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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锁] [此章节已锁]

作者:不渡轻舟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恭喜季总喜得佳侣,今天这场婚礼实在气派,着实让李某开了眼界。听闻整场婚礼用到的鲜花都是从哥伦比亚空运过来的?”


    西装革履的男人端着威士忌,侧身挤到季书钧身边,刻意压低的声音裹挟着未消散的烟草味。


    他晃了晃酒杯,冰块撞击声混着远处宾客间的欢声笑语:“和做项目一样,往往是细节见真章,季总这一点李某人真是十分欣赏。”


    季书钧动作优雅地抿了一口香槟,随手将酒杯放在侍应生手上端的托盘上。


    他转动着左手的婚戒,铂金戒圈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男人见状急忙从西装内袋抽出张烫金卡片递上:“开发区那块地,规划局刚出了新文件,不知......”


    话音未落,就被季书钧抬手打断:“今日不谈公事,李总玩得尽兴。”


    手里的筹码过早在众人面前暴露,季书钧并不觉得此人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他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但对方递过来的橄榄枝也确实有几分分量。


    季书钧说完之后转向另一群围拢过来的客人,右手不经意间掠过男人摊开的掌心,那张烫金卡片已悄然滑进他的西装内袋。他继续游刃有余地回应着五花八门的祝福和寒暄,偶尔碰到几颗软钉子也能不偏不倚地丢回去。


    作为今晚宴会中心的季书钧自然而然引起了其他人的嫉妒和不满,尚且坐在轮椅上的季思蕴尤甚。苍白瘦削的双手死死攥着轮椅扶手,面容扭曲。


    季达康站在他身侧,从二楼居高临下俯瞰一楼宴会厅,他斜倚着鎏金雕花栏杆,稀疏的灰发歪斜着勉强盖住发亮的头顶,将军肚把定制西装撑得紧绷,最下面那颗扣子摇摇欲坠。肥厚的双下巴紧紧挨着衬衫领口,三角眼半眯着扫视全场。


    “思蕴多和你大哥学学,今天这场宴会的主角本该是你的,功败垂成的滋味不好受吧。一名合格的商人要不择手段利用一切能利用的资源。”季达康说话时腮帮赘肉随之颤动,他抬手拍了拍季思蕴的肩膀。


    “父亲您说得对,是我对哥哥太仁慈了,我应该下手再狠一些,让他直接死在海里的。”


    季思蕴阴鸷的脸上挂上一抹冰冷的笑,他眼窝凹陷,勉强盛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珠,浓重的黑眼圈裸露在外,一副纵欲过度又长期睡眠不足的模样,此刻瞧着实在可怖。


    季达康浑浊的眼底骤然闪过一丝惊惶,转瞬即逝,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他的眉头瞬间拧成疙瘩,眼尾吊起几分假怒,惺惺作态地训斥道:“说的什么混账话!人命岂能当儿戏?况且你大哥是季宁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绝不能有半分闪失,听懂了吗!”


    “我知道了父亲。”季思蕴轻飘飘地应下,自己双手推着轮椅率先离开。


    季达康站在原地神情莫测,他并不想在这场为他人作嫁衣的宴会场露面,助长长子气焰,也紧随其后离开了。


    ……


    季书钧眼皮一掀,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随意点头应下另一位二代的寒暄。


    “哎,季少,别着急享受洞房花烛夜啊,再多跟老弟唠几句?”


    季书钧脚步一顿,不动声色地躲开他的肢体触碰。


    “睢园那个项目季少做得实在漂亮,那里的房子是真心不错,可惜价格实在是不够亲民啊。团购有优惠价吗,给打个折呗季少。”


    兰澜人还挂在哥哥兰淮身上,闻言也要过来凑热闹,扯着嗓子嚷嚷:“陈易你丫要点脸吧,才八位数的房子你买不起?陈家家大业大就是多买个十几二十套都绰绰有余。”


    季书钧不理会这些小孩子之间的拌嘴,遥遥冲兰淮举起香槟。


    “老顾先陪嫂子回去了,让我跟你说一声。”兰淮一面跟季书钧讲话,一面还搂着不省心的弟弟,生怕他醉酒后闹出事来。


    季书钧点点头,只说:“下次再聚。”


    等到宴会结束已至午夜,宾客或离开或是选择在季家庄园里留宿,原本的热闹和喧嚣归于沉寂。


    季书钧眉眼间难掩疲惫,应酬之间也喝下去不少酒,但他酒量尚佳并未露出醉态。


    他摆了摆手拒绝何如绘的搀扶,自己朝着婚房走去。


    沉稳的脚步声在一片寂静的走廊上响起,哒哒哒哒……步履不疾不徐,最终停在房间门前。


    门把手轻轻转动,吱呀一声,门被从外面推开。


    洛嘉意的心脏几乎是瞬间就开始加速跳动,原本困倦的眼睛张得大大的,他无措又紧张地摆弄着手指,视线囫囵从整整齐齐摆放着两本结婚证的床头柜抽屉上掠过,匆匆撞进一双漆黑的眼眸中。


    高挑的身影逆着光步伐不急不缓地向他靠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跳上。


    砰砰砰……


    汗水洇湿手指,黏糊糊地蹭在身下的床单上,无来由的紧张。


    泛着青筋的冷白手指一挑,轻而易举地解开领带,正打算胡乱丢弃在门口的立柜上,却被一旁的深蓝色烫金礼品袋吸引了季书钧的视线。


    礼品袋大喇喇摆在立柜上,原先摆放在上面的花瓶和香薰蜡烛全部被移到旁边,和摆件一起众星拱月一般围绕着那礼品袋,里面半遮半掩插着一张卡片,分明在挑衅,实在嚣张。


    季书钧夹出那张卡片,极快地扫了一眼,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比灵魂更契合的是香水,希望你喜欢。


