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很,本宫今日也算是受教了,是我浅薄了,竟不知有人连自己的父亲家族都不管,反倒寄希望于一个外人。”
吴贵妃站了起来,冷眼看着程容珈,不再是刚刚那种轻蔑的眼神了,但也意味着往后也不会看在她是程家女儿的份上有什么心慈手软。
“娘娘息怒。”
程容珈再次恭敬行礼,只是现在再恭敬,也无法平息吴贵妃的怒火了。
宫人簇拥着吴贵妃站起来,她在离开之前还是回身看了一眼依旧匍匐在地上没有起身的程容珈,想到那个代替她嫁到王府里去的程清菱。
程肃枉为人师多年,教养出来的女儿,却是没有一个能够助力他的。
这场不欢而散的谈话,对程容珈来说也不过是一时的不舒服而已,现在吴贵妃忙着宣王脱罪的事情,是没工夫还来追究她的。
因为中秋宫宴结束后,皇帝果然提审了宣王和魏霍,陪审的大臣都是从各部提调而来的,但乍一看,大多还是比较保守中直的大臣。
不然按照之前朝中有些声音,认为宣王要是卷入刺杀朝廷钦差的案子,那就和镇南王等叛党无异,当以叛国谋逆论处。
这场备受注目的审判在大理寺闭门进行,出乎意料的非常低调,几日来半点消息也没有传扬出来。
程容珈也只是看到徐镇好几日都被急召入宫,深夜方回,每次回来脸色都有些阴沉,能够感觉得到他压抑着的不快。
“审理很不顺吗,你之前不是说和咱们关系不大,圣上的态度早已经决定一切了吗?”
晚上用饭时,程容珈趁着给徐镇添汤的时候小心询问了一句,这些事都是超出前世范畴的发展,所以她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了。
徐镇接过汤碗,三两下便喝完了,看着她眼底的担忧缓缓挤出一个笑容,“宣王之过,皇帝早就分割清楚了。
到底是自己最看重的皇子,加上还要制衡景王,现在还废不了,这回恐怕也只是小惩大诫一番。”
真正让他觉得需要重视的,是魏霍。
这几日旁听下来,他发现这个郡主夫婿的来历也很是不简单呢。
魏霍的祖母竟是北朝雪孺部落首领的女儿,也就是说,所谓的戍边守将魏家,其实含有敌国血脉。
而后来他又流落北朝多年,和北朝来往甚密,这样的人,说是细作也不为过。
现在又惹上了这件事,皇帝为保宣王,已经将所有的罪名推到他身上去了,几个月前还是满门忠烈之后的魏家,现在立刻变成了敌国派潜进来的细作。
要是坐实了这次的事情是他指使的话,这魏家,恐怕是逃不了满门抄斩了。
“当初他携婚书来上京,宗人府和皇帝难道没有彻查过他的身份血脉吗,魏家那位老夫人据说不是被掳到边境的吗。
当初为了他手中的北朝王城图,圣上龙心大悦,还夸他在敌人腹地卧薪尝胆多年呢,现在反倒将此打成了通敌的罪证——”
程容珈喃喃说着,总算明白徐镇在不爽什么了。
他可以不追究宣王这次的刺杀,但就因此把所有罪名推到魏霍身上,让人堕入万劫不复之地,宣王自己逍遥法外了,这种做法,有失偏颇。
“还不止呢,魏家父子当年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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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都王派遣前去作为招抚使,后来两国关系恶化,他们被困敌阵,也坚韧不降数年之久,为此魏霍的父亲和几个叔伯甚至尸骨无归。
此事在上京没有多少人在乎,但在边境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魏家声望很高的,这也是为什么西北军中不少人很支持魏霍成为郡主夫婿的原因。
魏家现在要是因为此事被处斩了,恐怕西北军和边城都要生出些许动荡,于国祚不利。”
现在就看皇帝是要稳定军心民心牺牲宣王,还是要坚持保自己犯了错的皇子了。
话虽如此,但徐镇心里其实早已经有了答案,从以往几次来看,皇帝对当年逼死太子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所以对剩下的两个皇子表面严厉,实则纵容,如果不是犯下大错,他还是能保尽保。
“那昌华郡主——”
程容珈想到已经身怀六甲的昌华,她的父兄都已经死在了战场上,现在好不容易重新有了孩子有了自己的家,魏霍又犯下这样的罪。
只要定下罪名,魏家绝对是在劫难逃的,而她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了父亲……
怪不得她那么低声下气地来求自己,想到她抛弃自尊的样子,程容珈也忍不住叹一口气,要不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谁又愿意这么逼迫自己呢。
“昌华郡主怎么了?”
徐镇看她话说一半,不由得皱眉问道,今日在大理寺他也见到了昌华郡主,看那个样子,好像也没办法和吴贵妃比权势。
她手里只是西北军和宁都王府,又怎么能和帝王家抗衡呢,就凭她,可能是救不了魏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