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亚老家的这段日子,科兹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在这里,她无需再背负“高高在上的原体”这一沉重身份。在周围人的眼中,她仅仅是一个有些过分活泼的小朋友,能够毫无顾忌、理直气壮地耍耍小性子,甚至可以当个调皮捣蛋的“熊孩子”。
在利亚的带领下,科兹展开了对地球娱乐设施的系统性“扫荡”。
首战告捷于购物中心——这位原体大人以惊人的战斗力横扫儿童区游乐场,打破无数记录,收获战利品若干。当路人看到这个小姑娘几乎把抓娃娃机掏空时,表情比看到外星人还精彩。
电影院里,这位原体竟然出奇地安静——如果忽略咔嚓咔嚓的爆米花交响乐的话。银幕上播着最新动画片,科兹看得两眼一眨不眨,手里的爆米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散场后,她拖着利亚又买了五桶。
在动物园的每一分钟,科兹都像第一次打开礼物的孩子。她举着伪装成手机的通讯器上蹿下跳,硬是跟园里每只动物都合了影——当然,是隔着玻璃或栅栏的。
而游乐场——哦,那简直就是她的舒适区!
就像过山车吧,那点刺激还不如反重力摩托车,但当车厢俯冲时,她还是跟着其他游客一起放声尖叫!
事后利亚问及,她振振有词地回答说——隔壁小朋友叫得那么大声,我堂堂原体怎么能比他差!
更令人意外的是,科兹还挺热衷于社交。
短短一个周末,这位原体大人就完成了对小区儿童游乐设施的“军事占领”。
从滑梯到沙坑,从秋千到摇摇马,所有小朋友都在她的塑料铲威压下俯首称臣。
当利亚找到她时,这位“小区之王”正坐在秋千王座上,身后跟着一队“近卫军”——有男娃有女娃,人手一根半米长的碎碎冰当“荣誉佩剑”。
“该回家了,悠悠大王。”利亚朝科兹招招手,“再不走,物业该来收你占地为王的物业费喽。”
“那朕的战士们怎么办?”科兹指着身后听到她要走立刻哭唧唧的小跟班们。
“解甲归田喽!”利亚将身后的零食袋递给科兹,“喏,这是解甲银。”
一刻钟不到,所有零食已经瓜分完毕。
小屁孩们破涕为笑,纷纷表示“随时恭候陛下回归和重建帝国”。
与小伙伴们挥手作别后,科兹又紧紧拉着利妈的手,黏黏糊糊地依偎了好半天,才在万般不舍中,跟着利亚踏上了返回基地的路。
其实,利亚又何尝不想在家里多待上几日呢?只是,前往休闲世界的时刻到了,容不得他们多做停留。
“别担心,等到了但丁那边,我第一时间就召唤你过来。”利亚安慰科兹说,“保证比当孩子王好玩。”
“其他世界我也能跟着一起去吗?”科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满是惊喜,她原本以为自己只能一直待在这个世界里呢。
“应该没问题吧!”利亚摸了摸下巴,略作思索后说道,“你看赛维塔他们不也一直跟着我到处跑,没见哪个世界是他们进不去的。”
……秩序和混乱的分割线……
这里不是利亚认识的实体宇宙。
这里不受物理法则的约束。
这里是亚空间的深处,混沌的温床。
然而在这片疯狂的中心——
却诡异地存在着一个相对和平的空间。
它是一间棋牌室。一处游乐场。
时间在这里失去意义。
永恒在这里沦为消遣。
诸神在此博弈,任何事物都可以成为筹码。
但此刻的宾客,仅有两位。
一位是我们熟悉的黄衣之王,祂端坐庄家之位,漆黑的手指间把玩着一副泛着诡异金辉的牌组,牌背面的纹路并非简单的图案,而是某种超越几何学的结构,仿佛将无数个正午的日光压缩成二维的囚笼。每当祂翻动牌面,空气中就会响起细微、碎裂的声响。
兜帽客静坐对面,灵能织就的长袍下,黑暗涌动,唯有袖口偶尔泄出几缕幽蓝星光,如窥视深渊时瞥见的幻影。
牌桌周围的其他座位看似空置,实则充盈着某种令人不安的存在感,其使用者正以凡人无法理解的形式“在场”。
