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云散师伯要出关了,掌门让我来跟你说一声。”小师弟从远处匆匆跑来。
“嗯,知道了。”一位仿若谪仙的女子将手中玉色的琵琶轻放在。
“话说玉安师姐,云大师姐!云散师伯要出关了,掌门让你去安排一下!”一个小弟子急散师伯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小弟子好奇地盯着女子。
“师尊啊……我也很久没见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玉安温柔的看着小弟子。
“呜呜呜……我今天还没修炼完,去看的话会被长老教训的。”小弟子像失去了十万上品灵石般瘪嘴,看得玉安忍不住发笑。
“好啦,”玉安如一位母亲抚摸自己孩子般摸了摸小弟子的头,“大师姐带你去好不好?”
“耶!师姐威武!”小师弟高兴得在原地跳起了舞,玉安无奈地看着自己这个好似永远长不大的小师弟,心里又悲又喜。悲的是小师弟从被自己捡回来外貌就一直没变,喜的是自己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保护他。
“好啦,我要去为师尊出关做些准备,你是跟着师姐,还是自己玩去等你师伯出关了我再叫你?”玉安问道。
“当然是跟着师姐一起呀!不然被长老看到我没在修炼免不了一顿责罚!”小师弟想到被长老抓到的情形就害怕的直发抖,玉安看着师弟温柔的弯了弯嘴角,带着师弟准备祝贺师尊出关境界提升的礼物。
云散出关那日,扶灵洞洞口站满了人,玉安抱着自己为师尊准备的贺礼站在最前面,想着师尊一出来就把礼物送出去,并且让师尊看到这么久没见的弟子成长了这么多。
一字……一刻……一点……时间渐渐过去,终于有个人影向外走来。
“待会儿你师尊出来了你就把你准备了那么久的礼物送出去,他肯定会高兴的。”掌门齐均提醒玉安道。
“弟子明白!”随着人影越来越清楚,玉安也越来越紧张,期待师尊出来发现自己的修为涨了这么多的夸奖。
直到人影完全出现在她眼前,玉安快速上前跪下,将礼物托在头顶:“恭贺师尊境界上升,弟子亲手为师尊做了一把琴,祝师尊早日飞升!”
玉安期待地看向自己师尊,希望能听到夸奖之类的,可是并没有,云散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语气淡漠:“我闭关这么久你竟然才金丹,你觉得我应该收吗?”玉安心底一沉,她想过师尊不会说出夸奖的话,但没想过自己到处收集材料做的琴师尊竟然没有一点开心。
长老们看着眼前这幕,也是心疼,毕竟云散闭关的时候玉安修炼是宗门内最勤快的,对待门内弟子也是极好的,结果自己师尊就说了这么句话,谁能不伤心呢?
“师弟啊,这也是小安的一片心意,你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吧。”齐均劝道。
云散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收下玉安的礼物,只是大步离开了这里。长老和一部分弟子见了,有替玉安惋惜的,也有为玉安不值的。
法修长老符离拍了拍玉安的肩膀,以表安慰,玉安抬头看着符离,眼神中全是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是这个结果。符离不知道该怎么为她解释,毕竟那次观天象的结果不是这样的。
玉安看着符离微张但又什么都没说的嘴,一瞬间,眼眶变得酸涩红肿,就像当初被父母遗弃那样。玉安推开人群,像失了魂般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这里。她想要被爱被重视,但她从来没有被人坚定地选择过。
小师弟看师姐离开了,想要跟上去,但被齐均拦住了:“让她一个人静静。”小师弟还想争取一下,但看见长老都是这个意思,也就放弃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玉安走到了一棵树下,她抬起头看着这棵树,这是被师尊捡到的地方,之前这棵树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开花,现在树枝上没有一片叶子,空荡荡的树枝和周围的繁花似锦格格不入。
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婆婆走到了树下:“孩子,你在看什么?”
“在看树。”玉安回答道。
“树有什么好看的?”
“它是我开启新生的地方。”
“新生?那你怎么又回到这来了?”
