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娣!”陈大志急了,“我没有!你可别乱说!”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沈青黛拿起筷子,夹了块鱼尝了尝,“味道还行,就是心太黑,吃着有点腥。”
萧景翊低笑出声,这丫头损人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他清了清嗓子:“行了,吃饭吧。”
刚吃没两口,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拄着拐杖进来了。
陈大志赶紧迎上去:“爹,您咋来了?”
“太子殿下来了,我能不来看看吗?”老头颤巍巍地给萧景翊作揖,“老臣陈老实,见过殿下。”
“陈老先生免礼。”萧景翊点点头,心里却纳闷——这陈家父子,一个叫大志,一个叫老实,反差还挺大。
沈青黛往门口瞅了瞅,没见着女眷,忍不住问:“陈员外,家里的女眷呢?怎么没出来见客?”
陈大志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搓着手说:“家里的婆娘、丫头们,都粗手笨脚的,上不得台面,就不让她们出来冲撞殿下了。”
“再说……女子嘛,在家烧火做饭就行了,哪能上桌吃饭。”
这话一出,满桌的气氛瞬间僵了。
几个跟着来的女眷都皱起了眉,她们虽然是臣妇,平时也没少上桌吃饭,哪听过这种话。
沈青黛“啪”地放下筷子,脸色冷得像冰:“陈员外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女子怎么了?烧火做饭就低人一等?我也是女子,我不光上桌吃饭,我还能管着你家的粮食,你信不信?”
陈大志没想到她会发火,愣了愣才说:“沈良娣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就是我们村的规矩……”
“规矩?”沈青黛“嚯”地站起来,“什么破规矩!今天我就替你改改!”
说着,她抬手“哗啦”一下,直接把满桌的菜掀了,盘子碗碎了一地,汤汁溅了陈大志一身。
“你!”陈大志气得浑身发抖,“沈良娣!你太过分了!”
“过分?”沈青黛瞪着他。
“比起你们克扣灾民粮食、把女子当牲口使唤,我这点算什么?告诉你,今天这桌饭,谁也别想吃!”
陈老实也气得吹胡子瞪眼:“简直岂有此理!殿下,您管管您的人!”
萧景翊慢悠悠地擦了擦手,好像没看见满地狼藉,反而给沈青黛递了块干净的帕子:“手没被划伤吧?”
沈青黛摇摇头:“没有。”
“那就好。”萧景翊站起身,眼神冷冷地扫过陈家父子。
“我家良娣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陈员外要是觉得委屈,大可去京城告御状,看看皇上是帮你,还是帮我们这些赈灾的。”
陈大志瞬间蔫了,他哪敢去告御状,自己那些龌龊事要是抖出来,脑袋都保不住。
“不敢不敢……”他赶紧摆手,“是草民说错话了,求殿下恕罪……”
“恕罪就不必了。”萧景翊瞥了眼满地狼藉。
“把这里收拾干净,再弄点简单的饭菜来,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另外,让你家女眷出来见客,不然这饭谁也别吃了。”
“是是是!”陈大志赶紧让人收拾,又让人去叫女眷,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别提多憋屈了。
沈青黛看着他那怂样,心里舒坦多了,凑到萧景翊身边小声说:“还是你厉害,一句话就镇住了。”
“彼此彼此。你掀桌子的时候也挺威风。”
“那是!”沈青黛得意地扬下巴,“对付这种人,就得用硬的!”
“你呀……”萧景翊无奈地摇摇头,眼底却藏着笑意。
旁边的陈老家主气得拐杖都快戳断了,照着陈大志的腿弯就敲了一下:“混账东西!还不快给沈良娣赔罪!”
陈大志疼得“哎哟”一声,憋屈地弯腰:“是草民不对,沈良娣别往心里去。”
“一句不对就完了?”沈青黛抱起胳膊,“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没?赶紧把藏起来的粮食拿出来,分给村民!”
陈老家主赶紧打圆场:“沈良娣息怒,粮食的事好说,好说……”
他转向萧景翊,拱手作揖,“殿下,犬子无状,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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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见笑了。您看这……”
萧景翊往沈青黛那边偏了偏头:“我听她的。”
陈老家主噎了一下,这才明白,太子殿下是把沈良娣捧在手心里的,哪敢再废话,赶紧拽着陈大志。
“还愣着干啥?快去备礼!给沈良娣赔不是!”
陈大志心里把沈青黛骂了千百遍,脸上却得堆着笑:“是是是,我这就去。”
没半个时辰,他就捧着个红木匣子回来,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金银珠宝,翡翠镯子闪得晃眼。
“沈良娣,这点薄礼不成敬意,您别嫌弃。”陈大志笑得比哭还难看。
沈青黛扫了一眼,嗤笑一声。
“陈员外这是打发叫花子呢?现在水患刚过,老百姓连窝头都吃不上,你拿这些玩意儿出来,是想噎死谁?”
她“啪”地合上匣子:“与其送这些,不如多拿点粮食出来。”
“我告诉你,现在谁手里有粮,谁才是真本事,这些亮晶晶的石头,顶个屁用!”
陈大志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攥着匣子的手都在抖。
陈老家主赶紧打圆场:“沈良娣说得是,是我们考虑不周。不瞒殿下和良娣,我们陈家最近也难啊……”
他抹了把脸,挤出几滴眼泪,“前阵子被水冲了不少家产,手里实在没多少余粮了。”
沈青黛挑眉:“是吗?刚才我看陈员外家的鱼池里,锦鲤肥得都快游不动了,没粮能喂这么好?”
陈老家主的老脸僵了僵,干笑道:“那不是想着……留着给殿下尝个鲜嘛。”
他话锋一转,凑近萧景翊。
“不过殿下要是肯帮扶我们陈家一把,以后在江南地界多照拂照拂,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能凑出几百石粮食来!”
这话倒是实在。
陈家跟着陆家混,不过是沾点外戚的光,哪有攀上太子来得靠谱?
要是能让萧景翊记着好,以后在江南横着走都没问题。
萧景翊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吹着浮沫:“陈老先生这意思,是想贿赂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