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这一瞬,江辞年的心跳快得不受控制。
因为他喜欢的少年正在问他,要不要接吻。
四周寂静无声。
就连小猫也出奇地懂事,安安分分地呆在沈砚初旁边。
洗过澡的缘故,沈砚初眸中的水汽氤氲不已。
他抬了抬下巴,眼睛亮亮的。
无辜又清纯,且带着一丝妖魅。
正一步、一步地拉江辞年沦陷。
两人间的空气似乎变得粘稠起来。
“嗯?”沈砚初轻轻呢喃。
话落,江辞年眸色愈深,心底乏起阵阵酥痒。
暗藏已久的欲//望正在不停地叫嚣。
默了会,他才开口:“你是认真的吗?”
“嗯,”沈砚初挑眉,再次发出邀请,“要和我试戏吗?”
只一秒,江辞年就给了回答:“嗯。”
闻言,沈砚初戏谑的嘴角慢慢抿成直线,眼巴巴地看着江辞年。
一会瞅他的瞳孔,一会盯着他的唇,一会又看下他身后的灯。
望着近距离的美色,沈砚初喉结下意识地滚动几下。
屏息等待着某人的下一步动作。
只见江辞年半起身,伸出左手,轻轻地托着沈砚初的头发。
刚刚还在挑衅的少年此时紧张不已,窝在沙发上的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起来。
逆着灯光,江辞年缓缓倾身,呼吸渐渐贴近少年。
下一秒。
少年的唇瓣上微凉微凉的。
沈砚初的瞳孔瞬间扩大,就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的月亮,正在弯腰吻他。
“咚~”
不过两秒,远处传来声响。
回过神来的沈砚初下意识地推开身上的男人。
唇角还留着男人的气息,他抿了抿唇,挪开视线。
“喵~”
小猫咪蹲在爬猫架旁边,身侧有几个玩具散落在地上,显然刚刚被打断的动静也是它弄出来的。
见状,沈砚初起身:“我去看看——”
下一瞬,胳膊上传来一股力量,把他拽回沙发上。
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江辞年正哑着声音道:“去哪?”
男人浮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戏还没试完!”
*
天边渐渐泛起晨光。
专属的闹钟还没响,沈砚初就醒了。
昨晚是他这个星期睡得最好的一个觉。
没有打鼾声,也没有千奇百怪的汗味和脚气味。
睡眠质量蹭蹭上升。
沈砚初翻开被子,上面还残留着洗衣凝珠的味道。
清冽又不失香甜。
淡淡的,怪好闻的。
洗漱完走出房间,他就看到江辞年端着三明治出来,放在桌子上。
“醒了?可以吃早餐了。”江辞年只抬了下眼,示意他吃早餐。
看到男人,联想到昨晚的事,沈砚初有丝尴尬,慢吞吞拖开椅子坐下。
“早晨!”沈砚初盯着男人的脸色打招呼。
闻言,男人手中的动作没有停,语气淡淡:“嗯,早!”
男人神色如常,也没有提及昨晚的事。
似乎两人接吻,就单纯只是为了试吻戏。
想至此,沈砚初有点挫败,又有点暗喜。
昨晚他想要起身,江辞年又把他拽了回去,重新吻了上来。
但男人的双手始终规规矩矩的,没有越界半步。
不知过了多久,嘴唇都麻了,男人才放开他。
这可是他的初吻啊!
江辞年对着他,却没有任何的想法。
是不是说明男人不喜欢他。
不过也对,两人才认识多久,男人还没喜欢上沈砚初也是情有可原。
但起码男人不抗拒和他接吻。
现在同一屋檐下,他还有大把机会呢。
沈砚初收拾好心情,快速吃完早餐就去集训了。
当然,两人吃完东西的盘子哪敢让江辞年收拾,沈砚初很有眼力见地要洗碗。
但也仅仅是用水冲刷表面,然后放进洗碗机,交给机器运作。
洗碗机就在那里,不用白不用。
今天是练习主题曲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正式考核。选手们今天比昨天更积极,一大早就到教室练习。
更有甚者还选择通宵,在教室打地铺只睡了几个小时。
沈砚初到达教室的时候,连姚湛都在跳着舞蹈动作了。
“诶,砚哥你来了?”看到来人,姚湛立刻停下动作拍马屁。
沈砚初:“?”