猩红的高背椅上,扶手末端镶嵌的黄铜颅骨保持着永恒的嘶吼姿态。铁锈与干涸的血痂在椅背凝结成亵渎的符文。它的主人虽未降临,牌桌上却早已扣着一副倒置的暗牌——牌面渗出不祥的暗红,仿佛刚刚浸过血。
翡翠色的王座呈现出生机勃勃的腐烂状态,菌毯在座位上缓慢蠕动,脓液从扶手的裂口中滴落,每一滴都在半空中短暂膨胀,化作一个微型的瘟疫宇宙,又在瞬息间溃散。
紫晶长椅折射着迷幻的光晕,椅背的曲线如同某种被遗忘的完美形体。其表面交替呈现两种状态:要么光滑到能映照出观察者内心最隐秘的欲望,要么突然浮现出无数张享乐主义者的面容。这些面孔在达到愉悦巅峰的瞬间就会液化,而后新的面孔又从这些液态中重新凝结成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牌桌中央悬浮着这场游戏的赌注。
当然,无论是什么,上了桌就只有一个统一的名字——筹码。
它们并非死物,而是蜷缩的胚胎,时时爆发出胎动的痉挛。
每一枚筹码都在缓慢地搏动,在血管般的纹路下面,囚禁着某种深邃的、近乎概念的存在。
如果利亚目睹此景,定会认出这些正是她梦中那些原体的原始形态——在被锻造成工具之前,在获得名称与使命之前,它们就是这样纯粹而恐怖的概念集合体。
在这癫狂的陈列中,一尊红天使雕像仰首向虚空咆哮,它的剑锋上凝结着永不干涸的血泪。
所有的这样,既是赌注,也是棋子。
黄衣之王的指尖轻轻一挑,祂面前的其中一张金色卡牌便跃入空中。
明示。
然后,轻描淡写地将它丢入弃牌堆。
“先知已经出局。”祂的宣告像是丧钟在无人的陵园回荡。
兜帽客笑了,那笑声像是无数张脆弱的羊皮纸被同时撕裂。
“我们相识多少个纪元了?”
祂弹指将一枚红色筹码掷入堆中,那些可怖的造物互相撞击,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
“第一次见你……如此爽快!”
“那么……这局我奉陪。”
新的牌组在虚空中浮现,倒扣在兜帽客面前。
祂的指节轻叩桌面,木质纹路里渗出星尘:“看来,这场游戏只凑齐三位玩家。”
最后一个音节消散的瞬间,虚空突然痉挛般抽搐了一下。
一道溃烂的裂口无声绽开,像被无形之手撕开的腐坏皮囊。
一枚绿白相间的筹码从中跌落——它形如某种昆虫标本,巨大的翅膀每扇动一次,就会抖落无数发光的孢子。
随后,一副新的牌组自动出现在牌桌之上。
依然是倒扣。
兜帽客的视线扫过那两个明明上了牌桌,却始终空荡的座位,嗤笑一声。
“我们的缺席者比想象中更积极参与。修正一下,是四位玩家。”
“数量并不重要。”黄衣之王晃了晃头,“只是打发时间而已。”
“正是如此。”兜帽下的阴影突然流淌出轻快的笑声,“我亲爱的、古老的、可憎的朋友,即便百万个文明在吾等指尖生灭——”
话语间,无数世界的泡影在祂身周浮现,从诞生到腐朽,最终湮灭于一次心跳的间隙。
“——我依然会为你的觉悟而欣喜。多么美妙,这场永无止境的游戏……”
“所言极是。”
黄衣之王回应,祂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之牌,低语在棋牌室内回响,语调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玩家,永远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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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数据糟糕得很,俺都在想要不要转男频,挨骂也比没流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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