大了,哪敢不给这人面子,连忙老老实实地钻进车里,紧张得身体都有点发僵,活像被狼盯上的兔子。
虽说论江湖地位,他和飞机都算联胜的堂主,
但飞机手下小弟多,战斗力强,他主要做马栏生意,小弟的战斗力根本没法比。
再加上上次被飞机坑的阴影,跟飞机面对面,不自觉就矮了一截。
“别这么慌慌张张的,我难道还能对你做什么不成?”
飞机斜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轻视,“叫你上车,是为了你们老大龙根的事。听
说他收了大D一百万,计划在选举的时候把票投给大D。
上一次选举,周天龙哥看在社团的情分上,没怎么追究你们家龙根。
这次要是还拎不清状况,可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这次金钱龙哥是下定了决心,谁都阻拦不了,谁要是敢从中作梗,谁就会遭殃。
恐怕你们家大龙根到时候连性命都保不住,更别说赚钱了。
你最好好好劝劝你们家大龙根。”
“清楚了!”官仔森连忙点头,“我一定好好劝说龙根叔,让他把大D的钱退回去!”
“不用害怕,你把话传到就可以了!”
飞机拍了拍官仔森的肩膀,
“天龙哥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只要龙根听话,到时候天龙哥会给你一百万作为选票的钱,让他别瞎折腾。”
虽然周天龙做事果断,通过威胁能让大佬权、龙根说出实情,
但他向来光明磊落,只要你把事情办妥,好处肯定不会少。
唯一的区别是,主动交钱的人能拿到两百万,
而像龙根、大佬权这种被上门约谈的,就只能拿到一百万。
“明白,明白!”
官仔森一个劲儿地点头,
“谢谢天龙哥,谢谢飞哥!”
“好了,你下去吧!”
“一定,一定!”
官仔森下了车,看着飞机的几辆车开走,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全都湿透了。
他这两天一直在赌扬里待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
现在被飞机这么一警告,哪里还顾得上别的,赶紧给老大龙根打电话。
“老大,您现在在哪里,我有特别紧急的事找您!”
接到电话的龙根,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
“又有什么事,该不会是你又欠下一堆赌债了吧!”
对于官仔森这小子,龙根早就看不顺眼了。
上次要不是官仔森在中间搅和,他也不至于受那么大罪,差点把命丢掉。
但他这一派实在没什么可用的人,再加上官仔森除了黑钱那件事,平
时对他还算恭敬,所以他没处理官仔森,不过也不可能给什么好脸色。
“真的是大事,您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找您!”
听官仔森的语气特别急切,不像是装出来的,龙根开口说:
“我在油麻地地铁站的山菜馆,你过来找我吧!”
官仔森急急忙忙地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