一晚不见,他什么时候姚湛的砚哥了?
无事献殷勤。
沈砚初投了眼神询问。
“嘿嘿,我们都在一个队伍嘛,而且昨天你学歌多快,”姚湛拍了拍地板,象征性让沈砚初坐下,“让小弟我佩服地五体投地!!!”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姚湛没说,那就是他总感觉江辞年导师对沈砚初跟对姚湛是不一样的。
昨天他又厚着脸皮去要江辞年的亲笔签名,可江导师没有签,江导师身边的助理解释道是怕有人拿着江辞年的亲签到咸鱼上倒卖,因此除了代言品牌的签名小卡外,很少给人to签。
事后姚湛借他姐夫的手机上网,发现江辞年的亲笔签名卖到了十万多。
还真是个发财的好方法,难怪江导师不随意签名了。
但姚湛不服呀。
他要签名没给,沈砚初要签名却给了。
果然。
入了江导师眼的粉丝就是不一样。
最重要的是,昨天早上他敏锐地注意到,江导师往沈砚初手里塞了块巧克力。
那是巧克力吗?
不。
那可是镜头。
谁得到了江辞年导师的青睐,那他在节目中的镜头可不会少。
今天他就发现,沈砚初一进教室,角落里有个摄影师手上的机器一直往沈砚初转。
他多多接近砚哥,相信他的镜头也不会少。
听到姚湛的解释,沈砚初不甚在意,心安理得地坐在他扫干净的地板上。
出门比较急,沈砚初今早还没喝水呢。
他拧开瓶盖,一下就喝掉半瓶水。
“嘿嘿,砚哥,你瞧,我——”姚湛话没说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砚初手上的两瓶水。
上次他厚脸皮向他砚哥讨了一瓶来喝,可真好喝。
而且这牌子的矿泉水在国内还很难买到,没想到他砚哥拿了这么多瓶来基地。
刚过了几遍动作,他正口渴着呢。
有两瓶,他砚哥一瓶,他一瓶。
正正好。
“呐。”看着姚湛的眼神,沈砚初递了一瓶水过去。
看来下次,他要从江辞年的冰箱里拿多几瓶水过来了。
姚湛急忙拧开水瓶,又随意找了个话题:“对了,你昨晚搬去哪个宿舍住了?也没听别的人说你搬去他们的宿舍?”
沈砚初的行李很少,昨天下课后,只收拾几下就走了。
他走的时候,姚湛不在宿舍,还是回去的时候才发现他搬走了。
关于住处,沈砚初暂时还不想坦白。
他还没追到江辞年,现在才有一点点进展。
万一坦白发生啥意外,江辞年不让他住了咋办。
“就一个空的房间,我自己一个人住。”沈砚初撒起谎来不用打草稿。
“那要不要——”姚湛眼睛一亮。
“打住,不要。”沈砚初连忙制止他的想法。
“那好吧。”姚湛叹了口气。
他也知道自己打呼噜,有时太大声扰得人很难入睡。
有晚他起来上厕所,发现上铺的沈砚初还没入睡。
而且他砚哥耳朵里还塞着两个大耳塞。
默了会,姚湛的注意力又回到沈砚初的脸上。
“诶,你嘴角怎么了?”
嘴角?
什么怎么了?
沈砚初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嘶~”
一阵刺痛从唇边蔓延开。
他唇角的最外边竟有点脱皮了。
“嗯——”沈砚初心虚地抿了抿唇,飞快地找着借口,“吃早餐的时候,不小心咬破了。”
嗯,没错。
是这样的。
话说早上的时候,他怎么没察觉到嘴角破皮了呢。
一定是美色误人。
一大早对面就有个美男子陪伴着吃早餐,什么痛觉都感觉不到。
只感觉到快乐。
不知姚湛是否相信他的借口,只见姚湛猛地拍他手,但声音压低了几分:
“砚哥,你快看,江导师的嘴角也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