“因为那不是新生,是轮回。”
“哈哈哈,”老婆婆摇了摇头,表示不认同。
“您这是什么意思?”玉安不解。
老婆婆把手放在玉安的头上:“新生本就是一个轮回,孩子,你刚刚看的不是树,而是你的人生啊。”
“或许吧……”
“孩子,你跟我来。”老婆婆拄着拐杖往前走去,玉安不知道这个婆婆要干什么,但还是跟了上去。婆婆从一间屋子里抱出来一个木盒子,递给了玉安。
“您这是?”玉安接过盒子,婆婆没有说话只是示意玉安把盒子打开。
玉安心怀疑惑地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把陈旧的琵琶。“这是!?”玉安震惊地看着婆婆。
“曾有一位故人托我把这个盒子交给一个从这里离开但因为失去方向再次回到此处的迷茫之人,我终于等到了。”
“故人?可否告诉我是哪位故人?”玉安想要知道答案。
“请恕我无可奉告,不过在离开之前我愿意送你一场美梦。”语毕,婆婆从一位慈祥的老人变成了一位妙龄少女,花瓣围绕在周围,少女牵起玉安的手带着玉安在这场“梦”里畅游,欣赏了山川的高大壮丽和都城的灯火辉煌……
最后,她们停在了最开始的大树下,“希望你在经历痛苦,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之后说的并不是‘轻舟已过万重山’,而是,‘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再见。”
玉安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寒幽院的小塌上:“原来真的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梦啊。”玉安起身准备去修炼,却在塌上摸到了一个盒子。她将盒子拿出来,里面正是梦中的那把琵琶,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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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是真的啊,我会的。”
雪霁峰内,众长老坐在席前气氛凝重。
“师弟啊,我说你真是的,闭关这么久出来,第一句就是问责,你让小安怎么想?你……”齐均还想说什么的,结果被云散打断了。
“用脑子想啊,不然还能怎么想?修为才到金丹,我没罚她就是好的了!”长老们一脸震惊的看着云散,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那对谁都温柔的师弟闭关后成这样了。
齐均难受地看向符离,想知道这个师弟是不是魔族假扮的,而符离只是遗憾的摇摇头,表示不是魔族假扮的。
“师弟啊,你是不是太累了想休息说话才这么冲的?要不你先去……”休息二字还没说出口,再次被云散打断。
“师兄,你把我们叫到这儿来到底是干什么?如果是闲谈的话那我也没必要呆在这里了。”说罢,云散便要离开。
“当然不是,师兄叫我们来本来是为了讨论招生大会的,谁知道你跟别人欠了你八百万灵石似的。”说话的是剑修长老遇澜,云散只是淡淡的瞥了遇澜一眼,并不想跟遇澜吵架。
云散闭关前他俩关系就降到冰点了,看见云散这样,遇澜更烦了,要不是符离在旁边拦着遇澜差点打起来了,“嘁。”遇澜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齐均看着自己的两个师弟,默默的叹气。
“师兄,快说招生大会的事吧,不然云散师兄也走了。”管理灵兽的长老宋沧溟传音提醒齐均。
齐均调整好思绪,开口道:“各位师弟师妹们,过两天就是宗门十年一次的招生大会,之前没有寻到合适的亲传弟子的可以在当天好好看看,不然就要再等十年了,好了,各位离开了,二师弟,你先等一下。”
“是。”长老们陆陆续续离去,大厅内瞬间只剩下云散和齐均二人面面相觑。
“师兄,还有什么事吗?”云散疑惑地看着齐均。
“玉安是宗门唯一一个亲传也是宗门的大师姐,所以大会的时候想让她作为代表发言,不知你意下如何。”齐均问道。
云散抿了一口茶:“不如何,她好意思去我都不好意思看。"
这时,门被推开,玉安从外面走了进来:“我为何不好意思去?我的修为是宗门最高的,在整个修真界同龄人内也是数一数二的,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玉安饱含不甘心的双眼望向云散,“并且我的修为全是自己修炼提升的,没有用过一根可以提升修为的灵草,我没有理由不好意思,师尊若是觉得弟子有错将弟子逐出宗门便是。”云散刚想开口说话,却被齐均消音了。
“小安你先回去,逐出宗门这件事不是你师尊一人可以决定的,所以暂时不要想这些了,好好修炼去吧!”玉安听后,转身离开了大厅。齐均复杂的看向云散,长叹口气,张开嘴好似要说些什么,却只说出了让云散会灵聚峰休息。