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
暴怒!
剩下的,只有最原始的血性与复仇的渴望!
“嗡嗡嗡——”
数千匹战马同时启动,铁蹄践踏大地,发出的轰鸣声宛如雷霆滚滚。
整片大地都在颤抖!
他们不再是军队,而是一股失控的、要碾碎一切的钢铁洪流!
而江寒,就站在这股洪流的正前方。
他,就是这股洪流唯一的目标。
江寒的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一张张拓拔野麾下士兵们的脸,扫过那如林海般朝自己压来的雪亮刀锋。
杀了宗师,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掂了掂手中沉重的战斧,另一只手的长刀,刀尖斜指地面。
面对着那足以踏平一座城池的骑兵冲锋,他非但没有逃,反而向前,迈出了一步。
风,吹动了他额前的黑发,露出一双比刀锋更冷、比寒夜更深的眼眸。
来吧。
让这北莽的血,流得再多一些!
那一步,仿佛一道无声的惊雷,劈在数千名北莽骑兵的心头。
他要干什么?
这个念头在每个人的脑海中闪过,但无人能给出答案。
面对足以将山峦夷为平地的钢铁洪流,这个少年,这个刚刚手刃了他们将军的凶徒,非但没有选择逃窜或者固守,反而……
向前。
他动了。
并非迅猛的冲刺,而是沉稳,坚定,充满压迫感的一步。
紧接着,是第二步,第三步。
他的步伐越来越快,身形逐渐压低。
对面,是席卷而来的风暴。
他,却选择成为逆卷风暴的龙!
“杀!”
最前排的北莽骑兵已经近在咫尺,他们看见了江寒那双眼眸,眼底的漠然让他们心底发寒。
但此时的他们,已经是困兽犹斗了,根本不能后退。
他们发出一声怒吼,手中的弯刀马槊,从四面八方,朝着江寒的要害招呼过去!
就在兵刃即将及体的刹那!
江寒体内的血液,骤然沸腾!
不灭玄功,自行运转!
一股难以言喻的饥渴感,从他四肢百骸的每一个角落升腾而起,仿佛沉睡了千年的凶兽,在此刻苏醒,发出了对鲜血的渴望嘶吼!
“嗡——!”
他动了!
快到极致!
一道残影掠过,江寒的身形诡异地切入了数名骑兵之间的微小缝隙。
左手的巨斧,不再是劈砍,而是化作一面沉重的盾牌,横扫而出!
“铛!铛!铛!”
金铁交鸣之声密集如雨点!
三柄捅向他胸腹的马槊,被巨斧宽厚的斧背硬生生砸得偏离了方向,巨大的力量顺着槊杆传导回去,三名骑兵虎口迸裂,闷哼着几乎握不住武器!
而就在这斧影交错的瞬间,一抹凄厉的刀光亮起!
江寒右手里的长刀,划出一道冰冷而精准的弧线。
噗嗤!
刀锋掠过喉咙的声音,轻微,却致命。
最先冲到他面前的那名骑兵,脸上的狰狞还未散去,眼中就已充满了茫然。
他感觉颈间一凉,随即天旋地转。
他看到的最后画面,是自己无头的身体还跨在马背上,鲜血如喷泉般冲天而起。
一缕温热的气流,顺着刀身,如同活物般钻入江寒的体内。
那是生命力!
是那名骑兵刚刚消逝的生命精华!
干涸的经脉仿佛被甘泉滋润,与拓拔野死战的消耗,在这一刻被瞬间补满,甚至……犹有胜之!
爽!
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感,让江寒几乎要呻吟出声。
他体内的力量,不减反增!
“死!”
又一名骑兵从侧面冲来,手中弯刀借着马势,力劈华山!
江寒头也不回,左手巨斧反手向后一记猛砸!
“嘭!”
沉闷的巨响!
那名骑兵连人带马,被这股蛮横到不讲道理的力量直接砸飞出去!战马的头骨瞬间粉碎,骑兵的胸膛整个凹陷下去,在半空中就已化作一具扭曲的尸体。
又一股略显稀薄的生命力被掠夺而来。
江寒的双眸,在杀戮中,开始泛起一丝妖异的红芒。
杀戮,是此刻唯一的主题。
江寒的理智,仿佛被剥离了一层,沉入沸腾的血液深处。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源自不灭玄功的原始本能。
渴望。
对生命,对鲜血,对那股能让他无限变强的温热能量,最纯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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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
他不再被动等待敌人冲锋,而是主动迎了上去。
此时的江寒就像一头发狂的犀牛,一头扎进了北莽骑兵最密集的阵列中央!
“轰!”
左手的巨斧不再进行精巧的格挡,而是彻底化为了毁灭的风暴。
一记横扫,巨大的斧面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将三名骑兵连人带马拦腰砸断!
鲜血与碎肉,如同泼墨,洒满了江寒的半边身体。
他不在乎。
温热的生命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磅礴,如同三条溪流汇入江海,瞬间涌入他的四肢百骸!
消耗的体力,再次被补满!
力量,甚至又往上攀升了一截!
“呃啊啊啊!”
江寒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
他的肌肉虬结,青筋如同小蛇般在皮肤下暴起,身形仿佛都拔高了几分。
右手长刀随之起舞。
在巨斧砸开的缺口中,一名漏网的北莽百夫长挥舞弯刀,面目狰狞地砍向他的脖颈。
江寒看都没看。
长刀后发先至,划出一道诡异的上撩弧线。
噗!
刀尖精准地从那百夫长的下颚刺入,贯穿了整个头颅!
百夫长脸上的凶狠瞬间凝固,变成了一种滑稽的错愕。
江寒手臂一振,尸体被甩飞出去,砸倒了后面跟进的两名同袍。
又一股精纯的能量涌来。
他彻底疯魔了。
巨斧开路,人马俱碎!
长刀收割,精准致命!
他就像一个战争机器,在这片钢铁洪流中硬生生犁出一条血肉胡同。
北莽骑兵引以为傲的冲锋阵型,被他一个人搅得支离破碎。
他们不再是协同作战的狼群,而是一盘散沙,一群被虎入羊群的羔羊!
恐慌开始蔓延。
起初,只是一两个士兵拨转马头。
但很快,这种行为就像瘟疫一样传染开来。
“怪物!他是怪物!”
“别过去!过去就是死!”
“将军**!我们打不过他!”
最前排的骑兵已经崩溃了,他们怪叫着,丢下武器,疯狂地向后逃窜,只想离那个不断散发着血色雾气的身影远一点,再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