    字迹龙飞凤舞,遒劲有力。


    沉香味悠然而深远,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那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似乎在讥讽他的自不量力。


    季书钧抽出手帕漫不经心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指,狭长的眼眸眯起来,有风暴在眼底悄然酝酿,被被尽数压抑,作出一副平静的假象,像极了猎人捕猎前的伪装,可惜他背后的人对此一概不知。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按了几下,发送出去一条信息。


    【查这栋楼的所有监控,我要知道季太太结婚前见了谁说了什么话。】


    【明白,季总。】


    季书钧瞥了一眼手机,关机之后随手扔在一边。


    他解开衬衫最顶端的两颗扣子,走到床边,眼皮一掀,注视着洛嘉意:“还不睡吗?”


    语气波澜不惊,仿佛暴风雨前的平静。


    洛嘉意像是被锁定的猎物,连挣扎都忘记了,任由冰冷的手指抬起他的下巴,肆意摩挲亵玩。


    肾上腺素飙升引发急促呼吸,恍若内脏被挤压,揉作一团。


    “季……季先生……”一开口连声音都是打颤着的。


    他仰起一段脆弱的脖颈,优美的弧度下隐藏着淡青色的血管,随着呼吸一张一翕。


    季书钧眼底染上狠厉,像一抹化不开的浓雾。喝下去的酒精催化情绪,被无限放大的是排在愠怒之前的阴鸷占有欲。


    他侧头咬住那段雪白的脖颈,一如猛兽咬住猎物脖颈处的命运,只需稍稍施力,尖锐的牙齿便足以将猎物拆吃入骨。


    皮肉会腐朽,血肉却永远流通彼此的心脏,从此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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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丽的诱惑。


    长腿挤进洛嘉意腿间,季书钧将人推倒在床上,大手凶狠地揽住洛嘉意纤细柔软的腰肢,往怀里一带,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将他紧紧锁在胸膛和床铺之间。


    “啊!……”洛嘉意惊呼一声,跌倒在床铺上又被紧紧桎梏,眼尾几乎是瞬间就染上红意。


    原本缠在他手掌上的黑色领带轻而易举捆绑住洛嘉意的手腕。季书钧眼神一暗,高挺的鼻尖抵上洛嘉意洇出细密汗珠的脖颈,一遍遍地嗅过每一寸皮肤,仿佛在逡巡自己的领地一般。


    敏锐的嗅觉让他只闻到了颈间淡淡的花香,混合着牛奶沐浴露的甜,很快被冷冽的雪松气息侵染,逸散混合在一起。


    季书钧原本冰冷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洛嘉意只当是季先生应酬太多喝醉了,心里并没有过多责怪,只是缠着他手腕的领带绑得太紧了,挣扎间嫩生生的皮肉很快就被勒出了两道红痕,在明亮的暖色灯光下有一种凌虐的美。


    季书钧呼吸一窒。身下的人像只受惊的兔子,通红的眼尾上挂着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双手蜷缩在他的胸口上,挣扎的力道可以忽略不计。


    “轻……轻一点,痛。”声音委屈巴巴的,带着不易察觉的撒娇,明明对他那样坏了,却像是仍旧贪恋坏人好心施予他的一点温暖似的,求他怜惜。


    季书钧额头抵上他的,重重地叹了口气,心软之余又多了几分无奈。


    洛嘉意轻而易举化解了他满腔暴戾又阴暗的情绪。


    “宝宝……”


    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季书钧在脖颈处的咬痕上珍而重之地落下亲吻。


    急促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上,洛嘉意眨巴着眼睛,被烫得一哆嗦,汗涔涔的细嫩手指无措地抓住季书钧的白衬衫,印下几枚湿漉漉的指印。


    逡巡的亲吻渐渐多了几分狎昵的意味,房间的温度陡然上升。


    欲望蒸腾着,季书钧只觉口干舌燥,眸底染上可怖的红意。


    身上衣服扣子被一粒粒解开,对方滚烫的呼吸如有实质,一遍遍抚摸过洛嘉意的微微发着抖的身体。


    猝不及防被温热柔软的舌头舔过脖颈上的筋,身子一抖,一声变了调的呻/吟从嘴里溢出。


    迟钝的大脑这才反应过来季先生方才做了什么,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


    哪里有什么杀伤力。


    罪魁祸首变本加厉,他等来的不是怜惜,是更凶狠的施予。季书钧的吻疾风骤雨般落在他的身上,仿佛要在他身上每一处都打上自己的烙印。


    粗重的呼吸声充斥房间,偌大的空间变得狭小逼仄,季书钧沙哑的声音清晰可闻。


    “洛洛,我想抱你……”


    惊觉被束缚时再想挣脱已为时已晚,洛嘉意只能落入猎人的陷阱中予取予夺。


    洛嘉意眉心紧拧,汗水打湿瓷白的皮肤,“季先生……痛……”


    季书钧拨开他额角黏腻的头发,在他眉间落下温柔的吻,哄他,“很快。”


    语焉不详。


    泪水在眼角干涸,很快又有新的泪珠滚落,洛嘉意轻阂着眼睛,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因为疼痛而颤颤巍巍,宛若暴雨里湖面上欲语还休的浮萍,飘飘荡荡,无所依托。


    终于放纵意志沉沦,晕了过去,意识模糊之际感到有人探过身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后,手里拿着什么起身离开。


    床头灯被关掉,屋内陷入一片昏暗,洛嘉意再无力探究,只能任由沉重的困倦将自己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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