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打给的正是赵芸。
年后这段时间，林凡跟她就见过一次，就是他跟李雪瑶去送女儿，然后去民政局离婚的那一次。
上次给她打电话，说去接囡囡，带囡囡晚上出去玩，结果因为林娜然在幼儿园摔下楼梯，最终失约。
今天晚上林凡恰好没什么事。
就想补上。
“晚上吃烧烤吧。”
赵芸说道。
“好！”
林凡正想问，去哪家烧烤店。
却听赵芸继续开口。
“我准备一点牛羊肉、鸡翅、五花肉，还有调料之类的东西，再弄点生菜。”
“我妈的四合院里有木炭。”
“就在那里烤吧！”
赵芸说道。
“在家烧烤？”
林凡心绪微微一动。
他想到上一次圣诞节的时候，也是去赵老夫人的四合院，在那边吃烤鸡，吃苹果沙拉。
囡囡早睡，要不是那天齐晓琳打电话要来的话……
说不定林凡和赵芸还会发生点儿什么……
今天……
也是去赵老夫人四合院么？
“额……赵伯母在家么？”
鬼使神差的，林凡问了一句。
“我妈后天回四合院这边住。”赵芸回答道。
“嗯……下午我提前下班，烧烤肉类、调料什么的，我去买好了。”
“差不多到时间我去接囡囡，你下班直接回家就可以了。”
林凡说道。
“好！”赵芸点头。
挂断电话，林凡心情挺轻松。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
背后，一对眼睛紧盯着他。
正是颜可琪。
颜可琪眉头紧皱。
她刚认识李雪瑶的时候，在李雪瑶的口中，林凡是个死板、无趣，而又传统的人。
李雪瑶并不喜欢他。
但想要跟他离婚，又顾忌他不肯，尤其害怕他争夺女儿林娜然的抚养权。
然而现在，颜可琪真正跟林凡接触，却发现林凡根本不是这样的！
他极度睿智。
在计算机方面，拥有恐怖的学识，比颜可琪在北美留学的导师，还要更加的博学！
性格方面，他也绝不死板。
面对颜可琪的“勾引”，能轻松自如的应对。
现在……
听到他打电话，隐约好像是约什么人一起吃烧烤。
好像是个女人。
还是在家吃？
吃烧烤固然不如烛光晚餐，红酒牛排浪漫。
但是在家烧烤，只有关系达到一定程度，才会这么做。
照这么看，林凡和他电话里的那个女子，明显已经发展到一定程度了。
这还是那个死守着妻子女儿，固执不渝的林凡吗？
颜可琪正想着这些——
“偷听别人电话，很不礼貌知道么？”
一个清冷声音响起。
颜可琪一抬头，就看到林凡冷然盯着自己。
“罚你做一份灵图科技智能驾驶研发部的发展计划书！”
“明天早上给我！”
留下这么一句，林凡转身离开。
只剩下颜可琪苦着一张脸。
下午，林凡买了一大块羊排，一条羊腿让商家剔骨后切小块，一块雪花牛肉，一大块五花肉、一些鸡翅，还有各种腌制料、调味料，以及洋葱、香菜等配菜，还有一些适合烧烤的蔬菜。塞到后备箱里，然后去接囡囡。
“爸爸！”
看到林凡来接自己，囡囡欢呼雀跃。
现在当着妈妈和姑姑的面，囡囡一般不叫林凡“爸爸”了。
但是私下里还是会叫。
“囡囡乖！”
“今天去姥姥家四合院。”
“我们吃烧烤！”
林凡微笑说道。
“林先生……”
而此时，陈老师叫住林凡。
“然然今天上学了。”
“现在还没来接……”
她压低声音说道。
林凡身形稍稍顿了一下。
“然然今天上学了？”他问道。
“然然今天刚来上学，是……李雪瑶李总过来送的。”陈老师说道。
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林凡立刻就猜出，今天早上送林娜然来上学的，恐怕不仅仅是李雪瑶。必然还有许侑。
当然陈老师也并非故意隐瞒林凡，而是善意的谎言。
林凡今天是不太想接林娜然的，毕竟答应了赵芸和囡囡，今晚要回去吃烧烤。
如果擅自带上林娜然的话，对赵芸母女有些不尊重。
何况带林娜然回了四合院那边，他的住址对李雪瑶也就暴露了。
但是——
林凡稍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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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之后，还是决定，接林娜然。
这是他作为父亲的责任！
只把囡囡接走，却把女儿丢在幼儿园，他还是做不到。
但林凡并没有直接让陈老师去教室叫林娜然。
“陈老师，我问一下然然吧。”
他拿出手机。
拨通了女儿的电话手表。
“爸爸！”
女儿的声音传来。
“然然，今天爸爸接你放学好不好？”
林凡问道。
“嗯……”
“爸爸，你能明天再接然然么？”
林娜然小声试探着说道。
“明天么？”林凡轻轻点了点头。
“好吧，那爸爸明天再来接你。”他没再多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陈老师，然然今天不想我接，估计待会儿她妈妈或者其他人应该就会来接她了。”
“麻烦老师再照看她一会儿吧。”
林凡面色淡然，向陈老师说道。
“没事的林先生，现在才刚放学，如果再过半个小时然然还没人接的话，我们会给李总打电话的。”陈老师说道。
“多谢。”林凡点点头。
“好了囡囡，我们先走吧。”
林凡拉着囡囡的手，带她上车，发动车子，直奔四合院那边。
刚走出不到一条街的距离。
嗡嗡嗡！
嗡嗡嗡！
林凡的手机响动起来。
他看了一眼。
竟是女儿又打了过来。
手机与车子联网，他随手摁下了方向盘上的接听键。
“爸爸！”
林娜然的声音传来。
“刚才……你是不是接了囡囡走了？”
“我从幼儿园教室的窗户上看到了！”
“爸爸你能不能回来接我？”
“你快回来！”
“把囡囡送回幼儿园，让她妈妈来接她就好了！”
“我要爸爸来接然然！”
林娜然大声叫嚷。
“然然，你刚才说过了，今天不想让爸爸接，明天再让爸爸接的。”
林凡淡然说道。
“我……”
“那是我不知道你今天接囡囡了！”
“我今天就要让爸爸接！”
“爸爸你必须回来！”
林娜然鼓着小腮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